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說實話,楊家老宅之中陰氣的確非常的濃重,雖然在青衣街上,但是這畢竟是陽宅,怎麼會有這麼重的陰氣呢?
我跟沈越四下觀望了一番,朝着裡邊看去,也沒有發現有什麼其他的動靜,就想着到處看看,看是不是能夠找到一些什麼線索。
這花園裡邊也纏繞着許多藤蔓,我跟沈越從那花園裡邊穿過去,沈越拿了一根幹木材,一邊走一邊扯去攔路的蜘蛛網。
說實話,這地方還真跟鬼屋什麼差不多,太有那種恐怖的感覺了。
我們倆朝着前院那邊走去,感覺冷風嗖嗖的,我跟沈越說話都不自覺得壓低聲音。
楊家的宅院特別大,甚至在院裡能夠看到許多的亭臺樓閣,一切都是古色古香的樣子。不過,年代久遠,使得一切都是一種破舊的樣子,看起來讓人有些唏噓不已。
之前,我以爲王英的說法是對的,楊家被李家給滅了門。現在看來,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楊家雖然在白川縣排名第二,其實也是因爲楊家不與他們正,就拿我見過的兩個人來說,一個楊凌,一個二爺爺,這兩個人隨便一個都能夠吊打李家。
所以說,楊家老宅到底發生了什麼樣的事情,怎麼會突然就荒廢了呢?
我和沈越現在還在前院,這邊也有着一座兩層的木樓,建設風格非常古樸氣派。我跟沈越過去,沈越拿手電朝裡邊照了照,從那些門窗的縫隙往裡邊看,我本來以爲裡邊會是空的,或者很凌亂。
但是,跟我想象的不一樣,裡邊的東西非常整齊。這是一處大廳,就好像是會客議事的地方,兩邊有分別有太師椅和茶臺,中間中央也有相應的太師椅和茶臺,中間那座椅子看起來是非常漂亮的,不知道是什麼材質,但是雕刻非常精細。
在那一把太師椅的後邊是整個大廳的中堂,中堂下有香爐,而供奉的東西卻用了一塊兒紅布給遮了起來。
我看得有些疑惑,沈越也注意到這個,難道說那紅布的後邊還隱藏着啥?
正在疑惑的時候,沈越已經抽出了一把匕首,他將匕首給探入門縫裡邊,左右一點點挪動匕首,似乎是想要將這門給打開。
不過,弄了兩下,他就停了下來,發出“哎喲”一聲,他看着我,一臉古怪地說道:“小凡,你摸我屁股幹啥?”
“你大爺的,你那屁股誰稀罕呢!”我說道。
“沒有啊,難道是我的錯覺?”沈越半自言自語地說道,我也沒有多想,就等他把這門給打開,想知道那紅布的後邊到底藏着啥。
沈越繼續開始,可是,剛剛彎下身體,就又是“哎呀”一聲,他盯着我,然後然後,眼睛朝着後邊瞅了一下。
我也已經感覺到後邊有着絲絲的涼風,難道後邊有東西?
沈越示意我先不要動,他悄悄地將手伸進自己的口袋裡,悄悄地抽出了一張黃符。然後,我們倆一個快速的轉身,沈越指訣很快,一道黃符“嗖”地一下飛了出去,而我們後頭卻並沒有看到什麼。
真的是什麼都沒有,我甚至擡頭看了房樑上,也同樣沒有。
這他孃的就邪門了,不管是人是鬼,還有我和沈越,一個陰陽師,一個茅山道傳人看不到的?
沈越也是疑惑,不過,後邊的確鬼影都沒有一個啊!
然後,我倆就回頭繼續去想辦法開門,我不時的朝着後邊看去,手裡甚至還準備了一張震鬼符。
不過,我一直都沒有看到什麼,難道真是沈越的錯覺或者是他長了痔瘡什麼的?
我回頭透過那門縫朝着裡邊繼續看去,沒想到這次從門縫裡竟然看到了一隻眼睛,那隻幽怨的眼睛正盯着我,我甚至被嚇了一大跳。
“臥槽!”我連忙地後退,旁邊的沈越是被我的叫聲給嚇了一跳,他一把抓着我問道:“你幹啥呢?”
“裡……裡邊有人!”我說道,主要剛纔那一幕來的實在是太過突然了,有一點兒驚魂未定的感覺。
“有人,你現在還怕看到人,鬼都不怕吧!”沈越一臉嫌棄地看着我。
“不是啊,那人貼在門縫裡,正在看着我們呢!”我說道,現在倒也不覺得有多麼怕了,只是那一瞬間,實在太突然了。
“裡邊真有人,還盯着我們,小凡,你確定沒看錯?”沈越還是不相信,這扇門很奇怪,外邊有鐵鎖鎖着,裡邊同樣還閂着,沈越搞了半天,裡外都沒有弄開。
“你不信自己看!”我說道。
“自己看就自己看,沈爺我一代茅山道士,可不是被嚇大的!”沈越不以爲然,他朝着那門縫看去,說實話,他開始探腦袋過去的時候是嚥了口唾沫的。這傢伙就是愛面子,估計自己心裡被嚇得夠嗆。
他朝着那門縫裡只看了一眼,只聽得他一聲慘叫:“臥槽,這他孃的什麼玩意兒?”
“我沒騙你吧,她是不是還在盯着我們?”我問道。
沈越卻撲哧一聲笑了,他說道:“盯個毛線,裡邊根本就沒人啊!小傢伙,你是不是被嚇怕了,出現幻覺了吧?”
我深吸了一口氣,把沈越給拉開,再次朝着那門縫裡邊看去。這次的確沒有那一隻眼睛了,我甚至把沈越的手電筒要過來,仔細地在周圍照了一番,卻也沒有發現周圍有什麼人。這個大廳裡除了那些太師椅之外,其他的也沒有什麼可以藏身的地方,難道真的是我剛纔看花了眼?
我朝着那塊紅布看了一眼,一直覺得那紅布覆蓋的中堂似乎有什麼問題,後邊到底是什麼呢?
沈越看我一直盯着裡邊看,他便說道:“這木門也不是那麼結實,要不然,咱們一腳把這門給踹了,進去看看,咋樣?”
“等等!這楊家的老宅應該不是那麼簡單的,咱們絕對不能輕舉妄動。宅院這麼大,咱們先去其他地方看看!”我這麼說道。
沈越點頭,然後,我倆就沿着這木樓旁邊的一條道朝着後邊走去。後邊就更加廣闊了,繞過這座木樓,後邊甚至還有一座土丘。土丘上有着各式各樣的假山,在這土丘的下邊,我甚至還聽到了水聲。
沒錯,就是水聲,這後院甚至是一處設計十分精美的風水格局,有山有水,可以說是小風水裡邊做到極致的。
沈越說道:“臥槽,這楊家還真是大手筆啊,自己的小風水都能夠造的這麼氣派,佩服啊!”
不過,我倒是覺得這個小風水有一點兒問題,我說道:“沈爺,你絕不覺得,這風水格局雖然精美,看起來好像是個死局啊?”
我們倆一邊走,一邊論,沈越朝着四周仔細地看,他說道:“還真是的,下邊的溪流將整座土丘都纏繞其中,這是水脈斷了龍脈,臥槽,自相殘殺的格局啊!”
所以說,這個楊家老宅是有問題的,正在我們談論這個問題的時候,沈越突然指着那大土丘的最上邊,壓低聲音說道:“小凡,你看下,那邊是不是有個人啊?”
我朝着那邊看去,這土丘上已經長滿了灌木雜草什麼的,那邊的頂上好像還真的站着一個人,他好像正在盯着我們看。
“誰在那兒?”沈越問道。
他的話一出,上邊的那個人扭頭就跑了,朝着大土丘的另外一邊跑去,一眨眼的工夫就消失於我的視線裡。
我心說,難道是剛纔在門縫裡盯着我的那個人?
“是活人,追上去!”沈越說道。
我點頭,我們二人不再有任何的耽擱,踩着水面上的小木橋,朝着那邊就追了過去。小木橋發出咯咯吱吱地聲音,還好承受住了我們倆的體重。越過小木橋,我跟沈越也不敢停歇,將速度提到最高,衝着那個方向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