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大伯錯愕的眼神,我就知道他一定也是十分詫異的,畢竟我這出去放了一把火回來,就招回來了一個高手,這樣的事情怎麼想着怎麼都覺得怪異不是麼?
那個黑衣人對這個地方的環境比我要熟悉的多,我也不知道自己的傻了還是怎麼樣,反正這一路跑過去的都是聽着對方的帶動的。
我們從屋頂下到了地面之後,他帶着我們鑽了好幾條小巷,最後帶着我們到了一處廢品收購站裡面,這停下了身子。
“多謝前輩相助了,要是沒有前輩的話,怕是我們這一次就要被他們給抓到了。”大伯站定了身形,有些氣息不勻的對夜行人說道。
那個人沒有直接回答大伯的話,卻是在他的臉上仔細的端詳了一下,“你是邱祖?”
“正是在下,不知道前輩是?”聽到對方竟然直接叫出了大伯的名字,我就緊張了起來。
其實這個時候不只是我緊張,就連大伯的眼神也是十分震驚的。
而那個人在聽到了大伯肯定的回答之後,竟然直接冷哼了一聲,“都是你們乾的好事?”
額,這是什麼意思?聽到了對方不善的語氣,我一把就拉住了大伯的胳膊,想要將他掩在我的身後。
我擔心那個人會對大伯不利,大伯的身手雖然說也很厲害,可是我想比起眼前的這個人來說,應該還是差了不少的。
“好了,你們倆也別這麼緊張了,這忙活了一個晚上,先到裡面喝點水暖和一下吧。”夜行人說完了就轉身在前面帶起了路來。
我看着他走了,一把拉住了大伯,直覺得這個人來者不善,想要勸大伯不要跟着一起進去。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對方又傳來了一句:“我勸你們最好是跟着進來,不然的話,不出五分鐘,你們就會被對方鎖定位置,再也休想逃走。”
這算是威脅麼?我邱小星還真的有些不服呢。
我正想和大伯說別聽他的,大伯就反手拉住了我,並且對前面的那個夜行人說道:“既然如此,那我們伯侄二人就要叨擾一番了。”大伯說完了就帶着我往前面走去。
我見大伯還真上了這個傢伙的當,那也是什麼話都沒有說,跟在他們的身後朝着那個人帶的方向走去。
很快我們就進了一扇低矮的房門,這是我一次來廢品收購站這種地方,屋裡屋外可全是都廢品,甚至連一個下腳的地方都不好找。
“進來裡面,這裡安全一點。”夜行人說完就拉開了裡面的一扇門,大伯看了看我就跟着他進去了。
我跟着過去,在穿過了一條陰暗的還是廢品的暗道,對方將一個破舊的門板子拉開,之後就將將我們帶進一個看起來比外面整潔多了地方。
這裡十分隱秘,有牀,有沙發,有明亮的燈光,我以爲他會就此停下腳步,誰知道他還往前面走着,最後停下來的地方,是一個看起來和之前我去過的那個地下室差不多陰暗
的地方。
看到了那樣的環境,我的心裡就直覺得不自在,不過看到大伯一副既來之則安之的架勢,我也只好跟着一起走了進去。
“這是什麼?你怎麼會有這幅畫?”當看到了牆上面竟然掛着一副和我之前在那個地下室看到的一模一樣的畫的時候,我的眼睛都要瞪出來了,而這個時候,也是想都沒有想的就拉住了大伯的胳膊:“大伯,我們要趕緊離開這裡,這個人是壞人。”
而在這個時候,空氣之中突然傳來了一道詭異的聲音,聽起來就和我之前在城子的臥室聽到的那種聲音一樣的音調。
只是這一次,才聽起來我就有一種心煩意亂的感覺。
我知道大伯是聽不到這種聲音的,便直接看向了夜行人,他看着我微微的笑了一下,“好了,我不是你說的什麼壞人。”
說完了他一下子就躥到了我的近前,在我的身邊打了一個手記,感覺到身邊的能量波動了一下之後,我就沒有再聽到那種聲音,同時也沒有了那種心煩意亂的感覺。
“現在好多了吧?”
我點了點頭,更是覺得眼前的這個夜行人十分的匪夷所思。
他嗯了一聲,示意我和大伯坐下休息,之後又說出去給我們準備一些茶點。
看着他走出去,我和大伯彼此注視着,真是不明白這個夜行人到底想要做什麼了。
我輕聲的將我和夜行人遇到的過程和大伯敘述了一遍,他聽了之後,眉頭微微的皺起,“這個人不像是壞人,說不定是一個幫手呢。”
“至少你們得明白,我不是那些人的幫手,至於你們,得看你們做的事情是什麼。”
我次,這夜行人的耳力也太強了吧,我和大伯幾乎是在對方的耳朵旁邊低聲說的話,他竟然一個字不落的全聽了去。
聽到了人家這樣的話,我和大伯就現出了尷尬的神色。這個情況下我們也不好說什麼悄悄話了,索性就站着等對方進來。
夜行人進來的時候已經換成了另外一幅裝束,他之前自稱老者,那肯定是沒錯的,這一點從他頭上的白髮,下巴的一撇白色鬍鬚都可以看的出來的。
不過這個人的皮膚那可是不得不給一個讚的,一點皺紋都沒有,看起來就和電視裡面畫了妝的明星一樣。
“小夥子,你這樣看着我,我可是不好意思的。”我沒有想到這個夜行人還是一個喜歡開玩笑的人,趕忙將自己的視線收了回來。
不過他的這句玩笑話可是把我之前在心裡面留下的陰影全都給一掃而空了。
“好了,坐下來好好的聊聊吧,看看我們之間能不能合作。”夜行人說完了就自己找了一個蒲團坐了下來。
見他如此,我和大伯站着也不像話。要不是我和大伯平時都是練家子,突然之間坐這麼低矮的蒲團,那肯定是十分的不適應的。
在夜行人的追問下,我們就將我們發現了東派的人的陰
謀詭計的事情說了出來。
他之前就知道我們的身份了,皺着眉頭聽我們說完,點了點頭說道:“雖然說你們做的事情也是缺德的事情,可是比起瀋海三這個王八蛋卻是要好的很多了。”
接下來夜行人便將他知道的情況和我們說了。
他叫王天賜,手下有一個弟子,叫張懷景。他說了,我之前既然見過了這幅畫,那肯定是從張懷景那裡看到的。
我將我那天晚上在地下室見到的人和他描述了一遍,他聽了之後就說那個就是他的孽徒張懷景,也就是之前施法找我們的行蹤的人。
他說張懷景本來是一個孤兒,是在他在路上收養的流浪兒童,因爲天資聰穎,所以被他當做了衣鉢傳人一樣的帶大。
他說這個人一直都表現的很好,誰知道在一次外出的時候,和瀋海三遇到了之後,就起了出世發大財的心。
我和大伯聽了這話,心裡可算是明白了一些了,原來這個和瀋海三勾搭在一起做壞事的人就是這個王天賜的徒弟。
王天賜在說到張懷景的時候忍不住的失望,他說最初的時候並沒有發覺出來張懷景的異心,就算是發現了也顧不上了,因爲那個時候他正在爲自己的閉關做着準備。
只是他沒有想到的是,兩年時間的閉關結束,出來之後一起都已經變成了另外一個樣子。
張懷景背叛了師門,趁着他閉關的時候將師門的法器偷的一個不剩,最爲重要是,他竟然在王天賜閉關結束需要服用的藥物裡面下了毒,意在殺了王天賜。
聽到了這最後的時候,我和大伯已經不光是震驚了,看這個老者一臉傷心的樣子,竟然覺得他十分可憐了起來。
“那您中了毒,現在不是也沒有事情了麼?”看着那個老人我說道。
“呵呵,我要是沒事了,怎麼可能在今天被你小子給落在了後面。”王天賜說着眼神就變得悠遠了起來,“幸虧是我發現的早,用內功將那些個毒藥逼了出來,可是因爲這件事情,我也損失了好幾成修爲。而且也是花了一年多的時間才當身體恢復到了現在的這個境況。”
王天賜說他找這個張懷景找了好久,他甚至將我們的這四個門派的資料都調查了一遍。因爲張懷景當年和他說的時候,也只是說了他想和盜屍的人一起成就大事,而王天賜調查的線索也只是有這個而已。
“怪不得您一見了我大伯就認出了他來。”我看着王天賜點了點頭說道。
“老前輩,您這可是誤會了,雖然說我邱祖是帶着一衆手下幹着見不得人的事情,可是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我的那些兄弟們本心都不是壞人,我覺得這個營生雖然不怎麼樣,可是多少也可以讓他們滿足生活需要,總比去外面的社會上爲非作歹要強的多啊。”
“嗯,我承認我之前對你的態度不是很好,都是張懷景的錯,讓我一開始就對你們四個派別留下了極其不好的印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