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那男人,讓我來!”就在我的腳即將踹上去時,一道驕喝忽然傳了出來,緊接着一道黑色身影就撲了過來,直接把被上身的老楊給按倒在了地上。
但我的一腳卻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根本收回來,猛地一腳硬生生的踹在了空氣中,由於使勁太猛,扯到腳筋,疼得我齜牙咧嘴。
“啊!”花曉月把老楊摁到地上,兩人一起摔了一跤,接着她扭頭不滿的道,“你幹什麼啊。”
“草。”我滿臉不爽的對忽然闖過來的花曉月說道,“我的個花姐姐啊,你沒事兒來瞎摻和啥,你沒見到老楊被鬼上身了啊?”
“啊?”花曉月大叫,“我的媽呀,你怎麼不早說!”
她話音一落,單手撐地,像是耍雜技似的把穿着高跟鞋的腳踹到了老楊臉上。
“嘶,看着都疼!”見到老楊挨的一腳,我的臉不由得抽了一下。
一擊命中後,她身子順勢一翻,極其瀟灑的在空中打了個滾兒,砰的一聲落到我身邊,擺了一副女俠的造型:“怎麼會被上身了。”
“你問我,我問鬼嗎!”我無奈吐槽,“媽的,你閃開,讓我再來一腳。”
此時老楊已經從地上爬起來,被後面那隻鬼抱着,開始朝我和花曉月衝過來,一邊衝一邊說道:“你們竟敢來這裡,找死!”
那聲音就像是老楊從肚子裡發出來一樣似的,聽得我掉了一地的雞皮疙瘩。
“好有男人味兒的聲音啊。”就在我噁心得不行的時候,花曉月竟然滿臉沉醉,軟軟的說道,“不愧是我男人。”
看那表情,就差沒有衝上去把老楊抱住親幾口了。
“臥槽,你口味要不要這麼重。”我拍了拍胸口,強忍住心裡的噁心,“你快讓開,讓我來踹他一腳。”
“不,萬一把他那玩意兒踹壞了,以後我可怎麼辦?!”花曉月毅然橫在我身前,把我給擋住,生怕我衝上去,“你先去做你的事,這裡交給我來。”
臥槽,這蠍子精,要不要這麼主動……
見她的眼裡放着希冀的光芒,也不知道在想什麼,我心裡吐槽一番後,也沒有多說,畢竟我量她也不會對現在的老楊做什麼,所以問道:“你有辦法?”
“我雖然攻擊力低,但鬼上身這種事情,呵呵……”花曉月自信的笑了笑。
“好,那我先撤了。”我毫不猶豫的重新回到辦公室的門前。
“不準進去!”見到我要進去,老楊直接朝我撲了過來。
“你的對手在這呢。”花曉月忽然把長裙往腿上一撩,把她的大腿給露了出來,“你怎麼捨得人家啦。”
在花曉月‘啦’字落下的瞬間,辦公室的燈光忽然閃了幾下,把花曉月的身姿弄得格外誘人。
“臥槽,又是這招……”我直勾勾的盯着花曉月的大腿,“魅惑術這種低俗的招式連我都勾引不了,怎麼可能對鬼有效?”
“勾引不了你還流鼻血?”花曉月鄙視回頭瞄了我一眼。
“我這是鼻血嗎?”我擦了一下鼻子,看着手上的紅色液體說道,“這是番茄醬,有沒有點眼力勁兒?!”
被上身的老楊此時也愣住了,目不轉睛的盯着花曉月的大腿看,彷彿就像是在看金山似的,兩隻眼睛唰唰的冒着金光。
“草,還是一色鬼……”見到老楊發愣,我也沒在猶豫,擡起右腿就朝緊閉的大門踹了過去。
誰知道在我的腳距離辦公室的門還有十釐米不到的時候,那門竟然自己砰的一聲打開了。
“哎喲。”由於慣性的原因,我腳一抽,再次栽倒在了地上……
“砰!”我剛滾進去,辦公室的門又自動的關上了。
“我勒個去……”進了那道門後,看着眼前的一切,我頓時驚呆了。
“這……這是她的辦公室?”我揉了揉眼睛,盯着眼前一張足以容得下四五個人的大圓紅牀,還有紅牀前一人高的古銅鏡子,不由得咂舌道,“這簡直就是超五星級豪華酒店啊我去……”
“咦?朱菲菲呢?她去哪裡了?”我巡視一圈兒後,立刻發現了不對勁兒。
整個昏暗的房內除了大圓牀和古銅鏡,以及銅鏡前的復古式椅子之外,地面還有一張紅地毯,將整個地面都給鋪平了,但奇怪的是,我看遍了屋裡每一個角落,就是沒見到朱菲菲的身影。
“看來得自己找一下了。”我剛準備擡起腳,脖子後面忽然吹來一股冷氣,通過我的衣領,直直的竄入了我的每一寸肌膚。
感受到那股涼氣,我的頭皮頓時發麻,整個身子都不由得哆嗦了一下,剛準備回頭,卻悲催的發現我的腦袋動不了了!
不,準確的說是我的身子全都不受我控制了!
我想站起來,可腳卻非常的僵硬,想動手,卻發現手卻跟雞爪一樣,死死的彎曲着,根本不受控制。
“完了……”我心裡暗道一聲悲催,眼睛左右打量,但卻什麼都沒有發現。
沒多久,我的腿忽然抽了一下,緊接着手也跟着抽動了一下。
然後我的身子居然僵硬的站了起來!
那完全不是我想做的動作,但是它確實是這麼做了。
‘我’站起來後,腳開始緩緩的向前邁步,每走一步,就會停頓半秒,感覺就像被鬼上身了似的。
不過我卻知道,那並不是鬼上身,因爲鬼上身,是會將人的心智給迷住的,比如剛纔老楊,他完全無法自主思考,他的思維暫時處於休眠的狀態,腦電波直接被上他身的那隻鬼給控制了。
而我卻不同,我的思緒還在,甚至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但奇怪的是卻並不能阻止,身體就像是別人的一般,不受我控制。
“蹬……蹬……蹬……”
輕微的腳步聲在屋子裡顯得格外的刺耳,沒過多久,我就一步步的走到了銅鏡前,然後跟失了神一樣,緩緩的坐在了板凳上,臉正對着面前的銅鏡。
銅鏡裡的我依舊是那麼帥氣,嘴脣上方還殘留着一些剛纔被花曉月弄出來的‘番茄醬’,但整張臉上像是鋪上了一層黑灰色的紗布,整個看上去黑黑的,特別難看。
就在我心裡無比訝異的時候,‘我’的手又動了,它緩緩的擡起來,將銅鏡下方的一個銅質抽屜來開,從裡面取出了一把硃紅色梳子。
接着,‘我’把梳子放到頭頂,開始從最中間,緩緩向下梳去。
就在我手動的時候,銅鏡裡,我的臉忽然開始慢慢的變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