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三孫子一臉賤笑的看着我,眼裡全是幸災樂禍,我憋了很久,終於憋出一句話:“服務員,給我來碗蛋炒飯!”
“多加三碗。-”縣令衝着服務員叫。
血猴向我拋着媚眼兒說:“小龍,你別生氣,本來是想給你留來着,可最後沒忍住就……。”
其實他們吃完我根本就沒生氣,也只是嘴上和臉上故意不爽而已。看着血猴的單眼皮媚眼,我渾身都起‘雞’皮疙瘩,連忙說,“得了,猴哥,我的‘性’格你還不知道?在那裝,裝個‘毛’啊你裝,你們仨孫子給我吃完,完全就在我的預料中。” ”
百曉生接過話說:“你們看,我就說小龍不會生氣,小龍是那種小氣的人嗎?”
“嘿嘿。”我繞到百曉生身後,笑着說:“我當然不是那種人,這麼說,吃完是你的注意咯?”
“嗯,我知道你不會生氣……啊!疼疼疼,龍哥別,別,停手,嘶……。”百曉生話還沒說完,我就把雙手搭在他的肩上,給他來了個柔筋錯骨。
聽到他嚎叫我才放開手,笑嘻嘻的,語氣怪怪的說:“怎樣,生哥,我給您按摩得舒服吧。”
“不舒服……”百曉生剛想說話,看到我的眼神連忙改口說,“纔怪呢,猴哥,縣令,趕緊讓小龍也給你們按按,舒服死我了。”
“那我就不客氣了。”聽完百曉生的話,感嘆這貨也真是,死也要拉另外兩人下水,我當然是樂意之至,也不管縣令和血猴同不同意,繞道他們身後,一人來了一下,疼得兩人哇哇大叫,引來周圍不少目光。
不過引來目光又如何?這個年頭,人們的生活,‘性’格早就變質了,別說我們再鬧着玩兒,就是真鬧,這些人也不會上來阻止,頂多也就偷偷報個警,然後跑路。
我讓三人都好好‘享受’了我的按摩待遇之後,滿意的回到自己的座位,我這招柔筋錯骨還記得是我十歲那年我爺爺‘交’給我的,的確是按摩之術,只是按摩的時候非常的痛苦,可凡是接受過按摩的人,經絡都會舒暢很多,由於爺爺去世得早,我只學了三分。
三分,詳細說就是隻學會了按摩時的痛,至於按摩後……效果不大。
搞完他們後,我剛好坐下,服務員就把四碗蛋炒飯用托盤端過來了,我拿起蛋炒飯如風捲殘雲般的吃完。
縣令這會兒還在‘摸’着自己的肩膀,看我吃完他說:“小龍,你丫的怎麼和朱小麗一樣,老喜歡打人。”
血猴說:“就是,你們倆咋都這麼暴力,我大中國可是提倡和平!嘶……”說完還輕柔自己的肩,表示疼痛。
“平時罵罵你們就算了,非要哥打你們。”我白了他兩一眼,說,“你們才知道哥文武雙全。”
百曉生說:“你丫太暴力了,怎麼不去找朱小麗pk?就知道欺負弱小。”
聽到弱小兩個字,我鄙視的掃視他們,然後說:“朱小麗?朱小麗算啥,我要是願意,她就是我馬子!你們信不信?”
縣令百曉生兩人沒有說話,不過臉上寫滿了不信。
血猴說:“我們打個賭,你要是追上了,回頭我請你吃火鍋,並且我們仨一人給你兩百塊錢!沒追上你再請我們吃一頓,給我們仨一人兩百,縣令你們倆同意嗎?”
縣令百曉生小‘雞’啄米般點點頭,表示同意,還沒追他們就知道我肯定追不到。
血猴見兩人點頭,繼續說:“小龍,怎麼?你覺得如何?不會不敢賭吧?要是不敢趕緊給錢!”
我‘插’,我瞬間就後悔說剛纔那句話了,說追朱小麗,這不是開國際玩笑麼?那妮子的暴力,還沒近身就把我ko了,我怎麼追?
不過話都說到這份兒上了,年僅十餘歲的我當然不肯服輸,漲紅着臉說:“賭就賭,誰怕誰,鹿死誰手還不一定!媽蛋,你們幾個貨走着瞧。”
“嘎嘎嘎嘎,那我們就看龍哥的‘精’彩表演了?我們拭目以待!”血猴說完,和縣令百曉生三人‘奸’笑着開始吃蛋炒飯,我想他們心裡肯定已經在盤算着兩百塊怎麼‘花’了。
我恨恨的看着他們仨,然後拿過菜單準備點菜,這三貨酒足飯飽了,我可還沒吃飽呢。
等縣令他們吃完,又點了幾份菜,喝了些酒,最後我就跑去前臺結賬,我們四人吃了三百多,也不算貴,我掏出錢付了款,然後叫上縣令他們,和他們一起回家。
我家和火鍋店在相反的方向,所以和縣令他們一路走,路上打打鬧鬧,不多會兒就到了學校,等他們都走後,我的周圍瞬間就安靜了下來。
我沒有叫出租車,而是慢慢的走在大街上,此時已經快十一點,繁華的街道邊,矗立着堅韌不拔的松樹,松樹下零零散散的躺着些流‘浪’漢,他們在喧鬧的都市中,仍舊是安靜的睡着。
如此繁華的都市,卻沒有他們的一席之地,也許是酒喝多的緣故,看着這些流‘浪’漢,我又想起了劉玲,不知道劉玲的‘奶’‘奶’如今怎樣了,劉玲走後她肯定也非常的傷心吧。
我的思緒止不住的飛,不自覺的,我又看向了我懷裡的晚禮服,黑‘色’的晚禮服,如此的雍容大方,又讓我想起了血猴口中的小萌‘女’曾書玲,到底盯着她看的是人是鬼?他和高要爲什麼會死在學校。
加上之前的問題,太多的謎團使我的腦子有些不夠用,我決定還是一個一個的解開,就像一水說的,要解決這件事,得從頭開始,或許我的暝眼能夠看清他們死前到底發生了什麼。
黃婷召碟仙后的事,曾書玲高要見到聚光燈上的東西后的事,如果故事是真的,那麼我真的期待解開謎團的時候。因爲這些謎團一天不解開,我就一天無法釋懷。
若要從頭開始解決,一水說要劇情再現,可我要找誰和我玩碟仙?這可是有生命危險的,如果找幾個普通人,我若不能照顧周全,出了事兒怎麼辦?
“哎……”我長長的嘆口氣,甩甩腦袋,不再想那麼多,或許有些事情根本就是命中註定,想也無用,不想反而能夠遇到解決辦法,我只能這樣安慰自己。
我無神的走着,突然我發現除了我之外,還有一位像是七十多歲的老太太也在無神的在走着,只不過她是面對面的向我走來,雙眼無神,像是丟了魂兒似得,她的臉上佈滿了皺紋,身姿佝僂,除此之外我還發現她眼睛下有個大大的黑痣,佔據了右側幾乎半邊臉。
在我關注她的時間,已經和她擦肩而過,也就在那一瞬,我感受到一股冷風吹進我的脖子。同時我的腦海中募然間出現兩輛高速行駛轎車,在十字路口猛的相撞。
我很奇怪腦海中怎麼會出現這樣的場景,還有這大熱天的怎麼會有冷風?當時我還是沒忍住轉過頭往回看,等我看過去,路燈下卻空空如也,哪有什麼老太太,除了樹下睡覺的流‘浪’漢們,根本就沒有任何五十歲以上的人。
“難道我看‘花’眼了?”我喃喃嘀咕,“不會是鬼吧……臥槽。”
想到是鬼這個可能‘性’,我的酒就醒了不少,趕緊抱着晚禮服加快步子往家走。
走着走着,我看到前面有很多人圍着,好像是在看什麼熱鬧。都說中國人愛看熱鬧,我也不例外,我走到人羣外,使勁兒往裡邊擠,不多時就被我擠到了最裡面。
等擠進去我纔看清楚,原來是出了車禍,一輛奧迪和一輛捷達撞上了,奧迪車只是前面凹下去了點兒,捷達整個前蓋都給撞掉了,前面半截都變了形。
都說買車要買好點兒的,以前不信,認爲車只是個代步工具,現在看到兩輛車的慘狀我信了。
兩輛車的旁邊有‘交’警,還有醫生,他們的中間站着一個三十多歲的年輕人,年輕人前方地上有對父‘女’在哭,哭聲非常的可憐,地上還躺着個人,由於‘交’警擋着我看不清地上人的模樣。
我努力把目光繞過外面擋着的‘交’警,往地上躺着的人看去,這一看差點兒沒嚇掉我的魂。
只見地上躺着一位七八十歲的老嫗,臉上滿是皺紋,眼睛死死的閉着,右眼下有一顆大大的黑痣,幾乎快遮住了右半邊臉。
這不是剛纔看到的那個老太太是誰!我現在百分之百的確定,剛纔是看到了鬼,難怪會感覺到一股冷風。
“啊!”我被驚得叫出聲,連忙把自己的嘴捂住退出人羣,向家裡趕去,一路上我都在想剛纔的場景,現在我百分百能夠確定我的暝眼是真的存在了,剛纔肯定是那老太太孤魂無意識的在行走,可爲什麼一瞬間又不見了?難道是勾魂小鬼把她勾走了?
我不敢多想,趕緊在路邊招手打車回家,雖然我經歷了曾祖父和劉玲的事兒,但是在我毫無心理準備的情況下遇到鬼,我也難免心中有些害怕。
等到了小區‘門’口,付完錢下車後我來到‘門’衛處問有沒有我的包裹,‘門’衛的李大爺說有,然後就給我個黑‘色’包裹,我說謝謝李大爺。
我拿過包裹撕開,果然看到裡面有幾張黃符,讓我想不到的是竟然還有張紅‘色’的符紙,之前從來沒聽說過,哪怕是有人的葬禮上,也只看過黃‘色’的符,這紅‘色’的符我還是第一次看見。
到家後,老媽不在,我知道她肯定是上夜班去了,她就是這麼忙,每個星期總有一兩天上夜班。
爲了搞清楚紅‘色’的符到底有什麼用,我拿出黃皮書不斷的翻,找關於符文介紹的頁面,不多會兒果然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