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緊緊的攥着手心,李旭結巴道:“先……先生,不……不會……我……我爹他……他詐屍了。”
擡棺大漢一聽,個個臉色慘白。
詐屍,想着就讓人脊背發涼,心不停的撲通亂跳。
“咚咚咚,”敲擊聲不斷傳來,師傅扔出火把,火開始燃燒,我把紙牛紙人扔到火堆上,咚咚咚聲沒有了。
“大家可以回去了,李旭留下,一會給你爹埋墳,先給你爹磕三頭。”
李旭一聽,身體立刻打起了哆嗦,其他壯漢匆匆離開,村長也回去了。
“小黑。”
“哦。”
我打開揹包,拿出符紙,給了李旭幾張,又拿出兩把桃木劍,一個墨斗,劍扔給師傅,我拿出黑狗血,雞血,倒入了墨斗中,墨斗真是厲害,把我指甲都刺痛了,因爲我身上有一小部分屍毒。
火海中,一隻幽綠大眼,全身發黑,白色長牙,壽衣被火燒的破爛不堪,蹦速很快,朝師傅蹦去,師傅和他惡鬥了起來。
“李旭,幫我拿墨斗我們一起上。”
“什麼!我,我可不敢,在說,那是我爹。”
我一咬牙,拿着桃木劍戳向李三。
李三開始衝向我,我則展開墨斗,向李三身上纏去,而我也有了勇氣似的,這就是越戰越勇吧!
師傅沒有插手,我有些招架不住了,喊了師傅一聲。
沒想到這傢伙,居然陰險的看着我,看的我有些寒顫。
“師……師傅。”
我知道,師傅這種眼神看我,一定不是好事,只要不讓我一人對付這殭屍就行。
師傅在地上用一條被黑狗血雞血,硃砂,滲透的繩子,在地上圍成了符的模樣,旁邊還放了個黑白無常。
師傅拿出一個瓶子,裡面是鮮紅的液體,扔向我,並讓我灑在身上,我照做了。
“ 怎麼粘乎的,還有腥味,師傅,這什麼啊!不會是血吧!”
“猜對了,羊血,我需要誘餌,引屍入陣,你犧牲一下吧!”
“什麼?”我吃驚的下巴都要掉地上了,殭屍像瘋了一樣追我,我打也打不過他,只有跑,在我看來,殭屍比鬼厲害多了。
“臭大叔,狗屁師傅。”我邊跑邊喊。
師傅大笑了起來,我衝向陣中,樹葉沙沙作響,咚咚……的跳動聲在背後不停追趕。
殭屍路過的地方,植物枯萎,跳躍速度很快,我跳進陣中,回頭一看,殭屍已經進入陣中。
“我草,怎麼這麼快。”
“小黑快出去。”
聽見師傅喊,我下一識跳了出來,殭屍伸手一抓,拽壞了我脊背的衣衫,一道血口在背上印了出來。
此時師傅慌忙拽起一根繩子,“小黑,把符紙都扔入鎮中。”
我拿出所有符紙,向殭屍身上扔去。
地上的符陣將李三腳緊緊套住,符在它身上發出噼裡啪啦的聲音,好像放鞭炮。
師傅伸開墨斗,我倆纏在它身上,殭屍身上冒出了火花,尖叫聲震耳,師傅拿出陰陽葫,打開瓶蓋,火焰竄出,讓墓地在這黑夜中格外耀眼。
許多鬼魂從屍身中逃出,我拿出陰陽葫,朝它們比劃去,半天沒反應,我怕被師傅收了去,我朝裡看了一眼。
“呼!”
“啊!”
我的頭型…… 我的頭髮被燒沒了,可是,鬼魂都被我收了,哈哈哈哈。
四周平靜了,我累的躺在了地上仔細聆聽這山澗中的聲音。
“李旭,過來用鍬挖坑,將你父親屍體埋了。”
師傅和李旭一起挖坑,我沒動手,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埋墳完畢,李旭磕了三頭。
一道閃電劃過天空,一聲暴雷震耳欲聾。
“這老天臉變得真快,剛剛還是月兒高掛,現在一片漆黑。 我倒在地上懶散着。
“快走,這不是休息的地方。”師傅收拾着揹包。
一顆米粒小珠落在我的臉頰上,下雨了!雨下得很大譁譁淋下,我站起看了一眼天空,雨打的睜不開眼睛。
“小子,怎麼傻了,在不走成落湯雞了。”
這往回走沒有遮擋物,雨下的急,走的在快也會成落湯雞。
我們走在雨裡,背後傳來了疼痛,師傅在前面走着,我的手不由向前抓着,身體朝前倒在了泥濘的地上,全身沾滿了泥濘,隱越看見師傅向我跑來,腦子一陣眩暈,便昏了過去。
“ 快走,你們都已經死了。”
“快點,磨蹭什麼?”
“這是哪!地府?我死了嗎?”
天空一片渾濁,地面好似一層煙霧,讓人看不清土地,耳邊嚎啕哭泣的聲音很多,一條白衣長隊,看不到它們的去向,很長很長,我在末尾處。
幾個鬼差手拿長鞭,抽打着放慢速度的鬼魂,鞭子抽在鬼魂身上,鬼魂發出尖叫,身體在慢慢變透明,在打就會魂飛魄散。
“判官大人,你怎麼回來了?”
一個青色的鬼差出現在我面前,並鞠着躬。
我四處觀望,確定鬼差在和我說話,我身着黑色長衫,頭髮變的很長,指甲長出了五釐米,手上不知何時多出了一本書,和一隻筆。
筆我記得,是上次那隻,只是書?我好奇想打開,但聽到了師傅的呼喚。
“小兔崽子,你他媽還睡,起來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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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師傅這樣喊我,我心裡一怒,消失在了原地。
那個青色鬼差望了我一眼後,奇怪的離開。
醒來時已經是白天了,我坐起身,躺在李旭家的土炕上,師傅坐在炕邊,呼出一口煙氣,扭頭看向我。
“你中屍毒了,不過沒事,以毒攻毒了,傷口發炎,不可沾到水。”
我點了點頭,師傅手按在了我的頭上,“小兔崽子,現在快到晌午了,你才他媽醒。”
“媽的,別以爲你是我師傅就裝犢子,告訴你,我以後會讓你崇拜我的,超越你。”
我和師傅就像朋友,所以纔會肆無忌憚的罵。
“臭小子。”
”咚。”
“啊!師傅把徒弟打傻了。”
師傅拿出我的雙手,十個青色指甲很長,師傅幫我剪指甲。
“擦,不用你的,一個少年,居然用大叔幫忙修剪,我多不好意思啊!我自己來吧!礙事的指甲。”
“啊!你餃我肉了,我說你怎麼好心,居然暗算我。”
“閉嘴,你自己修剪吧!”
師傅低着頭走出房間,我剛纔說的話讓師傅愧疚了,他覺得我受傷一直都是他的責任,唉!師傅就是責任心強。
我舔了下指尖上的血,摸了下頭,“臥槽,我怎麼變禿子了,剛剛做夢還長髮呢?夢……”走出了房間, “大叔,走,安排一下,拿錢我們回家。”
師傅拿出一張白紙,一個黑筆,用紙糊了個口袋上面寫着,故先枇府,李君保生諱。
李三叫李保生,這名,好像保生孩子一樣。
旁邊寫上金銀一口袋,即日火化,長子李旭叩拜。
之後在揉搓成團狀的燒紙,五個,放入一個口袋中。
之後一些習俗,頭七介紹中,有本書中的習俗。
之後師傅我們離開,坐着馬車,原路返回。
“師傅,他給了多少。”
師傅掏出三百塊在我面前晃盪。
“怎麼這麼少?”
“他家沒錢,所以少要些,我要的是普通陰陽先生,一天三百塊的價錢。”
“師傅,以後別叫我小黑了,叫我小主,或屍兄,這比較帥些高端大氣。”
“美得你呀!小黑。”
呃………………我無語了。
“不要耷拉着臉小黑,耷拉着跟窩瓜似的,低頭都能戳到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