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關於苗疆的傳說就很多,趕屍、放蠱、落花、招蛇等等,其中最出名的是苗女放蠱。在苗疆,苗女放蠱與辰州符水、趕屍齊名,成爲當今世上三大千古不解之謎。”。
離開鳳凰,前往苗疆之前,田老道再三的囑咐我,去了苗疆一定要注意自己的言行,小心飲食,不要一不小心就着了那些苗女的道,情蠱之毒未解,又增添新的蠱毒,到時候小命就玩完了。
田老道說得這麼恐怖,我心裡七上八下的,向他打聽到底該注意些什麼事項。
田老道臉色凝重,語重心長的跟我說:“小沈,我從來就沒有去過苗疆,這個我也說不好。我只聽說,放蠱是苗疆女人對男人始亂終棄的一種懲罰,是維護愛情和家庭的一種秘密武器。苗家的未婚青年談情說愛是開放的,一旦結婚,夫妻必須專一忠貞,而女人對男人放蠱就是保障男人對自己忠貞的手段之一。每當男人出門離家做生意討生活,女人總會反覆叮囑告誡男人,路邊的野花不要採。男人知道,自己已被女人放了蠱,所以每在外一段時間,就必須回家一趟。這是苗家的規矩,因而苗家男人少有因中蠱而死的。上世紀70年代,城裡青年上山下鄉,很多男青年在當地成家,後來返城,不少人成了負心漢,莫名其妙的死了。“苗女放蠱,無藥可救,”就傳開了……”。
我聽了不僅伸了伸舌頭,奶奶的,太可怕了!看來遇到那些苗女還當真要小心在意,千萬不能放浪形骸,出言輕薄。
田雞在一旁笑道:“哥們,你記下沒有,那些苗女個個如花似玉,都是妖女,你只要被她掃上一眼,保管你的魂魄就會被勾去,莫名其妙地中了蠱,讓你百藥莫治。還有,你如果遇上街頭那些賣中草藥的苗女,也千萬別搭理,如果被纏上,就脫不了身,任憑她要天價也得買,不買就要被放蠱……”。
田雞這小賤人越說越離譜,田老道陰沉着一張臉,說道:“伯光,你在胡說什麼?還不給我住嘴!”。
田雞乖乖的不做聲了,關婷婷則在一旁抿着嘴脣輕笑。
原計劃田雞和關婷婷是陪我一起去苗疆的,後來我考慮到爲了我的事情,已經幾番讓他們陪着我一起涉險,我堅持一個人去,他們不得已才同意了。
關婷婷和田雞將我送到張家界火車站,我一個人揹着行囊踏上了前往貴州苗疆地區的旅程。
這一去,能不能找到苗疆地區的絕情草和失傳已久的鐵血粉,我不知道。但我決定,如果找不到這兩樣東西,解不了身體所中的情蠱之毒,從苗疆回來之後,拼着頭痛欲裂也要讓秦素兒的鬼魂復活。從此之後,尋一個深山老林,孤獨終老,此生此世再也不談情事。
我的第一站是貴陽,最後的目的地是西江苗寨。
爽爽的貴陽果然名不虛傳,出了貴陽火車站,一股習習的涼風就迎面撲來。我本來昏昏欲睡的腦袋一下子清醒了許多。
我打量着黃昏下的貴陽火車站,但見人流並不像其他各大省會城市那樣的熙熙攘攘,在夕陽的映照下,顯得格外的寧靜,另有一種風味。
每一個地方都有每一個地方的風景、特色,我不僅感慨萬。我雖然還沒有接觸到貴州苗疆地區的最深處,但已經感受到了這苗族人居住地區不同的文化特色。
我拖着行李箱急欲找一家旅館住下來。
這時,從右邊過來一個身材高挑稍顯豐滿大約20多歲的女人,邊走邊打着電話,但卻用一隻手示意讓我等等,我一看不認識啊,但在好奇心的驅使下,就沒動,想看看她到底有什麼事找我?
這個女人一隻手打着電話,另一隻手卻拿出個小本子,還有一支筆,將本子抵着我的行李箱,開始寫字,由於彎着身子,春光有點乍現,看得我眼暈。
那妹子卻始終微笑着,不一會就寫完了,然後將寫字的那一頁撕下來,遞給了我,我第一反應卻是不會是搞傳銷的吧?
疑惑中我接過了紙條,快速掃了一眼,只見上邊寫着:歉職小妹,電話:137……,一次200!
再擡頭,那妹子已經向左邊走了,邊走邊回頭微笑,還調皮的眨眨眼睛,晃動着性感的臀部越走越遠!
靠,我看起來居然像個飢渴得打電話叫外賣的人!
我邊走邊想,這妹子人長得還的確不錯,怎麼就幹這種事呢,莫非剛從東莞回來,還沒再就業?再說文化水平也太次了點,一共10來個字,還寫錯一個,將兼職寫成歉職,難道我欠你一份工作?這事你也不能找到我頭上啊!
我在貴陽最豪華的一家百靈酒店住了下來。走進房間,我的腦袋裡還裝着剛纔那個“歉職”小妹的事情。
我點燃一支菸,掏出兜裡的那張紙條,又仔細觀摩了一下,字寫的歪歪斜斜,跟那妹子的長相比起來差遠了。
關鍵是這字條該怎麼辦呢?萬一這是個會放蠱的苗女,可就麻煩大了。之前沒遇到秦素兒之前,我也沒少找各種類型的妹子。可現在,我自問對下半身管得還是很嚴的,絕對不能受誘惑,尤其是在這個“苗女放蠱,無藥可救,”的陌生苗疆。
思前想後,我一咬牙,拿打火機將紙條點燃,一股黑煙嗖的一下升到半空,灰燼落到房間的地上,我用腳踩了一踩。他奶奶的,世界終於清靜了,嗯,就當沒發生過這事,休息要緊!
我進浴室美美地洗了澡,然後躺在牀上計劃着明天的行程。
電話忽然響了起來,我以爲不是秦素兒,就是田雞、關婷婷他們,沒想到掏出手機來一看,卻是個陌生的本地號碼,本不想接,撐了10多秒,還在響,誰他孃的這麼執着啊?我只得接了。
“喂,哪位?”。
“你好,還記得我嗎?”。
電話裡傳來的居然是個從未聽過的女人聲音,這是誰呢,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停頓了幾秒,我說:“不好意思,我沒聽出來您是誰,能告訴我嗎?”。
“嗯,我是在火車站給你紙條的那個女孩,你剛纔打電話給我,我沒來得及接。看到未接號碼,我就給你回過來了,是你來找我還是我過去找你啊?”。
我的頭一下子就大了,我給她打過電話?開什麼玩笑,那紙條被我一把火燒了啊!
這是怎麼回事?怎麼回事?不會又被田雞那小賤人給言中了吧,說我去哪哪遇鬼,住那哪有鬼?這麼一想,我毛骨悚然起來。
一個女鬼秦素兒已經夠我受的了,不會剛到苗疆我又招誰惹誰了吧?
愣了一會,我快速整理了一下思路,說道:“你怎麼知道我的電話號碼的?我沒有給你打過電話啊。”。
“你打了,就在我給你電話號碼不久,不過方式有些特別,呵呵。”。
咦,我開始有點冒冷汗了,試探着問她:“你......知道我將紙條......怎麼處理了?”
只聽電話那邊她笑了一聲說:“我當然知道啊,你用打火機將紙條燒了……”。
天哪,這究竟是神還是鬼,居然知道我所做過的一切!不會我剛纔在浴室裡狠狠地釋放了一把她也知道吧?
我有點魂飛天外的感覺,咬咬牙,繼續問道:“你既然這麼厲害,說說我現在幹嘛?
“呵呵,你現在正躺在牀上接我的電話。”。
我頓時石化了,這孃的“歉職”小妹莫非具有傳說中的千里眼?或者說她根本就不是人?
“喂,喂.....”,聽着電話那邊傳來的聲音,我不知道如何回答,一咬牙掛了電話。
我從旅行袋裡拿出白蘭地,倒了一杯咕嚕咕嚕的喝了下去,點燃一支菸平復一下心情,然後開始慢慢思索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紙條、電話號碼、點着的紙條、打來的電話、妹子……,這到底是哪裡來的妹子呢?
思前想後,頭都大了,我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算了,我扔掉了燙指頭的菸屁股!
我本以爲這事就這樣結束了,可是,沒想到這纔是個開始。
深夜十一點鐘的時候,那個“歉職”小妹又發來了條短信,沒頭沒尾,只有一句話:“你相信緣分嗎?可不可以幫幫我?”。
我一看,冷汗直流,還真的纏上我了。
緣分?你是人是鬼我都分不清呢,還談什麼緣分,難不成在這千里之外的貴陽,我又重演與秦素兒那鬼丫頭倩女幽魂的故事?
有點忐忑不安,接下來怎麼辦?
她想讓我幫忙,莫非她遇到什麼爲難的事?可是,如果不是一個時空的事,我又如何幫你?
我狠了狠心,找到號碼撥了過去,“滴..........,滴.........”,卻是無人接聽狀態,心想算了,指不定真是什麼人在搞惡作劇也說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