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情這種事,不是城市的專例,在農村更爲厲害,也不是知識方面的缺乏,只是心靈與身體方面,只要是人都有這樣的需求,叔嫂之間也時有這樣的情況發生,現在一些農村村民進城打工,家裡放着老婆孩子一放就是一年,女人縱然再堅強,也想找個心理和精神上的依靠。凌雨珊沒想到豬草妹的媽居然就這麼招了,她跟李達明確實有曖昧關係,這種事也不是一天兩天,只是丈夫進城打工,並不知道,這樣一來,豬草妹和李達明天長日久,倒也有了一些感情,世間事再荒唐也是人做出來的,要說惡,恐怕人心本惡,凌雨珊忍不住嘆氣。
“哎……”
“這事兒,你們別跟我男人說,要是他知道了……”豬草妹的媽現在才擔心這個問題,她不像某些女人,偷了人就不想跟自己的男人過日子,想遠走高飛,她當初跟李達明在一起,就沒圖什麼結果,只是一時之歡,要是因爲這件事,而讓自己的家庭有所影響,這是她所想到最壞的結果,一想到會這樣,就忍不住害怕,害得開始掉淚。
尤剛見了,心裡極不舒服,女人在男人的眼裡不該這麼隨便,於是嗆道:“現在知道哭啦?早幹嘛去了?不做這種事不就結了?最煩像你這樣的女人。”
豬草妹的媽一雙淚眼看向尤剛,心裡有話,卻不知道該怎麼說,她把期望都放在了凌雨珊的身上。“你也是個女人,自己家的男人出去打工,一去就是一年,一年到頭都見不到人,你說……這日子該怎麼過?”
凌雨珊不想對這樣的問題作出回答,想想,好像是這麼一回事,縱然錯,也是倫理上錯了,人都有自己的標準,雖說豬草妹的媽這種行爲該受譴責,但在如今社會,那些該受譴責的人大有人在,更多小三不以爲恥反以爲榮,出賣身體的人也不是幾十幾百這麼簡單,何況豬草妹她媽只是做了自己想做的事情,眼下,更爲重要的是她想知道豬草妹的媽爲什麼會跟李達明這種人勾搭在一起……如果是個好點的男人,凌雨珊還能往愛情方面想,李達明那種畜牲的行徑,讓人很不屑豬草妹的媽這種飢不擇食的行爲。
“你是怎麼跟李達明勾搭上的?”
“這……”
“別吱吱唔唔的,如果你不想我們把你的事告訴你丈夫的話,最好說實話。”
“那我憑什麼相信你們?”
這句話讓凌雨珊哭笑不得,真不知道該說豬草妹的媽是聰明還是笨,剛纔一問就招,現在就提出這樣的問題,有些自相矛盾,但她能想到豬草妹的媽爲什麼會招供自己跟李達明的事,恐怕也跟李達明的死有關,豬草妹的媽不知道凌雨珊他們是什麼底細,李達明一死,來了這麼多警察,大概是把這個農村婦女嚇壞了,驚嚇之下,才說出了實情。
“相不相信我們,你現在都沒得選擇,你現在不跟我們說,那麼可能是今天晚上,也可能是明天早上,警察就會把你抓去,你不想對警察說都不行,他們遲早會發現你和李達明的關係,李達明死了,他們會懷疑你。”
被凌雨珊這麼一嚇,豬草妹的媽有些發抖,眼珠子嘀溜溜的轉了半天后,看向了凌雨珊。
“我說……”
“說吧,到底怎麼回事?”
“那一年……”那年夏天,烈日照在田野小溪,也不知道是怎麼的,就是讓人感覺特別熱,一般來說,現在的人都不會在溪裡洗澡,但豬草妹的媽實在是熱壞了,洗衣服的時候也出了一身的汗,所以洗完衣服,見四下無人,就穿着一身短卦子跳進了水裡,冰涼的溪水浸潤着她的肌膚,生完孩子後的飽滿肌膚被水浸溼後更顯誘人,溼答答的短花卦子透明的緊貼在身上,聳起的兩團看起來越發的豐滿。在小竹林後看到這一幕的李達明被饞得就像是多年沒吃東西的狼,沒忍住,就這麼衝了出來,跳進了水裡……豬草妹的媽從驚嚇到抗拒,她想過呼救,可那一時莫名的慾望堵住了她的嘴,就這麼,青天白日的,豬草妹跟李達明在水裡嚐了回野外的滋味兒。自那以後,豬草妹的媽就和李達明勾搭在了一起,有時,是在溪邊,有時,是在李達明的辦公室,有時是在玉米地裡,年輕的歡娛從來不考慮後果,豬草妹雖然身爲人母也不過三十多歲,正是需要男人疼的年紀,丈夫不在,李達明順其自然就成了她考慮的對象,從來沒想過何時結束,也沒想過該不該停止。
“我跟他的事兒就是這樣……我真的,真的沒殺他。”豬草妹的媽慌亂的擺着手,想起自己被懷疑,才從過往的記憶中跳脫出來,面對了現實。
凌雨珊看了一眼尤剛,吐了口氣,她怎麼都覺得心裡很壓抑,心中一直疑惑的那個問題,她如果不問的話,感覺自己一定會瘋。
“……你跟李達明在一起偷歡的時候,有沒有想過你枉死的女兒豬草妹?”
“……”
“你真的不知道,還是不相信李達明是那樣的人?還是說你明知道李達明是那樣的人,還要跟他在一起?”
“……豬草妹不是李達明殺的……”豬草妹的媽沉默了半天,就回了一句這樣的話。
尤剛一下子火大了,起身劈頭蓋臉的就是一頓罵:“你咋就知道豬草妹不是李達明殺的呢?是你自己這樣認爲,還是李達明告訴你的,你不相信自己的女兒,居然相信一個外人?還是李達明那樣的畜牲,你別跟我說你不知道他做的那些事,不只是豬草妹,還有其他的孩子受到了李達明的侵犯,那只是一個八九歲,十來歲的孩子,還只是個小孩子,這樣你都不介意?你TM是不是一個人啊?你還是一個人?配當別人的媽嗎?”
“尤剛……”凌雨珊把尤剛推到了一邊,雖然她也很生氣豬草妹的媽到了現在還袒護李達明,可是尤剛的激動對這件事根本沒有好處。把尤剛推開以後,凌雨珊坐到了豬草妹她媽的面前,看着眼前這個婦女,她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詞來形容,只能儘可能的讓自己平靜些。
“這麼說,你從來不相信自己的女兒被李達明強姦?也不相信李達明是那樣的人,對吧?”
“他……”
“你覺得他是個正人君子?”
“……”豬草妹的媽說不出話來,如果說李達明是個正人君子,怎麼會把一個有夫之婦強佔,勾搭成奸?如果說李達明就是那樣的一個人,那麼豬草妹的媽不顧自己的女兒枉死,還跟侵犯過未成年的惡棍在一起,那麼她自己又是個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