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百二十三章 爺有得是錢

七百二十三章(爺有得是錢)

騎着小毛驢走走看看,就在穆浩剛剛來到城鎮門口,卻被一名古神之階的城衛所阻:“想要入城的話,要先繳納三十顆神石。”

古神之階的中年城衛,也並沒有因爲穆浩只有神王之階,對穆浩看不起,平淡的臉孔,就像是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

“三十神石?還真是不少!”穆浩心中雖然有些不滿城衛收取入城費,可是還是從乾坤囊中清點出三十神石交了費用。

帶着寵獸行走的神修並不是沒有,可是騎着毛驢的修者卻是很少見,不止是古神城衛,就連一些從城門進出的神修,也不由多看了穆浩一眼。

相比一些帥氣、俊朗的男修,穆浩就顯得平凡了很多,如果說有什麼過人之處,也就是眉宇間有着淡淡的堅毅,身材比較壯碩罷了。

“咯咯那個小毛驢倒是挺漂亮的。”遠處一些女修,看向穆浩騎乘皮毛黑白相間的小毛驢,隱隱露出喜愛之色。

不過小毛驢被穆浩這樣一個壯碩的男修乘騎,卻隱隱帶給人一種虐待寵獸之感。

因此很多女修看向穆浩的目光,都隱晦透出一絲輕微的不滿。

沒有在意進出城鎮修者的目光,交了進城費的穆浩,已經揮動黑色小皮鞭,催趕着坐下小毛驢向着城鎮中走去。

“不知道這位前輩,是否需要嚮導,晚輩對御甲城很熟悉,如果前輩想買袍甲的話,晚輩倒是可以幫忙。”走入城門沒有多久,就有一名穿着樸素、清爽的女修,走到穆浩不遠處躬身搭話。

坐在小毛驢的穆浩,也算是居高臨下審視不遠處出現的女修。

女修只有仙君之階,身穿一身乾淨的麻袍,沒有佩戴任何飾物,模樣清秀,帶給人一種柔和可親之感,尤其是那一對眼眸呼扇眨動,好像是會說話一般。

“乞丐嗎?”穆浩看着女修問道。

聽到穆浩的話,仙君女修雖然美眸中透出一絲不滿,不過卻並沒有對穆浩怒語相向:“前輩,晚輩只是憑藉自己的勞動賺取神石,並不是乞討。”

“那你能幹什麼?要收取多少錢?”穆浩平靜看着仙君少女道。

“我可以幫助前輩介紹這御甲城各家商鋪的袍甲飾品,有我的幫助,相信前輩定可以省下不少的心力。”仙君少女一臉正色道。

聞着不遠處街道那烤羊腿的香味,這時穆浩的注意力已經不在仙君女修身。

到穆浩不說話,就在仙君女修心生退意之時,一個黑色儲物袋,已經拋在其腳下。

“去幫我多買幾隻烤羊腿回來,我有點餓了。”穆浩的話語聲響起,讓麻袍女仙君微微一愣。

感受到穆浩的目光,麻袍女仙君並沒有出聲,而是回過神來,俯身撿起腳下的黑色儲物袋查看。

可是就在麻袍女仙君查看完儲物袋中,所裝的萬顆神石之後,身形巨震,差一點將儲物袋脫出秀手。

“聽不懂話是不是?幹活計就要有幹活計的樣子,不想做的話,就放下儲物袋滾遠一點。”穆浩雖然沒有對仙君女修咆哮,可是話語卻格外的不客氣,一副有錢就是大爺的模樣。

“這裡的東西實在是太多了!”麻袍女仙君忐忑對穆浩道,一萬顆神石非但沒有讓麻袍女修欣喜,反倒讓其有種燙手之感。

“你當這是給你的報酬呢?只是我買東西懶得付賬,讓你幫我代勞罷了。好好做事才能得到回報,像你如今這呆瓜的樣子,一個子也別想拿到。”穆浩目光掃了一眼麻袍女修,讓其心生寒意。

“這個傢伙不簡單!我還是第一次看到這麼富有的神王修者!”女仙君心中生恐懼之際,腳下卻不敢怠慢,連忙緊握黑色儲物袋,走到不遠處街道邊販賣烤羊腿的攤位前,向攤主買了兩條烤羊腿,用油紙包好,小跑回穆浩的身邊。

接過仙君女修遞來流着油汁,泛着濃郁肉香的烤羊腿,穆浩一手一個,直接在驢背吃了起來,沒有一絲形象。

“不知道前輩要買什麼?晚輩對這御甲城還算熟悉,可以給前輩介紹幾家物美價廉的店鋪。”看到穆浩一手抓着一隻烤羊腿,左右開弓的吃相,女仙君微微將俏臉往其它方向一扭,不過臉以及眸子中,卻不敢露出一絲不屑之色。

“女修的衣裝,只要是好看的,全部都買下,爺有得是錢。”穆浩一邊啃着烤羊腿,一面對着女仙君交代道。

女仙君吃驚的張開朱脣,一臉不可思議之色:“全部買下?前輩,你”

“照我說的話做,當然,你可不要想糊弄我,你如果沒有那個審美眼光的話,那就趁早換人。”穆浩說話之際,雙腿微夾驢腹,已經驅趕着毛驢沿着街道向着城鎮中緩行。

這時女仙君才體會到,接下作爲穆浩嚮導的活計,不是簡單之事。

就這樣,一人、一驢,帶着一個在各個店面中奔走,似是疲於奔命的女仙君,開始了在御甲城的遊覽。

遊覽,也僅限於穆浩,馱着穆浩的小毛驢也不容易,不但要時刻體會着穆浩的心思,還要忍受着穆浩手中烤羊腿,油汁滴在其皮毛的極度難受之感,吃完一隻烤羊腿的穆浩,更是極度無良的用小毛驢那黑白相間順滑皮毛擦了擦手。

仙君女修從來都沒有試過這種花銷神石如流水的事,走出兩條街道,不知道是因爲心裡壓力過大,還是疲於奔命的原因,女仙君額頭甚至都已經見汗,一身麻袍掛滿了不同顏色的小儲物袋,快步行走之間那些小儲物袋一顛一顛的,極爲搞笑。

“前輩,我們歇一會可好,這麼下去,只怕你給我那儲物袋中的神石,維持不了多久。”女仙君對着騎在毛驢一臉悠閒的穆浩商量道。

“看來你還有些收穫,不用在乎神石,你只管買東西就好了。”穆浩右手在腰間乾坤囊一抹,就已經再次拿出了一個裝有萬顆神石的儲物袋,拋給了女仙君。

只買貴的,不買對的,這就是女仙君此時的感受,不過穆浩當然也不是讓其大手大腳花掉神石,必要的情況下,女仙君還是要和一些店主討價還價,不過好在女仙君在這御甲城做嚮導的時日不短,對各家店鋪的物品、價格也頗爲熟悉,因此倒也沒有出現過多浪費穆浩神石的情況,所買華美衣袍、飾物儘管價值不菲,卻是物有所值。

穆浩可沒有管疲於奔命的女仙君是何種心情,直到這時,穆浩纔開始暗自慶幸,找個嚮導,還真是找對了,要是讓他自己幫助家族女修挑選這數量龐大的服飾,只怕自己更是會累個好歹的。

“難怪多數修者都熱衷追逐名利,這種坐着享受的事還真是挺舒服。”穆浩心中暗暗感慨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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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御甲城出現一位富有的神王修者,大肆購買華美女修服飾的事情,也在御甲城急速傳開,在女仙君花銷神石如流水的情況下,這件事情勢必隱藏不住。

很快,穆浩與嚮導女仙君身後遠處,就聚集了不少好奇看熱鬧的男女修者。

着穆浩騎着毛驢,直接進出一個個店鋪之中,很多膽子大的修者,甚至跟着騎驢的穆浩進入店鋪,看着女仙君花神石花到手軟,這御甲城中難得一見的場面。

一些開放的女修,甚至對穆浩暗拋媚眼,企圖引起穆浩的注意。

坐在毛驢的穆浩極度悠閒,一直都在吃着御甲城各種美食,就像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吃貨一般,對的美食,比起那些對自己示意的女修更加感興趣。

“那個神王真是富有!如此大手大腳不將神石當回事的神修,我還是第一次看到!”一座寬敞明亮的店鋪之中,站在穆浩遠處的一名小有姿色女神帝,對着身邊的女性道說道。

“彪悍吶!這纔是彪悍的人生,如果我什麼時候能夠體會一把這樣的感覺,就算是少活幾年也行。”一名古神青年,臉露着濃濃的感慨。

“呵呵如果換做你的話,只怕是有命花錢沒命享受。這種彪悍的做法,可是要付出代價的。”古神青年身旁一名面目猥瑣的小矮子男修,看着一身麻袍掛滿儲物袋的仙君少女,還在選取着華美的服飾,不由小聲笑道。

對於衆多修者好奇的目光,以及所說的話語,穆浩就像是沒有聽到一般,依然我行我素,騎着毛驢在御甲城四處遊逛。

當然,在大筆神石的支持下,收穫也是同樣不菲,對於仙君少女的審美眼光,穆浩還是非常滿意的。

或許是同爲女修的關係,仙君少女總是能夠快速選出各個店鋪之中的精美服飾。

也因爲穆浩這樣出手闊綽的大財主,很多店鋪都着實發了一筆小財,對待穆浩與女仙君更是客氣萬分,就連穆浩騎着毛驢進出店鋪,各個店鋪掌櫃也是笑臉相迎。

雖然有着很多的修者,都想要打穆浩的主意,可是在如此多修者的注視下,卻沒有那個人敢率先出頭。

到女仙君麻袍已經掛滿了儲物袋,穆浩坐在毛驢,揮手之間,帶出一旋星光,將大大小小的儲物袋,從女仙君麻袍卸下,卷涌消失在星霞之中,沒有人看清穆浩到底將那些裝着昂貴華美服飾的儲物袋,收在了哪裡。

感受到遠處衆多修者羨慕、貪婪的目光,女仙君心中已經是極其恐懼,忍不住對穆浩道:“前輩,再這麼下去的話,恐怕不止是前輩,就連晚輩在御甲城之中,也再無立足之地,顯露財富可是一件非常危險的事情。”

聽到女仙君的提醒,穆浩臉露出了一絲淡笑:“沒想到那些傢伙還真是沉得住氣,本來還打算有人跳出來,能夠補充一下我的花銷。沒想到等了這麼半天,竟然沒有一個人前!難道打家劫舍的人都死光了嗎?”

女仙君這時已經完全被穆浩的話震撼到了,看到穆浩一臉不以爲意的樣子,女仙君此時真的是有些驚懼穆浩的做派。

“這個大財主是什麼身份?想必是大有來歷之人,說不定他能救父親。”想到這裡,女仙君心中不由一緊。

“想什麼呢?還不走。”穆浩對着女仙君催促道。

“噗通!”女仙君當街跪倒,對着穆浩連連磕頭:“前輩,還請你看在我幫助挑選服飾的份,就家父一命。”

到女仙君的舉動,騎在驢背的穆浩,不由皺了皺眉頭:“不能好好幹活的話,拿了報酬就趕緊走,你當我是濟世救人的大善人呢?”

“前輩,只要你救我父,我願意爲你做牛做馬,就算是讓我死,我也絕不會皺一下眉頭。”女仙君額頭磕在地面砰砰作響,轉眼間,就已經有隱隱鮮血,從女仙君額頭透出。

感受到遠處衆多修者關注的目光,穆浩暗自感嘆碰了倒黴的事情,沒想到女仙君會突然來這一出。

“你做牛做馬有什麼用?在這峰巒星,一個仙君的死,甚至翻不起臉盆大的浪花,如果你有自知之明,就拿着報酬離去。”穆浩用黑色小皮鞭一卷,就已經將女仙君手中裝有神石的黑色儲物袋帶入手中。

眼看着穆浩就要取出神石扔在地,女仙君那猶如會說話的眸子中,已經是焦急萬分,有些後悔自己的唐突。

“前輩,只要你救我父親,我可以不要報酬。相信以前輩的身份,救我父親一命,未必是什麼難事。”女仙君連連對着穆浩磕頭。

沒有理會女仙君,穆浩向着遠處衆多看熱鬧的人掃了一眼:“你們有誰對御甲宗秘密格外瞭解,又願意爲我效勞的,可以站出來。只要能對我提供幫助,我會看情況,給予足夠的好處。”

聽到穆浩的話,很多修者都有些意動,不過看到穆浩對於女仙君的冷酷,衆多修者卻猶豫了。

其中讓一衆修者猶豫的原因,是因爲穆浩要了解御甲宗秘密之人效勞,稍微有些心智的修者,都知道這個差事不好做,單看穆浩的做派,就知道穆浩不是一個好相處的人。

就在衆多修者猶豫之際,遠處街道的修者散開,一頂兩人而擡的轎子,向着穆浩這邊行來。

兩名擡轎的中年轎伕,有着玄尊之階。轎中之人,好像是大有身份一般,轎子一走一過,很多修者都對其讓路。

“咯咯聽聞御甲城中出現了一個極爲富有的神王,沒想到竟然如此冷血,人家都把頭磕破了求你,你竟然連了解一下那小丫頭的苦衷都不願嗎?”轎子來到近處,飄出了少女的冷笑聲。

“呵呵大善人來了,既然有人願意多管閒事,你求我不如去求她,這裡是三十顆神石,作爲你的酬勞應該是富富有餘。”穆浩從黑色儲物袋中取出神石,直接灑在了仙君女修面前。

“是尋真州鬥神嶺的人!”一些修者看到轎子邊緣,那氣霞籠罩的朦朧人形圖案,小聲說道。

“還請前輩救救我父親,我需要開光草。”女仙君並沒有拾起地神石,跪着移動幾步,對着穆浩與轎子中人哀求道。

“開光草?”穆浩聽到女仙君的話,神色中隱晦的有了一絲奇色。

開光草穆浩雖然沒有見過,不過卻從典籍知道其主要的用途,作爲一種稀有靈萃,用開光草煉丹,可以煉出破封丹。

據穆浩所知,這種破封丹,對破解修者身的封印,有着神奇的功效。

拉了拉鎖在毛驢脖頸的黑色石鏈,就在穆浩離去之時,其口中已經出聲:“我並沒有什麼開光草,拿着神石走。”

衆多聽到女仙君話的修者,臉露出了驚色,暗道女仙君厚顏求寶。

要知道,就算是在峰巒星這樣的高階神修位面,開光草也是有價無市之物,萬顆神石難求。

眼看着穆浩就要離去,而轎子中的女聲沉默,女仙君更是焦急,也顧不得衆多修者在場,起身抓穆浩夾在驢腹的一條腿:“前輩,我知道御甲宗的不少秘密,如果你能幫助我的話,你想要知道御甲宗的什麼事,我都可以告訴你。”

聽到少女的話,穆浩這纔像是來了一絲興趣:“哦?你知道御甲宗的宗內秘密?你只有仙君之階,不會是在騙我?”

“斷不敢欺騙前輩,家父以前是御甲宗的內宗長老,所以”仙君少女一副豁出去的樣子,對着穆浩說道。

穆浩這一刻笑了,聲音自少女心中響起:“你知道御甲宗整個宗門最好的袍甲是什麼嗎?”

聽到心田響起穆浩的話語,仙君少女也顧不得驚訝,連忙對着穆浩點頭。

“拿着神石跟我走,雖然我現在沒有開光草,不過你所知道的事若是對我有幫助,我一定會幫你想辦法的。”穆浩笑着柔聲對少女道,一副換了一個人一般。

就在少女將地三十顆神石拾起收入儲物袋,想要跟隨穆浩離去之際,轎子已經落地,其中一名中年擡轎子的玄尊轎伕,走前來,阻住了穆浩的去路:“主子還沒有讓你離開。”

“哈哈笑話,我到哪都是來去自如,難道還要看誰的臉色不成?小垃圾,以前擋在我身前的絆腳石,都已經被我踢開了,十息時間,你若是不從我眼前消失,就是個死。”穆浩笑着對中年玄尊轎伕,說出了讓街道所有修者身形爲之一震的話。

“咯咯你不止是冷血、市儈,而且還挺霸道的。你有自信,憑你那神王之階,能夠敵得過我的轎伕嗎?”轎子中女子的笑聲響起,好像是對穆浩很感興趣一般。

穆浩笑了笑沒有說話,從乾坤囊中取出一個手指粗的菸捲,叼在嘴,右手打個響指之間,就已經把菸捲點燃,吞雲吐霧笑看着擋住自己的玄尊中年人。

雖然穆浩沒有說話,可是隨着遠處衆多修者默數着十息時間的臨近,緊張、壓抑的氣息,不由開始無形的蔓延。

“噗”站在穆浩不遠處的玄尊中年人右手握拳,強橫的鬥霞,甚至將空間都撕出道道裂紋。

“前輩,鬥神嶺是尋真州十大宗門之一,招惹不得。”女仙君緊張對着穆浩提醒道。

就在十息之間剛至,玄尊中年人衝向騎驢的穆浩一剎那,穆浩左臂沒動,拿着不知名黑色皮鞭的左手一抖,黑色皮鞭的抽抖軌跡,就已經超出了所有修者的感官,帶着無匹的力量,向着衝來的中年玄尊抽去。

“嘭”中年玄尊的身形爆碎出一蓬血花,旋即收斂入空間黑點之中。

無匹的力量並沒有擴散,直到中年玄尊身形爆碎,刺耳嗤鳴的鞭聲這才傳出。

待到衆多修者感官看到黑色皮鞭之時,黑色皮鞭已經垂落在穆浩騎着驢身的左腿旁。

“下一個。”穆浩右手食中兩指夾着菸捲深深吸了一口,笑看着不遠處的轎子,以及另外一名玄尊中年轎伕。

待到空間黑點將玄尊中年人爆碎的血肉吸入、消失,除了空間中偶有玄尊中年人力量帶出的裂紋之外,一切就像是什麼都沒發生一樣,街道寂靜的可怕,針落可聞。

“我早說他是個小垃圾,卻沒有人相信,難道下一個會是女人嗎?”穆浩一臉淡笑看着轎子道。

轎子中再也沒有響起女子的笑聲,彷彿就像是人去轎空了一般,就連站在轎子不遠處那另外一名玄尊轎伕,都不敢用目光正視穆浩,似是生怕得罪這種殺人不眨眼的可怕暴徒一般。

“沒有那個實力,就不要學人出來裝蛋。不過做縮頭烏龜也沒有什麼不好的,至少不會有殺身之禍。我們走,找個地方歇歇腳。”穆浩一臉玩味笑容,在衆多修者看來,可謂是要多邪惡有多邪惡。

眼睜睜看到穆浩騎着毛驢、抽着菸捲,笑帶女仙君離去,所有修者都不由紛紛後退,給穆浩讓開了道路。

這個時候沒有人會看不起鬥神嶺那轎中之人,因爲穆浩所顯露的手段實在是太可怕了,衆多修者甚至沒有看到,那玄尊中年轎伕是怎麼被穆浩殺了的。

來到一座極爲豪華的酒樓外,穆浩翻身下了驢背,抓着鎖在毛驢脖頸,那根垂下手握長短的黑鎖鏈,向着酒店前的靈樁拷去。

隨着穆浩的拉扯,黑色鎖鏈竟然奇異的拉長了,將鎖鏈在靈樁拷好之後,穆浩笑着摸了摸小毛驢的頭:“你自己照顧自己,可不要想着逃跑,要不然讓我抓到,你知道後果的。”

毛驢鼻孔噴出微弱的氣鳴,算是迴應了穆浩的話,顯得極其老實。

在仙君少女的跟隨下,穆浩懶洋洋向着酒樓中走去。

似是知道了穆浩到來一般,酒樓掌櫃當先迎出,對着穆浩笑臉相陪。

“貴客,請問是就餐還是住宿?”古神之階老掌櫃,對着穆浩陪笑問道。

“安排浴場,我要鬆弛一下筋骨。”穆浩笑着對老掌櫃道。

“貴客請隨老夫到二層。”老掌櫃聽到穆浩的話,當先向着古樸的樓梯,引領而去。

酒樓之中沒有云梯,大落地窗透着極爲溫暖舒適的陽光,用白餐布鋪就的寬敞玉餐桌,極爲高雅。

跟隨老掌櫃走到二層,就在老掌櫃用泛着符文的手掌,推開兩扇石門之後,透過開啓的石門,視線不由變得極爲開闊。

步入山瀑之中,穆浩並沒有覺得有任何差異,就在仙君少女面顯猶豫之際,穆浩已經把乾坤囊吞入口中,將一身淡藍色長袍褪在草坪之,穿着破破爛爛的浩天蛇皮短褲,走入瀑潭之中。

浴場中並沒有其他人,就在老掌櫃離去之後,被瀑布之水所淋的穆浩,對着岸灘草坪有些忐忑的仙君女修道:“你也看到我這短褲了,現在說說御甲宗最好的袍甲,如果你不能給我一個滿意的答覆,就可以馬離去了。”

雖然穆浩沒有提出過分的要求,可是仙君女修的憂色,卻沒有褪去分毫:“前輩,你真的能夠幫我找到開光草嗎?”

“儘量,不過就算是找不到,相信我也可以用其它的辦法救你父親。”穆浩並沒有給出少女肯定的答覆。

“御甲宗最好的袍甲,就是御甲金剛符,相傳此符能夠抵禦天宇豪強之力,從不被御甲宗外傳。”女仙君猶豫着對穆浩說道。

“如果只是爲了尋找抵擋天宇豪強之力的袍甲,我用得着找你嗎?你可以走了,你給我的消息,沒有任何價值。”穆浩站在瀑潭之中,笑着對岸的女仙君道。

“前輩你想要什麼樣的袍甲?前輩不說,我又怎麼能夠領會前輩的意圖。”女仙君神色顯得有些慌張。

“這麼說,我需要能夠抵禦九州州主那樣半祖之力的袍甲,如果沒有,或者你不知曉的話,那你就不用站在這裡了。”穆浩笑語之際,其左臂那猶如刺青一般的黑色藤紋,開始緩緩隱去。

聽到穆浩的要求,仙君少女身形一震,似是顯得有些猶豫。

好半響,仙君少女臉才深吸一口氣道:“據我父親所說,御甲宗有着都天孢子,極爲玄奧,不過具體是什麼東西,我就不知道了。”

“都天孢子?”穆浩臉顯思索了岸,右腕星光一抖,一條寬大的白毛浴巾,就已經將下身破破爛爛的浩天蛇皮短褲遮住。

“我只是聽我父親提起過一次,不過卻不知道是寶物還是袍甲。”仙君少女看到穆浩坐在白玉躺椅之,有些不太確定對穆浩道。

“這御甲城,不過是御甲宗的外圍,要怎麼才能進入御甲宗?”穆浩對着仙君少女問道。

“御甲山脈是有入口的,只要送拜帖,就有進入御甲谷的機會,如果能夠有御甲宗的弟子引薦更好。”仙君少女看向穆浩的目光,微微透出一絲期待。

“貴客,老夫爲你安排了一段虹霞水舞,期望貴客能滿意。”就在穆浩將視線看向禁制隔斷之際,酒樓老掌櫃,已經帶着一衆身穿幾乎透明紗袍的女修,走入浴場之中。

女修各個姿色豔麗,嬌軀妖嬈,紗裙之下那若隱若現的胴體惹人慾望。

到一衆女修在自己身前放下餐桌、美食,除了四名女修留下侍奉之外,其餘女修都進入瀑潭之中,舞動紗袖水中起舞,穆浩不由向着老掌櫃笑看了一眼:“不知道老掌櫃和御甲宗是什麼關係?如果可以的話,我想要進入御甲宗看看。”

道道虹霞隨着一衆女修水中舞姿,被女修藕臂划起,極爲絢麗,密集水珠緩緩濺起,再度落下瀑潭,叮咚作響,隨着一衆女修起舞,山體瀑布都被定住。

水珠叮咚響聲極爲歡快,配合一衆女修舞姿韻律,比起琴鼓之聲更加流暢。

聽到穆浩的話,老掌櫃笑着搖了搖頭:“貴客太看得起小老兒了,進入御甲谷的事情,小老兒可是做不了主,不過貴客可以放心,一會宗門會有長老過來,關於入宗的事情,貴客可以和宗門長老商談。”老者並沒有迴避將穆浩行蹤,告知宗門的事,對着穆浩陪笑道。

到兩名身穿紗袍,胴體若隱若現的女修,想要給自己餵食,穆浩擡手阻住了兩女的舉動,從躺椅自行起身,拿起餐桌的玉筷子,就是一通胡吃海塞。

直到將餐桌的珍奇美食掃蕩一空,穆浩這才罷手。

“這個傢伙真會吃!就算是身體能夠消化珍奇美食所蘊含的靈力,換做平常人,也承受不住這樣吃法所付出的神石!”女仙君偷偷看了一眼穆浩,不由暗暗在心中感嘆道。

餐桌撤去,侍奉穆浩的紗袍女修,很快就在草坪擺下了一張玉牀,將穆浩攙扶趴在玉牀之,用情花油,幫助穆浩按摩疏鬆筋骨。

就在穆浩閉雙眼,聽着叮咚水聲,享受按摩之際,浴場禁制隔斷所在景物扭曲,走進一名丰神俊朗的青年。

青年有着太尊者之階,氣息雖然收斂,卻並沒有隱藏一身階位,似是刻意讓穆浩發現一般。

着瀑潭一衆女修翩翩起舞,岸邊草坪玉牀穆浩享受着鬆骨按摩,青年神色不由微微一變,看了古神之階老掌櫃一眼。

現擁有太之階的青年到來,穆浩並沒有起身,像是睡着的舒適神色,就連眼皮都沒有睜開。

直到虹霞水舞終了,幫着穆浩按摩鬆骨的女修停下之時,太之階青年,纔開口說話:“不知道這位道怎麼稱呼?”

“我叫流雲。”穆浩躺在玉牀懶散的回道。

聽到穆浩的話,浴場中所有人身形都是一震,青年當先穩定心神,對着玉牀沒有睜眼的穆浩問道:“流雲道可是來自天壽宗?”

“正是。”穆浩翻身下牀,揮退一衆女修,取下浴巾,走向瀑潭再度清洗了一番。

着穆浩那破破爛爛的浩天蛇皮短褲,青年心中不由有了一絲不好的預感。

“怎麼?你難道不問我到御甲宗所爲何事嗎?”穆浩笑着對青年問道。

自從青年進入浴場之後,女仙君躬身就沒有擡起,可是穆浩好像就跟沒事人一樣,絲毫沒有被青年那御甲宗長老的身份所震,根本就不在意太之階青年的存在。

“看道那破損的浩天蛇皮短褲,應該是到御甲宗求袍甲的?”青年神色凝重道。

“嗯,我對你們御甲宗那都天孢子極爲感興趣,想要否向外界傳聞的那般神奇。”穆浩站在瀑布之中,對着青年人笑道。

就在穆浩提起都天孢子的時候,青年凌厲的眼神,不由向着躬身的女仙君看了一眼,在無形的氣息壓迫之下,女仙君嘴角印出縷縷鮮血,就連神色也萎靡了下來。

淡淡的殺意在穆浩身形泛起:“看來你是不太好呢,如果你再在我面前得瑟的話,就不用想活着走出浴場了。”

聽到穆浩的笑語,古神之階老掌櫃,蒼老的雙眼中,不由露出驚恐之色:“貴客息怒,中權長老並沒有針對貴客的意思。”

青年一身氣息微微收斂,轉頭看向瀑潭中的穆浩,臉已經沒有了笑容:“中權只是好奇流雲道是如何知道都天孢子的事,要知道,這都天孢子乃是我御甲宗不泄之密。”

“呵呵修煉界哪有什麼永恆的秘密!更何況被人知道的秘密,也再稱不是秘密。”穆浩看到女仙君臉色泛白,顧不擦拭嘴角流出的鮮血,盤坐在地面調息起來,不由笑着對青年說道。

“道想要看都天孢子的事情,請恕中權做不了主,我還要將這件事回稟宗門。”青年感覺事情不能善了,看着穆浩冷聲道。

“去,我會前往御甲山脈的入口,等待消息。願世間和平!”穆浩笑語之際,已經走岸邊,一身肌肉略微抖動,就將身的水珠蕩下,將淡藍色長袍重新穿在身。

“我想知道御甲宗若是不接待道,道會怎麼做?”青年雙眼微眯看着穆浩道。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我在御甲宗沒有多少時間可以耽擱。如果你沒死的話,就起來跟我走。”說到後來,穆浩瞥了一眼盤坐在草坪調息的仙君少女。

儘管體內氣血翻江倒海,可是仙君少女卻不敢有絲毫猶豫,散去手中調息結印之際,忍不住嘔出一口血。

到太之階青年離開,穆浩笑着微微拍了拍女仙君肩頭,似是有着對其鼓勵之意。

一股極爲厚重的氣息,伴隨穆浩拍女仙君肩頭的手掌,柔和向着女仙君體內奔流,極快幫助女仙君梳理一身翻騰的氣血,待到穆浩向着浴場隔斷走去,女仙君臉色竟然出現了紅潤之色,再也沒有被太之階青年氣息所創的樣子。

出了酒樓,看到被拴在靈樁的小毛驢,正在安靜的等待着自己,穆浩臉不由露出了一絲滿意之色,自行解下了靈樁的鎖鏈,翻身騎驢背,對着仙君女修笑道:“很好,你的消息我非常滿意,如果不放心你父親的話,就帶我去,我會信守承諾幫你的。”

聽到穆浩的話,女仙君臉的憂色轉爲狂喜,對着穆浩躬身之後,快步向着城北走去。

一路再也沒有敢跟隨穆浩的修者,御甲城中所有修者,都似是收到穆浩殺了鬥神嶺玄尊轎伕的消息,看到穆浩都避得老遠。

感覺到穆浩坐下小毛驢雖然慢悠悠行走,可是卻能悠閒跟自己的腳力,女仙君也不再壓制遁速,身形逐漸化爲青色霞輝,直向家中掠去。

城北一座平凡的庭院前,就在女仙君停下遁影之時,穆浩的話語已經響起:“府中那被封印的天尊老者,就是你父親嗎?”

就在仙君少女有些詫異的想要回頭看向穆浩之際,差點沒有和驢嘴對了個正着,不知小毛驢何時無聲無息行至身後的仙君少女,不由驚得後退了一步。

“雖然不知道你在哪裡聽說,開光草煉製的破封丹,能夠解開你父親的封印,不過事情恐怕並不像你想象的那麼簡單,先進去!”穆浩神色難得露出凝重,騎着毛驢就要走進庭院。

仙君少女快速佈下手印,打開院門:“前輩不是開玩笑?難道開光草不能解我父封印?”

“呵呵如果我不行,你父親那封印,恐怕你就是訪遍峰巒九州奇人異士,也少有人能行。”穆浩騎着毛驢走入庭院,已經看到了一名白髮蒼蒼的老者,坐在庭院石桌。

“亦兒,我不是告訴過你,不要你再找人來破去我體內封印了嗎?爲什麼你就是不聽話呢!”白髮蒼蒼的老者嘆了口氣說道。

“爹,這位前輩力量通天,說不得會有辦法!”女仙君看向穆浩的神色,透出絲絲期待。

“恐怕你所說的都天孢子,就種在你爹的體內!將它抽取而出,你爹就會死。”穆浩說出了讓父女同時一驚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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