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臟彷彿就像是一個嬰兒,隱隱間竟然傳出了嗚嗚的哭聲,沒多久心臟上就出現了一張人臉的輪廓。
噔!
一聲清脆的響聲傳出,那心臟上眼睛的輪廓竟然睜開了,此刻血淋淋的心臟就像是剛出世的孩子一般,看了眼周圍的場景。
“媽……媽……媽媽。”心臟見到老太婆後,發出了怪異的叫聲。 ”
那叫聲在我的耳裡悽慘至極,好像是一個充滿戾氣的聲音,聽得人渾身不舒服,不過那老太婆卻是聽得滿臉陶醉。
“乖寶寶,去把那幾個人吃了填肚子吧,那都是媽媽給你準備的食物。”死老太婆的聲音充滿了魔力,蒼老又顫抖,聽得我打了個機靈。
心臟小人看了我們一眼,然後居然伸出舌頭‘舔’了‘舔’嘴‘脣’,心臟上猛地長出來雙手雙腳,又細又長,它跳下老太婆的手,說了一聲謝謝媽媽,然後就歡快的朝我們跑來。
“你們就好好享受一下這血祭嬰靈吧。”老太婆左‘胸’有個大窟窿,心臟已經沒了,我不知道她爲什麼還沒死,也不想知道,因爲我現在腦子裡全是血祭嬰靈這四個字。
血祭嬰靈,我曾在黃皮書上看到過,這是一種極其殘酷的邪術,施術者必須用靈魂餵養自己的心臟,不僅如此,每天還需要吃掉三個‘成’人那麼大的人‘肉’,而且必須保證那些人是在某段特殊的時間出生的。
如此保持一百年,才能夠把心臟變成血祭嬰靈,黃皮書上沒有詳細說怎麼做,只是簡單的介紹了一下這種邪術的殘酷。
一百年,每天三條,粗略一算就知道,每年至少有一千個活生生的人被這死老太婆給吞到肚子裡,一百年下來,起碼這老太婆背了數萬條的人命。
這還只是老太婆祭煉血祭嬰靈一種所用的,而且她還要修補她的殘魂,也需要人命,這麼算下來,完全是一股龐大的數量。
而且就今天來看,也許是由於我的原因,這老太婆已經等不急了,所以才把幽冥殿堂有些道行的人都召集到這裡,進行集體大屠殺,吞噬這些人的靈魂。
空氣中此刻充滿了血腥味兒,想到這些,我頭皮一陣發麻,後背也涼颼颼的,不由得想起最近老是出現一些見網友失聯的新聞,會不會和幽冥殿堂有關。
至此我也終於明白了幽冥殿堂爲什麼要害人,看來罪魁禍首除了那些負責人之外,也就是這幽冥殿堂的堂主,我眼前這個死老太婆了。
何爺見到血祭嬰靈朝他跑過來來,臉‘色’唰的就白了,頭也不回的對我說:“小子,把你的鏽劍借我用用。”
我二話不說,直接把鏽劍扔給了何爺,何爺接過之後,噴了一大口血在鏽劍上面,鏽劍頓時紅光大作,緊接着他又用墨斗的黑線在鏽劍上彈出了十幾條黑‘色’的線。
鏽劍在何爺的手中,比在我手中的作用大多了,何爺拿起鏽劍,唰的就朝正跳起來的心臟小人刺過去。
“噗嗤!”
鏽劍毫無意外的穿透了那顆小心臟,只不過還沒來得急高興,心臟上面的小手竟然捂着劍尖,強制‘性’的把劍從它身上給拔了出來。
何爺一個踉蹌,差點栽倒在了地上。
這一幕看得我心都涼了,要知道何爺剛纔已經請了神,可他的力氣比起那心臟居然還略遜一籌,那小心臟的力氣是有多大?
我趕緊用手抵住何爺的後背,何爺這才穩住身子,頭也沒回的說:“幹得漂亮!”
接住何爺之後,我迅速掃了一下四周的戰況,此刻縣令跟一水他們也不容樂觀,那條白‘色’的眼鏡蛇嘴裡不斷的吐出一條又一條的小蛇,柳姚曦在我看過去的剎那還被咬了一口,李煒依舊在準備這他的陣法。
都市王對付的小燕子,看上去也不怎麼好受,竟然被小燕子一張符貼在了腦‘門’兒上,都市王身上那張男人的臉淒厲的慘叫出聲。
至於輪轉王劉格,不知道爲什麼,她居然在被那鬼嬰兒給壓着打,只能被動用鐮刀防禦,根本沒有機會反擊。
此時場中最清閒的莫過於清潔工老頭了,他依靠在‘門’邊,不斷的喝酒,看樣子喝多了,一邊喝嘴裡還一邊唸叨着:“好……好……打得好。”
我收回目光,心中緊張到了極點,那個白鬍子老頭不知道爲什麼,不上來幫忙,此刻我們想要贏,必須要有一方勝利才行。
可我自從被死老太婆給用舌頭纏住一下後,我發現我根本不能做大幅度的動作,只要動作稍微大一點,心裡就傳出一陣絞痛。
何爺可能也清楚我的情況,他自始至終都擋在我的身前。
穩住身子之後,他把鏽劍橫在了‘胸’前,右手持劍,左手又掏出了一張符咒:“開天‘門’,閉地戶,留人‘門’,塞鬼路,穿鬼心,破鬼肚,橫金樑,豎‘玉’柱,盤四山,倒五嶽,收罡氣,握鬥訣,萬邪伏禍自滅”
他一邊唸咒,左手和拿着鏽劍的右手不斷‘交’合,掐着手指上面的印記,這些天在張夢想的薰陶下,我知道,何爺的手勢掐得極爲‘精’準,每一次都是掐在了八卦的八個位置之上。
隨着咒語的語速,老頭的動作也是越發的快,到最後我根本就看不清楚了,手指的一動居然出現了一道道殘影。
何爺這老頭用的什麼咒,我並不清楚,但我卻知道,他念完的剎那,身上猛然出現了一種兇狠的氣息,這種氣息我只在饕餮的身上見到過。
這不是鬼氣,也不是殺氣,更不是‘陰’氣,僅僅是一種戾氣,這種戾氣只有殺人過多才會產生。
其實嚴格說來,那種氣息算不得是戾氣,應該說是凶氣纔對,總之如果一般人感覺到這種氣息,肯定都會避而遠之。
“血祭嬰靈!”何爺大吼一聲,“你他媽‘的敢在我面前囂張,簡直就是找死!”
何爺吼完,高高的擡起腳,猛然朝血祭嬰靈踩去,一腳把它給踩在了腳底。
“這……”我看得一時語塞,我的鏽劍都‘插’不死的小東西,居然被何爺一腳給踩死了?這尼瑪也太不可思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