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父在供出了一堆名單,小勺子和維爾中校分頭行動,僅一上午的時間已經全部抓獲。這些人本來就都是附近的人,一個小圈子的人,所以纔會聚在神父的教堂裡玩一些不可描述的遊戲。這也讓他們抓人變得更爲輕鬆,行動起來也更顯得迅捷如電。
即便是治安官中有對方的人,但他們得到消息時,基本上治安官就已經在門外了。根本沒有時間逃跑,反抗更是找死,只能找個地方躲一下。只要當時沒有搜查到,那麼過後託關係逃往國外,或者逃到深山裡也是可能的。
但不論是躲泔水桶,把自己塑成模特,或者躲澡盆裡,躲棺材裡都沒有用。這當中不得不說有一定的運氣成分,這要是帶隊的人稍稍馬虎一點,還真有可能被他們糊弄過去。但遺憾的是,這次帶隊的人都是認真的。
接下來,只需要對新抓到的人再審訊,那就又能爆出更多的名單。屆時抓人的範圍將進一步擴大,如此反覆循環幾次,層層推進,那這個案子就可以算是破了。
對此,屑教內部幾乎炸開了鍋。不少人紛紛表示自己要開始跑路了,有些人已經直接沒了迴應,可能已經開始跑路了,或者已經在撇清關係,甚至可能跳反了。
跑路本身不是很難,兩條腿在自己身上,直接開始跑就可以了。不少人也的確開始跑了,有些孤身一人,丟下家人帶着存款直接人間蒸發了。有些還嘗試拖家帶口,大包小包,藉口出國旅遊一走了之。
由於屑教範圍幾乎是全國性的,想要封鎖全國的海關或者傳送陣,這影響實在太大。想要把所有人都一個不漏的繩之以法,本身也不是特別現實。但換個思路,如果這些屑教分子能離開國內,那對國內的環境也是一次淨化,不一定要把蚊蟲全部殺死,趕走也是一個解決方案。
當然,這些人留着終究會是個隱患,只是目前形勢下,這是最好的辦法。以後國際形勢變化,可以引渡回來,甚至派出刺客,但這都是以後的事情。
不過如此果斷開始跑的人到底也不多,他們大多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以前做的事情是多麼惡劣,基本沒有坦白從寬的可能性,被抓到不是幾十年以上的坐牢就是死刑。他們不跑那簡直就是等死。
但還有大多數人不覺得自己做了多麼惡劣的事情,就比如這次抓的一些貴族,他們沒偷沒搶沒殺人,只是集體交配而已。對光明教會來說是莫大的侮辱,但對治安官來說,不過就是一個掃黃任務而已。而屑教高層就有光明教會的大主教,本身就是一家人,所以他們一直覺得沒什麼事情。
平時照常上班,照吃照睡,比他們惡劣的還有很多,根本沒想到直接抓到自己頭上。當內部消息傳來之時,他們才慌不擇路。
除了這些人沒想過要跑的人之外,還有一種人那是想跑也跑不掉。那就是屑教的最高層,三位光明大主教。底下基層幹員要跑,還有可能,但他們這個級別就別想了。而且凱文還親眼見過他們。
“目前怎麼辦?”三個大主教倒是坐在一起,桌上一堆資料。這三個人相互間最熟悉,也經常私下裡商量。
“凱文到底是什麼人?”其中一個拿出資料,“還是找找他有什麼破綻吧。實力一般……這個已經存疑了。母親是光精靈,四處雲遊不知所蹤。父親早死……恩……”
“他父親好像是被我們光明教會燒死的,”另一人翻出資料,“不過已經十幾年了吧?”
“哦,他父親長成這樣?”其中一個找出一張圖,又翻了翻別的,“恩……埋在希雷斯城的墓地。”
“要不我們找人把它挖出來,撒了,氣死凱文?”有人突發奇想。
另外兩人沉默片刻,都搖搖頭:“這沒什麼意義。激怒對方只會讓我們更加被動。”
“也許凱文大怒之後,於是亂了方寸,破綻就更多了呢?”這人還是堅持。
“以像凱文這樣的人,估計是沒用的,”不過他們也沒把話說死,“不過還是先記下,說不定以後有用。”
“哼,這個叫凱文的人,處處和我們作對,抓了我們這麼多人,壞我們的好事。我還就想看他生氣火大的樣子,哼!”
再翻片刻,他們又發現了幾行最近更新的消息。是一個關於光精靈學生的消息,名字叫萊森,似乎小時候和凱文是朋友。
“這個人!”三個主教終於發現了突破點,“我們可以試着接觸一下。”
“對了,還有那個維爾中校,他的妹妹是不是在王立學院的那個……,看來該給她施加點壓力了。”
三人商議已定,馬上派人去辦。如今凱文這邊行動迅速,他們也不敢怠慢。
此時,賽因還在治安官大樓負責接待工作。今天他請來的衆多救兵已經陸續趕來,有些手裡還提了些東西,有些則空手,個個一身便裝,一副遊山玩水的樣子。彷彿治安官大樓變成了旅遊聖地。
“炎之騎士團,維納爾,前來報道……哦不,前來休假。”一個年輕人一邊調侃,一邊拍着賽因,“帶我去哪兒玩啊?”
賽因一邊低頭登記,一邊卻是不耐煩的迴應:“少廢話,我忙死了。”
“有架打嗎?”維納爾問,“我可是求了我們長官半天才終於放我過來的,而且這時間是從我休假裡劃掉的。要是這裡沒有架打,那我就打你。”
賽因擡頭無奈看了他一眼,這人他也是從小認識,只可惜論天賦比他好,如今論個人實力也遠在他之上。但這人除了打架之外,其他方面似乎都有點缺一根筋。
“我們這裡有一個比較能打的人,”賽因想起小勺子,“等她回來你和她打。”
“好啊!”維納爾頓時興奮起來,“那我就在這裡等着吧。”
賽因也不管他,一邊做着登記工作,一邊也思考這這些人到底怎麼用。一會兒人來的差不多,還要做一個演講吧?畢竟他們被請來,都不知道要幹嘛,而且激勵士氣也很重要。只是,這要怎麼講呢……
“風之騎士團,芙羅莉娜,那個,那個,正好路過。”眼前一位有些怯生生的姑娘走來,不時的左右打量,雙手放在胸前,有些緊張。
賽因微微詫異,他並不認識她。風之騎士團作爲天馬騎士團屬於空軍,和他平時也沒有交集。但不論如何也是軍人,作爲軍人通常嗓門很大,氣勢很足,英姿颯爽,眼下這模樣實在不太像,難道是一個新兵?
“能給我看看你的證件嗎?”賽因小聲問,畢竟他這種要求也不太合理。
“您,您是賽因長官嗎?”芙羅莉娜微微躬身,聲音還是很小。
“是的,”賽因回答,“需要看證件嗎?”
“不用了,”芙羅莉娜搖搖頭,“在治安官大樓裡的人,應該不會是假冒的。”
“那你的證件……”
“沒有帶,”芙羅莉娜無奈的搖搖頭,“通知沒有說要帶證件啊,要不我回去拿吧。”
賽因有些猶豫,他之所以這麼問,就是看着這人不像軍人。這會不會是屑教派來的臥底啊?短時間內要證實,還真不容易。
“不用了,”邊上看了很久的維納爾突然笑了,“你只要打贏我就可以了。”
芙羅莉娜一呆:“這樣的嗎?”
“接招!”維納爾已經二話不說,拔拳出手,周身黃色鬥氣爆發,實打實的六階高手。
“停手!”賽因毫不客氣,掏出治安官權限,一個重力術把他壓地上。
眼前芙羅莉娜愣了愣,看着地上的維納爾半天爬不起來。突然她身形一動,壓到他身上,使出地面技用胳膊勒住他的脖子,然後小心的擡頭問賽因:“我,我這算贏了嗎?”
賽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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