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鄧龍幾人一直在研究怎麼刺殺袁世凱,期間除了馬鐵心上街重新配了把毒弩,幾人幾乎沒出過公寓,徐副官的公寓槍與子彈十分的充足,衆人都準備妥當,聚在公寓準備前去熱河
徐副官帶來的消息無疑是十分的重要的,現在已經可以知道的是,袁世凱在九星寶塔第九層樓上修煉邪術,底下八層都是絕世高手,其中就包括修羅山本在內
一想到山本,衆人臉色頓時蒼白了下來,鄧龍的死對幾人的打擊十分的巨大,雖然鄧龍僥倖活了過來,可是一想起要面對恐怖的修羅,兄弟幾人心中都是十分的壓抑,這次刺殺真的是九死一生
看着李康愷幾人臉色慘白,鄧龍笑了笑道:“怎麼哥幾個被嚇住了?不會!這樣,要不你們在這休息,我一個人獨闖七星寶樓”
“你奶奶的,誰怕他什麼八大守衛,就是八千守衛,老子也不放在眼裡!”馬鐵心一拍大腿站了起來,怒道
李康愷與何超也都站了起來,拍着胸脯表示對於這次刺殺任務毫無壓力,唯有汪大全坐在沙發上,結結巴巴不知道說什麼好
看着幾個兄弟,鄧龍深知,兄弟幾人要說不怕恐怕是假的,只是刺殺本來就是九死一生的事情,氣勢和信心萬萬是不能丟的,只要信心一泄,恐怕會影響到整個大局
“好,哥幾個不愧是好漢,大全,你就在裡呆着,你不會功夫又不會開槍,跟着去只怕到時候我們難以照顧”馬鐵心看了看坐在沙發上,滿臉內疚的汪大全道
“你們去,我不會給你們拖後腿的,祝你們成功除賊!”汪大全低下頭,沉鬱的說道
“大全,你就是我們的後勤管家,是我們的戰友,是我們的兄弟,行動怎麼少的了你呢?大全明天你和秋棠兄弟就去置辦酒菜,回來等你爲我們慶功了”鄧龍走了過來拍了拍汪大全的肩膀道
汪大全眼中閃過一絲異樣的興奮,能聽到鄧龍承認自己是他們的戰友、兄弟,汪大全受到莫大的鼓舞,從沙發上站起來堅定的說道:“放心,兄弟一定完成哥幾個交待的任務”
屋子裡衆人都哈哈大笑起來,汪大全也跟着笑了起來,大戰前夕,開懷一笑,衆人頓覺得心情輕鬆不少
“好了,各位帶上東西出發!”鄧龍拍了拍手掌,對馬鐵心三人道
李秋棠走了進來,笑道:“小龍,你們幾個的車安排好了,油全都加滿了,相信開到熱河沒有問題,事不宜遲,出發!”
鄧龍幾人點了點頭,看了汪大全一眼,拉開門大步走了出去
承德避暑山莊曾是中國清朝皇帝的夏宮距離北京大約200公里其實袁世凱在這深秋躲在熱河行宮,其行爲本身就很可疑
車是從洋人手裡花重金買來的超重汽車,車身穩紮,耐抗、耐磨
李康愷滿意的拍了拍這個巨無霸,很是滿意,接過鑰匙,打開車門歡喜的跳了進去,汽車發出沉悶的轟隆聲,很是有厚重感
車燈一打開,雪亮的車燈刺破夜空的黑幕,選在黑夜去熱河也是無奈,由北京去承德熱河行宮,白天人多煙雜,幾人不敢大意,只能選在黑夜,連夜趕往熱河
告別李秋棠與汪大全,李康愷驅車直往熱河,到了離熱河大約兩十公里的一個鎮上,衆人選了一家客棧住了下來,休息了一夜,到了第二日,步行進入了承德
到了承德,果然處處都是巡邏的大兵與哨卡,看來袁世凱的警惕之心非常的強,即使有了八大守護者,卻還如此小心
行宮一帶被戒嚴了,一般人還沒靠近就被兇狠的大兵給推開了,這要是外人看來,袁世凱一定在行宮,不然不會有如此森嚴的守衛,實則這只是個煙霧彈
一家客棧裡,鄧龍四人神色肅穆,抽着悶煙,到了熱河,幾人心下反而不安定了起來,這裡的氣氛太沉悶,大有“山雨欲來風滿樓”的壓迫感
“小龍,現在看你的,怎麼找到袁大頭所在的九星寶樓”馬鐵心吸了一口煙問道
“別急,九星寶塔地處至陰至陽之地,到了晚上羅盤一定能測到,兄弟們不要心急,這次的任務本來就是難中之難,哥幾個千萬要沉住氣”鄧龍道
“小龍,不是我心急,咱們兄弟如果不盡早下手,恐怕等那袁大頭的邪術練成了,咱們到時候想對付都困難了”馬鐵心道
“嗯,小龍,我們最好在三日能成功找到袁大頭所在的九星寶樓,不然拖下去確實是件麻煩事”李康愷附和道,何超也點了點頭
“嗯,我知道了,咱們白天休息,晚上行動,實在不行到時候再聯絡徐副官再想辦法”鄧龍點了點頭道
四人白天就這麼在旅館貓了一天,到了半夜子時,月光從窗外透露了進來,在房間內灑上了一層銀輝,鄧龍爬起來喊起李康愷三人,四人馬上全副武裝從窗戶出了旅館,街道上不時有巡邏士兵列隊而過,鄧龍四人不得不小心翼翼的穿走於偏僻之處
“小龍,你這東西有用不?”何超指了指鄧龍手上的羅盤,壓低聲音問道
羅盤的指針胡亂的打着轉,居然指陽,鄧龍皺了皺眉頭道:“想必是在這城裡面,人氣太重,外加上大清幾位有爲先皇多曾居住過行宮,正陽浩氣依然還存,是以難以顯示至陰之地,走!我們去莊東,那邊是毗鄰山地,或許在那我們能找到線索”
李康愷三人點了點頭,四人飛快的在黑夜中疾奔,整個熱河行宮避暑山莊極其的大,等到了莊東差不多花了四人半個鐘頭
“他奶奶的,不愧是皇帝老爺住的地方,這座莊子也太大了”何超喘了口氣罵道
“行了,別發牢騷了,哥們趕緊進山”李康愷喘了口氣,拍了拍何超道
鄧龍握着羅盤進了山,羅盤的指針一直像風車一樣轉,鄧龍有點不明所以,心下一急,額頭上滲了黃豆大的汗珠
馬鐵心三人明顯感覺到了鄧龍的異樣,月光下鄧龍臉色蒼白,神色緊張,大汗淋漓,仿似着了病一般
“小龍,你小子沒什麼事!”馬鐵心趕緊問道
鄧龍擺了擺手,臉上卻是更加的茫然,道:“不對啊,不對啊,這地方是怎麼回事,不對,這座城整個就不對”
“小龍,到底怎麼了?”李康愷問道
“你們看,這到底怎麼回事?太古怪了!”鄧龍把羅盤給三人一看,三人一看傻眼了,這還是羅盤嗎?指針轉的像風車一樣,三人正在驚訝之際,咔嚓,一聲,羅盤竟然在鄧龍的手中碎裂了
鄧龍臉色蒼白,搖了搖頭不敢相信,這根本不是正常的天象,按理來說,在夜晚,羅盤無論如何都會指陰,可是很明顯,羅盤在這行宮一帶根本就無法辯氣識方向,這太反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