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生日蛋糕在一片祝福笑語中被慢慢切開。

閉上眼睛的曉晨很認真地許着願,待她睜開眼睛後,旁邊的朋友一副很八卦的樣子靠了過來,“呵呵……許了什麼?”

“怎麼可能說出來?否則就不準了誒!”曉晨笑瞪了他們一眼。

但是,好像沒有什麼效果,“哦……讓我猜猜,曉晨一定是想快點出現一個白馬王子是不是?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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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你就甭亂猜了……”

“猜中了是不是?是不是?!”

………

…………

那邊,媽媽也微微地笑開了。門外,是風塵僕僕趕來的他的繼父。

“啊?爸爸,怎麼這麼晚纔來,都切完蛋糕了!”

“抱歉抱歉啊……車子有點堵啊……已經開始了啊……千萬要給我剩下一塊蛋糕啊……”

媽媽這下完全放開的笑開了,“好了好了,又不會沒有……”

似乎記憶中沒有看到過她這麼笑過……

這個家,在慢慢改變呢……變得開始像個正常的家庭了,但是,反倒似乎是自己開始覺得陌生了。

這個家,已經沒有了哥哥的存在,而如果也沒有自己的話,那麼就是一個溫馨和睦的一家三口了。

“給!這是小彥哥的。”忽的一塊蛋糕放到了他面前。

蘇彥有些錯愕的擡頭,他是吃過數不清的蛋糕,但是從來沒有吃過生日蛋糕。

“嘻嘻……我特地把這塊有花的切給小彥哥你了,你可要全部吃完哦……”

…………

………

“嗯……謝謝……”

蛋糕還是蛋糕的味道,但是心情已經不是吃蛋糕時的心情了。

那種,自己是多餘的感覺越發強烈。仔細想想,確實,自己的三個家人沒有一個跟他是有血緣關係的。他們不瞭解自己,自己也不瞭解他們。

就好像,根本不是同一個世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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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

屬於他的世界,又在哪裡?在哪裡?

忽然陷入怪圈的蘇彥不安地翻弄起手指。

暗羅,你在哪裡……

暗羅,暗羅,暗羅……

“對不起,我先出去一下……”噌的站起,蘇彥頭痛地搖晃了幾下,然後不顧衆人的驚訝,幾乎是逃離般地離開了大廳。

院子裡,花草被管家剪得錯落有序,十分的雅緻。

蘇彥不知道自己今天是怎麼了,忽然冒出這麼多莫名其妙的感情來。

手扶着一棵開得茂盛的花樹,他壓抑地喘着氣。

到底是怎麼回事?!

怎麼回事?!

————

——很簡單……其實是你的內心在渴望親情……

渴望……親情……

蘇彥有瞬間陷入了迷茫。但是很快,

“誰?!誰在我腦海裡說話?!!”

剛剛那個低沉得猶如從冰海上空拂過的聲音確實是響在自己腦海裡的!

————

——你在怕什麼?明明渴望你家人的關愛,一邊卻找着各種理由說服自己去逃離……

“我不管你是誰!給我出來!!”那種內心被撥開,活生生地亮在自己面前的感覺讓蘇彥非常厭惡。

————

——你這算是是小孩子惱羞成怒的表現嗎……

隨着一陣輕笑,腦海中的聲音漸漸抽離。

蘇彥皺眉看着即面前由下往上幻成的一個高大身影。

先是一雙精緻繁複的黑色皮靴,再是黑色長褲,兩邊的口袋分別扣着長長的銀色鏈條。上身,一件高領織羽皮大衣,顯得高貴而又神秘,還加了一點不羈的感覺。

如果說,

暗羅是溫暖的春風。

哥哥是冰冷的浮雲。

那麼眼前這個人就是深沉得包容一切的天空。

他就站在那裡,淡定從然地看着自己。

蘇彥從來不覺得自己是那種會被美麗事物震驚到的人,但是這次,他的心,他的靈魂都狠狠地震了一下,他清楚感受到了那種震撼力。

特別是那隻紅得瑰麗的右眼。

蘇彥不知道該怎麼形容自己看到的第一眼的感覺,

就好像火焰溶進了水裡,水裡包容進了火焰,慢慢流動的感覺。

那隻眼眸,絕對不能再看第二眼,否則會把人的靈魂給吸進去的。

蘇彥狼狽地轉移開視線,

此時腦中浮現出的竟然是這麼一條信息:如此漂亮的眼睛爲什麼左眼卻是暗淡無光……

站在那裡的男子,不可置否地輕輕一笑,“不用擔心,早晚有一點會找到的……”

對於自己的想法被一次兩次讀取的事情,蘇彥早已不驚慌了,“你到底想幹什麼?”

這裡離大廳不遠,想他也不會有什麼大的舉動。

男子瞥了一眼裡面熱鬧的情景,“確實呢……但是要不要試試?”

試?

試什麼?!!

蘇彥警覺地後退了幾步。

男子不緊不慢地靠近,笑意更深了,“試試你會不會被發現……”說話間,他的人忽然已經到了蘇彥面前,右手擡起了他的下巴。

蘇彥的黑框眼鏡被摘下了。

男子瑰麗的右眼流光暗動,他輕柔地撫上了他的眼睛,“美麗不是用來遮掩的……”

什,什麼??!他的視線,他的觸碰,他的語氣無不讓蘇彥惱羞到了極點。

蘇彥擡手拍開他的手,只是手在伸到一半的時候被一股大力按倒了前面的樹幹上,緊接着另一隻手被反扣到了後背上。

“你?!!”

“我想試試,如果我跟你在這裡做,裡面的人會不會發現。”

蘇彥一下子有點聽不懂他在說什麼了。

“我說我想在這裡上你。”男子選擇了一種簡單的說法,讓蘇彥理解。

但是顯然,這樣的說辭讓蘇彥徹底懵了。

對於這樣的反應,男子很是無耐地笑了笑,還有時間發呆呢……

當蘇彥從莫大的震驚中反映過來後,他發現自己的身子已經被擺成兩手撐着樹幹,屁股高高翹起的姿勢??!!!

“混蛋!放開我!!!”蘇彥激烈掙扎起來,但是撐着樹幹的手似乎被什麼無形的力量給牢牢束縛着,怎麼也掙不開!!

一眨眼功夫,他的襯衣就被解kai了釦子,高高撩起。褲子也被退下,赤囧的皮膚接觸到空氣,一陣顫慄。

蘇彥急得簡直想殺人了,“你再敢碰我看看!”

男子附身貼上了他光潔的背部,咬着他耳朵低聲道,“你想把裡面的人引來的話,我也無所謂,被看光的人可是你……”

雖然隔着花叢,但是確實只要再有點大動靜,馬上就會有發現了。蘇彥一邊想不顧一切地掙開這屈辱的束縛,一方面又不得不理智地讓自己冷靜下來。他咬牙道,“你到底想做什麼?”

男子的手開始揉捏起他胸前的突起,“你還要我再說一邊嗎?文雅一點叫跟你囧囧,通俗一點的叫上你,再粗俗一點的叫操你……你可以選擇一種叫法接受。”

蘇彥發現自己的理智正在崩潰。

“再告訴你一個道理,當你無法去反抗的時候,你只能也最好選擇去享受……”男子輕呢地在他脖子邊說了一句話後還不忘在那裡留下溼漉的一吻。

“唔……”

明明是那麼的厭惡,爲什麼身體卻竄起了一股戰慄的渴望??!

不可能的!!

“滾開——”喉嚨裡低啞的聲音開始咆哮。

蘇彥現在什麼也不想顧忌了,只想把侵犯着自己的男人的手指剁下來!還有嘴巴!!

但是,身體卻越來越麻木了。

麻木的不單是身體,意識,也漸漸地遠去了……

暗羅……

暗羅,暗羅……

什麼也無法思考了,空白的虛無填充了一切……

——————

——

鏡裡花,罪惡怒放……

水中月,鮮紅動盪…………

此時,不遠處的屋頂上。

“哇……前輩好厲害……竟然能跟蹤那隻黑貓找到這裡……還以爲,前輩真的把我辛苦捉來的黑貓給扔下樓了……”

“嗯?你在懷疑我的能力?”

“怎麼會……?我懷疑狗的鼻子……也不會懷疑前輩的鼻子的……”

…………

……

“唰——”一枚飛刀毫無預兆地從帽子少年,千鬼手中劃出。

“啊……”紅髮少年,路易斯平淡的慘叫一聲,被正中腦額了。

千鬼也沒看他,低聲警告道,“給我注意點說辭。”說話間他的目光還是一直沒有離開過下面的園子。

“前輩……有個問題……”路易斯將眉際間的刀片若無其事地取出後,蹲到了千鬼身邊,也不管千鬼願不願意理他,“爲什麼那隻貓……還有現在底下的那個人,都有一種老大身上特有的氣息呢……爲什麼呢?難道是老大在外面的私生子?……嗯……不對啊,那隻貓又怎麼解釋?前輩……老大其實是貓妖吧……”

忽略他後面的胡言亂語,前面的也正是千鬼所不解的地方。

一座小城市裡,如果說第一次擦肩而過的那個少年,從他身上感受到了那種微弱的熟悉感是意外的話,那麼第二次,那次貓又是怎麼解釋?

“閉嘴。我不是正在看嗎?”

路易斯也將頭探出,不一會兒就皺眉道,“前輩……什麼也看不到了……也是,應該沒有人希望自己做那種事的時候被人偷窺的吧……更何況,那個人是老大……是不是……前輩……”

確實,下面的場景漸漸地被一層結界給覆上了,什麼也看不到。

路易斯斜睨了一千鬼,不明所以地說了一句,“太好了……前輩……”

“有什麼好的?”既然老大不願意被打擾,那麼還是不要過問好。千鬼收回了目光,瞧了瞧旁邊似乎一下子想通了什麼事的聒噪加白癡的新人。

路易斯認真道,“嗯,剛剛老大一定是發現了wǒ men……幸虧我是個新人……老大,一定不認識我……嗯……”

另一個意思就是說,前輩,你完了,要被老大記恨的……

千鬼這回意外的沒有發飆,只見他臉色忽的慘白了一下,飛速站起,一手拎起路易斯的衣領,躍離開屋頂,“我忽然想起有事還沒有處理完,暫時先不回基地了……”

“啊……前輩……wǒ men已經沒有錢了……還要出行任務嗎?”

“閉嘴,沒錢的那是你,不管我的的事……”

“好過分,前輩……至少,先讓我下去要塊蛋糕吧……我好餓……前輩……”

…………

……

第二天,新聞,報紙上無不出現了一個震驚全市的特大殺人案。

一家三口,包括前來慶祝生日的幾名同學,都被殘忍殺害,斷肢殘臂的慘象讓警察工作人員也幾欲作嘔了。兇殘的歹徒至今還未抓獲。

幾個月過去了,但是還是一點也沒有兇手的線索。漸漸的這件曾經轟動一時的新聞也漸漸被人們所遺忘。

痛苦,只留給那些還在思念的人。

深秋的清晨,一切還在朦朧的肅靜中,小院裡,雜草叢生,大門臺階上堆滿枯敗的落葉。

環衛工人慢悠悠地推着車子經過院門時,看到一名年輕的男子正靜靜地站在裡面。或許是這麼早難得遇到一個人,環衛工人忽然很有想跟他抒發一下這傷人的感懷。

“哎……以前,這家人可是每天都很熱鬧的。也不知是遭了什麼孽……竟然這麼慘……哎……”她提着掃帚慢慢走過來,然後在臺階上停了下來,“哎……現在,這附近的人很多都搬了,生怕那個喪心病狂的殺人犯又來……怪冷清的……”

年輕男子,轉過身來看她,就這麼看了一眼後,然後莫不做聲的走出了院子。

拿着掃帚的工人,站在那裡愣了好久。

首先,震驚的是男子的俊逸面容,話說比她家裡那Y頭每天往牀邊貼的某魔明星,歌手還看多了,真是說不出的好看呢……

當然最讓她震驚的是,男子那雙冰冷淡漠的眼睛上蒙了一層薄薄的溼氣……絕對不相稱的感覺,但是最卻是脆弱。

能讓這樣的男子落淚,想必是傷心到極致了吧……

逆風走在yin冷的街道上,風中開始夾雜細雨。一場秋雨一場涼。

單薄的衣衫在身上緊緊貼着,蘇恆絲毫沒有察覺似的,繼續往前走着。

肩上忽然被狠狠地撞了一下。

“喂!你怎麼走路的?!”貌似撞到什麼不好惹的人了。

蘇恆根本就沒有回頭看。

是他的錯吧……

他明明明知道冥夕的計劃的,爲什麼什麼也不阻止?

“喂!!我說你呢!!每長眼睛是不是?!你知不知道老子的衣服要多少錢?!如今被你弄髒了!不想死的話,給我好好賠償!!”

蘇恆的肩膀被一隻大手被緊緊抓住。

是他的錯!!

他那天爲什麼不阻止弟弟回家?!!

就算沒有阻止,至少如果自己那天也回家的話,媽媽就不會……

是他的錯!

全部是他的錯!他的罪!!

“你別給我敬酒不吃吃罰酒啊!!”

隨着一陣怒喝,肩膀傳來一陣痛楚。蘇恆蹙眉順着握在肩膀上的手往前看去,“放手。”

“哈?我沒聽錯吧?!你說什麼?”

“放手,我不想再說一遍。”

“你找死!!啊啊啊啊————”

蘇恆厭惡地拍了拍被碰過的肩膀,不理會後面忽然傳來的撕心裂肺的聲音,繼續向前走去。

雨中,一個男子,詭異地垂着彷彿被折斷的雙手,跪在地上嘶聲狼嚎。

此時在偏遠的一個破舊城區裡,一間牆漆脫落大半的房間裡。

紅髮的少年,例疑似正無聊地蹲坐在搖搖欲墜的窗戶上,“啊……我好冤枉啊……爲什麼要跟着前輩一起……被髮配到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

旁邊坐在佔據了這個房間唯一的採光點的椅子上千鬼,滿不在乎地哼了一下,“那個時候,你也是偷窺者之一,別給我在這裡喊冤。”

路易斯好像忽然被頂得沒話了,他煩躁地拉了拉頭髮,“老大要我照顧那個植物人一樣的人……吶……前輩……他要是一輩子都這麼植物人了,wǒ men要怎麼辦啊……”

順着他的視線,房間裡的另一個yin暗的角落裡,一張破舊的牀上,躺着一個長髮的少年,少年緊閉着雙眼,蒼白的臉上毫無血色,甚至連嘴脣都是蒼白的。

千鬼像是忽然發現了似的,一把推開正蹲在牀上的路易斯,“你別擋在窗前,空氣都被你堵住了,怪不得他會一直沒有醒來!”

“哈?……”驚險攀住窗框的路易斯,抽搐了幾下,“前輩……明明是你佔着有陽光的地方不讓……好卑鄙……”

“嗖嗖……”一陣破風聲後,窗臺上整整齊齊插滿了飛刀,“別拽着窗臺,會被你拽掉的!”

徑直掉下去的路易斯,開始在空中思考一個嚴肅的問題,

下次去買瓶硫酸來,一定將那噁心的刀全部融化了!

作:如題,這是過度章,看不明白也是情有可原的哈,因爲隱情要在第二部裡纔會慢慢交待。嗯……

目前,正在努力寫第二部的內容,還沒有具體搬出來,等發新書了,我會在這裡通知大家的。

這幾天,IE打不開,又藍屏黑屏的,火死了,估計要系統重組一下啊……

本書完結,看看其他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