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花走過來,“泰然老頭,我知道你厲害,但是你該知道,你不再是癸王,而是凡間捉鬼人,你是無法用法術殺死水術士的!”
“你別碰黑牙!不然我跟你拼命!”二舅抄起之前打蠱雕的鐵鍬,朝姜花揮舞了幾下。
泰然老頭現在比剛纔冷靜了許多,“你的泉屍我們上山前領教了。我想我們都是奔着帝陵去的,不如一同前行,各取所需。”泰然老頭此刻還是不願動手,我想姜花既然說了泰然老頭沒法用法術殺死她,一定不是假的。
姜花嘴角陰險的勾了起來,“可以。我們先說明白各自需要什麼,不然萬一我們看中了同一樣東西,也就不那麼好辦了。”
李教授咳嗽了一下,泰然老頭和二舅都往後退了退,嘀咕了一分鐘,二舅走了過來,“先把人放了。”
姜花笑了笑,“好辦,”說罷,四股水流很聽話的退散而去,我的身上也沒有因此沾溼。
“我們需要的是九州骰,你呢?”李教授說。
姜花笑了起來,“好吧,我需要的是帝陵裡的水晶棺。”
“你要帝陵的水晶棺幹什麼?”二舅問,“幾十年前,我父親告訴我,帝陵棺是萬萬不能動。”
“那關我何事?你需要的是九州骰,而我,要的是水晶棺。”姜花口氣突然強硬起來。
“水晶棺一動,永北和永南就被放出來了!自然規則就亂了,你知不知道?”二舅反駁。
姜花突然衝到二舅面前,一把握住二舅的脖子將二舅提了起來,“我要的就是水晶棺。”
老黑見狀吠了幾聲,撲了過來,姜花鬆開二舅揮手施法,地上忽然間聚集一片片的水,然後就像是被人捏出來一樣,一個個人從水裡鑽出來。
“小心泉屍!”泰然老頭喊道,我拉起二舅就往泰然老頭身後退。
老黑剛纔受了傷,對付幾個泉屍不算困難,但是泉屍越來越多,沒多久就達到2、30之多。
老黑從泉屍身體內撲過去,泉屍碎了後就像是會自動癒合一樣,又自己拼湊回來。
泰然老頭甩出封妖符,封住了幾個剛被老黑撲成水珠的泉屍。封妖符只對有形的妖魔起作用,而泉屍也是水化成的,變化之多接近於無形,所以封妖符對泉屍根本沒用,只有泉屍碎成水珠便化成了水形,因此泰然老頭能把泉屍封住。
可是這樣肯本無濟於事,姜花依然在召喚泉屍,似乎她需要多少泉屍就能帶過來多少泉屍。
“我再問一次,你們阻攔我取帝陵水晶棺嗎?”
二舅碰了碰泰然老頭,泰然老頭皺眉想了一下,“好,我們答應你,你想取帝陵水晶棺就取,隨你便。”
姜花又是一笑,兩掌翻轉幾下泉屍便都化爲了水迅速消失。“識時務者爲俊傑”。
“哼,黃毛丫頭憑着幾個水術士的功夫就在這教訓我,你可知道這句話當年還是我說的?”泰然氣的鬍子都懂,他的陰陽鬍子伴着抖動異常搞笑。
“我不管你泰然有多麼厲害,總之現在你比不過我。”
老張見狀,很合時機的出面打住,“咱們還是趕緊離開這個地方吧,這裡是是非之地。李教授,你看是不是這個理?”
王教授點了點頭。
爭吵過後姜花各種威脅,總算是和我們談好了各種條件。
條件說多也不多,簡單來說就是進入帝陵後各取所需,之後各爲己生。
我拿着鐵鍬幫老張和李教授把翻了的金盃車翻過來,老張從後面翻出來些破零件給車修理,李教授幫不上忙只好把車裡的東西收拾收拾。
我抱着老黑蹲在一旁看,姜花則坐在一側閉眼打坐。泰然老頭此刻卻不知蹤跡,我也不太方便問,心下嘀咕一會兒就合上眼迷迷瞪瞪進入夢鄉。
我曾動過那麼一個想法,趁現在把姜花幹掉,殺死她。但是想想估計也是不可能的事就打消了念頭。
東方出現了魚肚白,在櫃山的第一個夜晚艱難的熬了過去。
出了太陽後,一切詭異與恐怖就會都消失,迎接我們的是新鮮的空氣和燦爛的陽光。
老張和李教授修理了好久才把金盃修理的能夠跑起來,李教授收拾了一下背囊,水和食物還是是很充足。
我走到姜花邊,踢了提她叫她醒來趕路,她眼睛眯開一條縫,“周黑牙,你敢踢我?”
“呦呵!”我一個彈跳遠離她,這個女人如今就像是一顆炸彈,隨時都有危險。“我好心叫你趕路,你別不識好歹。”
“行了,出發吧。”泰然老頭嚷嚷着,“夜裡我去探了探路,櫃山前面還有好遠的路要走。”
老張開了很多年車,技術還是很嫺熟的,發動車子便把油門踩到底。
白天行路比較方便,有李教授在副駕駛座上指路就夠了,其他人都坐在後面。
閒來無事,泰然老頭便問姜花有關帝陵水晶棺的事,畢竟姜花不惜後果要取用帝陵水晶棺有點讓人疑惑。
但凡有點頭腦的人都不會那麼做,可是她又爲什麼不惜後這麼做?
姜花起初不願意說,都是敷衍,經不住軟磨硬泡還是說了。
帝陵水晶棺是上古神物,相傳由整顆隕石雕刻而成,可以通陰接陽,就像是一個連接陰陽兩界的驛站。
通過帝陵水晶棺可以讓陰陽兩界的某種力量向一邊傾倒,從而積聚很大的力量。姜花需要帝陵水晶棺就是爲了借用這股力量,把所有陰界水術士的力量傾入英水中,然後姜花藉此英水鎖住一個人,具體是誰她並不願意說。
用整個陰界的水術士力量來鎖住一個人,那麼這個人是有多麼強大?
當然了,凡是陰陽兩界間的事總是少不了陰陽師的存在,尤其是我這種能夠進入帝陵的通陰使者,只是姜花不知道我是通陰使者而不是真正的陰陽師。
泰然老頭點了點頭,“姜花,你知道帝陵裡面埋葬的是誰嗎?”
姜花按了按自己的手背,又撩起頭髮說:“不知道,我怎麼會知道。”
“不知道?那你應該知道你們家族以前購入大批黑驢蹄的事吧?”二舅突然配合泰然老頭問上一句。
姜花呆了一下但是很快的接上話:“我們家族事多了,我怎麼會記得這些,再說我那時纔多大啊,上個世紀的事了。”
“哦?你知道是上個世紀的事?”
姜花被問到這裡露出了馬腳,突然面目猙獰,一把握住我的脖子衝泰然老頭他們喊:“你要是再問我就掐死他!你們誰都活不了!”
老張連忙剎住車,罵道:“大咧咧的,開個車算是倒黴。以後再也別找我包車了!”
姜花鬆開我便一個人看着窗外,像是在發呆。
我在一旁看她的身影,像極了秦伊,而且身上透露出一股香味,讓人心醉。
有老張和李教授在前面開車指路,我們就閉上眼繼續睡覺。
突然車子猛地一剎車,我直接從座位上飛出去撞在了車的儀表盤上。
泰然老頭立刻摸出他的匕首帶着老黑下了車。
姜花倒是突然像變了人似的把我從車上拉出來,又給我看傷口又是找繃帶的。
車前面是一片開闊的平原,這個和雲夢山山頂草原一樣,是山頂草原,只是在車前方不到一米的地方,是一道四五米的峽谷,或者說是地縫,如果不是老張及時發現剎住了車,恐怕我們現在還在車裡做自由落體運動等待車毀人亡。
泰然老頭警惕的走到地縫邊,這櫃山神出鬼沒的誰都說不好會不會突然從地縫裡鑽出來個東西。
泰然老頭剛剛靠近地縫伸出頭,一道紅光便從地縫裡躥出來,泰然老頭忙退了幾步,原來是一隻紅色的蛇,蛇的頭居然是九楞柱樣式的,而且白色的線條遍佈全身,遠看是條紅色的蛇,近看就是紅白交雜的。
“千萬別殺它!”姜花喊道,“這是帝陵守陵蛇,看來我們已經到了帝陵的範圍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