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站在院子裡的人,是杜心語。
看她的表情,應該是在和外婆談判,我不知道她想要幹嘛,可是我一開始的動作太大了,以至於現在他們兩個人,都盯着我看。
杜心語更是滿臉怨念的看着我。
“你居然進了貴妃墓還能活着出來。”
我輕笑一聲,沒搭理她,就和她對視。
不過真的很“感謝”她和秦致遠讓我恢復了容貌,更甚至是更上一層樓。
她見我這麼囂張,十分的惱火,直接對我喊道。
“既然你進去了,地圖,還我。”
看來,秦致遠和她還沒達成協議,她還追着地圖不放,不過那地圖已經不在我的手裡了,在貴妃墓的時候,地圖一直是楚墨拿在手上的,我和楚墨失散,地圖應該還在楚墨的手裡。
只不過這杜心語還真寶貝這地圖的緊,都直接追到了彎子溝來。
外婆看到她這麼放肆的對我,狠狠的瞪了她一眼,讓我到她的身後,我不想站在外婆的身後,在和她站在一起,可是外婆卻強制着,讓我站在她的身後,我知道,外婆是想爲我遮風擋雨。
“我陳翠蘭,還沒有死呢!”
外婆怒意沖沖的開口。
杜心語被外婆這句話,嚇的一愣一愣,似乎十分的忌憚外婆,說話的語氣也變的十分的緩和。“地圖,可以還給我嗎?”
面上還帶着假笑,可是我知道,她此刻是恨不得打死我吧。
可是這杜心語是誰啊?看樣子和外婆也認識,而且也知道那麼多的事情,更可怕的是,在秦致遠面前,和無名的地位完全都不一樣。
我看着她這皮笑肉不笑的樣子,我都覺得膈應,嘴角微微上揚,對她說了兩個字。
“不能。”
也是看在她這麼害怕外婆的份上,我纔敢如此放肆。
雖然知道,要是離開了外婆這裡,回到北京的日子肯定會不好過,畢竟,封天一跺腳,修道界都得震一震。
外婆沒說話,胳膊肯定是往內拐的,就這麼站着對視着杜心語,似乎根本不需要任何的語言,就能夠震懾到她的內心。
杜心語深吸一口氣,狠狠的將目光從我的臉上移開,別到了外婆這邊,問外婆。
“陳婆婆,我們當時的約定,你不是將那地圖送給了我們嗎?”
外婆輕笑,眼睛不屑的看着她。
“我是送給你嗎?”
我送的是秦致遠。
這句話,直接將杜心語堵的死死的,她狠狠的嚥了咽口水,剜了我一眼,走了……
沒錯,就這麼走了,我都不敢相信……
後來知道,外婆是真的將地圖白送給封天的時候,我是真被嚇了一大跳,因爲我以爲外婆雖然知道地圖會到我的手上,可是肯定會提出相等的報酬。
但是外婆就這樣送給秦致遠,真的是下了一步險棋,不過好在這步棋子下對了。
秦致遠似乎對除了我以外的女人,態度都是淡淡的,而且,他就像是一個迷一樣的男人。
回到房間睡覺,想起今天晚上發生的事情,還是得意滿滿,畢竟自己這次沒靠任何人的幫助,就逃脫了鬼打牆,也算是成功了一小步。
時間不早,有些困了,轉了個身,閉上了眼睛,卻發現有什麼奇怪的味道撲鼻而來。
隨後我的整張臉都被什麼東西給覆蓋了,這種感觀很熟悉,很熟悉,因爲是“久違”的人臉蠱上身。
斬月被我放在枕頭底下,我來不及拿,因爲血腥味衝的我真的是太難受了,最後沒辦法,我狠狠一咬牙,將自己的舌尖咬破,隨後噴出一口舌尖血,將這人臉射飛了好遠。
不過這人臉蠱居然十分的頑強,沒有被我的舌尖弄死,想要繼續撲上來。
不過我已經掌控了優勢,早已將枕頭底下的斬月拔出,在他衝上來的瞬間將它割成了兩半。
解決完人臉蠱,我的氣息有些不穩定,一直在喘着氣息,十分的累人,坐在牀上,餘光卻看見在院子牆壁上趴着一個女人,對着我似笑非笑。
這個人,是杜心語!
看來她還沒有死心,可是封天的人真的當真可怕,一個個都能養的出人臉蠱,難道全是苗疆的人?
我心裡發笑,跑到廁所去洗了手,洗了一把臉,看着鏡子裡嬌嫩欲滴的自己,深吸一口氣,我要變強,我,會變強!
再次躺會牀上卻全然沒有了睡意,不知道是被杜心語擾亂了心神,還是因爲其他,心裡默唸了無數次楚墨他卻都沒有出現,很心塞,很難受,很擔心他。
我的腦子裡忽然又迴旋起了外婆說漏嘴的那幾個字。
長相愁,塑蓮身,少年白髮容顏蒼蒼,涅磐重生……
後面到底還有什麼?
而且,這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要是說少年白髮,容顏蒼蒼,我還真是有。
因爲我的頭髮白過,容顏毀過,重新恢復了原來的樣子,還更上了一層樓,應該也算得上的涅磐重生了吧?
長相愁,塑蓮身是什麼意思?
總感覺,這段話,似乎有什麼寓意,這個寓意直接將我的一身算的死死的。
很害怕,我們全是身後那人的棋子,很害怕,他會忽然有一天沒了興致,在我們跳出棋局之前,將我們殺死。
可是我有一種感覺“雲輕狂”也就是前世的我,是擾亂棋局的人。
但是沒有前世,卻又能看見自己前世的屍體,又是爲什麼?
想了很多,十分的乏了,居然不由自主的就這樣沉沉的睡了過去。
夢裡,再次進入了那片黑暗的空間,我沒有像以前一樣充滿恐懼,而是在黑暗中探索。
這裡很黑,很暗,像是純天然產生的黑暗,我不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也不知道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我深吸一口氣底下,摸了摸地板,發現沒有感觀,自己是在做夢,已經可以肯定。
因爲夢裡是沒有感覺的,哪怕是別人拿刀捅你,都不會疼的。
我在黑夜中搜尋了很久,可是卻發現,這裡似乎是一片異度空間一樣的地方,根本沒有出口,也沒有入口,更沒有其他的建造和人,似乎自成一體。
我忽然有些害怕,有些慌了,自己是在做夢吧?做夢應該不會被困在這裡面吧?
也不知道搜尋了多久,自己忽然從夢中驚醒,發現天空已經矇矇亮了,渾身上下浮現出層層的冷汗,汗水打溼了衣服,渾身上下都溼透了,甚至枕頭也溼了。
原來自己是那麼的害怕黑暗,那麼的害怕自己一個人。
望了望四周,深吸一口氣,從牀上起來,現在約莫是五點多的模樣,自己的一夜睡的安穩,也可以說不安穩,安穩是杜心語再也沒有騷擾過我,不安穩,還是因爲那個夢境。
望着窗子看到清晨的第一束陽光照射進來,我才洗漱出門,打算在村子裡逛逛。
村子的早上能碰見很多熟人,小時候的玩伴,還有那個貪財的村長,不過我還要感謝他,要不是他們貪財將楚墨挖出,或許我不會那麼快的見到楚墨。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爲這村長命犯黴運,而且和我八字不合,他一看見我,居然笑臉盈盈的迎了上來,讓人一看,就知道準沒好事。
我看着村長這樣有些害怕,朝後退了幾步,他一見我這樣,更加的貼了上來。
“蓮妹子啊,這麼怕我幹嘛?”
我搖了搖頭,心裡唸叨,不是怕你,是不想和你離的太近。
村長和我打着官腔寒暄了好久,隨後才切入正題問我,外婆在家嗎?
我沒急着回答,問他怎麼了?
村長說,村子裡有個人聽說其他村裡有古墓,想去挖,結果墓沒挖着,挖出了條大蟒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