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動物不會言語,它們只會喵喵喵和汪汪汪的叫,有的動物甚至不會發出你聽得到的聲音,一部分人並不把動物看成是自己生命中的存在,他們不會懂得它們亦有感情,在玲玲家附近有一家人養了一條白色的小狗,每次路過看到那條小狗她都會覺得很討厭,她討厭狗的叫聲,甚至聞到狗的味道都很嫌棄,琢磨了很久,她甚至有殺了它的心,每天傍晚吃完飯,玲玲就會站在陽臺觀察那條小狗,覺得很是奇怪的是,每天傍晚那條小狗都像在守候什麼似的站在鐵門那裡一動不動望着外面,終於,有一天讓玲玲發現了,原來那條小狗一直在等一隻貓,常人言狗貓不相融,玲玲還以爲自己能看到一場好戲,誰知,那隻灰色的小貓咪輕輕的靠近了鐵門那裡,那條小狗卻沒有叫,這讓玲玲有些吃驚,仔細一看,那隻小貓嘴裡像叼了什麼,放下嘴裡的東西,小貓用爪子把那東西塞進了鐵門裡,小狗咬着小貓送來的東西,直搖尾巴,貓和狗簡直就像是一對好朋友。從那以後,玲玲在那個時間都會站在陽臺向下看,好像每天都是這樣,那隻小貓要來看了小狗,小狗才會乖乖的回家,它們是不同的物種,有着不同的語言,根本沒有任何的溝通。
“切,明明是畜牲,還裝作很有感情!”玲玲不屑的哼了一聲後,回到了房間裡,晚上卻怎麼樣也睡不着,她曾經試過把青蛙放到溫水裡慢慢的煮,直到煮死爲止,她試過用手活活的捏死一隻麻雀,不知道爲什麼,好像她生來就是這樣,不喜歡這些,卻又享受自己凌駕於那些小畜牲之上的快感,特別是在弄死它們的那一瞬間,玲玲會感覺到無比的舒服。
“不知道殺死一隻貓,會是什麼感覺呢?”玲玲的嘴角帶着愉悅的笑容,進入了夢鄉,儘管家裡給她辦的是住讀,可家離學校不是很遠,幾乎她是每天都會回家,想要殺死那隻貓,有的是機會。
一個寧靜的黃昏,玲玲從巷子口慢慢的走了進來,她沒有直接回家,而是蹲在了一個不引人注意的小角度,家家戶戶的米飯香都吸引不了她,她在那裡只爲等待那隻貓咪的到來。那隻小貓不知道這裡等待它的是什麼,天快黑下來的時候,它守時的叼着食物,邁着小碎步,出現在了鐵門外,小狗依舊在那裡搖着尾巴,玲玲看準機會,衝出來,用超市裡那種撈魚的網罩在了小貓的頭上,她的舉動,嚇壞了小貓,它開始喵喵的叫了起來,想要掙扎出去,可是沒有成功,小貓在鐵門裡汪汪汪的叫,玲玲怕引來了那家的主人,忙將捕到的小貓裝進了自己的書包。
兩個小時以後,小貓被吊在了學校的教室裡,它的兩隻前爪跟頭被繩子牢牢的纏住,繩子的一頭栓在教室的吊扇上,小貓叫不出聲音,嘴巴被透明膠布纏了足有十幾圈,它的身子抽動,捲了又直,直了又卷,玲玲覺得這個場景非常的有趣,不過她向來喜歡一個人欣賞,她欣賞着小貓掙扎的同時,用十字繡配送的針,一針一針的紮在了小貓的身上,十字繡的針並不鋒利,頭兩針沒怎麼反應,玲玲見狀,用手扯住了小貓的兩條後腿,加大了力氣,一針一針又一針,十字繡的針上沾滿了血,血都順着滴到了地上,玲玲隨着小貓痛苦的掙扎而顯得越來越興奮。這隻貓比她想像中要堅強,因此而受了更多的罪,爲了弄死它,玲玲拿出了自己削筆用的小刀,從貓的脖子處劃到了肚皮,她沒有太過用力,只是割開了皮,割開的皮沒過多久就捲起來,再也拉不回原形,血打溼了玲玲的雙手,也滴得一地都是,看到這個情況,玲玲才收了手,取下小貓,放進了自己準備的黑色塑料袋中,清理完教室,悄然的離開。
連玲玲自己也不知道那隻貓是怎麼死的,是痛死的,還是流血過多死的,還是在塑料袋中悶死的,本來她是想把這隻小貓扔到垃圾站,可是路過那家人的門前,她突然很想知道那條小狗如果知道小貓死了會有什麼樣的反應,於是趁着天黑,將全身血淋淋已經死去的小貓用繩子掛了在鐵門上。
回到家,沒過多久,她就聽到了小狗汪汪的叫聲,小狗不停的叫着,完全停不下來,驚嚇了那家的主人。
“天啊,這是誰作的孽啊?!”女主人大聲的罵了起來,小狗依然叫個不停,那家的男主人出來後,也大聲的罵了起來,大概以爲是哪個痛恨他們家的人,所以做出的惡作劇,只有那隻小狗知道這不是惡作劇,它最好的朋友就死在它的面前。後來,過了幾天,人們依然在談論這件事,玲玲只會趁人不留意的時候,露出得意的笑容,不知道爲什麼,當她聽到那家主人說那條小狗自那以後,已經絕食了三天,她就非常的開心。
凌雨珊讀到玲玲的這段記憶,再也承受不住了,掙扎着從夢中醒了過來,起身已是大汗淋淋,看了看還在旁邊睡着的玲玲,她彷彿看到的不是一個女孩,而是一個魔鬼,蘇子昂和夏洛克尤剛三人,見到凌雨珊醒來,忙問道:“看到了什麼?”
“你們別問我。”凌雨珊什麼也不想說,起身去倒了一大杯水後,咕咚咕咚的喝了下去,喝完看着空杯子,有一種幻覺讓她以爲自己喝的是一杯血,於是馬上衝進了洗手間。
聽到洗手間裡哇哇大吐的聲音,夏洛克皺着眉頭看向了蘇子昂。“她怎麼了?”
“我也不知道。”蘇子昂搖頭。
尤剛瞅了一眼衛生間的門,看了看手機。“雨珊姐吐了十幾分鍾了,沒事吧?”
這個時候,沒有人能理解凌雨珊是什麼心情,什麼感受,看着鏡子中的自己,凌雨珊完全不能理解玲玲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本來她的任務是讀到那段跟魂魔有關的記憶爲止,可是到這裡,凌雨珊就好像到達了極限。走出洗手間,看到一頭問號的三個男人,凌雨珊有氣無力的指向了牀上的女孩。
“你們三個最好仔細認真的看一下,這個玲玲到底是魂魔還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