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靜靜的看着對面的樓梯口,不知道會上來什麼東西,我握緊槍,準備一會看到追來的東西后衝出去對準他來一槍。
這個時候樓梯裡面射出來燈光,我的心裡面頓時便打起了嘀咕,怪物也會用手電燈?還不應該進化的這麼快吧?
“噔噔噔”一聲傳來,一個黑影從樓梯裡面走出來,手裡面的燈是朝着我這邊照來的,我根本看不到他的臉。
要不要衝出去來一槍?
我一咬牙便衝了出去,閃亮的燈光讓我的眼睛突然眩暈起來,我知道我看不到他在哪兒,但是我已經暴露了,這點是毫無疑問的。
我扣動扳機,這樣我還有一線希望。
但是扳機還沒扣動就聽到扎西的聲音:“多仁。”
多仁?我想起來扎西說等會兒多仁會來追我們,糟糕,我一驚要扣動扳機了,我的手來不及了,便喊道:“蹲下!”與此同時手槍已經“砰”的響了起來,我閉上了眼睛,害怕這一槍會打到人。
等我慢慢睜開眼睛,對面的燈光已經關掉了,我打開電燈一看,扎西和多仁兩個人貼在牆壁上面一臉的驚恐。我手裡面的燈光找到他們兩個人以後他們兩個人這才放鬆了自己僵硬的身體舒了一口氣。
“嚇死我了,”我擦擦腦門上面的汗水,然後衝着他們說道:“多仁,不也好歹說句話啊,我們還以爲是什麼怪物呢。”
“我才嚇死了好不好?剛纔那一槍從我眼前面過去的,便宜點我就直接可以歸西了。”多仁也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他們兩個人走過來,多仁把我背上背的包卸下來,然後背在自己的身上面,我拉開包的拉鍊,雖然完全拉開,但是我拉開一個小縫就已經看到了裡面的東西,我看到的是一塊布,準確的說是衣角,應該是扎西白天的時候穿的那身行頭。他帶着玩意兒幹嘛?我想到剛剛扎西跪在地上與那些先人對話就預測出來一個答案,可訥訥個扎西這一次是要從裡面取出來東西,但是這樣東西應該是被施了法術,扎西他們需要做法事來解除咒語。
扎西給多仁安排了幾句就往裡面走,多仁見我在那裡收拾揹包便喊道:“周黑牙,你幹嘛呢?怎麼不走?”
我擡頭看看他說道:“我找東西呢。”隨後就低頭繼續找,但是忽然間剛剛的景象冒了出來,多仁的眼睛不對勁。我擡頭看了看多仁,多仁的表情並沒有高興的感覺,反而感覺很陰鬱,有一絲難過,眼睛有一點紅。
“趕緊點,我們的在子時到地方。”多人轉身走了,我看着他的背影,多仁到底怎麼了,居然變成這樣子。
我從裡面拿出來一臺照相機,這次來西藏我不僅僅打算着見了扎西就走,我還打算在西藏轉轉,去點著名的景點,比如布達拉宮和大昭寺,當然我這麼多年來一直在鍛鍊身體,我還想着去珠峰看看,雖然不一定能夠登上去,但是到底下的珠峰大本營去看看,寄幾張明信片給二舅、阿霓和歐鋒。
我拿着相機跑了過去攔住紮西和多仁,扎西他們看着我說道:“怎麼了?你拿着相機幹什麼?”
“我們拍張照片吧,以後我洗出來掛在我住的地方。”
扎西沒說話多仁倒開始反對起來:“這裡是佛家重地,神聖的很,不能亂拍照。”
我“切”了一聲,說道:“纔不是好吧?你難道不知道大昭寺和布達拉宮嗎,這兩個地方天天被人拍照,也沒見有人反對啊。”
多仁被我這句話說的無言以對,扎西趕緊說道:“就拍張吧,我們還沒有合照,正好趁着這個機會留張照片作爲紀念吧。”
“哎,你看,扎西活佛就很與時俱進了,你這個多仁和尚就不行了到底是境界不同,這個和尚與活佛還是有區別的。”我的目光留在多仁身上。
他看着我說道:“哎呀,你這馬屁拍的可真好。來吧,來吧。”
我和扎西站在一起,他的表情有點拘謹,我摟住他的肩膀把手臂搭在他的肩膀上面,然後說:“扎西,一會兒我說‘一,二,三,茄子’的時候你也跟着說哈。來舉起剪刀手,雖然說現在這個剪刀手很土,但是也是最經典的pose了。”我說着就去幫助扎西擺出剪刀手的姿勢。
多仁嚷嚷着:“你們好了沒有啊,還在那裡,我這掐着腰馬上要酸死了。”
“腰痠是你腎虛,我們好了,拍吧。一二三,茄子。”
“茄子”。
鏡頭一閃我便跑過去,拿過相機看了看,雖然多仁的技術我已經無力吐槽,但是我還是很肯定的,畢竟他照得很清楚,把我們的臉都照了進去。
我們又拍了一會兒便繼續往裡面走。
跨過一道門檻我的燈光往前面一照就看到了一個震撼的場面,這裡的空間沒有大也沒有小,而是直通到底,但是讓我震撼的是這裡的門檻一道接着一道,而且越來越高,慢慢的已經有一人高了,最後一道門檻距離我很遠,但是我還是能看到那道門檻很高,要比我高的多。
我看着扎西,扎西拍了拍自己的膝蓋,我一驚,不會還要跪下來磕頭吧?不出所料,扎西已經是今天第n次“撲通”一聲跪下來,然後“噹噹噹”的磕了三個頭。
多仁也跟着跪下來,見我還在那裡站着便說道:“你也趕緊跪下來,這裡是金剛門,進入者不跪下磕頭朝拜是會被詛咒的。”
我倖幸的跪下來隨隨便便磕了三個頭,這裡面看着怎麼不像是佛教,一會咒語一會咒語的,看着像極了一個道家和苗族蠱術的殿堂。
等到扎西站起來我也跟着站起來,這個時候我看到通道里面齊刷刷的亮起了燈,在我們面前的這道門檻後面突然出現了一個人,這個人坐在地上面。
剛纔還沒有,怎麼突然出現在這裡,不會是鬼吧。
我手下意識的摸了摸兜裡面的手槍,扎西看見我手去摸槍了,趕緊低聲說道:“這裡面無論發生什麼都不要用你的槍,這裡面需要安靜,你的槍不是佛家的火,這裡對這些兵器很忌諱的。”
“萬一碰到什麼東西怎麼辦?”
“有我在,放心,你出去想怎麼開槍想怎麼開槍我都不管,但在這裡不行。”
我點了點頭,把槍放在地上面,說道:“那好,我把手槍放在這裡,免得一會兒我一激動壞了你們佛家的規矩。”
我這麼說這麼做並不是違背意願的,畢竟我也擔心真的會造成什麼麻煩。在薩爾圖王陵裡面我因爲想要消滅吸血蝙蝠而開槍引發了兇焰大火,最終吧薩爾圖王陵淪爲了火中廢墟,泰然老頭和黃生都沒有逃出來。我可能永遠都沒有辦法原諒自己了,因爲我沒有牢記泰然老頭的話讓兩個人喪命薩爾圖王陵。
扎西邁過門檻靠邊走,同時伸手拉着我往旁邊去,中間坐着的人突然動了起來,我“啊”了一聲,趕緊捂住自己的嘴,多仁捅了捅我快速而又壓低了聲音說道:“趕緊走啊,此地不宜久留,快點。”
我看到扎西已經慢慢的小跑起來,也跟着小跑過去,扎西沒有再跪下來磕頭,而是直接就邁了過去,我看了一眼手錶,現在是晚上十一點十分,我記得多仁說要在子時趕到地方,現在時間有點急迫。
扎西停下來看了看身後然後把自己手裡面的長黑包拉開,從裡面取出來一個長盒子,然後取出來一把劍,這把劍我看了一眼,通體金光閃閃,而且外面的造型是典型的藏族紋飾,但是裡面也有許多漢代後期的風格。
“你這劍可不便宜,放我這給你五百萬,幹不幹?”我這明顯是開玩笑,扎西的東西我怎麼敢收,但是我這價錢卻沒有虛報,這把劍就算賣給識貨的人也得賣出五百萬的價格來,如果賣給那些根本不懂得欣賞古玩的煤老闆之類的,一千萬都有可能。再說說外國人,他們什麼都不懂,只要東西真,砸鍋賣鐵也要拍,這就把國內的古玩市場價格擡高了好多,不過收藏家們唉聲嘆氣說道:“東西都收藏不起”的時候我們卻很高興,畢竟賺錢了。
“這是密宗神劍,佛家的鎮教之寶,你給錢我們也不會給你的。”多仁說道,“不過你能見到也是很幸運了,我也是第一次見到。”
我瞪大了眼睛看着扎西手裡面的劍,本來就劍的年代與做工我就覺的能賣出五百萬,現在它又多了一個身份——密宗神劍,那價錢就無法估量了。身份這玩意兒真的說值錢立馬就能換人民幣,就說我在拍賣的時候一個老頭找我,拿了一幅字來,我一看這紙也不是什麼舊紙,也就新近幾年剛剛創作的,看字吧,我也不好意思做評價,因爲我不是書法方面的專家,但是書法作品我也沒少見,好壞一眼能夠看出來的,按着他的字我覺得五十塊錢就不錯了,畢竟這玩意兒是真正的有價無市,沒人閒的慌買他。但是他拿出來一張名片,說想買個小萬文。我一看,呵,這老頭來歷不小,是個廳官,當着一個書法協會的名譽主席,得,得罪不起的人咱就忍者,拿出去一買,一報身份結果沒幾分鐘就以一萬元大字成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