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符沒多少了。”阿凱數着剩下的符紙。
“沒有就去買唄!”我揮着手。
“買不得用錢啊!”師傅斑着箱子。
“那畫符。”阿凱說道。
師傅點頭,“畫符很累的師傅。”我看着師傅。
“不勞而獲,發現你越來越懶了,準備東西畫符。”
阿凱拿過符紙擺好,把硃砂,黑狗血,雞血,毛筆,硯臺,裝備齊全,倒入硯臺中攪了攪,師傅開始畫了起來,很輕鬆很快。
阿凱也畫了起來,一看就是老手,可以和師傅有得一拼,都是神速。
我拿起筆在紙上一畫,我的手瞬間被彈開,“怎……怎麼回事?” 我驚訝的看着我畫的符紙,“這……”
“你本身擁有屍毒,而受到屍毒越來越多,你看你指甲,已經變成深青,你已經接近殭屍,就差眼睛和皮膚,還有意識。”師傅說的很離譜。
“簡單來說,黑主屍毒積存過多,屬於擁有一半殭屍血統,畫符,符會對他排斥。”阿凱說道,師傅點了點頭。
“那我不能畫符了嗎?但爲什麼我能使用。”
“用……現在你拿符一下試試。”師傅指着他剛畫的符紙。
那符紙隱約的閃了下,我手去觸碰,一下把我彈開,“這……。”我看着師傅。
“這是護身符,當然會把你彈飛,你現在非人,非僵,你要克服它,畫符時儘可能放鬆,用時也一樣,你在神驚緊繃狀態下,屍毒在你身體中發動,流遍全身,以前屍毒少,被你的靈力壓制,不會有什麼,現在屍毒以多,目前只能你自己用靈力壓制,每個陰陽眼的人,身體中都有靈力,你自己時常打坐,提高靈力,壓制屍毒,不然長期下去,你很可能變成殭屍。”
師傅說的我直冒冷汗,我忙點了點頭,提起了毛筆,我開始緊張起來,拿筆的手居然發抖。
“小黑要靜心,沉氣,呼吸,身心隨意而動,用意念控制你的靈力,感受這力量,來試圖壓制屍毒。”
師傅一旁告訴我他越說,我越我有些不敢下手,怕在被彈回來。
我閉上眼睛,感覺身體中的靈力,身體中好像有一絲黃色氣息,我試圖用身體接納它,感覺着這個氣息。
全身毛孔,好像開始不斷擴張,在吸收外界的力量,我開始畫着,畫的很完美,阿凱不可思議的看着。
“黑主,你有當陰陽先生的料啊!居然這麼快就能運用靈力,而且我都不知,你符畫的這麼好。”
師傅拍着手,“牛叉的,小子挺精明啊!天賦嗎?” 我又開始重複剛纔的模樣,連續畫了很多,什麼鎮魂,火符,雷符,我畫了張火符,手捏符紙。
“急急如律令!”
只見火符燒了起來,我很興奮,不知以後我的路會如何,“師傅,還敢說你徒弟笨嗎?見識到我的長處了吧!”
“哼。”師傅冷笑下。
“切,得瑟,再裝逼,我他媽鎮了你。”阿凱有些挑屑。
“我樂意,關你屁事,我不怕屍毒,有能代你剋制啊!”
“我可不想變成殭屍,你個半人半屍。”
“你………”我氣的有些無語。
“你們畫吧!我不幹了。”我坐到沙發上。
“喂,小黑,你不在練習練習?”
“不練了,我已經會壓制屍毒了,看。”我拿起符紙捏在手上晃着。
“真拿他沒辦法。”阿凱搖頭。
我摸起師傅包中的一本書,上面有殭屍的介紹,之後是一頁頁的符,上面有來歷,功能,畫法。
“小黑,你對血的慾望如何。”
啊!我忙把書扔到師傅包中,“血,血啊!有種想吸食的衝動。”我嚥了口口水。
“吸食,看來必須把你鎮住。”
“什麼?鎮住?”我驚訝着。
“叫你得瑟,大師要把你鎮住了吧!”阿凱笑着我。
“是用桃木將你的屍毒鎮住,我們的桃木劍也該換一換了,走,選桃樹去。”
師傅收起畫符工具,我站起,發現師傅那本書後面有一串符咒,上面只有兩個我認識的字,[道術]
我將書往裡塞了塞,拿起包走了出去。
師傅法器衆多,所以我們一人一個揹包。 旗,幡,劍,尺,印,盤,鬥,拂塵,很多……
我們陰陽先生等,治鬼常用其法寶就是桃木劍。
桃木劍乃是五木之精,“亦名仙木”,“降龍木”,“鬼怵木。”
“鎮宅辟邪,斬鬼納福。”
桃木之精生在鬼門,制御百鬼。
其性屬陽,桃木百年桃木製作而成的桃木劍,那便是十分厲害的上等法器,而桃木劍擁有純陽精氣,不開光便能馭鬼。 我們爲了桃木劍,不遠千里,來到了山東肥城,這裡以盛產佛桃聞名。
佛桃樹生長在高山之上,常年吸收日月精華,皆因桃樹生長地理環境特殊,果實且個大形美,甘醇清香。
我們在山中找着桃樹,並非所有桃木都能用來製作桃木劍,最少需要生長了二十年以上的桃木劍才行,而且製作桃木劍是最少劍的苦桃。
苦桃俗稱毛桃,結出來的果子很小,有苦澀的味道,沒法吃,我們走散開來,不知阿凱走到哪去了,找了很久都沒找到合適的桃木。
我和師傅打算離開時,不知阿凱哪裡去了,我師傅四處開始尋找他。
“我在這,還沒找到何時的桃木嗎?”
阿凱不知從哪冒出來,手裡拿着兩個桃子。 “跑哪去了你,還得我光找你了,你在哪摘的這桃子。”我問着阿凱。
“你們找你們的,不用擔心我,這桃子不咋好吃,苦澀的,要不你嚐嚐。”阿凱遞給我一個。
師傅看到,一把抓住我的手,“桃子哪來的。” 我看向阿凱,“他摘的。”
“阿凱,這桃子在哪摘的,帶我去。”
“山下的山溝裡,那有幾棵。”
“這是毛桃,那就是毛桃樹。”師傅說道。
我一聽立刻精神起來,“走阿凱,在哪,快帶我去。”我推着阿凱。
“別推我。”阿凱扔着桃子,在手中把玩。
“出了這山桃林,直走,不遠。”
“走,你帶路。”我拽着阿凱。
我們出了桃緊,向外直走,穿過羊腸小道,走了幾分鐘,一片雜草重生的河牀邊,一顆諾大的桃樹在微風中搖曳着。
樹上桃子已經成熟了在陽光的照耀下,光芒耀眼,彷彿仙桃。
“上鋸,拉個樹杈下來。”
“大師,這樹這麼大,樹杈不是最好的,要用就用樹幹,反正這是山谷下,又沒人管。”阿凱說道。
師傅點了點頭,我們開始了拉樹,阿凱拿的鋸子,樹拉到一半時,一個聲音發出。
“不可動這顆桃樹,否則會出大亂子的。”
一位老者從樹後走出,骨瘦如柴,如同乾屍。
“我草,這是什麼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