“諾,別生氣,或許是若雪妹妹弄錯了,我們等問清楚再作打算不遲!”輕聲地安慰着身旁怒氣濤天的男子,沈心柔在聽到他公然承認重視自己而輕視其他女人的時候,心還是無可避免地輕喜起來。
或許眼前的女子確實有着不爲人知的另一面,可是不論她是否隱藏真性情,在諾的心中,到底沒有她的存在。
如此,那便足夠了!
淡淡地看了一眼身旁的杏兒,在她的暗示下,杏兒立即會意地上前扶起東方若雪,並關心道:“七夫人怎麼樣了,好端端的,怎的弄成這樣了,唉!”。
說着,她有些不置信地看了看金不離,繼續自言自語道:“哎喲,嘴角都流血了,來,我幫你擦擦。哎,我說七夫人,你亂懷疑夫人可要有證據啊,雖然夫人平時默不作聲,可是事關名節重大,哪個女子會任人污衊?我看你該不是弄錯了吧,夫人她,根本不像那等不三不四的人啊!”。
“呸!她就是!”東方若雪稍稍恢復了些力氣,再看金不離依然氣定神閒地站在那裡,而自己卻弄得如此狼狽,一時咽不下這口氣,仗着蕭諾等人都在此,量她也不敢拿她怎麼樣,便咬牙切齒道:
“她敢做就不要怕人說!自己分明與不三不四的男人有染,卻偏要裝貞潔烈婦,還夥同她那個賤丫頭一起打我!嗚……爺,若雪可不是憑空捏造,不信你問她這不離苑中的下人秋菊,她可是有親眼看見那個賤丫頭幫她主子跟劉伯要身男人穿的衣服去的,今天若雪若有說謊,便遭天打雷霹,不得好死!”。
爲了出這一口惡氣,東方若雪連這等惡毒之誓都發了出來。
她雖不能斷定金不離與人有染,可是秋菊既然親眼看到銀環跟劉伯要了身乾淨的衣裳送去金不離的閨房,想來絕不會是給金不離自己穿。
很顯然,昨天金不離的房中定有其他男人來過,還特意吩咐除了銀環外其他人不得前去打擾,哼,一定有鬼!
她就不信,有秋菊作證,她金不離還能輕易開脫了去!
此毒誓一發,不僅沈心柔面色變了一變,便連蕭諾都不覺擰起俊眉,冰冷的目光箭般射向金不離,然後沉着臉轉向一旁早已拘謹得垂首退在一側的年青丫環,沉聲問道:“秋菊,是否真有其事?”。
“撲嗵!”立在幾個不離苑中下人一邊的丫環聞聲雙膝一彎,生生跪在地上,頭也不敢擡,只是不斷地雙手絞着自己的衣襟,一副不敢開口的樣子:“我,我……爺,奴婢也不知道夫人要男人的衣物做什麼……只是,只是昨兒個傍晚,奴婢本想去夫人房中侍奉,卻被銀環攔住,說夫人身體不舒服,叫我們都不要進去打擾。後來,後來……”。
說到這裡,秋菊忽然咬着下脣堪堪停住,令蕭諾俊眸一瞪,喝道:“說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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