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昊躺在屬於自己的小牀上,雖然只有1.2米寬,但周昊睡在這兒就很踏實,之前剛和兄弟們鬧斷交的時候,周昊住在羅楊留給周昊的房子裡,雖然那麼大一間屋子,只有周昊一個人住,但周昊心裡就是不對味。
還是宿舍好哇,雖然只有二十個平方左右,住着四個人,但怎麼住,怎麼舒服。
周昊身下的牀單還有身上蓋得被子,徐孫棟樑這小娘們兒,不對,這小爺們兒都已經幫周昊曬過了,上面有一股太陽的味道,蓋着別提多舒服了。
說來也真是有意思,徐孫棟樑現在可以說是整個蘇洲最年輕的企業家了,居然擱這兒幫周昊曬被子,不僅如此,任山的,趙武年的,都是由徐孫棟樑負責的。
能讓徐孫棟樑如此心甘情願爲地服務,這幾個人也算是很牛逼的了。
聽到手機提示音,周昊拿過手機看了起來。
喲呵,師父居然主動送我東西?
你裡頭別是有詐,他可從來沒有這麼好心過呢。
“什麼東西?多少錢?你最近做微商了?”周昊一連串地發出三個問題。
有句話說得好:事出反常必有妖。
張善元可從來沒有對周昊這麼好過,居然沒有原因的,跑來送周昊東西。
也不能怪周昊這麼懷疑他,畢竟自己結婚,張善元就包了兩百塊的紅包,還特麼是假幣,這就有點說不過去了啊,不能忍啊簡直。
張善元都快無語死了,自己好心好意,廢了不少工夫才弄到的聖火槍,爲了這東西自己連臉都不要了,卻遭到周昊如此的質問。
當然不要臉了,以那天在判官府,張善元威脅干將的話,這舉動完全可以用“無恥”二字來形容。
“別廢話,趕緊拿走。”張善元發了一條鏈接給了周昊。
還是那句話,不能怪周昊,畢竟張善元這做師父的,不止一次的坑周昊了,一坑就是好幾萬,十萬都有過。
周昊沒急着看圖片,而是看向了價格。
1冥寶。
我擦?!
師父他老人家轉性了?!
當真是送我的?!
周昊興沖沖地將目光移向了產品主圖。
我擦?!
這不是我給干將的青銅長槍嗎?!
這是要鬧哪樣?
哦,我前腳剛送給人家,你後腳就搶過來在送給我?
這東西還真是個香餑餑啊?
“你把這個給我幹嘛?這東西不是我送給干將的麼?是個假貨啊。”周昊有些不爽地說道。
同時他還有些一頭霧水,畢竟之前干將表現的火急火燎的,像是如果拿不到這東西,他就死定了一樣。
難道是師父讓干將這麼做的?
“我知道你現在有很多疑問,之前我交給干將一個任務,呀,也算不上任務吧,就讓他以朋友的名義,幫我一個忙,正是找到這個長槍,師父就是想要他找到後,送給你的,師父鑑定過,這是真的,不是假貨,但是以你現在的修爲還無法使用,總之你就先留着吧,等哪天你境界到了,自然就能用了。”
原本張善元還想提醒周昊一句,讓他不要把自己的法力灌輸到長槍中,但轉念一想,周昊即便已經到了神境,但這又不是真的神仙,上哪兒有法力去呢?也就沒說。
總而言之,等周昊有資格用這玩意兒的時候,自然就知道自己的用心良苦了。
然而,張善元說的這些,周昊一句都不信,東西他已經測試過了,完全沒有任何反應,絕對是假貨,但張善元難得送周昊個東西,周昊也不能不要,所以趕緊將其買了下來,收進玲瓏齒裡。
再怎麼着,這玩意兒可是古董啊!能賣不少錢呢!
哪天日子過不下去了,我換兩個錢花花總行吧?!
“好的,謝謝師父,我還有個事情想和你說一下。”周昊發送道。
張善元也挺好奇,但又怕周昊給自己帶來什麼棘手的麻煩。
“什麼事?小事兒別和我說,我挺忙的。”
媽的,之前還說什麼:“有問題就來找師父!能幫的,師父肯定幫你!”
這尼瑪,還是那倆字兒——無恥!
“我昨天殺人了……”
雖然任天成有跟周昊說,關於這事兒的心態應當如何,但再怎麼着,那也是一條活生生的人命,僅僅因爲自己的憤怒,就將其格殺了,周昊心裡還是有個小疙瘩。
“該死之人,殺之,無愧於天地,堅定你自己的道心,路不要亂走,但只要走了,就不要回頭,死,也別回頭!”
周昊一個字一個字地消化着,感覺張善元說的,和佛教裡的“回頭是岸”完全是兩碼事兒。
不帶這樣的啊。
算了,反正都是一個意思,對得起自己良心就行了,我也覺得那個穿西裝的玩意兒挺該死了,不想了。
放下手機,周昊將腦袋伸了下去,看着牀上的任山問道:“任山,原來這長槍是我師父讓干將去找的,目的就是爲了給我用,剛纔我師父把長槍給我了,這東西怎麼處置啊?”
之前周昊想留着的,但想想怎麼說也是任天成花了重金買來的,如果就這麼佔爲己有,那自己就太不夠意思了。
本來也是啊。
哦,你說別人要,就去把東西拿走了,現在東西在你手上,你說這是別人送給你的。
你這是把自己當傻子還是把別人當傻子呢?
“你留着。”隨後任山繼續睡覺。
要別人可能會多想一下,但以任山這腦子,想都不用想,如果周昊看上這杆槍了,直接就說自己要了,把干將扯出來幹什麼?這不是閒得麼?
至於張善元,任山也和他打過交道,發現張善元是一個更閒的人。
就拿那個瓜子來說吧,你這麼貴重的禮都送出去了,就不能送一把帶着陰陽之氣的匕首給耗子麼?還大費周章地讓我去捅耗子。
史上第一閒。
趙武年跑去操場鍛鍊了,原本週昊也想教他凌霄九劍的,但是他自己不想學,說是不喜歡耍劍,還是甕金錘比較好。
加上以趙武年的修爲,如果從頭學習凌霄九劍,沒個十年工夫根本學不會。
徐孫棟樑則是拿着兩個臉盆,在陽臺上練陰陽功,看上去還挺勤奮的呢。
這不是必須的嗎?想要增加近戰實力,當然要廢一番努力了,不然下次這種情況再發生的時候,自己手無縛雞之力,丟人不說,丟命就大發了。
地府,鎮妖塔之下。
“師父,張善末那裡進行得怎麼樣了?”趙子龍問道。
他們師徒二人縮在這裡已經有一段時間了,終日就是枯燥的修煉,實在是太沒有意思了。
左慈閉着眼睛搖了搖頭,說道:“這個傢伙一直都沒有聯繫我,有可能失手了吧。”
對於這件事,左慈的真實想法完全沒有表現出來的這麼淡定,其實他纔是最着急的那個人。
只要拿到刑天玉,他有信心,在地府除了十殿閻王那個級別的人,其他再也沒有敵手,屆時他想要坐上總判的位置,就容易的多了。
可張善末偏偏掉了鏈子,他的心情也只能用“操你媽”三個字來概括了。
“你急什麼?我已經收到了消息,狂屠之前臨凡,回來後身受重傷,現在已經閉關養傷了,就算拿不到刑天玉,我們出去後也沒有人能把我們怎麼樣。”
還真是不容易,狂屠放出去的懸賞令金額都到了十個億了,居然還有人肯爲左慈賣命,爲他提供消息。
這不是必須的麼?因爲這些人也不知道左慈到底藏在了哪裡。
趙子龍一聽,心裡頓時很高興,立馬問道:“那咱們爲什麼還要呆在這個地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