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的戰果遠比計劃中的要好,不但成功綁到那個金光首領,甚至還順帶綁了一個原傭兵團長。凱文已經不記得他具體是誰,只是記得以前捏過他的屁股。那個時候副校長在猛毒森林遇襲,最終導致全城所有傭兵徹查一番。
由於凱文攻擊到對方的胯部,於是所有受檢查的男性傭兵都必須脫下褲子,讓凱文捏一遍。這也算一段奇葩的經歷,甚至當時還有更加離譜的外界傳聞。這對於傭兵的聲譽確實會有影響,不過事情已經過去這麼久了,居然還記得這麼一點小事,這氣量實在太小了點。
凱文已經不記得對方是誰,當時捏了幾百個屁股,哪裡還分得清哪個是哪個。何況當時凱文也是例行公事,也沒有絲毫故意羞辱的意思。對凱文發火,凱文都莫名其妙。
路上,凱文一遍給那個團長解釋,一遍警惕的觀察四周。凱文、賽因和弗蘭三人三個方向半圍住團長,所長則讓他稍稍離遠點,自行行走。
空中已經有鸚鵡開始巡邏了,不過似乎並沒有特意注意他們。路上有小勺子留下的標記,表示她已經先一步打探好路線,附近也沒有埋伏之類。
一路平安無事走到傳送陣,直接回到都城,然後坐車回收容所,居然沒有絲毫意外發生,這讓凱文也有些意外。
按理說以目前的通信速度,從酒店到傳送點之間仍有大把的時間和機會可以攔截,難道說三五百個壯漢就已經是他們能出動的最大兵力了嗎?擄走他們的金光首領,擄走他們一個團長,難道他們就無動於衷了嗎?
莫非是考慮到弗蘭的實力深不可測?還是不知道我們背後屬於哪個勢力,目前暫且觀望?亦或是打算採用其他渠道解決?
不論如何,兩人都已經押到收容所內。小勺子扛着金光首領先到一步,凱文等人隨後而至,都沒有什麼意外發生。
所長如今已經是自己人,特別開了兩件地下室提供關押,凱文給他們佈置禁魔法陣,以他們的實力是絕對逃不出來。另外還有一個神父,目前還綁在凱文房間裡,暫時充當鬧鐘用。
嚴格來說,這已經算是bǎng jià了。不過由於治安官內部也有他們的人,導致執法人員也難以信任,只能自己動手。當然,不論如何從程序上都是非正義的,請各位小夥伴不要模仿,除非你也是圖書管理員。
賽因、小勺子和弗蘭暫時先回學校,他們兩個臨時工一個研究員是不能離學校太久的,這次三人能一起出來已經算是破例了。事情告一段落,必須馬上處理學校工作。
凱文此時倒是輕鬆一些,反正他目前的身份是神經病人,那自然有大把的事情陪他們玩。
桌子擺好,椅子擺好,凱文和所長並排坐定,先審傭兵團長。遺憾的是沒有那種照人一臉的燈光,於是就……就用一竄香蕉代替。
“姓名?”凱文問。
傭兵團長:“……”
“配合一點,不要捱了一頓打之後再配合。”凱文開始吃香蕉。
“我什麼都不會說,”傭兵團長冷笑一聲,“反正很快就有人來救我出去。”
所長倒是搖搖頭:“不可能,目前這個地下室沒幾個人知道。他們就算把我的收容所炸了,也找不到你在哪兒。”
“哼。”傭兵團長扭着頭,鼻子出聲。
所長站起來,摩拳擦掌:“我去打他一頓。”
“哈哈……”對方卻笑出聲來,“你以爲傭兵是什麼?如果挨一頓打就把兄弟賣了,那我就算回去了,也不用混了。”
所長惱怒起來,提着拳頭走上前去。凱文卻急忙喝止:“停,先不急。我們還有一個可以審問。”
“這……”所長有些不情願,要知道他捱了凱文多少打,這會兒很迫切的想打別人。
凱文還是慢條斯理:“別人不會知道,究竟是你出賣了,還是他出賣了。”
“這種臺詞對我都沒有用,反正我什麼都不會說。”傭兵團長撇頭看牆,一臉不屑。
“我看你是不知死活!”所長頓時惱怒起來,一拳拳直接往他臉上招呼。傭兵團長此時被綁,當然無法還手。而且他是一個法師,論體格也算不上強壯,一下下的用臉接拳,片刻就已經鼻青眼腫。
但傭兵團長依然一言不發,所長一遍打一遍還威脅他:“我們這裡有大把的神經病人,他們殺人不犯法,你怕不怕?你怕不怕?”
傭兵團長卻依舊不爲所動,一言不發。而他越是如此,所長卻越是惱怒,出手也更重!
凱文不得不把所長拉開:“你先休息一下。也要給他一點反應時間。”
所長不得不氣呼呼的坐下,凱文敲了敲手裡的筆,換了一個切入點:“你們團手下多少人?”
傭兵團長的目光終於看向凱文,不過仍未回答。
“我不太清楚你是哪個團,因爲我目前還沒想起你是誰,”凱文接着說,“但是以現在的形勢,傭兵已經沒落了。你們傭兵團是轉型成建築隊了,還是直接變成私人打手?”
“你想說什麼?”傭兵團長終於開口迴應。
“你剛剛說出賣兄弟,這麼說你很看中兄弟,”凱文接着說,“那你有沒有給那些跟着你吃飯的兄弟考慮考慮,他們還有沒有前途?”
“前途?”一瞬間傭兵團長似乎眼睛要噴出火來,“現在還談什麼前途?我們當初號稱第一傭兵團,那纔是真的前途無量!現在?現在哪裡還有什麼前途?”
“你想控訴國家政策麼?”凱文開始拿筆記錄。
“廢話!”傭兵團長怒噴,“什麼狗屁政策!我們是老傭兵團啊!百年的老傭兵團啊!一紙文書下來,要我們帶頭轉型,做出什麼表率?哪有那麼容易?我們這些傭兵平時會什麼?除了打架喝酒,我們不會別的。要從頭學起,哪有這麼容易?要是不學,那就只能當苦力。從一個優秀的戰士,突然淪落成爲一個苦力?你願意嗎?”
凱文點點頭,適當記錄。
“現在想來,我們當年是何等風光,何等愉快。那纔是人過的日子。”傭兵團長擡頭仰望,目光深邃。
“你們當年也沒怎麼風光,不然不會讓我捏屁股。”凱文冷不丁嘲諷一句。 щщщ▲ T Tκan▲ ℃ O
“你……”傭兵團長氣得咬牙切齒,“都是你!我們淪落到今天這個地步,你至少有一半責任!”
“啊?”凱文納悶,“關我屁事。”
“我們當年轉型,最初的時候我們也想認真轉型,政策上也確實有一些補貼,”傭兵團長回憶當年,“但是不夠!完全不夠!這麼多傭兵團,大家都開始搶名額。這中間明爭暗鬥,各種關係,各種操作。那個時候,所有人都指着我,說我被人捏屁股。團長無能,不要把名額給他!”
“這沒道理,”凱文不解,“當初我幾乎捏了全城傭兵的屁股,又不是隻有你一個。”
“但是我是第一個!”傭兵團長悲憤的重複一遍,“我是第一個被你捏的!各種吟遊詩人傳言的版本,幾乎都是我!你知道哪些傳言中我是多麼的不堪嗎?你知道嗎?第一個,總是讓人印象深刻。”
“可是我已經不記得你是誰了……”凱文無奈攤手。
傭兵團長:“……”
所長在邊上終於聽明白了:“哦,所以你就因爲這件事情,恨到了現在?”
“氣量太小,”凱文搖頭,“這都多少年了?還抓着這種東西?”
“我們傭兵沒什麼文化,有些笑話別說多少年,甚至還傳代。對着他的兒子說,你爸當年怎麼怎麼樣,”傭兵團長無奈回答,“但這仍然不是我生氣的理由,我也知道你只是例行公事!但是問題在於,我們就是因此轉型失敗!我們的名聲臭了!而罪魁禍首,就是你!”
凱文震驚的看了看自己的手:“……”
“難道不是嗎?如果沒有你捏我屁股,我們名聲就不會臭!我們……我們也不會落到今天這步田地。”傭兵團長閉上眼睛,此時配上他鼻青臉腫的臉,顯得格外委屈。
“一派胡言!”凱文拍案而起,“一切的罪魁禍首,當然是你!你爲什麼要長屁股?你要是沒有長屁股,那我也沒有地方捏!那麼以後的事情都不會發生!毫無疑問,你的屁股纔是一切的根源!”
傭兵團長氣得瞪眼睛:“……”
凱文坐回椅子上,喝了口水:“建議切除,以防後患。”
傭兵團長被噎的無話可說,半響只能在那裡喘粗氣。突然,他又彷彿想通了什麼似的,開始大笑起來,笑聲越來越大,笑到最後,自己搖頭嘆息。
“拉回話題吧,”凱文開口,“你的上司是誰?或者說,誰僱傭你?”
傭兵團長又一次陷入沉默狀態,明顯不打算回答。所長又站起來:“還得再打一頓。”
凱文卻攔住了:“先等等。你剛剛還說,有人回來救你。他怎麼救?半夜過來把你擄走嗎?”
傭兵團長依舊不回答。
“行吧,你就先審到這兒,”凱文站起來,“我們先去到外面搞點陷阱之類的。”
兩人收拾東西,走出地下室。邊上壯漢卻已經急急忙忙衝過來:“所長,凱文,有領導來了!”
“領導?”兩人都是一驚,“什麼領導?”
“據說是什麼安全部門,要檢查消防問題,”壯漢小聲說,“據說他們要把所有屋子都看一遍。”
凱文和所長頓時明白了,對方的能量遠比自己想象中的要大,解決方式也完全不同。
“不過沒關係,地下室他們查不到。”所長卻是信心滿滿。
“有土系法師的話,就不一定了,”凱文並不樂觀,“我還是不方便出面,你自己應付吧。”
所長點點頭,表示沒問題。當即,獨自一人前去接見領導。
三樓接待室,所長緩步踏入,環視一圈,頓時已經額頭見汗。光明教會的三位大主教、本地治安官總隊長,以及一堆不知道是誰的大佬高官。各個散發着強大的氣息,身邊還有一堆訓練有素的保鏢。
“忙什麼呢?現在纔來?”治安官總隊長已經抱怨。
“我就直接了當的說了吧,也不玩那些虛的了,”一個不認識的大官開口,“把你的人全都交出來。”
“額……額,”所長緊張的說不出話。
室內所有大官一齊打量他,目光如刀,刮的所長陣陣微微顫抖。
突然,凱文直接推門而入,他給自己臉上塗了亂七八糟的墨水,身上也搞得亂七八糟,伴隨着癲狂的笑聲:“哈哈哈哈……這裡好多人啊!都是新來的神經病嗎?哈哈哈……”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