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讓我懷裡的苗小玉一愣,也因爲她的反應,我的心也開始撲通撲通直跳。其實,是與不是,只是一句話,似乎沒那麼重要,她就是她,一切都不會有任何的改變。
“凡哥哥,我……我是小薇!”她說道,她的聲音很是柔弱,宛如當年那個扎着兩個小辮子那小女孩兒的聲音,恍惚間,一切都好像回到了十年前。
雖然,這是我一直以來都能夠猜到的答案,但是這個答案從小薇的口中說出的時候,我的心一下子就感覺被融化了。這樣的答案代表,小薇她已經決定不再瞞着我,一直以來都存在與我們兩個人之間的那堵牆就在剛纔轟然倒塌。
我和她站在一切,整個世界彷彿在這一刻都變得靜止了下來,我希望這種時刻能夠永遠地停留下來。
“小薇,真的是你!”我心中的激動難以壓抑。
“凡哥哥,是我,對不起,一直以來小薇都在瞞着你!”苗小玉,其實她叫林小薇,她這麼說卻叫我有些心疼,我一直以來都只是好奇,我從來都沒有怪罪過她。
“小薇,別這麼說,我又不會怪你,只是……小薇,那十年你去了哪裡?”我說道,我還能清除的記得,十年前,小薇失蹤的時候我哭了好幾天。
林小薇卻有些沉默,過了一陣子,她說道:“凡哥哥,那些事情都已經過去了,小薇……不想再提了!”
越是隱瞞,我就越覺得小薇在那十年的時間裡經歷了一些可怕的事情。可是,到底是什麼樣的事情,林小薇她都不願意告訴我?
“小薇,真的不能跟我說說嗎?”我問道,這事就好像是我們倆之間的一道坎兒,一層隔閡。
她沒有回答,只是將環抱着我的手給鬆開,她說道:“凡哥哥,對不起,我真的不能說,家裡人都在,我們這樣一直在屋裡不好……”
她說完便將我一把給推開,我喊了一聲:“小薇!”
她沒有回答,然後,開門就出去了。
留下我一個人在原地,我坐到自己的穿上,心中有些懊悔。這種時候,我爲啥要問小薇這些問題呢?
這我所不知道的十年對我來說的確是非常大的阻礙。可是,我心裡也明白,小薇是個好姑娘,從小就是。我寧願相信那十年所發生的一切都是好的,可是她又爲什麼不願意與我說呢?
小薇她到底在顧慮着什麼?
她的到來,爺爺的去世,幾乎在幾個月前同時發生。以前村民們中間說過一些風言風語,我從來都不信,可是,下意識的我還是會覺得事情之間是有聯繫的,會不會小薇消失的那十年與我爺爺有關?
想到這裡,我甚至還想起了苗小玉剛剛到我家的時候,爺爺看苗小玉的眼神就不太對勁兒。
甚至,在之後的一天晚上,我爺爺還趴在苗小玉的窗戶邊偷看,被我奶奶撞見之後,爺爺還被奶奶拉到屋裡給抽了一頓。我當然知道,事情的真相肯定不是我所看到的那樣,爺爺他爲人正派,絕對做不出那種猥瑣的事情。可是,那件事情現在爲止,我還是沒能找到一個足夠令我信服的答案。
過了一陣子,沈越過來了,當然她是帶着我老爹的身軀來的,他坐到我旁邊說道:“凡娃啊,不是老爹我說你,一個妞都泡不到,你這也太笨了!”
我頓時覺得無語,看着老爹的那張臉,如果不是他帶着我老爹的身體,我估計一腳都踹過去了。
“便宜佔夠了沒,夠了的話就出去!”我有些惱火,根本沒工夫與他開玩笑。
“小凡,你奶奶還不知道這事,我能不演的像一點?”沈越說道。
“好,算是服了你了,你演的真的很像,要不你去演電影吧,也搞個奧斯卡影帝啥的當當,不比在這窮山村裡混日子好?”我說道,心中還在想着小薇的事情。
“成了,不跟你貧了,剛纔的事就是你不對啊,你腦袋是不是進水了,那種情況下,你費什麼話呢?”沈越說道。
“臥槽,你偷聽?”我一次次的對沈越無語,而且在他盯着我老爹這張臉的時候,他還氣焰更勝。
“這話就不對了啊,啥叫偷聽?我這是在關心凡娃的終身大事,這可是奉你奶奶她老人家的旨意過來的,恕我直言,你這孩子真不爭氣啊!”沈越瞥了我一眼說道。
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竟然是奶奶讓他過來的,不過他肯定是把沈越當成我老爹了。我衝沈越說道:“那你爭氣一個我看看?”
沈越卻笑了,他突然壓低聲音對我說道:“小凡,沈爺我這兒有錦囊妙計,所謂愛情三十六計,我覺得你剛纔做事的方法不對啊!其實你剛纔應該屁都別放一個,那氛圍多好,直接把那小姑娘給抱牀上,窗簾一拉……那啥……是吧?”
沈越說着說着自己的臉都紅了,當然,表面上看來這話是從我老爹的口中說出的,我就又是感覺一陣蛋疼。
我看着他,我的心內真的在懷疑,沈越不是一個道士。茅山道士有很多時候被人們所誤解,因爲假扮茅山道士騙人的實在太多了。沈越的道法的確都是非常正宗的茅山道法,按理說他應該是個非常正派的道士。我都不知道他那腦子裡邊到底都撞了些啥污穢的東西,甚至有些懷疑,他真是道士嗎?
我瞪了他一眼,我說道:“你現在帶着我老爹的軀體,說話能不能正經點兒,我爹的面都他孃的被你給丟光了!”
“行了行了,不跟你開玩笑了,沈爺不是看起悶悶不樂的,過來給你找點兒樂子嘛!不過,說實話,我能看出來,那姑娘對你真心實意,你說你剛纔扯那些有的沒的幹啥,她不肯說自然有她的苦衷……”沈越這次說話變得正常了許多,他苦口婆心的一番話,的確也讓我明白了一些事情。
他說的沒錯,我爲啥要逼着小薇她說出那些事情呢,或許那些年發生的事情本來就是她的傷疤。我想要知道只不過是出於好奇,但是我的好奇心卻是在揭她的傷疤。
想通了這些,我回頭對沈越說道:“謝謝你啊!”
沈越立刻一臉正經地看着我,他對我說道:“凡娃,跟老爹客氣啥呢?”
這反轉,我差點兒沒一口唾沫嗆死,直接就出去了,我真不想與他說話,還上癮了。
朱大年昨天晚上一直在我家喝酒,早上纔回去的,不過,沒過多大一會兒,他就又來了,他過來找到我說道:“凡娃,上邊突然下了批文,說是咱村裡要修路,你幫大年伯看看,這文件沒錯吧?”
我從朱大年的手裡拿過批文,絕對沒錯,紅頭文件,紅戳蓋的非常清晰,真金白銀的真。我說道:“沒錯啊,我早上過去接我奶奶她們回來還見了好多推土機啥的!”
“我也見了啊,修路這是好事,但是我咋覺得心裡邊瘮得慌呢?”朱大年說道。
其實,這事我也覺得奇怪,我們這邊比較窮,修路需要各種複雜的申請,而且要開山挖洞的,工程量很大,錢根本就撥不下來。可是,現在倒好,紅頭文件剛剛下來,村子外頭就直接開工了,這效率也太高了。
這時候,我老爹也過來了,當然他是我二爺爺的外貌,他從我手裡拿過紅頭文件。
雖然有了之前的解釋,朱大年看到二爺爺的這張臉的時候還是有點兒怵得慌。老爹拿着紅頭文件仔細地看了一遍,然後回頭朝着屋裡邊看去。
屋裡邊沈越模樣的纔是真正的二爺爺,老爹這是在看他,這事可能與我二爺爺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