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炮的威力自然是不言而喻的,即使那古樹硬如‘精’鐵,在經受大炮的幾次轟擊之後還是裂開了一條巨大的裂縫。
鄧龍和李康愷卻是看的瞠目結舌,他們不禁‘揉’了‘揉’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眼前的一幕讓他們感覺太驚訝了。
他們絕對可以肯定那些連體樹是他們見過最堅硬的古樹,儘管炮彈的威力足夠開山裂石,可是那些古樹卻只僅僅裂開了一個小‘洞’。
憑大炮的巨大威力,一般可以將目標轟的粉碎,可是那些大樹不知道是什麼質地的,依然巋然不動,炮彈只是讓那條裂縫稍稍撕開了一點。
打個比方,就像是一塊平板被硬鑽,鑽開了一個小‘洞’一樣。那幾發炮彈就像是一個巨大的鑽頭僅僅只是在這條裂縫間鑽了一個大孔,當然這相對炮彈的威力來說無疑是讓人感到驚訝與沮喪的。
那裂縫的中心部位,被炸的呈圓狀,準確說來是橢圓狀,這下倒是可以容得一個人直接正面進那通道,而不需要側着身子擠進去,也就是說幾發炮彈換來的僅僅是將那裂縫加寬五十公分左右。
那炮彈的煙塵源源不斷的由那通道涌出,待那濃煙散去,牛營長一夥人卻也是驚訝無比,原以爲幾發炮彈下來,即使是真的城牆也要塌倒,卻沒想到這怪樹這般的堅硬。
裂縫是打開了,可是大力的死讓所有的人不敢輕易再靠近那通道。
“你!給老子進去。”牛營長一腳踢在一個打着哈欠的保安隊屁股上,兇狠的道。
“我,我不去!”那保安隊員面帶恐慌的擺了擺手道,在死亡的恐懼面前,這個保安隊員不自覺的往後退。
“媽的!孬種!”牛營長從腰間拔出手槍怒罵道,大力的死讓他已經抓狂,這保安隊員只能說很不幸運。
“砰!”,那名後退的保安隊員額頭上出現一個血紅的小孔,鮮血從他額頭飛快的冒了出來,那血順着鼻子一直往下滴,那保安隊員兩隻眼睛睜的大大的,喃了喃嘴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死在牛營長的槍下,沉重的倒在了地上,抖動了幾下後不再動彈。
陳天河眼睛睜的滾圓滾圓,張開大嘴不停的喘着粗氣,手指着牛營長顫抖的道:“你!你!……”
牛營長睜大眼睛撥開陳天河的手指,朝陳天河以及所有的保安隊員指了一圈怒道:“老子的士兵付出了血的代價,你們這羣孬種,畏畏縮縮的,惹‘毛’了老子,老子把你們先幹掉再去找那姓邢的。”
保安隊的人,人人面如土‘色’,陳天河就如同吃了一個癩蛤蟆一樣,嘴巴鼓着想說什麼又不敢說,場面的氣氛十分的緊張。
通道的另一邊,一個黑衣人乾笑了幾聲,對正在閉目打坐的趕屍人道:“師傅,他們內訌了,其中好像還有人開了槍,看來他們是不戰自敗啊。”
趕屍人睜開眼睛目光如電的看着那得意洋洋的黑衣人,冷冷道:“不可大意,叫他們幾個到樹上的至高點守好通道,小心他們的槍炮。”
那黑衣人臉‘色’頓時嚴肅起來,低頭躬身道:“是!”飛快的消失在森林中。
“你!給老子去。”牛營長又一把拉過另一個身材略微瘦小的保安隊員兇狠的道,這保安隊員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顫抖着向樹‘洞’走去。
“快點!他孃的”牛營長一腳踢在那保安隊員的屁股上,保安隊員一個趄趔撞在那古樹上,小心的把頭探進那通道,卻是‘腿’腳抖索,不敢向前。
“他孃的,‘逼’老子發飆是吧!”牛營長把手槍拉上膛就要開槍。
那保安隊員突然轉過頭來,跪在地上痛哭流涕哭道:“牛爺,你饒了我吧,我上有高堂,下有小兒,我不能進去啊。”
保安隊的所有人以及騎兵營的一些人都別過了頭去,不想看到這尷尬的一幕,那條通道在所有人的眼睛無異於一條死亡之路,沒人願意塌上一條死亡的不歸路。
“孬種!孬種!”牛營長把槍頂在那保安隊員的頭上就要開槍,那保安隊員嚇得連屎‘尿’都流了出來。
“慢着!”一聲大喝讓牛營長停止扳指上的力度,那保安隊員卻是嚇昏了過去。
牛營長轉過頭,鄧龍和李康愷從叢林中走了出來,剛剛那一聲正是高飛所發,當看到牛營長就要再次開槍造成血案,高飛不得不現身大喝一聲。
“你們是什麼人?”牛營長額頭上青筋畢‘露’,把槍頭對着鄧龍,臉‘色’兇狠的問道,所有的大兵頓時神‘色’緊張的把鄧龍與李康愷圍在中間。
“我們是來幫助你的人,牛營長倒是好健忘!”鄧龍冷哼了一聲,盯着牛營長大怒火熊熊的眼睛冷冷道。
牛營長立即明白,眼前的這兩人就是叢林中救下自己的人,“哼!你們鬼鬼祟祟的,有什麼企圖。”牛營長示意大兵們把槍放下,臉‘色’稍微緩和了點,轉過身昂着頭冷冷的問道。
“牛營長,敵人就在裡面,你卻殘害自己的兄弟,這就是你對付敵人的方法?”鄧龍昂起頭絲毫不讓的盯着牛營長的眼睛冷冷道。
“我有什麼辦法,難道要我的兄弟都死光,你看看這羣人,這樣的孬種留着何用?”牛營長一把抓住鄧龍的衣領,眼睛血紅憤怒的盯着高飛的臉狠狠的道,整張臉由於憤怒呈現一種可怕的醬紫‘色’。
由於憤怒,牛營長的身軀不斷抖動着,鄧龍毫不懷疑眼前這個憤怒的兇漢,隨時都有可能開槍朝自己‘射’擊,李康愷已經把手指壓在扳指上,如果牛營長真的開槍,他絕對會第一時間向牛營長開槍。
鄧龍笑了,是的!招牌式的笑容,淡淡的笑容!
沒人明白這個青年爲什麼還能笑的出來。
鄧龍輕輕的拍了拍牛營長因憤怒而抖動的肩膀,眼睛盯着牛營長血紅的眼睛緩緩道:“牛營長,這裡所有的人都是你的戰友,我們都有共同的敵人。”
牛營長血紅的眼睛死死的盯着鄧龍,良久,牛營長把槍別進腰間槍袋,背過身去,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已經破爛不堪的軍裝、蓬‘亂’的頭髮,鄧龍心中突然有一種英雄落寞的感覺。
“你說,怎麼過這鬼通道,我不希望我的弟兄再有任何傷亡。”牛營長吸了口氣壓住怒火,轉過頭對鄧龍道。
“我有辦法,只要你借我幾個人。”鄧龍的臉上依然掛着平和的笑容道。
“沒問題!”牛營長也不問高飛借人的用意,他的直覺告訴他,眼前這兩個青年值得他的信賴。
“集合!”牛營長大喝一聲,所有的騎兵營及保安隊員迅速的站好陣列,看着眼前疲憊不堪的騎兵營兄弟,牛營長滿是酸楚,從來沒有這麼狼狽過,從來沒有這麼失敗過。
牛營長對鄧龍點了點頭,鄧龍和李康愷走到隊伍的前面,鄧龍看了看眼神剛毅的騎兵營大兵們,彎下身去,恭敬的鞠了一恭。
鄧龍轉過頭對牛營長道:“牛營長我需要幾個人搭‘成’人梯,再選五位身手不錯的兵士與我,我必定可以掩護大家順利通過通道,與趕屍人決一死戰。”
牛營長點了點頭,頓時明白鄧龍的意思,大聲的朝騎兵營喝道:“騎兵營聽令,馬上搭人梯,攻堅隊與這兩位兄弟配合掩護,立即行動。”
這些經驗豐富的老兵飛快的就搭成了四米多高的人梯,那光禿的樹幹足足有四米多,鄧龍與攻堅隊的五名士兵踩在人梯上順利的爬到了樹頂。
這樹頂卻也是奇怪,枝枝葉葉極其繁茂,所有的樹連在一起,如同一塊綠‘色’的大‘毛’毯,鄧龍小心的試了試,果然這些樹枝極其牢固,對於鄧龍、李康愷以及身手不凡的攻堅隊來說是如履平地。
鄧龍長吸一口氣,一提氣,在攻堅隊驚訝的目光飛快的向前掠去。
“進‘洞’!”牛營長大喝一聲,騎兵營衆人毫不猶豫的開始進‘洞’,先頭部隊向前面開着槍,小心的開着路。
“哼!想進‘洞’,沒‘門’!”躲在樹頂枝葉中的黑衣人冷哼道.
“兄弟們,‘射’箭!”黑衣人一揮手道。
五人分別從枝葉中探出身子,拉起弓箭,朝騎兵營‘射’去,騎兵營先頭部隊剛進‘洞’的幾個人連敵人的影子都沒看到,紛紛中箭倒地,牛營長一聽‘洞’裡面傳來淒厲的慘叫聲,臉‘色’鐵青的舉起手來道:“停止進‘洞’!”
“哼!終於‘露’出狐狸尾巴了。”鄧龍冷哼了一聲,反手握緊辟邪寶刀朝李康愷指了指底下枝葉中的一個黑衣人輕聲道:“李大哥,那個是我的!”
李康愷伸手做了個手勢,示意沒問題,緊緊的跟在鄧龍身後,朝另一個敵人‘摸’去。攻堅隊人人身手不凡,也紛紛向自己的目標‘摸’了過去。
鄧龍率先向那通道兩邊的樹幹‘摸’了過去,那些黑衣人沒想到有人會從樹頂上攻了過來,都把注意力集中在‘洞’口。
鄧龍屏住呼吸悄悄的朝一個黑衣人背後‘摸’去,那黑衣人正拿着弓箭死死的盯着‘洞’口,隨時準備給進來的人致命一箭。
雖然鄧龍有着‘‘蒙’面俠’之稱,他卻從來沒有殺過人,但是這種情況下必須要做到一擊致命,儘量不引起其他黑衣人的注意,這讓鄧龍的神經高度緊張,握刀的右手也起了層層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