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蓬!”蕫逸右腳一跺地面,身體向一發炮彈一樣朝前衝去。
“聞老,多少人?”飛馳中的蕫逸問道。
“大概三千左右!”
蕫逸臉色一苦,只是對付自己一個人而已,有必要出動三千軍隊嗎?
“該死的!”蕫逸苦臉咒罵着:“聞老,有沒有高手?”
“有一名魂王。”
“有沒有發現水瀛?”
“沒有,只有一名魂王。”
蕫逸深吸一口氣,看來自己的運氣不是那麼的差啊!水瀛的恐怖程度他是知道的,要是水瀛親自前來,那自己就絕對沒有活路了。
“蕫逸,別逃了,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天空之中,秦矛的身形如同流星一般墜向蕫逸。
臉色一變,蕫逸看着落在面前的人影:“夜影魔秦矛?”
“不錯,”秦矛陰冷地望着蕫逸:“這次看誰來救你!”
“你是怎麼找到我的!”蕫逸迷惑,自己一路上的行跡早已經被自己毀滅,過鳳山鎮也不過一個時辰,秦矛怎麼會追趕了上來呢?
“呵呵,”秦矛怪笑,將手平平伸出,一道水藍色的光芒若隱若現。
眼睛猛地一縮:“這是?”看着水藍色光芒指向自己的箭頭,蕫逸似乎明白了一些東西。
“呵呵,你的身體裡殿主留下了印記!”秦矛戲謔地看着蕫逸:“無論你在什麼地方,它都會將你指引出來。”
想起水瀛在自己身上所拍的那一掌,蕫逸的臉色鐵青。老奸巨猾的水瀛!
“來吧!”魂羅戒一閃,血飲刀出現在蕫逸的手上。輕輕將血飲刀揹負於背,蕫逸看向秦矛。
秦矛搖搖頭:“你的對手不是我,是他們!”
蕫逸轉頭一看,心一下子涼了半截。在這麼一會兒功夫後,自己已經徹底被包圍了!
看着慢慢圍攏過來的普通士兵,蕫逸皺眉望向天空中的秦矛:“難道你捨得讓你的士兵來送死?”
秦矛的身體慢慢升高,居高臨下地望着蕫逸,嘴角的一絲不屑浮現:“又不是我的兵,我心疼什麼?”
“你夠狠!”蕫逸咒罵着,心裡將秦矛的十八代祖宗都問候了一遍。
不再理會空中的秦矛,蕫逸朝着南方衝去!
“擋我者,死!”蕫逸的怒喝聲遠遠傳開,將那些騎兵胯下的馬匹震得驚慌起來。
騎兵們立馬撫慰着坐騎不安的心。等馬匹安撫下來,蕫逸白色的身形已經衝到了隊伍面前!
臉色大變的騎兵首領趕緊沉喝:“結陣型,鎖住他!”
這些騎兵明顯都是精英,很快的功夫就將隊伍整理出一個大雁陣。
大雁陣,軍隊對戰的常用戰陣。身體形成一條直線來硬抗對面的衝擊,雙翼則是成合圍之勢。
蕫逸衝了上去,他所衝擊的部位正好是大雁陣的頭部。大雁陣的頭部,是防禦力最強的重騎兵!
“砰!”蕫逸不知道大雁陣的可怕,就算是知道他也別無選擇。蕫逸衝到重騎兵的面前,一刀劈在了堅硬的盔甲之上,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聲響。
一名重騎兵被蕫逸的一刀直接將人和馬屁一劈爲二,血腥味刺激着蕫逸的鼻子,雙眼瞬間通紅起來。
“殺!”蕫逸喉嚨發出一陣低沉的吼聲。
蕫逸的吼聲似乎有着奇異的魔力,讓那些原本訓練有素的重騎兵一下子渙散起來。馬匹不安,蕫逸則有了機會。
血飲刀上散發着淡淡的紅霧,不知道的血液的顏色還是血殺氣的蔓延。
“砰!”蕫逸一刀劈掉一個重騎兵的馬頭,順勢將馬上的騎兵一腳給踹死後,就地一滾,出現在一匹軍馬的肚子下面。
猩紅的血殺氣從血飲刀閃現而出,一道巨大的刀刃划向被鐵皮包裹着的馬腳。
血殺氣,無堅不摧!
“轟!”軍馬在一聲巨響下倒了一大片,陣陣軍馬的慘嘶加上士兵們的怒吼,交織成血腥的讚歌。
重騎兵的馬一倒,馬上的騎兵們可就慘了。身上的盔甲裝備足足幾百斤,這已經嚴重影響了這些重騎兵的行動能力。
蕫逸在血液上踏過,血飲刀在重騎兵的咽喉上劃過,眼睛不時向天空上的秦矛憋去。
“穩住陣型,雙翼回攏!”帶領一千重騎兵的千夫長叫做徐秋,看着自己的重騎兵被一個敵人給滅了一大片,心疼起來。
竭力嘶吼,徐秋驅趕着坐下的白馬衝向蕫逸:“小子敢爾!吃我一棒!”
那一聲吼,的確有着金戈鐵馬的氣勢!
眉頭一挑,蕫逸將一名重騎兵的咽喉切開後,看着遠奔而來的徐秋,露出凝重之色!
雙翼漸漸回攏,蕫逸只有往前衝着一條路了!
“砰!”徐秋的鐵棒擊在了血飲刀上,將蕫逸震退三步。
氣血一翻,徐秋這才駭然地望着面前的這個看起來弱不禁風的蕫逸。夾帶着前衝的巨大沖擊力,卻只是將其震退三步!這瘦弱的身體到底有多強大?
“能震退我,你有權利說出你的名字了!”蕫逸輕撫血飲刀,頭也未擡,語氣清淡。
“狂妄!”徐秋氣血翻滾,顯然被蕫逸囂張的話語氣得不輕。
搖搖頭,蕫逸的眼睛帶着一絲憐憫看着徐秋:“看你亦是一條好漢,給你一個痛快吧!”
徐秋怒極反笑,他已經看出來面前的這個傢伙也不過是一個魂侯而已,和自己處於同一級別上的人還沒有誰能勝過自己的!
“嗤!”
刺耳的呼聲從徐秋的鐵棒上傳來,黝黑的鐵棒在這一刻變成的索命的鎖鏈擊向蕫逸的頭。
嘴角輕佻,比力氣?蕫逸笑了。
蕫逸手往上一擡,血飲刀宛如無物地飄了上來朝鐵棒劈去。
徐秋咧嘴一笑,看這個小子輕飄飄的刀,還想擋住自己的鐵棒?
很快,徐秋就愣住了!看着被化爲兩半的巨大鐵棒,徐秋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事實。
“嗬嗬……”徐秋喉嚨嘶響,額頭上一道紅色細絲迅速放大,血液飆射,徐秋分爲了兩半的身體還在顫抖着。
“又是一個無名之鬼啊!”蕫逸手持血飲刀,仰天感嘆。
這血腥的一幕讓這些身經百戰的重騎兵們都發了狂,看着被劈爲兩半的首領,重騎兵們吼着朝蕫逸衝了過來。
雙翼的回攏之勢已經形成,翼尖上的騎兵重重朝着蕫逸的後背攻去!
眉頭一皺,蕫逸感覺到了危險。要是讓三方都攻擊自己,那自己應付起來可是有些困難啊!
朝前衝,這是唯一的路,也是最難走的一條路,但是蕫逸別無選擇。
“殺!”蕫逸怒喝,血飲刀上紅光大作,朝對面衝來的騎兵衝去。
狠狠的碰撞,蕫逸和重騎兵們狠狠地碰撞在了一起!
血飲刀翻,蕫逸身滾,一條條馬腿斷裂,一具具馬屍留在的身體後面。
有了馬屍的阻攔,雙翼的攻擊暫時已經威脅不到蕫逸了!血液飛濺,靈魂漫天,慘嚎遍野,蕫逸硬是衝從大雁陣的腹部殺開了一條血路!
秦矛點點頭,這個蕫逸果然是個人才!大雁陣他也知道,要是雙翼回攏之勢形成,那就是三方受敵了。而蕫逸無論是從左翼突圍還是從右翼突圍,都將陷入包圍之中。而蕫逸選擇了一條看起來愚蠢卻是最明智的做法。
大雁陣很快就在蕫逸的瘋狂攻擊下破了開去,血液染紅蕫逸的青色勁裝,宛如一件紅色的血衣。血狼之名,在這一刻再次在這裡顯出威名。
血殺訣在羣戰中顯出了無比的威力,血殺疾血殺狂都是羣攻的無上法門。血殺疾在蕫逸手上可算是最熟悉的刀技了,血飲刀在蕫逸的手上化作一片紅色的光幕,但凡接觸到紅色光幕的重騎兵無論是身背重甲的戰馬,還是防禦極嚴的騎兵,都在血飲刀下紛紛化作血塊紛飛。
雙翼的回攏速度再快,也沒有拼了性命的蕫逸快,雙翼總是和蕫逸相隔幾米的距離而無法接近。
這支騎兵完了,秦矛站在天空想到。但是他沒有一絲的憐憫,沒有這些重騎兵的消耗,蕫逸要是用出妖蓮怒的話,自己很可能抵擋不住。
站在天空很消耗魂力,秦矛看着蕫逸將要突圍而去,皺了皺眉頭加速落在了遠處。
閉目微微調息,秦矛沒有看清蕫逸,能逃出太陰城的人物肯定不止明面上的這些實力。
蕫逸望着最後的幾百名重騎兵,身上的殺氣已經到了臨界點,目的紅色殺氣足足噴出一尺來遠!
背後的大雁陣的雙翼已經落後了十幾米遠,以防禦衝擊爲名的重騎兵居然擋不下蕫逸前進的腳步。
嘴角浮現一絲獰笑,蕫逸仰天狂吼,滿頭的青絲飛揚衝向最後的幾百騎。
被蕫逸的殺氣所攝,重騎兵坐下的戰馬忐忑不安着,馬蹄在地上來回蹭着,打着一個個響鼻。
任由馬背上的騎兵怎麼催促,戰馬就是紋絲不動。在蕫逸的威懾下,這些久經沙場的戰馬已經膽怯了。
蕫逸雙腳一蹬,像一支離弦之箭衝過重騎兵的陣營。人仰馬翻,一千重騎兵在蕫逸的衝擊下已經喪失了戰鬥力。
吐出一口長氣,蕫逸眯着眼睛看着面前的秦矛,雙手微微緊握:“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