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九點的時候,我準時出現在了樂翻天酒吧的門口。走進喧鬧的酒吧,一眼就看到了坐在角落裡的秦素兒。
我心中一喜,走了過去:“素兒,真巧,沒想到又在這裡遇見你。”。
秦素兒一臉的嫵媚,看得我渾身都起了反應,他孃的,這個女子真的是我命中的魔星,怎麼一看到她我就不能自持。
秦素兒一張臉笑得比桃花還要燦爛:“玉哥,你來了?”。
她就好像知道我的陰謀似的,我的臉一下子就紅了。
我坐了下來,兩手放在胸前使勁的絞着,掩飾內心的不安,打趣道:“素兒,因爲想你唄……”。
我的貧嘴並沒有引起秦素兒的惱怒,她反而笑得更加的嫵媚:“真的嗎?”。
“自然是真的。”我一邊回答一邊朝服務生優雅的打了一個響指:“服務生,一杯紅酒一杯白蘭地!”。
她笑着問我:“玉哥,你怎麼知道我喜歡喝紅酒的?”。
我將頭放低,兩眼直勾勾的盯着她,放着電:“不告訴你,這是秘密。”。很少有妹子能逃過我這雙勾魂奪魄的桃花眼。
沒想到秦素兒並沒有我想象中的慌亂,反而迎着我的目光盯了上來,輕聲的說道:“不告訴就不告訴……不過啊,有一個問題想問你。玉哥,你爲何長得這麼帥呢?”。
“想勾引你啊……”。我直言不諱的將心中的想法說了出來。
秦素兒答道:“你來吧,我已經準備好了。”。
我操他大爺的,現在的妹紙還真的是奔放,居然赤露露到連我這個情場浪子都要吃驚的地步。看來,田雞這小神棍看走眼了!這個妹紙哪裡像他說的那麼溫潤嫺靜,明明就是一個小惡魔,要命的那種。
我將一杯白蘭地一仰頭,全部倒進了口裡。然後又陪她喝了一杯紅酒,有些酒勁了。這酒勁一上來,我的膽子就更大了,所以直接跟她攤牌:“素兒,我發現我喜歡上你了,你可不可以做我的女朋友?”。雖然有些酒勁,但這句話我還是硬着頭皮說了出來。
因爲,我不想再失去表白的機會。
“你的玫瑰花我都收了,現在向你宣佈,我願意做你的女朋友。”。秦素兒毫不尷尬,倒像在向我表白。
聽她這麼一回答,我欣喜若狂。看來,我這張古天樂似的明星臉在關鍵時刻還是起了作用。我草,這年頭男人長得帥還真他媽的管用,至少在泡妞方面就是必殺技。
出了“樂翻天”酒吧的大門,秦素兒很自然的將手臂挽住了我的右手,小鳥依人般的倚在我的身旁,我心裡那個得璱,就別提了。
他大爺的,今晚肯定有戲!老子今晚不將這個妞帶回老宅就地正法,我就不是人見人愛妖見妖喜的沈大公子。
我試探着問秦素兒:“素兒,你家住在哪兒,我送你回去吧?你一個妹子家,晚上回去不安全。”其實我心裡纔不是這麼想的,我想的是“玉哥,你帶我去你家看看吧……”。
沒想到還真讓我猜中了,秦素兒仰着頭,俏皮的眨了眨眼:”玉哥,今晚還早,不如去你家看看吧?反正我都答應做你的女朋友了。”。
搞定!我幾乎高興得要叫出聲來,今晚終於能抱得美人歸,不用熬那漫漫的長夜了。尼瑪的,沒想到這小地方的妹紙竟然比沿海的還要奔放?
我帶着秦素兒上了我的寶馬車,她坐在副駕駛室裡。我一邊開車一邊不時的從前視鏡裡偷瞄着她那黑絲絲襪下的美腿,胸脯前白皙、若隱若現的溝壑。心裡的那個美啊,無法用詞語形容。看她那雙長腿、細細的腰肢,跟她做起事來肯定會很*……
秦素兒發現了我在偷看她,笑道:“玉哥,你可真壞,到了你家裡,讓你看過夠……”。
哇塞,還真夠浪的,不過我喜歡。我纔不怕,做不了女友,能將她泡到手也是可以的。
我壞壞的笑着:“男人不壞女人不愛,對麼,素兒?”。
秦素兒吃吃的笑了起來。
差不多半個小時的樣子,我就將車開到了我家老宅的門口。
我下了車,拿着鑰匙去開那扇鏽跡斑駁的鐵門。秦素兒忽然在車上“啊……”的一聲大叫起來。
我心中一驚,將開了的鐵門一把推開,跑到車子的旁邊緊張的問她:“素兒,你怎麼了?”。
秦素兒原本就白得滲人的臉更加慘白,驚恐的說道:“玉哥……,我不想走進去,你將車子開進去吧?”。
原來竟是這樣,害我嚇了一跳。我連聲的說道:“好……好……,你在車上坐着,我開車進去。”。
我發動了車子,將車開到屋子的前面停了下來。
我走下車子的時候,突然起風了,我聞到了空氣中尚未散盡的清香和紙錢的味道。
我繞過車頭,用手拉開副駕駛室的門,做了一個優雅的姿勢:“素兒,到了,請下車吧?”。
沒想到秦素兒又“啊……”的一聲大叫起來,似乎看到了不應該看到的東西。身子捲縮在座位上瑟瑟發抖,不肯走下車來。
我只想着如何讓她快些走進我那間房子,沒有去想其他的東西。
我問道:“素兒,你又怎麼了?”。
秦素兒顫抖着對我說:“玉哥……,你送我回去,我突然覺得有些不舒服,改天再來吧?”。
他孃的,真掃興!莫非秦素兒也看到了田雞那烏鴉嘴口中所說的什麼五陰之木,還有那凝聚在上空的怨氣害怕?
她只是一個普通的女子,又怎麼會看到?
這麼一想,我安慰道:“素兒,你沒事吧?要不我先扶你上樓,休息一會興許就沒事了……”。
秦素兒沒有給我任何商量的餘地,堅持要回去,搞得我沒有了興致。又一想,以後機會多的是,又何必急在今晚?
我興趣肅然的開車送秦素兒離開了老宅,看到她的臉色比剛纔好多了,情緒似乎也穩定下來。
到了縣城,秦素兒就堅持不讓我再送,說她擔心父母看到,交不了差。這個理由倒也冠冕堂皇,我跟她交換了電話號碼,只得讓她下了車,看她攔下一輛的士,消失在我的視線裡。
回到老宅,已經是深夜十二點,我一進門就喊沈瀾,沒有聽到他的回答。
“他大爺的,這個傢伙今天跑哪去了,一天也不見個鬼影,不會是出什麼事情了吧?”。纔想起幾天了,竟然忘記問他的家住在哪裡。
我進了房間,將門重重的關上,倒了一杯白蘭地,一口吞下了喉嚨,今晚又成了楊白勞,心裡不爽。
我躺在牀上,想起田雞說過今晚可以睡一個安穩覺的話語,放下心來,兩眼微閉,不一會兒就進入了夢鄉。
迷迷糊糊中,我忽然聽到了,聽到了好像有人在唱歌,聲音忽遠忽近,漂浮不定。就像有人在我耳邊低吟,一下子又彷彿在半里之外的歌聲。
那聲音不像是前面兩個晚上我聽到的崑曲,倒像是童謠,是這樣唱的:“月光光,照四方,騎白馬,過蓮塘,蓮藕深,雙腳踩,踩破頭,腦花白……”。
這歌聲揮之不去,像錐子一樣往我腦裡鑽,很痛很痛!
突然,我覺得我臉上有東西拂過,我努力的睜開眼來。在我面前,臉前,赫然出現了一張臉,煞白煞白的臉、模糊不清的臉,她的眼皮貼着我的眼皮,她的鼻尖貼着我的鼻尖,她鼻孔呼出的氣,吹到了我的嘴上。我嚇得趕緊屏住呼吸,心在狂跳,手心裡全是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