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知道這不是一件普通的失蹤案子,人作怪,鬼作亂?這都只是猜測,要想實在的知道些什麼,還得從先得知那幾個失蹤者的身份開始。然而,這一切並不順利,雖然蘇子昂找到了那個老員工,不過那個老員工回憶裡面,卻對這件事記得的不是很多,老員工只說那一天那個人就再也沒有回酒店,酒店裡的負責人是這樣說的,沒人看到那個人什麼時候出去,也沒有人看到那個人回來,其實,這樣的情況,一般酒店都不會管,客人總有客人的自由,來去不重要,重要的只是客人不欠房費,之所以酒店裡的人會重視是因爲那個人居然在酒店的房間裡留下了一大筆的現金,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人不要錢的?酒店報案後,警察也查過,那筆錢是真鈔,所以登了尋人啓示。老員工還記得的是,那一段時間,似乎連續有幾件這樣的事情發生,這種事一般人是不會知道的,偏偏那一段時間,有家報社在搞什麼新聞,然後就做出了這樣一個版面的連續追蹤報導。聽完這些,蘇子昂才知道爲什麼這幾個案子會被串到一起,不過他最關心的這個酒店的失蹤者,那個老員工卻沒有多說什麼,因爲他並非是負責那個房間打掃的員工,據老員工回憶,負責的人也沒有見過那個人幾次,雖然警察也讓他們協助畫了肖像,但因爲目擊者對那個人除了高大和帥,就沒有其他的記憶,所以警察也沒敢用那些肖像來找人,在那筆現金交到警察局以後,過了很久,漸漸被人淡忘,事情就不了了之。
“喲豁,沒戲。”夏洛克伸展了一下身體,看向了蘇子昂,忙到大半夜,就只得到這些信息。
這時,尤剛送那個老員工出去後,正好回來,聽到夏洛克這麼說,附和道:“我看也是,沒什麼希望了。”
凌雨珊看了一眼夏洛克,又看了一眼尤剛,提出了異議。“未必啊,往好了想,我們起碼也知道了一件事情,那個人不是死在酒店裡,要是他死在酒店裡,酒店老闆會讓人來作法,但一點動靜都沒有,那他就是真的失蹤。”
“沒錯,是失蹤,我更想知道的是,那個人到底是死是活。”蘇子昂皺起了眉頭,一向腦子好使的他,也不得不爲這件事情感到頭痛。
尤剛靠着沙發,想了想以後,比劃着回答:“我想是死了,一個活人,一個正常人,縱然他是個高富帥,也不會把一百來萬的現金放在酒店裡,不回來拿吧?”
“有沒有可能他失憶了?電視劇裡就這麼演過,一個有錢人失憶了,沒有人找得到他。”夏洛克充分的發揮了自己的想像。
凌雨珊卻對夏洛克的說法,不是很認同。“不可能的啦,他失憶有可能,但是怎麼解釋他的名字好像是假的這一回事?如果名字是真的,那麼他的家人,朋友一定會來認的,他們就算不想找到他的人,也想把錢拿走纔對。”
“雨珊說的很符合人性,我認同,所以,我們只能作一種假設。”
“小老闆,什麼假設?”
“失蹤的人已經死了!”
蘇子昂說完以後,凌雨珊幾人陷入了沉思,他們都在想,什麼人會殺那個人,是自殺?他殺?屍體在什麼地方?那個人到底是什麼身份,爲什麼要用假名?爲什麼有那麼多錢帶着身上?
往往人身在一件事情當中,想尋找到答案的時候,就跟貓咪玩毛線團似的,總什麼越扯越多,越看越亂,而又無法自拔。躺在牀上,蘇子昂覺得自己的智商瞬間被這個案子拉到了爲零,想化繁爲簡,可是所有失蹤的人都相同的是用了假身份,長相不錯,偏又沒人記得他們具體長什麼樣子,難不成會是那些人說謊?他們明明記得失蹤者的樣子,卻不願意說?這對蘇子昂來說,有些不科學,也毫無邏輯。最簡單的就拿酒店這個失蹤者來說,是酒店裡的什麼人跟那個人有私人恩怨?太多的猜測,越想簡單,也就越簡單不了。
相比之下,凌雨珊的內心世界就要單純很多,雖然白天她爲了工作而努力,但到了晚上,她還是會想起自身的很多問題,尤其是一個女人,一個快三十歲的女人,凌雨珊的內心何嘗沒有過恐慌,想起白天田美說的那些,凌雨珊的心裡就一陣感嘆。曾經,有很多男人圍繞在自己的身邊,有很多的追求者,她也曾精心的挑選過一個,又一個,奈何每一個都像是基因突變一樣,在跟她過了一段時間後,都把她的存在當成是了幸福的障礙,翻臉比翻書還快,以至於凌雨珊都二十九了,還沒有找到自己的幸福。每次同學會,都會看到別人在那裡各種炫耀,就算凌雨珊的心裡再悲憤,也要裝出羨慕嫉妒恨的樣子,否則別人會用更卑鄙的語言來挖苦,以報當年別人嫉妒她時的仇恨。同學與同學之間,朋友與朋友之間,有時關係真的微妙無常,有時很親密,有時要很小心,有像不鏽鋼一樣怎麼都不爛,卻不好看的友誼,也有像水晶杯一樣奪目,卻經不起摔一下的友情,就像是一根兩頭都很鋒利的棍子,一不小心相處,不是傷己就是傷人。
“唉……”凌雨珊嘆了口氣,翻身壓住了被子,以前發生的很多事情都因爲跟田美的相見,而變得有些清晰,那個時候,她們還很年輕,年輕總是很多夢想,那個時候凌雨珊的夢想就是找一個像白馬王子一樣的男人,要帥,要溫柔,後來,她也是這麼選的,選了一個長得又帥又會給自己買早餐的男人,誰知看似柔情似水的愛情下面卻是一塊讓人深陷的沼澤,當她決定跟他在一起沒多久,就發現那個男人用同樣的招數上了另一個女人的牀。雖然凌雨珊對男人沒有死心,可後來一次次的失敗讓她相信男人在內心深處都是惡魔,尤其是長得好看的男人,所以當田美說要一個高富帥才能配得上凌雨珊的時候,凌雨珊只能苦笑。想着想着,凌雨珊突然想到了一件事,很怪的事,田美今天在蠟像陳列館給自己介紹作品的時候,那種眼神有些陌生,而且,她幾乎可以確定,前天晚上去陳列館找田美,裡面說田美不在的那個人就是田美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