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爺沒說完我會怎麼樣,就昏了過去。
“張大爺,張大爺……”我看着張大爺眨眼的時間,又變老了幾分,心裡難過自責,呼喊張大爺的時候,搖晃着他我希望他能醒着,我擔心他一閉眼就再也睜不開了。
“小峰!”還是老金制止了我,我擡頭看着老金,老金說:“這裡不是待得地方,到上面再說吧。”
我抱着張大爺,小娜和老金押着張根福,到了上面後我們對於如何處理張根福和蘇敏犯難了。小娜和老金提議打電話報警讓警察來處理,我卻堅決反對他們的處置方式。一旦報警,依着這個案子的重大程度一定會驚動山省最高機關。
趙天苟還沒有離開山省,趙天苟和姓王的胖子約定好了要來棺材村的。
也就是說一旦報警,我們的行蹤勢必會暴露,趙天苟和姓王的導演明顯是做見不得人的勾當,他要是知道我們在暗中調查,一定會殺人滅口的。
而且張根福每個月圓夜都會給無頭人送活人,我覺得這是個不錯的機會,我們能見到無頭人的機會,這個無頭人我懷疑應該就是周瞎子家相片上的無頭人,只要能抓住其中一個,或許我們就能找到意想不到的線索。
所以,我們決定利用張根福來引出無頭人。
張根福也膽小的很,我們只是詐唬他,如果不配合我們就把他丟給蘇敏,讓蘇敏把他活吃了,他就嚇得尿褲子什麼都答應我們了。
我們把張根福用鐵鏈子捆住,鎖住他家門,就開車往縣城裡醫院裡趕。
縣裡的醫生根本就弄不清楚張大爺快速衰老的原因,我們又去了山省最有名的醫院,哪裡的專家經過診斷告訴我們,讓我們不要忙乎了,張大爺的各項生理機能已經衰老到了極限,就算是最先進的藥物也不可能讓張大爺枯木逢春了。
我不能接受這個結果,我執意要送張大爺去京城時,張大爺醒了,笑的對我說他哪兒都不想去了,害怕死在外面,村裡有個習俗人如果死在外面,魂就丟在了外面,死後是不容許埋葬在村裡的。
張大爺告訴我,他想要落葉歸根。
其實我也知道,山省的醫療條件和京城差不到那裡去,張大爺在這裡被診斷的結果,到了京城其實也一樣,我只是不甘心,我自責,我難受,我不願意接受這種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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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娜和老金都贊同讓張大爺回村,我們回到村裡的時候,已經是十四的晚上了,距離十五月圓夜只剩下不到二十個小時了。
小花看爺爺回來,就嚷嚷着:“爺爺我餓,我要吃羊肉,我要吃羊肉。”傻丫頭根本沒看出來,張大爺已經虛弱的不行了。張大爺憐愛的摸着小花的腦袋,笑着哄着:“乖,先出去玩兒會,爺爺跟大哥哥說幾句話,就給小花宰羊吃。”
“噢,爺爺最好了”小花高高興興蹦蹦跳跳離開後,張大爺就給我說:“小峰啊,你去把祖師爺的畫像摘下來。”我不知道張大爺要做什麼,按照他的吩咐摘下爺爺的畫像,張大爺又對我說:“你看看畫像的背後。”
我按照張大爺的吩咐翻到畫像背後時,眼睛頓時瞪圓了。
上面用毛筆寫着一行字:如我後世子孫要入棺材村,我的弟子及後市子孫給予放行,我之孫子會完成我的遺願,驅除棺材村中妖邪。
我扭頭不相信的問張大爺:“張大爺,這真是我爺爺留下來的。”
張大爺點了點頭:“不錯,你若不信可以去看一看其他三個村子村長家中的畫像,我們村長拿的都是祖輩們遺傳下來的真跡,都有這句話。你既然是祖師爺的孫子,我也不攔着你進棺材村,張大爺反而有事相求。”
我看着張大爺掙扎着要起來,忙過去制止他,忙說:“張大爺你有什麼事情你說,我一定辦到。”
“我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小花,我走了以後這傻丫頭就孤零零一個人了。也不知道張根福說的麻風草是不是真的存在,大爺求你進去後留意一下如果有,你就摘一點,讓小花能做個明白人,然後幫大爺照看一下小花。”
張大爺爲了我才傷成這樣,他就算不說,我也會做的。我鄭重地和張大爺說,我一定把小花當成自己的親妹妹,一定不會讓她受一點委屈的。
張大爺堅持要親自給小花宰羊燉羊肉,我們堅持不過他,扶着他讓他宰羊,然後幫他給小花燉了一鍋香噴噴的羊肉。飯桌上張大爺虛弱的靠在椅子上,臉上含着笑看着小花大口大口吃着自己燉的羊肉。
看着看着,就昏迷過去……
一直到第二天十五月上中天的時候張大爺也沒有醒,月圓之夜我們必須要上亂葬崗的,我們把小花安頓好,讓小花千萬別出去,我們去張根福家把張根福和蘇敏帶上,就往村外走。
等我們到了亂葬崗山腳的時候,忽然感覺亂葬崗周圍震動,我們擡頭看向山頂上的時候,都被山頂的景象驚呆了。
山頂的天空突然間出現一片村莊,村莊在月光下顯得那麼的真實。
“所謂的棺材村,該不會是海市蜃樓吧?”小娜看着懸浮在空中的村莊,村莊的房屋排列整齊,每個房屋門口都擺放着不下三口棺材。
我也覺得和海市蜃樓太像了,怎麼可能有漂浮在天空的村落呢?
我們全都看向張根福,這裡只有他去過棺材村。張根福冷笑着把頭扭到一邊去,得意的說:“想要我告訴你們,門兒都沒有。”
“你!”小娜被這混蛋氣的不輕,我把小娜攔住,衝老金冷笑着說:“老金,這種不配合我們的畜生留着沒用,把他丟給蘇敏,我想蘇敏好幾天沒吃肉,應該很餓了。”
“別,別……”張根福立刻軟腳蝦了,膝蓋彎曲就差給我們下跪了,忙說:“不是海市蜃樓,只要你們到了山頂就能看到棺材村了。”
我冷哼了一聲:“你這種人就是賤,記住了到了上面老實配合,別想玩兒什麼花樣,如果你敢玩花樣,立即就把你丟給蘇敏,聽清楚了嗎?”
張根福點頭哈腰連連說自己不敢,對這傢伙說的話,我從來就不相信。這種人連自己妻子都能出賣,其本質決定了他所做所說的任何事情永遠都是從自己的利益出發,一旦他找到逃跑的機會,絕對不會老實呆着。
我們一路往山上走,不住的觀察懸浮在天空的村落。隨着我們登高,村子竟慢慢的下沉,等我們到了半山腰時,發現又有兩個山頭。我讓小娜他們停下來,問張根福:“爲什麼白天看山上只有一個山頭,到了晚上卻有兩個山頭?”
張根福給我說,這個現象一直就存在,村裡人都說是亂葬崗鬧鬼。具體原因他也不知道,他只知道其中一個山頭是進棺材村的,另外一條是出棺材村的,如果走反了路就會半途消失,人會迷失,直到十六晚上棺材村消失被封在棺材村,想要出來就必須等到下一個月圓夜。
張根福的話不能完全相信,也不能完全不信。
他看我要去西面的山頭,忙說:“東面那個山頭纔是進棺材村的山頭。”
我笑着扭頭看向他:“我說要從西面的山頭進棺材村了嗎?你爲什麼要着急呢?”我說話的時候,緊緊的盯着他,試圖從其臉上看出破綻。也不知他是真的沒說謊,還是掩飾的很好,梗着脖子說:“你們押着我,你們願意送死我還不願意呢,我當然會着急了。”
我轉過頭,皺着眉頭一言不發的往西面的山頭走,心裡在思考張根福的話到底有幾分可信度?
“嘶!這麼高怎麼下去?”我站在西面的山頭,藉着月光看到山頭下就是一個巨大的天坑。
我用手電往天坑裡照射,手電的亮光直射一段距離消失了。其實我知道不是亮光消失,最下面依舊是黑布隆冬的。其實我知道,不是手電光消失,而是人視力有限的原因。即便如此,也證明天坑的深淺了。
天坑口四四方方的,我用手電仔細的照了一邊,坑邊十分的整齊根本沒有路。不像是能下去的路,難道張根福說的是真的?西面的山頭是出來時的路?可出來的路在哪裡,爲什麼看不到?我總覺得張根福並沒有和我們講真話。
小娜和老金看着我,我沉默了思考時,就聽張根福冷冷的說:“怎麼樣,我沒有騙你們吧?”
我沒有理會這畜生,衝小娜他們點了點頭,然後我們到了東邊的山頭。東邊的山頭也有一個四四方方的天坑,天坑同樣很黑,坑口同樣齊齊整整也沒有路。只是這個天坑開口很大,東邊大西邊小。
像極了棺材一頭大一頭小,我猜測棺材坑的來歷就是這樣來的吧。
如果按照人死後頭在大頭一邊,腳在小頭一邊推測,東邊的坑口的確有可能是進村的路口。
不過這一切都是我自己的推斷,於是我就問張根福:“兩邊都沒有路,我們憑什麼相信你說的東面就是進村,西面是出村子?”我看張根福的神色變得很囂張倨傲,就加了一句:“別想着糊弄我們,如果你給不了我們一個準確的解釋,那留着你也沒有必要了。”
張根福變了變色,輕哼了一聲,才說:“是不是下去的路,待會你們就知道了。”張根福說完就不說了。
“你個禽獸皮癢癢了是不是?”小娜氣的插腰狠狠說,我攔住小娜,衝她搖了搖頭,我倒要看看張根福想刷什麼把戲。自從上山後,這傢伙的態度就變得倨傲硬氣了許多,他肯定有所依仗。
“來了?”我們等了差不多一刻鐘,坑內忽然傳出一個聲音來,聲音響起的位置好像就在坑口一樣,我們三人聞聲立即戒備的望向坑裡,視線所及什麼都沒有。
我衝張根福點了點頭,張根福衝着坑內恭敬的說了句來了,你要的試驗品帶來了,這回給你帶來三個。
“很好,你做的很不錯。”聲音落下的時候,我們就感覺到坑口邊緣忽然間下沉,情況出現在太快,猝不及防我們就往坑裡掉了下去。
哈哈…
老趙說人生最大的悲哀是人活着錢沒了,我說人生最大的悲哀是我活着,你們不收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