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一支勘探隊中,每個人的心中都隱藏着一個秘密,這個秘密,就是他們爲什麼執意要勘探崑崙山的關鍵。好比我楊子一,是要尋找‘陰’陽圖錄,以及破解那具和猴子很像的屍體。
我看着彭尚懷,心中更是惋惜。二十多歲的男人,本可以在大樓裡享受他的生活,卻偏偏選擇崑崙山。
“彭尚懷,你鬧夠了沒有。我們‘花’費了這麼多的‘精’力來到崑崙山是爲了什麼,爲了找到我們所需要的結果,難道你忘記了,我們當初是怎麼說的?”房沐禮吼了幾句,這才安分了下來。
她的眼睛不時的掃到了我的面龐。
我一驚,頓時明白了。他們來到崑崙山,果然是有秘密的,從一開始我就感覺到了不對勁,而且,他們這次的行動中,竟然帶着槍械,這更讓我覺得,他們並不只是勘探二字那麼簡單,一定是有原因。
“閉嘴!你又知道什麼,一個初出茅廬的小姑娘,不就是一個博士後嘛,又不是什麼了不起的人物,我彭尚懷想要殺了你,只要扣動扳機,砰,你的腦袋就會開‘花’。”彭尚懷的狀態並不是很好,他手中的槍一直橫掃在我們的面前。忽然,他的槍快速的指向我,有些惱怒的說着,“楊子一,楊先生,不要覺得自己很無辜。我知道你的身份,一個古董商人,背地裡卻做着損‘陰’德的事情。說句掏心窩話,你的未來會很慘。如果一開始你沒有選擇來到崑崙山,在你的破店裡過着餘生,也許就不會有那麼多的破事發生了。”
“住嘴!彭尚懷,你這是怎麼回事,有什麼事情你衝我來,不要牽扯到楊先生的身上。”房沐禮一臉的怒‘色’,她現在恨不得將彭尚懷給殺了,但彭尚懷的手一直放在扳機處,且保險是沒有開的,只要扣動一下,我們就會死掉。
我也明白房沐禮的心情,強擠出笑容,說道:“彭尚懷先生,我不知道我在什麼地方得罪了你。如果是我真的得罪了你,我在這裡,向你道歉。但是,請你不要爲難房小姐,她一個‘女’孩子,你這樣做,是不對的。”
“噠噠噠。”
彭尚懷扣動扳機,槍口指天,十幾發打出,隨即槍指着我們,嘴角‘抽’搐,說道:“你們不要在我的面前耍小心眼。之前已經說了,現在站起來,前進,否則,我真的要開槍了。”
隨即,彭尚懷竟然真的開槍了。
只是,他的槍並沒有打在我們的身上,而是打在了我們腳底下的泥土,我不知道子彈進入體內的感覺,但我知道,子彈在自己腳邊那種衝擊感,似乎快要地裂了,在那一刻,我的腦袋已經呆住了,只有一個念頭,前進。
在這種強迫式的帶動下,我們繼續走着,大約有十分鐘,我發現,我們好像是處於原地兜圈的狀態,但我沒有說話,因爲我一旦說話了,彭尚懷又要做出瘋狂的舉動。
似乎,他的一切事情,都是特別針對我的。
且,這個地方的每一處都是一樣的,我也無法確定,我們是否處於原地兜圈。
這時,我有了一個新想法,在這個地方留下一個記號。我眼睛快速轉動着,在地上扭了一個小坑,這才裝作摔倒的樣子。
“楊先生,你怎麼樣,沒事吧?”房沐禮快步上前,與兩名藏語腳伕將我扶起。
我搖了搖頭,喘着粗氣,這才一頓一喘的說:“我,我沒事。只是太累了,實在是,是承受不了。”
“楊先生,要不我們休息一會兒吧。我也是有些累了。”房沐禮從衣服裡掏出一張手帕,在我的額頭上擦了一下,竟然順手將手帕丟在了地上。
一旁的彭尚懷將手帕撿起來,笑道:“不要想着有一切的辦法給別人留下記號。如果讓我知道你們有其他的想法,我會殺了你們。”
我有些疑‘惑’房沐禮的舉動,這纔看向她。只見房沐禮‘露’出了一個表情,似乎在告訴我,這個地方不對勁。我一驚,搖搖頭,示意沒什麼不對勁。
其實,在那一刻,我的心已經開始發涼了,房沐禮竟然發現了我們是在原地兜圈。這個我並不驚訝,但讓我吃驚的,恰恰是房沐禮在丟下手帕的剎那,我看到了一個小的幾乎看不見的鐵絲,那個鐵絲,可以和頭髮絲相媲美。
在這種時刻,她竟然能夠從一計中延伸一計,這樣的‘女’孩子,對我來說,無疑不是一個大的威脅,很有可能會阻礙我這一次的行程。
休息足夠後,我們繼續向前走着。在這向前行走的十分鐘內,我無時無刻不在觀察着身周的變化,並沒有發現我所留下的記號,也是鬆了一口氣,而房沐禮也是送了一口氣,她的舉動,實在是太讓我吃驚了。
但,就在我們走了有十步的時候,我赫然的發現,在我左手的方向,有一個用鞋子所留下的小坑。
我心中發涼,如果我沒有看錯,那個小坑,是我留下來的?
在疑‘惑’的同時,藏族人洛桑西叫了幾聲,指了指在我們右邊的一個小凸臺上。
我們向着那裡看去。
下一秒,我驚住了。
因爲我無法相信此時我的眼睛,在不遠處,那是一部衛星電話。
“你們都不要動!我過去看看。”我說了幾句,就要靠近那部衛星電話。
但,彭尚懷卻對着我腳底下打了幾槍,說道:“我去。你最好不要隨意走動。”
彭尚懷話語間,已經走到了衛星電話旁,拿起電話左右看了看,這才靠近過來,讓我們所有人圍成一個圈,不要‘亂’動,而他,則是在觀察這個地方。
在彭尚懷觀察的時候,房沐禮問我,有沒有發現這個地方不對勁,我只是搖頭,不敢說出來。房沐禮又給我說她發現了的事情。
果然,和我所觀察到的一樣,但,就在我要問她是怎麼發現的時候,衛星電話在這時,竟然響了。
彭尚懷看了看我們,這才接通了電話,“你是誰?爲什麼留下這一部衛星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