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在洞府內迴盪,誰也鎖定不了聲音的來源。
衆人神色緊張,四顧尋找,卻不見此人的任何蹤跡。
陡然,碧玉湖的湖心,噴涌出一道水柱,水柱周圍跟着水花翻滾,整個碧玉湖開始喧鬧起來。
湖上的黃金棺材開始像小船兒盪漾。
嗤,一道碧月之光,從水柱內。碧月之光,銀鉤彎月,鐫刻着龍紋,帶着一股滔天的殺意,將碧玉湖劈成兩半。
“啊……”
納蘭明珠和納蘭慧欣同時驚叫,先後怒衝上去,對着銀鉤彎月發動猛烈的攻擊。
銀鉤彎月劈斬的方向正是黃金棺材,任由它爲所欲爲,黃金棺材必然被劈成兩半,奄奄一息的人皇,也必然被劈的斷氣。
就算剩下最後一口氣,畢竟還活着。納蘭明珠和納蘭慧欣,豈能看着自己的父皇,被人活活劈死。
就在兩人的攻擊剛剛靠近,就被兩股凌厲的力量,推了回來。萬千靈光如雪白的花瓣飛舞,吹散了力量,吹的兩人長髮飛舞,人不能立,氣不能喘。
砰砰,兩聲輕響,兩人被震的口吐鮮血,雙雙滾落在岸邊,眼睜睜地看着黃金棺材被劈成兩半,碎了一片的金光,碎了兩人的心。
撲哧,一道醒目的血光,揮灑出追後悽豔的美。宣告着生命的完結,不管生前多少榮辱,不管生前多少悲歡離合,不管死前有什麼心願未了。人皇的一生畫上了句號。
這個句話完不完美,都已經是註定了的結局!死,不是自己能決定的,生,更加不能決定!人生無常,落木蕭蕭歸倦鳥,悽悽慘慘滿別情,身不由己,死不由己,留下的是親人的悲傷,帶走的是一世滄桑。
紫胤真人瞳孔微微一縮,臉上如風雲變幻,心中已經起了波瀾。古人一去,過去已經如雲如煙,留下的是他內心的荒涼。
死了,又是一個故人離去,他看到的前路,已經不是光明,而是黑暗。
儘管他也知道,不論是什麼人,總有大限到的那一天。那一天到來,一切皆空。無論你生前多麼偉大,死後也會灰飛煙滅。
然而當身邊的故人越來越少,他心如止水的心,越來越沉重,也越來越滄桑。
“父皇……”
納蘭明珠和納蘭慧欣大悲,口中吐着鮮血,雙眼充滿了仇恨。
那些護衛聽到動靜,紛紛衝了過來,看到黃金棺材被劈成兩半,正在緩緩下沉,棺材下沉的地方,一片的血跡。
“人皇!”衆人驚叫,紛紛怒氣上衝。
水花開無邊,月華照血豔,一封神飄逸的男子,從水花之中緩緩上升,懸浮在血湖之上。
“該死,你是何人!”黃金甲護衛紛紛怒吼,展開凌厲的神通,對着此人發出猛烈的攻擊。
一時間十幾道神光飛舞,驚天動地,幾乎將整個仙府給掀翻。
怒海狂潮,瞬間從碧湖之中捲起,轟隆隆塞滿前方,一股腦兒將眼前的神光瓦解。繽紛的水珠,嘈嘈切切落在地上,然後爆碎,如大珠小珠落玉盤,演繹了美麗,欺滅了人性。
“世人都知有個紫胤真人,卻不知有個風亂心!”那人哈哈哈一笑:“你們何必憤怒,一個將死之人,留着一口氣,也只是苟且的活着。他痛苦,你們也痛苦,也會給我們帶來災難!”
那人說話間,手捏乾坤,神光籠罩整個洞府,顯然已經掌控了一切。
那些憤怒的衛士,仇恨的納蘭姐妹,一個個不能動彈,口不能言。
此人的修爲十分可怕,已經高深莫測到,很少有人能看出他的修爲。
慕容毅心微微一顫,“此人是何人?莫非,他就是幻月紫淵的淵主風亂心?”
“世上還有幾個風亂心!”玉面仙子面容驚顫,更多的是憤恨:“真沒想到,我敬重的淵主,竟然是個僞君子!”
“話可不能這麼說,你和你的師父亂*倫之戀,可不是我讓你們做出來的。亂*倫之戀,簡直將我們幻月紫淵的清譽毀於一旦。更何況你師父親口承認當你的荒唐事,這難道也是我逼他犯下的過錯嗎?他可是德高望重的執法長老,身上有污點,怎麼能配得上執法長老四個字!”
“別冠冕堂皇,你說,你到底想幹什麼?”慕容毅冷冷的一笑。
風亂心微微一笑:“慕容毅你可是千載難逢的奇才,你跟着執法長老,他都給了你什麼?他從來沒指點過你,也沒給與你
該擁有的培養。跟着我吧,我必然給你最好的支持。”
“我不稀罕誰支持!我只想知道,你居心何在?”
“好笑,真是好笑。我身爲一淵之主,有人幹出見不到人的事,你卻要問我幹什麼?難道,我要眼睜睜地看着幻月紫淵毀了嗎?還有,古音國人皇不死,就會成爲古音國攻擊我們幻月紫淵的藉口。我不能眼睜睜地看着幻月紫淵,毀在你們這些人手中。”風亂心冷笑。
這時外面一片嘈雜,幾十爲長老,先後飛進了執法長老的洞府。
他們看到了風亂心,紛紛跪拜。
“拜見淵主!”
風亂心淡淡的一笑:“都起來吧,既然你們還都叫我淵主,有些事情,我不得不管。”
衆人紛紛爬起,看着湖中已經沉的還剩下一點尾巴的棺材,還有那悽豔的血跡,都面面相覷,知道發生了大事了。
氣氛陡然顯得十分緊張,不少人望向,那半空中盤坐的執法長老。
執法長老的眼神,不在淡若秋水,已經被淡淡才惆悵不瞞,嘴角掛着一絲難以發現的苦笑。
慕容毅看着局勢變得微妙,一旦風亂心,將執法長老的失德,揭發出來,這些長老們,還有幾個站在執法長老的身邊。
執法長老雖然德高望重,然而執法森嚴,他自己犯了過錯,又當如何?
他的心有些亂,感覺這件事情,鬧大了,將會給幻月紫淵帶來巨大的震動。
可以說執法長老,是幻月紫淵的頂樑柱,他要是倒了,幻月紫淵,就會捱上一大截。
多事之秋,風亂心又藉機發難,是巧合,還是別有用心?
“是我將你的醜事說出來,還是你自己坦白?”風亂心無比的凌厲,步步緊逼,冷然的望着執法長老。
“不……”玉面仙子悲吼:“這不管師父的事情,一切的罪過,應該我承擔!”
“你承擔?可笑,你承擔得起嗎?”風亂心冷冷的一笑:“你的罪責也難逃,等着接受懲罰!”
衆長老都茫然不知,但是一個個十分緊張,感覺事情十分嚴重,這和人皇的死看上去沒有直接的關係。這到底是幾件事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