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一行人現在身處在崑崙墟之中,那赫拉朵不知道用了什麼方法居然能夠附身在老五的身上,估計着是你剛纔老董也是被那赫拉朵附身了。看來這個那赫拉朵也不見得是德乎爾部落的人,那赫拉朵一定能夠使用一些法術,確切的說是巫術。當老五不再嘶吼以後,我們看到他仰面倒下了。
我們趕緊跑過去,王虎子蹲下來拍着老五的臉,然後摸了摸老五的脈搏說道:“不跳了。”
我把剛纔從我們頭頂掉下來的那個東西翻過來,拿着燈光一照,這是一個人,臉已經失去了一半,剩下的部分也是被鮮血給覆蓋住了,身上的衣服破破爛爛的,白色的骨頭已經露在外面了。
“老四?”李桂花的手下說道,“這不是老四嗎?”
我擡頭看了看頭頂,在剛纔這個老四掉下來的洞裡面我看到一張白色的臉,但是還沒有看清具體的面貌就突然閃進了黑暗中。我的拳頭我的緊緊地,看着我面前躺着的這兩個人。
我平復了一下心情,看看我們現在的隊伍。李桂花的手下本來有七個人,老八是最初死的那個,老二因爲要刺殺李桂花而被我們開槍打死了,現在老四和老五兩個人也被蟣駱給幹掉了,我們只剩下老三、老六和老七(王虎子就是老七)三個人了。加上我們一起幾個人也就六個人了,起初人馬上的優勢已經沒了。
我看着我們的人馬,我們唯一的優勢就是我們的彈藥充足,你想想,當初李桂花他們八個人的裝備現在我們六個人用,每個人都能保證彈藥充足。
我們把老四和老五簡單的安放一下就繼續往前面走,這裡的條件太簡陋了,我們也沒有那個能力給他們堆上土立塊碑文。
前面的情況我不知道會不會繼續死人,崑崙山此行我失去太多的人了,瘸子、秦伊、姜花和黃生,他們都已經死的死,失蹤的失蹤。現在的我最想做的事情並不是找到崑崙鬼胎了,而是希望他們能夠回來,回到我的身邊。
王虎子走着走着突然間摔倒在地上,因爲王虎子是我們的尖刀隊員,也就是我們的前鋒,他給我們探路,現在他摔倒了,我們都不敢動,這個時候我們都不敢過去扶他。
隨即,王虎子舉起了自己的左臂,左手緊緊地握成一個拳頭,這個手勢的意思是暫停,我們趕緊都蹲下來,找到角落藏了進去。
我看到王虎子慢慢地爬起來,他拿着一把手電往前面照來照去,但是由於這裡的墓道完全不是平坦的,一會兒上,一會兒下,現在我們剛好處在將要上坡的地方,王虎子站在高處,他看到了什麼我們也不太清楚。
爲了摸清楚情況我決定我要慢慢地爬上去看看到底怎麼回事,老董拉住我要代替我上去,我看了看四周,李桂花的人馬都已經退到了我身後,這羣膽怯的傢伙,有點風吹草動就嚇得不行。我低聲說道:“你在這,小心點這羣傢伙,他們這兒會給我們背後插一刀我們可就真的冤枉死了。”
安排完老董,我就拿着手裡的槍半蹲着往上面移動,王虎子看見了我,但是沒有吭聲,依舊拿着他的手電在那裡照來照去,我爬到頂部往前面一看,前面是一個巨大的墓室,足足有幾個足球場那麼大,但是墓室與我們站的平面之間有着巨大的落差,足足有一百米。然而我們的面前卻沒有能夠到達對面路,只有一道斷崖,雖然不算寬,但是往下面看一眼都覺得自己要掉下去。
雖然我們與墓室之間的距離很遠,但是在墓室裡面我們看得到從四面的牆壁裡面衝出來的積雪,這裡應該就是當年西王母娘娘修煉的地方。後來雪崩以後,這裡的承重設施被破壞了,外面的積雪沖垮了牆壁,涌了進來。
在這一間巨大的墓室,其實也不能叫做墓室,畢竟這以前最初是西王母娘娘的地盤,薩爾圖王硬是給人家改成了自己的陵墓。就叫做墓室吧,在墓室的東南角有一個小高臺,也就三四米高,上面有一個燈臺,在墓室的西北角有一個圓形的祭壇,祭壇的後面是一個空蕩蕩的區域,但是從高處往下面看我看得很清楚,那是一塊大概三米乘以三米的正方形區域,在區域的下方應該是有棺木的,只不過是放在了地下,這樣棺木周身的溫度更加的低,能夠保證棺木內部的屍體不會腐爛。
我覺得這一下子真的是找到了最後的地方,這種規格的墓室比之前我們看到的那個假的地方要大,雖然裡面的裝飾沒有那邊的好,但是畢竟事出有因,這裡面根本沒來得及修建幾年薩爾圖王就死了,這麼短的時間能夠把外面的疑棺墓室弄成那樣已經不錯了。
我擺了擺手讓老董和李桂花他們都上來,老董一上來就看到了跟前的斷崖,自言自語道:“乖乖,這麼高沒個路咋過去啊?”
李桂花看了看四周的環境說道:“黑爺,您看,這邊崖壁上面有一條窄道可以過去人,那邊走到頭,那裡一來落差低一點,二來距離沒有那麼的寬,我們跳過去還是有點把握的。”
“你哥死娃子,你過去啊,你告訴我這怎麼過去?”老董上去就開始嗎李桂花。我看老董是和李桂花死磕上了,只要李桂花一說話老董就會頂上一句。
老董衝着李桂花發火也並不是完全的無理取鬧,李桂花說的那條路其實根本不是路,只是崖壁上面日積月累碎掉的一排石頭形成的能夠側着身子站下腳的地方,說白一點就是高樓大廈的上面的一個空調外機,甚至連空調外機寬都沒有,憑藉目測我覺得在那裡我們頂多站住一個腳。但是如果我們直接從這裡跳的話,斷崖與下面的墓室邊緣之間的距離就算加上助跑我們也跳不過去,況且太大了,我們非得摔死不可;而按照李桂花說的,到達他說的那個地點,兩米多寬的距離我們跳過去是絕對可以的,而且落差只有幾十米了,加上落地後我們自己進行一下緩衝,應該不成問題。
可是走過去太危險。
王虎子現在還在拿着他的手電照來照去,而且腳還在往前走着,眼看距離斷崖只有一步之遙了我覺得有點不對勁,就拉住他喊道:“王虎子,王虎子。”
王虎子聽到我叫他,然後扭過頭來,他的眼神呆滯着,臉上的表情出現了一絲詭異。不好,這傢伙又被人給控制了。我趕緊一巴掌扇在他的臉上,他被我一打立刻回過神來,看到眼前的斷崖,整個人往後面退了好幾步。
我呼了一口氣,真是好險,剛纔我居然沒有看出來。我扭頭對着其他人說:“大家記住了,誰如果出現這種異常的動作,旁邊的人一定要把他打醒,聽到沒有?”
沒辦法也是一種辦法,我記得我的中學老師說過這樣一句話,是爲了鼓勵我們學習的,現在我把這句話從課堂裡面搬過來,搬到崑崙墟里面,我們沒有更好的頒發度過去,現在沒辦法也是一種辦法。
王虎子和老董兩個人要求率先過去,本來我是不同意的,因爲在這幾個人裡面,只有老董是跟着我的,算是我的忠臣,李桂花他們雖然現在畏懼我們,但是畏懼永遠不是臣服,我必須防着他們,但是如果不讓老董過去他們一定會說一些閒話。
老董走在前面,王虎子跟在後面,我們沒有那麼長的繩子,只好把兩股繩子擰在一起成爲一根細長繩子,他們只有六股繩子,用了四根給老董和王虎子作爲安全保證,剩下的兩股讓它們等會兒過去以後接成一根長的繩子和他們的安全繩擰在一起做成一條類似於索道的設施,讓我們剩下的幾個人通過斷崖。
我拍了拍老董的胸口說道:“給我安安全全的過去,出去以後我帶你去北京吃全聚德的烤鴨,讓你吃個夠。”
老董笑了一下,“黑爺,你看你說的,好像我會出事似的。”
我拿手拍了拍我的嘴,“呸呸呸,你看我這烏鴉嘴。沒事的,一切都沒事的。”
老董的繩子一端系在自己的身上,那一端在我們的手裡,這是爲了防止他們失足掉下斷崖,有我們在上面拉着他們,他們可以被救上來。
老董和王虎子小心翼翼的踏上崖壁,我看見王虎子的腿有一點點的顫抖,便說道:“王虎子,你行不行,我怎麼看你的腿抖得像是得了帕金森綜合症了?”
大家哈哈哈大笑起來,王虎子站在那裡沉默了一會兒說道:“黑爺,我可以的。”然後王虎子有給自己打了打氣,便緊緊地跟着老董過去。
老董以前在甘肅那裡,雖然沒幹過盜墓這行,但是誰家盜個墓還要爬高爬低的?老董以前在甘肅的大山上面放過羊,有的羊羔不聽話,到處亂跑,結果卡在了斷崖上面下不來,老董就要徒手爬上去給它們抱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