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我和楊颯合力將林詩纖送到了醫院,經過蔡佳佳的檢查,林詩纖的體內蘊含了大量的陰氣,我將我們在靈堂之上發生的所有事情都告訴了蔡佳佳,而蔡佳佳聽了之後馬上拉住了我的手,並且給我把起了脈。
“嗯?不可能啊,你最近吃過什麼東西?怎麼可能,按照你之前的身體狀況,再釋放一次禁咒,你都沒有辦法活下來,怎麼會……”蔡佳佳一邊給我把脈,一邊對着我疑惑的說道。
我也覺得奇怪,自從世宗回來之後,我的眼睛就比以前要好了很多,以前是近視眼,不能說看不清楚,但看東西會很模糊,而且一到晚上眼睛就巨疼無比,可是回來之後,疼也不疼了,看東西也無比的清晰,一開始我還以爲……是迴光返照的現象,也就沒有去理會那麼多了。
此時,楊颯的腦袋也湊了過來,當他的手指輕輕地觸碰到我手腕的時候,那手指一下就如碰到了電流一般被彈開,而他的嘴巴,張的都能塞下一個巨形鵝蛋了。
“臥槽,你這是要發的節奏啊,你體內的靈覺竟然已經融入了你的血脈,我去,大佬,以後你使用禁咒……完全不用擔心被反噬了,要反噬的話,也反噬的是別人,牛掰啊……”楊颯連連驚歎對着我說道。
而蔡佳佳的臉色卻並不是那麼好看了,當即從旁邊就拿了一張白紙在上面刷刷刷的寫了幾個方子,然後再左右斟酌了一下,直接就交到了楊颯的手中說道:“去抓藥,在醫院前面一個轉角處往左邊走三步,那邊有一家藥店,你告訴老闆,是我讓你來抓這些藥材的,交錢走人。”
楊颯微微一愣,也沒有多說話,直接就閃身出門了,而我則是和蔡佳佳聊了幾句我身體的狀況,她說暫時並沒有什麼大礙,我也就回病房去看了一下林詩纖。
回到病房之後,我發現林詩纖已經醒了,而她身邊則是站着一個西裝筆挺,非常斯文的一個男人,我很詫異,我送她來醫院也不過就幾個小時的事情,這個男人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裡,而且根本沒有什麼預兆,剛剛在蔡佳佳這邊也沒有見他來過。
“沈逸,你來了啊,我給你們介紹一下,這是我哥林博,這是沈逸,我在殯儀館裡面的同事。”林詩纖見我之後非常高興的拉過自己哥哥的手臂對着我說道。
我朝着那個男人尷尬的一笑,隨後將手上的一個方便麪放在了她的牀頭櫃之上,伸出手對着林博笑着說道:“您好,我叫沈逸,三水沈,走兔逸。”
林博則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然後握着我的左手說道:“你好,我是詩纖的堂兄,我叫林博,剛剛來醫院裡面拿了點藥,就看到你揹着我堂妹風風火火的從我旁邊走過,所以……呵呵,希望我不會太唐突。”
這個林博給我的感覺不算太壞,但也不算太好,因爲我從他的眼睛裡面看到了某些東西,是**,還有另有圖謀,所以我的心裡第一感覺就是這個男人的心機……不是一般的重。
跟林博互相寒暄了幾句,林詩纖就將他支開,然後告訴我剛剛她在靈堂之上,解剖那老人屍體的時候,在老人胸腔裡面發現了一根非常細小的刺,按照她的推斷,老人的死或許和這一根類似於魚骨的刺有關。
我伸手接過了林詩纖手中那一根用餐巾紙包裹住的小刺,隨後在燈光的照射之下仔細查看了起來,但我卻並沒有發現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詩纖,就這麼一根小刺,能不能讓老人死?”我看着手中的刺緩緩地問道。
“應該沒有多大的關係,能夠引發心肌梗塞的途徑有很多,而僅僅憑着這一根小刺,是不可能置人於死地的,但你也應該知道,醫學上面的事情就跟你們做死人工作的一樣,很多事情還要進一步考證,不是我說不可能就是不可能的。”林詩纖搖着腦袋說道。
當天晚上,我帶着林詩纖找到的那根小刺來到了陳鋒的家中,而今天蘇荷因爲有聚會,所以不在家,見我來了之後,陳鋒將自己家裡面的所有傭人都差遣回去,而他則是親力親爲的幫着我泡了一杯茶還有親自做了一些糕點讓我品嚐,更讓我奇怪的是,在這期間,他竟絕口不提那老人的事情。
半個小時之後,我們拿着蛋糕和咖啡來到了陳鋒的書房之中,讓我驚訝的是,他的書房非常的雜亂,地上,桌子上,甚至是沙發上都有文件,不過說實話,這土豪家的一個廁所間,都尼瑪是我這輩子都買不起的。
“好了,沈老弟,我們該談談你今天來找我,是不是已經完成了我給你的任務了呢?”陳鋒毫不忌諱的坐在了沙發之上,手拿着一杯咖啡輕輕地抿了一口說道。
我搖頭說道:“不,我並沒有完成那件事情,因爲已經沒有必要了,老人的魂魄已經被陰使帶到了地府,如果老人是意外或者被人陷害致死,那麼陰使絕對不會在老人的魂魄剛剛出竅的時候就帶他走,這不符合常理,所以你可以告訴老人的兒子,老人是自然死亡,至於是不是跟這一根小刺有關,我就不知道了。”
陳鋒雙眼一眯,死死的看着那根小刺,隨即對着我輕聲說道:“你解剖了老人的屍體?呵呵,我交給你的任務之中,可並沒有說你可以解剖他的屍體啊。”
我沒有說話,只是冷着一張臉看着陳鋒,按照他的話來說,只要能夠達成目的,我管他解剖不解剖的,當然,解剖老人的屍體並不是對老人的不敬,相反的,是更尊敬老人,所以我沒有做虧心事,又何必要怕這個怕那個呢。
“呵呵,也罷,既然你親眼看着陰使帶着老人的魂魄下去了,那就算了,這件案子勉強就算你合格了吧,這裡是三千塊錢,是給你的酬勞。”陳鋒從抽屜裡面拿出一個黃色防水袋一下就放在了桌子之上對着我說道。
我眉目一皺,將那黃色的防水袋打開,從裡面取了三百塊錢放在了我自己的皮夾之中,再將剩下的錢推回了陳鋒的面前從容的說道:“這是我應該拿的,其餘的,就捐給老人曾經資助過的孩子們吧,老人在走的時候還在念叨着那些孩子,呵呵,這倒讓我想起了一件事,陳叔叔,麻煩你轉告你的朋友,那麼關心老人的死因,何不如三天之後,老人出殯的時候露個面呢?養兒防老,這一句話現在在很多人的眼裡都不值一提,可不管怎麼樣,他始終是他的父親。”
“哈哈哈,好,我果然沒看錯你,只是,我的那個朋友現在恐怕再也聽不到你的話了,因爲就在剛剛,他因爲血癌,在m國的一傢俬立醫院之中去世了,享年六十五歲,他生前最後的願望就是想要再看老父親一眼,他不相信,自己的父親會就這麼去世,他認爲,這一切都是他的妹妹操縱的,可是還沒有得知真相,他就已經去了,在離開人世之前,他擺脫了我兩件事情,第一件,就是要查明老人的真正死亡原因,而第二件,也是他自己的意願,將他的全部財產舉辦一個教學基金會,並且這個基金會的名字就是以老人的名字命名。”陳鋒拍着我的肩膀大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