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意宗依然蕭瑟,只不過卻有了些生機。玉虛峰上多了一道炊煙,多了一座並不宏偉的建築。
建築看上去很簡陋,住人倒是不成問題。
即便是這麼簡陋的建築,也讓荒涼的天意宗多了些活氣。
一頭白猿跳躍着,發出興奮的叫聲。
“宗主,宗主好消息!”
一個少女看上去十分的憔悴,但是眼神卻顯得堅毅而冰冷,看上去比同齡人多了些滄桑。
這少女不是別人,自然是殷若柳。
少女只是看了白猿一眼,看上去沒有絲毫表情的變化,一張臉始終是冰冷的。
“宗主,我主人發來消息,陰陽谷和逆天教都被剷除。他讓我問問你,現在你怎麼樣了?”
少女雙眼立即瞪得滾圓,冰冷的臉上立即閃現出激動的神色,然而她卻突然哭了起來。
“宗主你怎麼哭了?”白猿急的團團轉。
片刻殷若柳平靜下來,目光再度變得堅毅。
“你告訴你的主人,他做得很好。天意宗那些亡靈,也會感激他的。你告訴他,我很好,不用擔心我。我定然堅強的活下去,一定要找到天意宗的傳承,讓天意宗重新崛起。”
而這時天意宗的玉虛峰上出現了一個十分狼狽的身影,此人看上去無比的糟蹋,像個要飯的叫花子。
然而此人望着天意宗變成了廢墟,滿眼的震驚和憤怒之色。
“這是誰幹的?”
他陡然仰天大吼,雙眼幾乎噴出火來。
聽到吼叫聲,白猿和殷若柳都嚇了一跳,一人一猿快速的向此人靠近。
白猿的心悸,讓遠在萬里之外的慕容毅感受到了。
“發生了什麼事?”慕容毅發出心靈訣詢問。
白猿迴應:“一個強大者出現在天意宗!”
“誰?”
“不知道!”
慕容毅顯得有些焦躁難安。“天意宗被毀滅,已經變成了廢墟,這個時候還有誰會來?”
如果是師傅,殷若柳自然認識,白猿何必緊張成這樣。
然而他遠在萬里之外,又無法立即返回,只好叮囑白猿。
“見情況不妙,就立即帶着殷若柳逃命。”
然而白猿半天沒有回信,這讓慕容毅越發的緊張起來。
“怎麼個情況?”血鱗蛇感覺到慕容毅有些不對勁。
慕容毅道:“天意宗有麻煩。”
“天意宗已經被滅門,能有什麼麻煩?噢,你
是說白猿和那小妮子遇到麻煩了吧!”
一陣冷風捲動,讓整個玉虛峰越發顯得蒼涼。
此時已經是冬季,往常的時候,在冬季就算是深冬,天意宗十幾個峰也是蓊蓊鬱鬱,生機勃勃。
現在除了荒涼就是蒼涼。
殷若柳很是憤怒地瞪着那個頭臉渾身都髒兮兮的強者,她振作起來,已經沒有什麼好怕,大不了一死。
雖然此人的氣息十分的恐怖,白猿已經嚇的瑟瑟發抖,然而她一個弱女子,卻勇敢的衝着此人怒吼。
“你們還想怎樣?趕盡殺絕嗎?來呀,大不了一死。只要我們天意宗還有一人活着,定然向你們報仇雪恨。”
那老者渾身顫抖,雙眼竟然流下了兩行清淚。
他渾濁的一雙眼,流露出無限悔恨的目光。
“若柳……”他的聲音嘶啞,同時伴隨着顫音,顯然是激動引起的。
殷若柳愣在當場,接着哇的一聲大哭着奔跑過去,緊緊地抱住老者哭得死去活來。
“爺爺你爲什麼要逃走,爲什麼?你知道你逃走之後,我遭受了多少白眼!你知道你逃走之後不久,天意宗發生了怎樣的滅頂之災?你……”
爺孫兩人哭的鼻子一把淚兩行,殷若柳不停的埋怨着,而殷正陽不停的自責和悔恨。
“爺爺錯了,爺爺知道錯了!你活着就好,活着就好。你爹……”
“我爹和那些門主以及長老,全都戰死。”
殷正陽顫慄:“何人這麼大本事,難道連太上長老們也……”
“太上長老們,被不知什麼法寶,全部收走,生死未卜!這都是幻虛閣乾的,還有慕容王府、陰陽谷、逆天教的那些卑鄙無恥的傢伙,趁火打劫。最可恨的是神鷹僱傭兵團的人,兇殘沒有人性,燒殺搶掠無惡不作!”
殷正陽顫抖的用手撫摸着殷若柳的腦袋。
“孩子你受苦了!你說說看到底是什麼樣的法寶,把太上長老收走了?”
“當時血流成河,一片混亂,我也沒看太清楚,只是看到天空一道十色絢麗的光閃動,就不知道幾位太上長老的蹤影。”
殷正陽眉頭緊皺,他深知幻虛閣的強大,也猜不出是什麼法寶。
但是心頭十分的憋悶,就算你一個一流教派,也不能如此囂張,說滅就滅了天意宗呀。
他恨得咬牙切齒,安撫住殷若柳道:“幻虛閣欺我們也就算了,陰陽谷和逆天教竟然落井下石,實在可恨。若柳你好生在這裡呆着,我去找陰陽谷和逆天教討個說法,倘若我還能活着回來,定然去幻虛閣討個公道!”
“慕容毅已經滅了陰陽谷和逆天教。”殷若柳停止哭泣,又
顯得堅強起來。
“什麼?他一個小毛孩子,怎麼可能滅的了陰陽谷和逆天教?”殷正陽驚的幾乎跳了起來。
殷若柳很堅定地道:“我信得過他,他說滅了陰陽谷和逆天教,定然是滅了逆天教。我親眼看着他,把整個神鷹兵團的僱傭兵收服。很難想想,他僅僅是個凝神境界的人物,絕對不輸給任何一個金丹境界的高手!”
對於孫女如此信任慕容毅,殷正陽很是動容,不過心中依然有些懷疑。
白猿此時算是明白了,原來這個強大者竟然是宗主的爺爺。它這才安下了心,立即嚮慕容毅稟報。
慕容毅再度收到白猿的信訣,心安定了下來。
“這個老傢伙竟然還活着,他來做什麼?”
“看上去髒兮兮的,可能是在外面混不下去了。啊……”
就在白猿發心靈訣,突然的驚叫一聲再度中斷了信息,這讓慕容毅十分的不悅。
“這個死小白,又怎麼了?”
慕容毅幾次發心靈訣,小白沒有迴應。而他卻感應到了小白內心的驚秫。
這種驚秫之感,比之剛纔還要強烈。
“怎麼回事?那道這老傢伙想對小白不利?可是殷若柳怎麼會允許?還是又發生了突變?”
半天小白才又發來心靈訣:“主人不好,又來了一個老傢伙,看上去特別的霸氣,一出現就讓猿無法動彈。我好不容易逃過了他的威壓範圍,這整個過程險些讓我散了骨頭。”
“來者何人?”
“不知道?看上去敵意很大,讓宗主和她爺爺都在驚懼。”
聽白猿如此一說,慕容毅心中一緊。
“真是多事之秋,這個節骨眼上,怎麼會出現強大者!只可惜白猿描述能力太差,真是急死人了。”
血鱗蛇怪叫兩聲:“怎麼回事,難道麻煩又大了?”
“事情很嚴重,又多了個老傢伙。”慕容毅表情顯得凝重。
血鱗蛇道:“會不會是你騙的幾個老傢伙其中的一個?還有,滅殺你收的奴隸的人我們還不知道,會不會是這個人出現了?”
“乾坤鏡壞了,還真不知道殺那些奴隸的人是誰?開始的時候我以爲是那五個老傢伙,看來不是。這個人一定是衝着我來的,極有可能會去天意宗。看上去實力不弱。”
就在慕容毅推測的時候,白猿又道:“主人不得了,這個人已經將宗主的爺爺打趴下了!”
“這……這人怎麼這麼強!宗主沒事吧?帶着她快逃!”慕容毅緊張的發出心靈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