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窺視的感覺,讓我心底不由得自動反抗起來,不過卻沒有任何的效果。
老楊顯然也感覺到了不對,隱約間已經留下了冷汗。
“老婆子,你丫別嚇唬人。”就在我和老楊快受不了的時候,小圓頭在我們身後說道,“我帶這兩個後生來避難,你別那麼兇。”
“哦!”
我聽到個老婆子淡淡的回答,接着我身上的那種壓力瞬間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直到這時,我和老楊纔回過頭去。
但卻發現客棧中空空如也,什麼都沒有。
“別害怕。”小圓頭見我和老楊面色謹慎,安慰道,“那老婆子我認識,不過他爲了不惹禍上身,所以當做不知道你們來過這,自己走了。”
小圓頭的話讓我有些驚疑不定。
剛纔那種感覺,實在是太過嚇人,我感覺整個身體都被別人給看光了,那種感覺就算是以前也從來沒有過。
她會不會發現我體內的秘密?我腦子裡瞬間閃過了這麼個念頭。
不過想了想,又拋開了這種想法。
發現了又怎樣?反正現在的我也沒辦法阻止,只能被動接受。
“咚咚咚!”
就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門口忽然傳來一陣敲門聲,三道矮小的人影出現在了門外。
“靠!”老楊面色一變,“該不會這麼快就找上門來了吧?”
“還愣着幹什麼?”小圓頭說道,“快上樓去躲着!這裡交給我。”
說完,他還推了我倆一把。
我和老楊有些慌不擇路,趕緊朝二樓跑去,跑上去之後,隨便推開了一個房門就闖了進去。
進去後,我頓時傻眼了。
因爲在房間裡,有一張古牀。
這還不重要,重要的是牀上居然有個紅衣長髮的美女正在安然熟睡。
那女人的模樣,儼然就和童話故事裡的睡美人差不多。
米分紅的裙子,吹彈可破的臉蛋,精緻的五官,齊腰的秀髮,修長的身材,玲瓏的曲線……
如果是在正常情況下見到這麼一副如畫般的場景,任何人都得想入非非。
好在現在是特殊時期,我和老楊面面相覷,都沒有動什麼歪心思。
不僅如此,我們生怕把她給吵醒了,萬一她去揭發我們,那我們肯定吃不了兜着走。
不過女人似乎睡得非常的沉,嘴角帶着淡淡的笑意,並沒有因爲我們的道來而又任何的異動。
“這個……”我面色有些尷尬,低聲道,“要不我們換個地方躲?”
“好!”老楊點頭。
可就在我們剛準備出去,門外忽然傳來了小圓頭的聲音。
“你們要找的人真不在這裡,他們怎麼可能會來這?”小圓頭聲音顯得有些急促,“借他們一百個膽子,他們也不敢來。”
“我們就感覺到他們在這裡。”一個類似鴨子的聲音傳來,“我們只是準備看看,你別緊張。”
我和老楊緊緊的盯着大門,心跳都不由得加速起來。
“那兩個人,居然趁我們不注意跑半步多來,必須懲罰。”另一個尖銳的聲音傳來。
“先從這間查起!”
那三個人根本不給小圓頭說話的機會,你一句我一句的,不多時,就到了我們這個房間的門口。
只見小圓頭的人影,和其餘三道矮小的影子站在一起,我和老楊頓時對視了一眼,同時回頭往那個睡美人的牀底下望去。
可這一看,我們再次呆了。
因爲那牀底下,似乎躺着個死人!
見到那個人,我心裡不由得一凸。
這尼瑪是鬧哪樣?爲什麼我以前來半步多那麼多次,也沒見到牀底下放死人的?這鬼地方怎麼會有人的屍體?大爺的,今天真他媽諸事不順!
“好了,老頭子,你別阻止我們,我們要進去了。”門口的鴨子說着就要推門。
“不準推!”突然,一道聲音從我們背後傳來。
我和老楊同時回頭,見到那個女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坐起來了,她正在用手撫摸着頭髮,對門外說道:“我在換衣服,你們等等!”
說完後,她走到我和老楊跟前,看也不看我們一眼,二話不說,直接把我倆給推開,然後自己打開門,就走了出去,順手又把門給關上了。
“三位,你們找我什麼事啊?”女子出去後,乖巧的聲音就傳到了我和老楊的耳朵裡。
“你……”那個鴨子似乎想說什麼,不過話音一轉卻說道,“沒事,沒事,我們是路過的……”
然後透過門窗,見到幾道影子就慢慢的遠去了。
而女人也在這個時候推門而入,繼續躺倒牀上去睡覺。
“難道我們是透明的?”我伸手去捏了捏老楊的臉,“是實體啊,臥槽。”
“你妹,你怎麼不捏自己!”老楊把我的手撓開。
我鬱悶的說道:“她怎麼好像沒發現我們似的?”
“天知道。”老楊聳聳肩,不再說話,而我也安靜了下來。
十分鐘後,小圓頭的聲音從外面傳了進來:“他們走了,出來吧。”
我和老楊一聽,頓時來了精神,最後回頭看了一眼正在熟睡的女人,就準備出去。
“幫我把這個屍體帶到人間,找塊地埋了。”就在我們剛準備開門的時候,女人忽然開口說話了。
我和老楊頓時一愣,緩緩扭頭,發現女人仍然是躺在牀上,眯着眼睛睡覺。
似乎剛纔那道聲音是錯覺。
可我和老楊都聽到了,這可能是錯覺嗎?
明顯不是!
“你說的牀下那個?”老楊瞅了一眼牀底下,說道,“這麼大個人,我們怎麼帶走?”
“咔擦……”
老楊話音剛落,那牀底下忽然傳出一陣咔擦聲,緊接着,那屍體竟然緩緩的從牀底爬出來了!
見到這一幕,我頭皮頓時發麻。
這是在演恐怖片嗎?咋感覺這麼驚悚呢?!
他爬出來後,我才發現,那是個男人,而且還是個二十來歲的青年男子,他雖然在動,但眼裡卻是死灰色,顯然已經沒有了生機。
他爬出牀底,直挺挺的從地上站了起來,就像是有人拿看不見的繩子把他吊起來的似的。
接着,他踏出腳步,緩緩的走到了我和老楊跟前。
“就這樣,帶我出去!”走到我們跟前後,他開口了。
但,那聲音卻是個女人的!
準確點說,那聲音和躺在牀上那個女人,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