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上畫面剛一出現,我和一水就對望了一眼。
“難怪那個女的把這手機壓在身下。”一水說,“果然有線索,從語音來看,他們不可能只是單純的旅遊。”
我點點頭,表示贊成,但卻並沒有說話,眼睛盯着手機屏幕絲毫沒有轉移。
那段視頻很長,好像是經過專門剪輯,然後再拼湊在一起的,信息量比較大,我和一水看完的時候,天已經矇矇亮了。
看完後,我們倆內心久久沒能平復。
他們這次豈止不是單純的旅遊,簡直可以說是懷着強烈的目的性而來!
三個多小時的視頻,經過我整理過後,可以得出一下結論。
這件事情發生在一年多以前,那年一共有九個人,他們相約在一起要去做一件大事。
照片上之所以只有八個人那是因爲有一個人在拍照片。
這九個人身份都不簡單,其中那個死去的女子是新聞記者,另外曹正清兩兄弟,還有那三個女子是考古學家,賈正仁,陸鬆是風水師,包磊是個探險家。
擁有這幾種身份的人形成的一個團隊,說是出來旅遊,是個正常人都不會相信。
當時那一行人和我跟一水走的路差不多,只不過當時山下好像有一條坑坑窪窪的路可以上山,所以他們的車也就順道開上去了。
當開到我見到那個位置的時候,這才停下,一行九人進了村子。
因爲他們的目的地就是我和一水現在所處的地方,這個讓人覺得怪異的村子。
視頻不是很完整,很大一部分都是山水風景什麼的,唯一有用的信息就是那九個人都曾在我和一水現在住這間房子居住過。
並且九個人,在我們所住這個房間,先後死的死,瘋的瘋,最後只剩下了那記者一個人神智清醒。
在他們待到第六天後,終於,所有人都不明不白的死了,這一幕幕都被記者用相機給記錄下來了,當第八個人死去後,她用隨身的筆記本剪輯好視頻,存在手機備份,然後準備離開。
哪知道她第二天醒過來的時候,電腦沒了,行李沒了,她當時就慌了,於是就想跑。
後來視頻沒了,我想也許那個女人所要躲避的東西,並沒能夠躲掉,最終還是在即將上車的時候被害了。
視頻中多次出現一張圖,那張圖是記者自己畫出來的,也就是我在地底下挖到的那瓶內的圖。
我和一水看完視頻之後,兩人都軟了。
我們住的這裡果然不是一般的地方。
九個人,其中八人死去,並且都是死在這個房間。
視頻裡雖然沒有死因,只有他們死去的慘狀,但是我和一水還是下意識的望了望一旁的牆。
隔壁究竟有什麼東西?
“小龍,你發現沒有。”一水對我說,“這段視頻雖然殘缺,但是卻有個致命的疑點。”
“你是說這行人的目的?”我搖搖頭說,“雖然知道他們肯定目的不純,但是我始終不知道他們到底要做什麼。”
一水面色慎重的說:“不,不是這個。你難道沒發現視頻裡,那個老頭就從來沒有出現過嗎?”
聽到一水的話,我心裡咯登一跳,死死的盯着他。
他說得沒錯,身爲這裡主人的老頭,怎麼可能整段視屏裡都不出現?
從那個記者拍攝的視頻看得出來,她從山外到這棟木頭房子,一路上都有拍攝。
並且路上並沒有停頓,直接就到了這裡,在這裡居住下來。
那他們是怎麼來的?
自己來的?這不可能。那麼多的房子,爲什麼他們會來這裡?難道只是因爲這棟房子獨特?
“這件事情太過怪異,原本我還以爲這裡是龍虎山舊地,可看上去好像沒那麼簡單。”向來處事總是嘻哈打笑的一水,這一次也是皺起了眉頭,“現在電話也打不通,要不然還可以叫師傅過來。”
“媽蛋。”我嘆口氣說,“我們到底來到了什麼鬼地方,從一進來開始就特麼各種不對勁兒。”
“小聲點。”一水說,“小心隔牆有耳。”
我下意識的回頭往身旁那堵牆看去,壓低聲音問:“水哥,你說那老頭到底是人是鬼?”
“雖然他有點怪,但我敢肯定是個人。”一水對我說。
“是人那就好辦了。”我對一水說,“到時候我們直接把他弄倒,然後去把樓下那棺材搞定再說。”
“你小子,看不出來啊。“一水感嘆說,“不過哥喜歡。對了,你之前說挖到個瓶子,裡面裝有一張圖?”
“次奧,差點兒忘了。”我拍拍腦袋,從懷裡拿出那張黑皮遞給一水說,“諾,就是這個。”
一水剛接過黑皮看了一眼,臉色立刻就變了,驚呼道:“這……這竟然是周圍的地形圖,上面有一條線,好像指着某個地方!”
一水這麼一說,我果然看到上面隱約間有根黑線,非常的不顯眼,但確實是指着某各地方。
“這是哪裡?”我指着圖上問一水。
“我怎麼知道。”一水翻翻白眼,“天亮了,我們準備行動吧。”
我和一水一宿沒睡,兩人眼睛上都有些黑眼圈。
倒是二鷹在牀上睡得挺香的,也不知道是不是聽到了我和一水的對話,剛準備行動,它就醒過來,一下跳到了我的懷裡,在我手臂上不斷的蹭。
那意思我明白,是讓我帶上它。
我和一水躡着腳步來到第一間屋子,到了門口後,一水嘴中唸唸有詞,啪的一聲在門口貼上了一張符咒,然後拉着我就要走。
一水扯着我的衣服邊跑邊說:“那老頭如果還在裡面的話,肯定一時半會兒醒不過來了,我們快先去把那棺材打開,看看裡面到底有什麼玄機。”
一樓只有一間堂屋,堂屋裡面放着兩根木頭做的紅板凳,凳子上就是那大紅棺材。
我和一水圍着棺材繞了兩圈,發現棺材已經被釘子釘死了。
不過饒是如此,房樑上還是有一大團的水漬,看上去像是隨時都要滴下水來似的。
在棺材對着的地面也是溼漉漉的一片。
不論怎麼看,棺材裡的東西,肯定已經發生了變化,成了邪物。
“怎麼辦,這是釘死的?”我擡頭看着站在另一頭的一水說,“根本打不開啊。”
“這哪裡能難得到本帥哥。”一水摸出一張符咒,嘴裡念着咒語,一聲急急如律令後,啪得拍在棺材蓋上。
“砰!”
一聲悶響,棺材猛地抖動。
那被釘死的棺材裂縫一道紅色的光閃過,在我吃驚的眼神中,竟然直接就分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