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她含一顆黑色的珠子沒什麼,但是這顆幽冥靈珠,史料上也沒記載。
一般來說,能爲武則天陪葬的珠子一定珍貴無比,但爲什麼會沒記載呢?
單憑名字,可知它是幽冥之物,難不成武則天含着這顆珠子可以去地府當女皇帝?
不過這也只是推測,這顆珠子真正的作用,只有拿到才能搞懂。
送走警花之後,我又回到租屋時,才發現房東太太站在305前面,高興的花枝亂顫,看她這個樣子,我想一定是有人租下了這間房。便問:“房東,租客是誰?”
“龐楊,龐明!一對人高馬大的兄弟倆,在中環上班,修電腦的!”
“哦,那就好,兩個大男人陽氣盛,也壓壓邪氣!”
說完,我回到屋中,然後打開電腦,準備刷刷我在天涯上的貼子。
讓我有些失望的是竟然沒人跟貼,那個魁星之王在天涯也沒出現過,q上面一直隱身或者沒上線,總之頭像一直灰色。
至於先天罡氣,那天網吧中與他淘寶賬號聊了之後,他說要我好看,不過到現我還好好的,一開始我以爲那個紅衣女子是他派來的,後來我又以爲紙人是他派來的,但現在想起來,一切與他無關。
拿起手機,又回顧了一下葉子暄的短信。
他說隨着他的天眼已重傷,能力消失了一半。
既然他這樣說,我決定還是先不管先天罡氣。
那日與他網聊,只是口舌之爭,如果真找他單挑,恐怕力不從心。
關了天涯之後,又上了本地一個新聞網,第一眼便看到說本地高校一男生跳樓,而我的第一反應,依然是王魁做的好事,不過也只能長長地嘆了口氣。
點開新聞後面的跟貼,都說是死者太不負責,丟下雙親不管就去了另外一個地方。
看到這裡,我也確實感到惋惜,青春不應該就這樣浪費。
我便起了一個叫趙子龍的id在後面跟貼:珍惜生命,不要讓自己成爲丹蠶。
或許我的評論太過於不同,不一會便有人回我:“什麼是丹蠶?”
我沒有回答。
誰知他接着着又問了一句:“是不是中邪了?”
看他追問的急切,我便告訴他:“凡上吊,跳樓者……各種自殺者,都不能投胎,一定要珍惜生命就對了!”
那人馬上問:“你就是傳說的現身在網絡中的大師嗎?”
我說:“網絡上沒有大師,只有高手!不過,我也不是高手!只是略知一二!”
誰知我越這樣說,他越說:“大師,我們能不能見個面,我也感覺這事有蹊蹺,人們都說我同學是因爲失戀而跳樓,但我不這麼認爲!”
我心中暗想,你確實有些見識,他確實不會無緣無中跳樓,一定是王魁的獵物。
他接着說:“我有些事想給你講講,希望見個面,就在文化公園吧!”
我想了想,也不危機生命,便回道:“那好,以一本書爲信物!”
這次我去文化公園,沒帶小黑,因爲它依然在睡覺,不想打攪它。
坐上k6來到公園,在人工湖前的長椅上坐下,拿着一本書。
此時坐在這裡看書的人很多,不過不一會便走來兩個男同學,一眼就認出了我,欣喜地問:“你是子龍大師嗎?”
我沒想到,我真的有“主角光環”存在,急忙對他們說:“別叫我大師,叫我大哥就行!”
他們坐下後,就開始說同學跳樓的事。
其實我也只能聽聽,根本什麼也做不了,目前能做的,就是我不去找王魁,先天罡氣與惡僧的麻煩,他們也不要找我的麻煩,能做到自保就行,雖然賤命一條,但是隻有留下命,纔是革命的本錢,命都沒了又如何降妖除磨,先前那些義憤填膺的話,也僅僅只是說說。
這兩個男生,一個叫李珣,一個叫羽恆,跳樓的同學叫土豆,當然這是他的外號。他們都是住在一個宿舍中的。
他們宿舍總共住了四個人,還有一個叫二濤。
平時土豆人不錯,除了長的挫了點。
現在已經是大四,土豆也有了對像。
學校是一個理科學校,狼多肉少,與文科完全不同,要說土豆把的妹子也不錯,雖不同班但同屆,本來畢業之後可以雙宿雙飛,然而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所以這妹子又找了一個比土豆強的男生。
本來這事看開一點就算了,但土豆腦子不好使,這裡不是說他不聰明,而是說他一根筋,他就認準了這個妹子,失戀後的那些日子也很憂傷,尤其是失戀後,女孩生日那天那天晚上,他在那妹子的宿舍樓下捧着玫瑰坐了一夜。
那夜有小雨,第二天地面都溼了,只有他坐在那一塊是乾的。
我們都勸他這年頭屌絲逆襲常有,但真情妹子不常有,所以不必悲傷,但他就是不聽我們的勸,每天除了上課就是睡覺。
我們宿舍雖然四個人,但其實只有三個,二濤幾乎從不回宿舍睡,據說一直在外面與一個富婆同居,也不知真假,不過這得事情也不方便問。
因此土豆失戀後,宿舍中更是冷清。
事情的轉變就是二濤從外面拿回來一個穿衣鏡,說是讓哥幾個用。
我們平時都用自己的小鏡子,穿衣鏡確實很方便,從那之後,我們就發現土豆喜歡站在鏡子前面,一直照來照去。
從那時起,他又恢復了常態,我們宿舍中又像以前那樣的熱鬧。
我們都認爲二濤終於幹了一件好事,讓土豆找回了自信:以前用小鏡子可能照不到自己全部,現在用大鏡子可以照到整體,使土豆認爲自己也沒那麼差,但漸漸的我們又發現一些問題:就是土豆非常喜歡照鏡子,每次照鏡子還傻笑。
“難道這塊是傳說中的魔鏡?”我問。
“我照了一下,發現這塊鏡子也沒什麼問題啊,我還找了另外一塊穿衣鏡對比了一下,確實沒照出什麼問題,一般來說,鏡子反射出問題,無非就是水銀塗抹不勻,既然塗抹均勻都沒問題!”羽恆說:“出事的那天早上毫無預兆,他照了照鏡子說,他要去一個很美好的地方,我們都以爲快畢業了,他想找一個好一些的公司,但沒想到,他卻從教學樓上直接跳了下去!”
“他有沒有接觸過什麼人?”我問。
“接觸過什麼人?他這個人一般都不怎麼出去的,你看我們學校離這個公園如此近,他也不出來玩,現在想想也可能是那妹子認爲他太木訥,所以就把他甩了!”李珣說。
“那你們有沒有見過一個白頭髮的人?”
“白頭髮的人?見的多了,我們學校的一個社團:cosplay會社裡太多了,男的女的都有,怎麼了?”
“不是,我是想問你們見沒見過一個人白頭髮,戴墨鏡,穿着黑皮衣的人出現,從外表上看,他已不是學生,而是社會人士!”
想到這裡,我不禁有些後悔自己竟然沒有將王魁的照片照下來,要不然我也好讓學生們知道這個人,一定要遠離他,最好就是不接近他的頭髮。
因爲他的頭髮就是釘咒,有時我在想,他是不是死而復生之後,弄了一頭館材釘。
“所以土豆一死,我就覺得是那個鏡子的問題!”李珣打斷了我的思緒。
“那你們把鏡子借我幾天好嗎?”我想了想,對付不了王魁,總可以對付一面鏡子。
他們兩人同意了。
等他們把鏡子扛到我跟前時,我仔細看了看這面鏡子,但並沒有看出什麼特別。
我把鏡子帶回302,擺在面前仔細看了看,依然沒有發現什麼特別的問題。
鏡子裡面的我依然是我:我搖頭,他也搖頭;我不搖頭,他也不搖頭。
就在這時,我感覺肩膀上稍稍一重,我知道小黑已跳上我的肩膀,不禁習慣性地摸了摸它的頭。
就在這時,我突然之間發現,鏡子中哪有小黑的影子,我竟然是在摸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