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文尷尬:“這個……可能讓你失望了。 ”
大使搖搖頭:“不是,我在這裡這麼多年,我也沒能搞到一億狗幣,也沒有現什麼亡靈巫師。你絕對不是一個平庸的人,但你的行動方案,實在過於大膽。”
“行動方案問題,其實我已經規避了很多風險,”凱文回答,“以後我們的介入,也會轉入幕後。論危險性,應該還好。”
“這還不是介入的危險性,這是你這個宗教存在本身就是危險,”大使回答,“你覺得爲了有個穩定的後方,而起了宗教。但這個宗教本身就搶奪了別人的地盤,現在可能光明教會還沒反應過來,而且他們的薩滿也不太清楚。一旦清楚,矛頭必然轉向你。”
“光明教會在這裡同樣也是外來教會,如果勢力足夠的話,就算過來一時間也奈何不了我。總不會把所有信徒全部殺光吧?而至於本地薩滿,如果我能幫助他贏得幾次勝利,應該就有談判的餘地了吧?”凱文回答。
“你有點天真,”大使直言,“不過如今你已經幹了,再說這些也沒什麼用。總之在事之前,我一定會全力配合,但如果事之後,恐怕我也幫不上什麼忙。另外,有樓保勒國標誌性的東西,千萬不要傳給他們,哪怕理念相同也要換個名詞,儀式隨便跳跳舞就行,別拿鏟子。”
“我瞭解,”凱文點頭,隨即換個話題,“對了,你那邊有沒有一個暗精靈過來。”
“沒有,”大使搖頭,“據說他偷了你的錢?”
“沒有直接證據,但也**不離十。”凱文回答,“對了,你再和我說說那個帝國龍騎士和光明神官是什麼樣的人?”
“這兩人都是帝國人,實力當然是強悍的。基本上從狗頭人戰爭開始的時候,就已經待在這裡,主要就是監督戰況,保護自己的商人等等。他們也不只有兩個人,一共七人,”大使回答,“是帝國精銳翼龍騎士團特種小隊,五個龍騎士,兩個光明神官。”
“這幾個龍騎士都是魔武雙修,鬥氣水平大約都是六階,魔法水平看不出來。關鍵在於,他們騎的幾頭龍的實力太強。如果他們小隊配合作戰,這裡沒有人是他們對手,沒有人!”大使再強調一句,“包括狗頭人大軍,他們身在空中,一般箭矢都無法射透翼龍的皮膚,度更快,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有說法認爲,帝國兩邊賣武器,看來是真的麼?”凱文問。
“這已經是公認的秘密了,當然他們自己不會承認,”大使回答,“我們也不能識破他們,最多暗示或者諷刺兩句,不能直言。理由我就不解釋了。甚至於連諷刺和暗示,也都沒有必要,免得平白樹敵。”
“唉。”凱文嘆息一聲,“這裡終究還是弱肉強食。”
“不過他們居然會包庇亡靈巫師,這讓我有些意外。”大使也皺眉思考。
“有沒有可能他們真的不知道,只是懶得搜查等等原因?”凱文問。
“可能性很小。”大使回答。
雙方又是沉默片刻,凱文拿出空間戒指,大使也拿出空間戒指,兩人將七千萬狗幣全數轉過去。眼看夜色漸深,大使也準備離去:“今天我出來其實很不容易,爲了避免麻煩,我要儘快回去。”
“好,有情況我們還是用鸚鵡聯繫。”凱文回答。
大使翻身上馬,回頭靜靜看了凱文片刻:“傳說你擁有主角光環?”
凱文笑:“在主角還沒有成長起來的時候,隨意使用主角光環只會招來魔王的問候。這種時候,我們只能創造更多的主角,讓魔王分不清哪個是真正的主角吧。”
大使笑笑,不再說話,騎着瘦馬下山,留下一竄馬蹄聲。
小勺子全程站在一邊,此時才搔搔頭:“你們……在說什麼?”
凱文笑了笑:“你很快就知道了,而且有的你忙了。”
“沒事,只要是對的事情,我都願意去幹。”小勺子笑着回答。
凱文笑了笑:“那你能分辨什麼是對什麼是錯麼?”
話。
凱文不再多說,而是仰頭拍手,叫下那隻鸚鵡:“嘿,老朋友了。”
傑克的這隻鸚鵡的確可以算是老朋友了,凱文第一次看見鸚鵡開口說話,就是他。當時還記得他口氣拽拽的,一副老兵訓新兵的樣子。
“聽說你有話要和我談?”鸚鵡直接了當,也嫺熟的落在凱文肩膀上。
“我想問一些關於我那隻烏鴉的事情,”凱文也直接了當,“聽說你是第一批的鸚鵡,實驗室裡出來的。”
“我就知道,”鸚鵡顯然已經有了心理準備,“其實當年的事情,你直接問烏鴉更好。我們當初和他們還不是一個房間的,都是分開研究,知道的也不多。”
“我知道你可能被封口不能說,”凱文回答,“但如今我是你的長官,而且出門在外。我現在可以命令你開口,一切責任由我負責。”
“這也可以?”鸚鵡詫異了一下。
“有什麼不可以?”凱文反問。
“好吧,”鸚鵡倒也沒再堅持,“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對於烏鴉來說可能是一件悲傷的往事,但對於我們鸚鵡來說,終究是別人的故事。”
“那個時候我們身處王立學院研究所,每隻鳥都有一個籠子,鸚鵡和烏鴉也處於不同的房間,一般情況下並不會碰面,”鸚鵡回憶往西,“但研究需要對比,所以我們也常常會和烏鴉進行決鬥,或者其他比賽。”
“當時的決鬥,都是真打,有烏鴉和鸚鵡決鬥,也有鸚鵡和鸚鵡或者烏鴉之間決鬥,沒有什麼所謂留一手的說法,打死是常有的事情,”鸚鵡回答,“屍體都被處理掉,而怎麼處理的,沒有告訴我們,但我們都懷疑是他們轉頭燒來吃了。”
凱文沉默,鸚鵡語氣顯得沉重:“對於我們第一批鸚鵡而言,實驗的過程幾乎就是地獄。沒有人會在乎我們的感受,就如同被解剖的青蛙一般,開膛破肚完了之後,也就隨手一扔而已。現在年輕的鸚鵡沒經歷過這些,跟他們說還覺得我們在誇大其詞。”
“唉!”凱文只能嘆一口氣,想勸卻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當時我們最怕的就是和烏鴉決鬥,雖然說研究課題是開啓智慧,但也有說法認爲決鬥中也能提升智慧,所以決鬥也是必不可少的課題。但鸚鵡和鸚鵡之間決鬥,大家還可以說好差不多就行,然而面對烏鴉卻必須盡全力去拼,”鸚鵡嘆息,“我們不得不沮喪的承認,烏鴉的確比我們強。即便全力迎戰,卻少有勝績,而烏鴉和我們打,幾乎就是在玩我們。”
“這種情緒讓我即便今天看見烏鴉,都非常不爽,哪怕已經過了很多年,”鸚鵡晃晃腦袋,“而且當時我們還從研究員嘴裡聽到一些消息,他們說烏鴉或者鸚鵡,只需要一個。一旦研究成功,另一個就不需要了。”
“當時鸚鵡們得知消息,全都沉浸在傷感中。我們清楚的知道和烏鴉的差距,打不過他們,貌似也沒有他們更有智慧。而且當時他們中還出現一隻天才烏鴉,在無人教授的情況下,學會了魔法,驚世駭俗,”鸚鵡感嘆,“當時我們唯一的希望只有我們的羽毛很漂亮,我們的嗓音更好聽,幾個女研究員更喜歡我們。我們也只能寄希望於她們。”
“但不知道爲什麼,有一天我們的主要研究員魯克教授,突然宣佈選用我們,廢棄了烏鴉。當時我們都很天真的感謝女研究員,以爲是她們努力的功勞,但如今想來,可能沒這麼簡單。”鸚鵡嘆息。
凱文追問一句:“當時的烏鴉是如何處理的?”
“殺了。”鸚鵡只是簡略回答。
“全殺了嗎?”凱文再追問。
“以前我很確定,不過見到你那隻烏鴉之後,我有點不確定,”鸚鵡也實話實說,“我並沒有見到他們實施的過程,也沒有去數烏鴉的屍體。但以當時研究室的條件,要逃出來幾乎是不可能的。全封閉的,而且守衛實力都非常強。”
“那隻號稱天才的烏鴉,也不可能嗎?”凱文再問。
“你可能有些誤會了,”鸚鵡回答,“那隻天才烏鴉是雌的。”
凱文一怔,他當然知道遛狗者是雄的。本以爲遛狗者一定就是天才烏鴉了,居然還不是,這當中還有隱情。
“行了,我知道的就這麼多,”鸚鵡說完,“反正你那隻烏鴉我也一定會離他遠點,免得被他揍一頓。”
“你認識他嗎?”
“不認識,在我們眼中烏鴉長得差不多一個樣。”鸚鵡說完,已經飛上天空。
隨即凱文通過精神契約聯繫一下烏鴉:“我剛剛知道傑克的鸚鵡好像第一代的,說不定你們還見過?”
“是啊,有可能我還揍過他。”烏鴉回答。
凱文:“……”
烏鴉心中必然會有一些心結,想要解開恐怕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不管怎麼說,總算有些進展。不過此時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準備。
大約三天之後的清晨,一夜醒來準備繼續做儀式的狗頭人們突然現,城門口的地上插了一把劍。衛兵並不在意,上去試圖把劍拔出來,卻現紋絲不動。衛兵驚訝,努力換了各種姿勢拔劍依然無果之後,終於找其他衛兵幫忙。衆士兵懷着詫異的心情,一個接着一個上去試,或漲紅了臉,或青筋暴起,或爆鬥氣,但依然全然無果。
圍攏的人越來越多,嘗試的人也越來越多,終於是驚動了他們團長,團長過來查看,不過他似乎挺聰明,並沒有去動這把劍。而是直接把凱文請來,通過翻譯來問:“先知啊,這裡突然出現一把劍,意味着什麼?”
凱文閉着眼睛裝模作樣片刻,終於一臉笑了:“前幾天我外出尋找神諭啓示,如今啓示終於是到了。”
團長急忙微微弓身,一臉虔誠的聽。
“這是神他媽聖劍,誰能拔出此劍,就是神他媽選中的人,就是神他媽勇者,”凱文回答,“而神他媽勇者,將帶領你們走出困境,走出戰爭的陰影,走向繁榮富強!”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