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踮起腳尖的李大明,我渾身一震,手裡的符咒下意識的貼出去。
“我草。”貼出去我就蛋疼了,我這一帖,竟然身高不夠,貼在了他下巴上。
李大明現在的情況明顯就是被髒東西上了身,像這樣的,你不貼在鬼‘門’上面,就不要想傷到那髒東西。
“嘿嘿。”李大明扭曲着嘴巴,衝我悽慘的笑道,“敢闖我的地盤,找死。”
說完他就把我死死的抱住,張開嘴,一口朝我的肩膀咬過來。
又是咬肩膀,你大爺的,上次被鬼感染一下,可是大費周折才把鬼毒祛除,如果這次再被咬,能不能找到青黑厲鬼還是兩說。
就算找到了,就我這樣的也不是別人的對手。
所以我當然不能讓他咬到,在同樣的地方載兩次,還真不是我的‘性’格。
還好李大明抱住我的,把我的兩隻手留在了外面,我左手擰着二鷹,右手塞進道袍裡,迅速把鏽劍給‘摸’了出來。
“敢咬我!”
我把鏽劍橫在‘胸’前,李大明正好一口咬在上面。
“吼……小龍……殺了……殺了我,好難受……”李大明咬在上面,似乎恢復了一些甚至,五官一會兒扭曲一會兒正常,看得我‘雞’皮疙瘩直冒。
“主任,你堅持一會兒!”我現在倒是想一刀把他連人帶鬼咔嚓掉,可那隻狐狸‘精’還沒找到,到時候還指不定需要李大明,現在死了未免有些不值得。
“快,小龍……”
我沒有心思理會李大明,任由他在我不遠處掙扎,因爲我現在在準備一個大殺招。
我解開皮帶,拿出礦泉水瓶子,嘩啦啦的就開始撒起‘尿’來,沒多久就被我‘尿’滿了大半瓶。
主任啊主任,你可不要怪我,我現在說白了就是個普通人,符咒不能‘亂’用,一會兒還沒見到狐狸‘精’,符咒就沒了,我可不知道該怎麼辦。
黃皮書上說過,鬼上身也很多種辦法把它們‘逼’出來,其中一種,就是這用‘尿’造的絕世殺氣,簡稱——童子‘尿’!
只要讓被上身的人喝下這童子‘尿’,用童子‘尿’內的陽氣,就可以把鬼魂給‘逼’出來。
我做出這個決定不是我要整李大明,而是我真的沒有辦法。
貼符咒,我不見得可以一次貼得準,沒貼準又是‘浪’費,只有這童子‘尿’,沒了我還可以再造,方便又實惠,而且新聞上說還健康無毒。
這可是好東西。
我把瓶子噁心的拿到瓶子前聞了一下,一股臭味撲鼻而來。
次奧,真夠臭的,我嘀咕一聲,趕緊把瓶子拿開,然後對李大明說:“主任,忍着點兒啊。”
李大明不知道我要做什麼,一邊掙扎,一邊點頭,斷斷續續的說:“你……你,放馬……來吧。”
“我是****來!”說完我直接就衝過去,用我壯實的身體,直接把李大明就把李大明給撲倒到了地上。
再怎麼說李大明也是五十多歲的身板兒,雖然被鬼上身,可他還有一些意識,所以沒費多大功夫就被我按在了地上。
“啊!”
李大明張大嘴巴不斷掙扎,被我按在地上不停的‘亂’動。
“汪汪!”二鷹在旁邊突兀的叫了兩聲,脖子不斷的搖晃着,掛在上面的兩個鈴鐺對着這小東西的搖晃,傳出了叮鈴鈴的清脆聲音。
那聲音在靜謐的樹林中傳得老遠,我身下的李大明聽到鈴鐺聲之後,竟然張着嘴巴愣了愣。
這種機會我當然不會放過,趕緊把鏽劍仍在一邊,用手死死的按住他的腦袋,然後把礦泉水瓶的瓶嘴對着李大明的嘴倒立起來。
咕嚕嚕,咕嚕嚕……
我只看到瓶子裡的‘尿’不斷的冒泡,並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減少。
“啊!”一個‘女’人的尖叫從李大明體內傳出,不多時,李大明身上就跑出來一個穿着白衣服的‘女’鬼。
‘女’鬼一出來,我就收回了瓶子,李大明被我壓在地上不斷咳嗽,嘴裡還說着話。
好像在說,你的‘尿’怎麼那麼臭。
我纔沒功夫搭理李大明,現在那‘女’鬼就在我的對面掙扎,嘴裡還在不停的嘔吐,吐出來的東西是一條又一條的白‘色’蟲子,看上去非常噁心。
“你……你好狠!”那‘女’鬼一邊吐,竟然一邊說起話來。
“我草,你不是厲鬼?”我被她的話搞的一愣,下意識的說,“鬼特麼的也會說話?”
“鬼特麼還能喝‘尿’,怎麼特麼就不能說話了。“那‘女’鬼又吐了兩口,看着我說,“哪裡來的‘毛’頭小子,長這麼高了還是處男!”
我被那‘女’鬼搞得一愣一愣的,直到二鷹又在那吠了兩聲,我才醒過神來,裝bi道:“我就是打遍天下無敵手,帥的掉渣的‘陰’陽先生,大名……耶耶!”
“耶耶?(爺爺)”那‘女’鬼愣了一下。
“誒。”我先是調侃了那‘女’鬼一會兒,然後拿出符咒,面‘色’慎重的說,“你怎麼會說話,還來加害我們,說吧!不然我不會放過你。”
那‘女’鬼面‘色’極爲生動的愣了一下,然後剝開她極爲散‘亂’的頭髮,盯着我老半天,過了很久才問我:“什麼是‘陰’陽先生?”
“捉鬼的。”我回答。
“哦。”那‘女’鬼臉‘色’一下就變得兇惡起來,“你要捉我?”
“不捉,不捉。”我剛說完這話,那‘女’鬼已經到了我的面前,不過卻驟然停了下來。
好險,還好我說得快。
說真的,我現在還真不敢和一個有智商的鬼較真,能不打起來當然最好,我看着愣在原地的她說:“我只是想問你點事兒,希望你能幫忙。”
李大明在旁邊依靠在樹上,看着我淡定的和‘女’鬼說話,臉白得跟張紙似的,不過讓我佩服的是他沒有逃跑,甚至連暈過去也沒有。
看來當年他見到狐狸‘精’,沒有暈過去這事兒,還真的不假。
‘女’鬼聽了我的話之後,身子一飄,就消失在了我眼前,然後在樹林中飄來飄去,周圍繁密的樹根本就擋不住她,任由她穿來穿去。
我看着她轉了好幾圈兒,她才停下來,把她慘敗的臉放在我的鼻尖前,對我說:“你要問問題?問什麼?”
聽到她這話,我懸着的心總算落到了肚子裡,深吸口氣後我再次問道:“你爲什麼會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