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間,戰鬥爆發!
“殺!給我殺了他!”
柳濤躲在房門前坐山觀虎鬥,不時叫上幾聲,替聶氏雙雄助威,也給自己打氣。
這時,更多的家丁聞聲而來,和剩下的那幾人一起,遠遠圍在十米外,不敢靠近。
很快地,整個柳府都沸騰起來。
柳辰以一敵二,略感吃力。
聶氏雙雄不愧是親兄弟,武技招式都是同一套路,配合的十分默契,一個主攻,另一個主防,攻防兼備,天衣無縫。
“臭小子,接我一拳!”
陡然——
聶楚炸喝一聲,手掌握成鷹爪,直取柳辰咽喉。
“哼,挨我一腳!”
與此同時,腿影呼嘯,聶橋從另一側出擊,橫掃柳辰下盤。
前狼後虎,氣勢滾滾,把柳辰夾在中間,進退維谷。
“好!打的好!”
柳濤見了,眼睛一亮,拍手稱快。
“你們……”柳辰冷冷盯着左右夾擊過來的聶氏雙雄,“這是找死!”從牙縫裡擠出了這幾個字。
下一刻,柳辰腦袋一歪,只覺得頸間一陣痠麻,堪堪躲過了聶楚的鷹爪,旋即順勢彎腰,左手探出,一把擒住了聶橋橫掃過來的右腿,同時右手緊緊握成拳頭,毫不猶豫地砸向聶橋的小腿……
蓬!蓬!蓬!
一口氣,柳辰砸了三拳。
“咔嚓!”
骨骼碎裂聲響起。
“從現在開始,你就是個廢物!”
冷喝一聲,柳辰橫移出去,連帶着把聶橋掀翻在地。
“大哥——”
聶楚大驚失色,衝過去把聶橋接住,只可惜,聶橋腿骨斷裂,已經站不住了。
聶橋畢竟是個低級骨師,膝蓋上的將骨堅硬無比,根本不是現在的柳辰能擊碎的,所以,柳辰三拳打斷了他小腿上的腿骨。
腿骨一斷,就算聶橋實力再強,也得變成瘸子。
“臭小子,我宰了你!”
聶楚勃然大怒,放下聶橋,再次朝柳辰衝來,看架勢,是要決一死戰。
“二弟不要!”
關鍵時候,竟是聶橋忍痛拽住了聶楚,咬牙道:“別再打了,咱們不是他的對手。”
“不行,他敢傷你,老子今天絕對不能輕饒了他!”聶楚不服。
“不服氣?那好,我奉陪到底!”柳辰摸了摸脖子,生疼,剛纔被聶楚的鷹爪掛出三道血痕,已經沁出血來。
“接着打,你們替我殺了這小子,本少爺給你們雙倍報酬。”見勢不妙,柳濤臉色鐵青,迫不及待地在一旁慫恿起來。
“大少爺,你沒事吧?”
這時,剛穿戴好衣裳的小花衝出房間,貼在柳濤身上關心起來。
柳辰朝她瞥了兩眼,眸光陡地一亮。
對於小花,柳辰還是頭一次見到,不過,此刻戴在小花腕間的那枚玉鐲,他卻熟悉的很。
玲瓏玉鐲!
不錯,正是吳青旋被劫的玲瓏玉鐲。
“果然是你!”
轉眼看向柳濤,柳辰咬牙切齒,冰冷的眸子裡殺機四伏。
“滾!給我滾回房間去!”
柳濤也意識到事情敗露,二話不說,一腳把小花踢進房間,“砰”的一聲關緊了房門。
“想跑?做夢!”
人贓並獲,柳辰哪會給她逃跑的機會,顧不得旁邊的聶氏雙雄,一個箭步便衝向柳濤。
然而,就在這時——
“小子,受死!”
怒氣未消的聶楚炸喝一聲,撇下聶橋,趁柳辰不注意,探出鷹爪,從側面偷襲過來,勢如猛虎,一擊必殺。
到了這個時候,聶楚要殺柳辰,已經不單單是爲了錢財報酬了,更多的是替聶橋報仇血恨。
“二弟不得魯莽!”聶橋驚呼一聲。
“天作孽,尚可恕;自作孽,不可活!”柳辰豁然轉身,幾乎是下意識地,一拳轟出……
蓬!
下一個時刻,鐵拳碰上鷹爪,伴隨着一聲悶響,聶楚被震退一步,臉色劇變。
以硬碰硬,聶楚比左霸尚且不如,根本不是柳辰的對手。
不過,聶楚的鷹爪鋒銳如刀,柳辰和他硬拼,也是兩敗俱傷的打法,手背被刮出一層皮肉,鮮血淋漓。
“拿命來!”
虎喝一聲,柳辰忍着劇痛,乘勝追擊。
橫跨三步出現在聶楚跟前,先是一拳砸在他小腹,令他當場噴出一口濁血,緊接着拳頭上揚,掀起他的下巴。
“你他娘……”
聶楚剛要破口臭罵,下巴一掀,牙齒夾緊舌頭,如剪刀一般把半截舌頭剪斷。
“啊——”
隨即,慘叫聲響起,聶楚身體後仰,凌空翻滾出去,落在五米外,蠕動了幾下,竟當場斃亡。
“二弟!”
眼睜睜地看着聶楚被柳辰兩招擊斃,癱在地上的聶橋痛不欲生,怒焰滔天,卻怎奈腿骨已斷,枉說是出手相助,就連站起身的能力都沒有,只能手腳並用,爬到聶楚身邊,把他抱了起來,嚎啕痛哭。
“我說過,敢在柳府撒野,我會讓你們站着來,爬着走。”冷冷丟下這句話,柳辰再次走向柳濤。
這個時候,柳濤已經被嚇壞了,臉色鐵青,腿都在隱隱打顫。
“你,你不要過來,只要你不殺我,我什麼都答應你……”
轉瞬間,兩個低級骨師在柳辰手下一傷一亡,身爲一個八星骨將,柳濤自知,和柳辰對陣,他只有被秒殺的份兒,只好委屈求全,以求活命。
“我數到三,把玲瓏玉鐲交出來,否則……”
柳辰停在柳濤身前一米處,拳頭和脖子都冒着血,憤怒的模樣猶如兇狠的猛獸。
“三!”
“二!”
“……”
“好好,你等着,我這就去拿。”
柳濤愣了片刻,轉身便衝進房間,少頃,房間內傳來小花的哭喊聲。
“臭biao子,給我滾的遠遠的,再讓本少爺看見你,非活剝了你不可!”罵聲剛落,柳濤就竄了出來,把玲瓏玉鐲遞給柳辰,苦道:“這下,我們算是扯平了吧?”
“扯平?你想得美!”
柳辰一把奪過玲瓏玉鐲,放進懷裡,踏前一步提起柳濤的衣領,哼道:“搶了玲瓏玉鐲,我頂多揍你一頓,不過,你害我娘入獄,那就該死!”
“不要——”
柳辰提起拳頭的那一刻,柳濤驚呼一聲,心彷彿沉到了海底,下意識地想要反擊。
然而,就在這時。
周圍的人羣裡,突然一片騷亂。
“住手!”
倏地,一聲炸喝傳來。
圍觀的家丁丫鬟紛紛散開,三道人影闊步衝了過來。
柳丹空和柳丹沉一左一右,神色肅穆,站在中間的那個中年人,更是怒火熊熊,氣勢bi人。
“你總算是來了,柳族長!”柳辰轉過身,和那中年人對視了一眼,咬牙道。
這中年人,正是柳家現任族長、柳濤的親爹、柳辰的親叔、不久前親手毀掉柳辰靈根的……柳三元!
來到這個世界將近半個月,柳辰還是頭一次見到柳三元。
只見柳三元身材魁梧,面如冠玉,劍眉雖長,卻掩蓋不住那雙鷹隼般深邃黝黑的眸子。他錦衣束帶,手裡緊緊握着一根一米來長的金玉柺杖,乍一看,儼然有着一幅氣勢凌人的族長派頭。
那根金玉柺杖,便是柳家族長的象徵——靈羅杖!
“柳辰,族長面前,不得無禮!”見柳辰看向柳三元的眼睛裡直冒火光,柳丹空踏前一步,冷喝道。
“爹,快救我!”柳濤大喜,連喊救命。
“閉上你的臭嘴!”柳辰手掌一轉,化成鷹爪,緊扣柳濤的咽喉。
“柳辰,你想幹什麼?”柳三元臉色微動。
柳辰冷道:“盜財者,該抓;害人者,該殺!柳濤搶了我孃的玲瓏玉鐲,還害她入獄,現在,我就要替天行道,報仇血恨!”
咯吱——
言語間,柳辰手指一緊,柳濤脖子上便傳來一聲脆響,被憋的滿臉通紅,疼痛難忍。
“等一下!”
柳三元揚手道:“柳辰,你說的這些事,本族長已經聽兩位長老提起過了,區區一個玲瓏玉鐲,物歸原主便是,至於你娘,我向你保證,三天之內,一定把她安然無恙地救回來,你看如何?”
柳丹空也附和道:“柳辰,家仇再大,你跟濤兒畢竟也是一祖同宗,萬萬傷不得他的性命。”
柳辰聽了,恨意凜然。
一祖同宗,傷不得性命?笑話!
半月前,柳辰遭人陷害,不僅將骨被碎,靈根被毀,還被關進柳府地牢,三天三夜,客死獄中,那個時候,有誰記得“一祖同宗”?
“哼,休要拿這些假活來矇騙於我,今天你們給不出結果,柳濤就甭想活命!”柳辰不允道。
“敬酒不吃,你這是想吃罰酒!”一直都沉眉不語的柳丹沉,被激怒了。
柳辰全然不懼,針鋒相對道:“今天的罰酒,我吃定了,你又能奈我何?”
“你……”柳丹沉被嗆得火冒三丈,罵道:“臭小子,老夫這就代族長例行家規,活剝了你!”說着,淡藍色的骨氣凝聚在掌心,便要擒拿柳辰。
“三長老且慢!”
關鍵時候,柳三元把柳丹沉攔了下來,舉起手中的靈羅杖,朝柳辰道:“既然你信不過我這個當叔叔的,那好,我現在以靈羅杖對天啓誓,若是三天內救不出你娘,自願交出靈羅杖,退讓族長之位,任由你處置!”
“不可,萬萬不可!”
“三元,不要胡來!”
聞言,柳丹空和柳丹沉大驚失色,極力阻止。
周圍的人羣中,更是一陣唏噓,議論紛紛。
“柳辰,本族長如此決斷,你可願意答應?”柳三元虎目橫掃,不顧衆人阻攔,徑直看向柳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