剎那間,在風暴對衝中失去力量的一條條概率之線,被收藏家的力量所“捕獲”。
只可惜,擬造神秘還是擬造神秘,能力的強度,還是依託於亞戈現在的力量。
這顆由悖論迷鎖擬造出的神秘,並沒有真正意義上序列4程度的力量,亞戈精心調整出的,保留“兼併”,重點是“封存”的能力,並沒有能夠完全生效。
他通過擬造神秘的力量試圖暫時“收藏”那些風暴殘留的概率之線,打算在下一步攻擊中使用,結果並不理想。
他之收取到了極少的概率之線、甚至還不如他自己釋放概率風暴時的量。
但亞戈也並不意外。
這每一隻擁有告死鳥身形的怪蟲,其序列等階都比他強,每一隻起碼都有序列4乃至傳說中的序列3,高序列層次。
就算這個擬造神秘的實際層次達到序列4,也不一定能夠收取。
現在,他能夠收取到這一點,估計還是因爲他構造的悖論迷鎖都有針對性這一點。
不過,這一點就足夠了。
.....
亞戈鏖戰之時。
離開的“汛騎士”,出現在了另一處。
紅薔薇市。
“特赦?銀騎士?偉大的陛下,還真以爲我看不出你想做什麼嗎?”
譏諷的音聲響起,汛騎士望着前方的巨樹。
這棵對於紅薔薇市,對於整個紅薔薇郡來說都具備特別意義的巨樹下,這位汛騎士握緊了手中長槍:
“收集藍血者後裔的血脈?”
“你費勁心思再造出了那麼多藍血者,的確,任誰來看,都會覺得你沒有放棄巫師們的計劃。”
“但是,很可惜,我不相信。”
汛騎士身上的盔甲,如同活物、如同血肉一般微微起伏。
在彷彿呼吸般的動作中,這位汛騎士對着巨樹的樹幹刺出了一槍。
然而,他的動作,他手中的騎士槍在刺中樹幹之前,停下了。
但是,下一刻,這位汛騎士卻是突兀地朗聲笑出聲來:
“哈哈哈!我偉大的陛下,看來我猜得沒錯!”
“陛下,在這種時候還在關注我的行動,看來我這個伊格納緹茲家族的最後血脈,還是有那麼一些需要警惕的地方,是嗎?”
“真是榮幸啊,我偉大的陛下。”
“不。”
汛騎士的聲音慢慢壓低,帶上了些許瘋狂的意味:
“看來,我應該尊稱您爲‘巫師皇帝’纔對。”
“久遠到連巫師都被忘卻的時代,誰能夠想到,帶領巫師將神明扯下神座之人,竟然還在呢?”
隨着他這一句話出口,他的盔甲之上,那彷彿血肉的盔甲之上,撕開了一道裂口。
不似人類嘴巴的巨口,吐出了話語:
“很不錯,伊格納緹茲的血脈的確很優秀,不過,你可能誤會了一件事,我的騎士。”
“誤會?”
“汛騎士”以低沉中帶着些許憤恨的語氣道:
“你親手屠殺了所有巫師,所有的藍血者,是我的誤會嗎?”
“當然不是。”
盔甲上的嘴巴朗聲道:
“是我和其他的幾位大巫師們一起。”
“呵呵。”
汛騎士的語調恢復了常態,帶着幾分譏諷和肆無忌憚的瘋狂:
“最後,你不是也殺死了那幾位大巫師嗎?我的陛下?就像這位一樣。”
他那被“盔甲”覆蓋的頭部,再次轉向前方的巨樹。
“不不不,她可不是巫師。我的騎士。”
帶着調笑和戲弄感的語調,盔甲上的巨口道:
“你說的那位,在我動手之前,就只剩下根鬚了。”
儘管沒有否認自己有這方面的意圖,但是,這句話,卻是讓汛騎士不由得一呆:
“什麼意思?”
他的語氣,也發生了明顯的變化,再無那譏諷和肆無忌憚的感覺。
“這可是所有巫師的抉擇。”
調笑和戲弄語調的音聲響起:
“你不會覺得只有自己聰明到發現我根本沒有掩飾過的身份吧?”
“或者說,你爲什麼覺得他們會發現不了我這是個被時代拋棄的老古董?”
“哈哈哈!你還真是可愛,我的騎士,把那些在整個榮光擁有最頂峰智慧的巫師當成能被我矇蔽的糊塗蟲?”
“哈哈哈!如果你是法斯特或者埃奇沃思的學徒,他們估計會給你打個零分,當然,還沒有到廢棄重鑄的地步,你還能算個有點價值的試驗品。”
令汛騎士思緒混亂不定的話語中,盔甲上的巨口再道:
“不過,不能怪你,畢竟,能夠發現那個狀況的,就算是大巫師,也沒有幾個。”
“只可惜,他們對於我們的‘橋樑’的做法,有些過於粗暴了。”
“我只不過是讓他們犧牲了一下,順便解決了一些麻煩,畢竟,弄壞了那麼多個,再繼續下去,可不是什麼好事。”
汛騎士在這讓他似懂非懂的話語中,心緒紛亂起來。
尤其是最後一句:
“而且,你就算這麼做了也沒用,不,應該說多虧了你,我才能發現裡面的東西已經跑出來了一些呢。”
....
“概率風暴!”
亞戈再次掀起了概率風暴。
這一次,不是他給悖論迷鎖設置的觸發時自釋放的風暴,而是他親自塑造的概率風暴。
不,概率天災!
破壞性特化的風暴,在他的視野中泛着銀光,向着天空中那一羣再次凝聚概率風暴的怪蟲襲去。
但是,再次凝結概率風暴的怪蟲,只有一部分。
其中的另一部分,直接向着亞戈飛了過來。
很明顯,它們打算通過直接的近身廝殺,以更精確的手段來殺死自己。
亞戈當然不可能讓它們繼續——
繼續這場戰鬥。
沒錯,眼下狀況的重點是什麼?
是打不打得過嗎?
當然不是,打贏了又怎麼樣?能夠獲得什麼東西?
就算是投資也得看看預期收穫。
連預期收穫都看不到?還要打?要以投入並獲勝的目標戰鬥?
抱歉,亞戈不是賭狗。
而且,現在這個時候,他身邊已經沒有了巴薩託納帝國的人。
儘管他不知道那位“血宴皇帝”到底對他是什麼意圖,但他覺得肯定不是“無害”。
如果有機會,亞戈當然會選擇離開。
從脫離壓制開始到現在,亞戈就在反覆嘗試——
引動戲命師之牌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