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你以爲丞相大人會聽你的?我和丞相是什麼樣的關係你還不知道?”曹旭聽了蕫逸的話,哈哈大笑起來。
“嗤!”“嗯!”
曹旭的笑聲還沒有落下,一道魂力凝結的氣刃將曹旭的心臟給刺破。
曹旭悶哼一聲,艱難地回過頭看着秦矛,手巍巍指向秦矛:“你………”
“救丞相的使命高於一切!”秦矛看着曹旭,冷冰冰地不帶絲毫憐憫。
“蓬!”曹旭蒼老的身體仰天而倒,睜大的雙目望着天花板,不甘的情緒瀰漫。
蕫逸看着死不瞑目的曹旭,沒有一絲可憐。想殺自己的人,自己不需要去可憐他!
“現在可以放了我吧?”見曹旭死去,司徒南的眼睛深處劃過一絲鄙夷之色。
“呵呵,現在還不行。”蕫逸笑眯眯地說道。心裡卻在暗暗叫苦,自己身處司徒府,周圍都是黑魔衛還有夜影魔這樣的魂王注視着自己,想逃可是難比登天啊!
現在自己唯一可以依仗的就是司徒南的小命還捏在自己的手中。
這時,徐英帶着三百黑魔衛也回來了。看着陷入蕫逸掌握中的司徒南,臉色陰沉地幾乎滴出水來。
“好手段!”徐英望着蕫逸,手上把玩着黑魔衛的巨鉗:“調虎離山之計,我居然上當了!”
“過獎過獎,雕蟲小技而已,入不得夜梟王的法眼!”蕫逸腦袋轉動,急思脫身之法。手上不敢有絲毫的放鬆,嘴巴卻不甘示弱。
“哼!”徐英冷哼一聲,閉目沉思。
“你要怎麼樣纔可以放過丞相大人?”秦矛看着蕫逸,眼神冰冷。
“讓我出太陰城!”
“不可能!”秦矛和徐英同時說道。
“呵呵,不可能?”蕫逸笑了起來,手指微微用力:“不可能?那就同歸於盡!”
“你是殿主親自下令要抓的人,我根本沒有權利放你出城。”司徒南喘息着。
嗯?蕫逸皺起了眉頭,水瀛有那麼恨我嗎?
“放你出城?”秦矛也笑了:“當我們是傻瓜?你一出城,丞相大人還有命嗎?”
“哼!”蕫逸冷眼看着秦矛:“你們現在還有選擇的餘地嗎?要麼讓我出城,出城後我放過這個老王八。要麼我們大家就同歸於盡!”
“有當今丞相和兩大魂王陪葬,我蕫逸知足了!哈哈哈!”蕫逸仰天大笑。
“就憑你?”徐英不屑曬道:“像你這樣的魂侯,我一根手指也能碾死你!”
蕫逸的臉色一點點的陰沉下去:“你們不相信?”
“哈哈哈。相信?你一個小小魂侯居然敢大言不慚和兩名魂王同歸於盡?!你憑什麼讓我相信?”徐英好像聽到了天下間最好笑的笑話一樣。
“就憑這個!”蕫逸掏出一顆妖血紅蓮子:“當初我只是準魂侯就憑它將上品魂王的曹均炸掉一條腿,難道你們比曹均還厲害?”
蕫逸一隻手將妖血紅蓮子晃了晃:“更何況現在的我已經是魂侯了!憑藉妖蓮怒,我相信能將你們二位送上西天!”
“妖血紅蓮子?”徐英和秦矛的臉變了,他們都只是下品魂王,在蕫逸那恐怖的妖蓮怒下還真的沒有全身而退的把握。
“我…我…答應你!”由於蕫逸的手慢慢變緊,司徒南的臉色也越來越蒼白,這句話都是他拼盡了全身的力氣才說出來的。
司徒南一開口,徐英和秦矛也不敢違抗。各退一步,看着蕫逸。
“讓黑魔衛都散開!”蕫逸看了看周圍隱隱約約的黑色身影,笑得:“我很膽小的,要是看見有人在我面前晃盪,我很容易緊張的。我一緊張,手就不聽話,手一不聽話,發生什麼事就不知道了!”
徐英幾乎是咬着牙命令黑魔衛遠遠散開,看着蕫逸拖着司徒南一步步走出司徒府,徐英在秦矛的耳邊輕輕說些什麼。
秦矛點點頭,狠狠盯了蕫逸一眼後,騰空而起瞬間消失不見。
蕫逸不是沒有看到秦矛的離去,只是他現在顧不了那麼多。看着遠遠露出猙獰之色的幾百黑魔衛,蕫逸的手心都滲出了冷汗。
一出司徒府,蕫逸就一把摟住司徒南枯瘦的腰,一隻手依然不離司徒南的咽喉,迅速朝最近的臺南門靠近。
徐英懸空而立,跟在蕫逸的後面。有好幾次他都準備出手。但是蕫逸太小心了完全不給他任何出手的機會。每時每刻都在用司徒南的身體來做擋箭牌,讓自己投鼠忌器。
臺南門離司徒府不過三千米,這是蕫逸早就想好的路線。
三千米上的距離,蕫逸一個時辰就已經趕到。這一個時辰,蕫逸彷彿經歷了一場劇烈的大戰,渾身都溼漉漉的。
在途中,蕫逸有好幾次都感覺到了徐英冰冷的殺意!一個時辰的鬥智鬥勇,讓蕫逸疲憊到了極點。但是,戰鬥纔剛剛開始!
蕫逸望着黑黝黝的城門,原本應該沉寂的城門現在卻燈火通明。一個身影屹立在城門之上,秦矛側立一邊。那個身影后,一羣身着天藍色鎧甲的士兵正冷冷地望着自己。
水瀛!蕫逸眼睛一縮,秦矛是去找水瀛了?
蕫逸停了下來,看着這個氣勢滔天的男子,露出掙扎之色:“殿主……”
水瀛也看着下面狼狽中未失堅毅的男子,眼眸中的神色極爲複雜:“爲什麼你是獵魂者?”一句話,道出了水瀛心中的矛盾。
獨自一人大戰巡邏隊,殺死一百多名士兵後血洗忠烈街,救出在五百黑魔衛和十名天藍衛守護下的監護人,而後又安然逃脫。還沒有讓人喘上一口氣,又單身獨闖黑魔衛的大本營,在兩位魂王的守護下劫持當今丞相司徒南,逃至臺南門。這樣的戰績,這樣的人才足以讓水瀛放下曹家的龐大產業,但爲什麼你就是獵魂者呢?
“殿主,你也是來殺我的麼?”蕫逸聽了水瀛的喃喃自語,也有那麼一瞬間的恍惚。自己一來到陰靈界就落在秦廣殿,自己早已經將自己當做秦廣殿的人了!加上柔姐,自己真的不想把事情鬧到這個地步。
但是,世事難料,天意弄人啊!誰讓自己是人見人恨的獵魂者呢?
“不錯,念你和柔兒的關係,放下司徒南,我給你一個痛快!”水瀛很快就調整好了自己的心情。
“哈哈哈!”蕫逸大笑,單指水瀛:“痛快?我不需要!我今天要硬闖臺南門!”
“敢爾!”水瀛怒喝!今天絕對要讓這個獵魂者喪命於臺南門下,否則太陰城何堪,秦廣殿何堪,我水瀛何堪?!
“蕫逸一把將司徒南推至面前:“水殿主,難道你不想要你的狗奴才的性命了嗎?”
水瀛眼睛微微眯起,看着面色慘白的司徒南,手一揮,天藍衛四散將蕫逸圍在了正中心。
臉色一變,蕫逸明顯察覺到了水瀛心中的殺意。難道他不管司徒南的死活了嗎?
“殿…殿主!”司徒南大急,他可是明白蕫逸的心狠手辣。要是蕫逸被逼急了,絕對會先讓自己下地獄的。
“水瀛看也不看司徒南,只是冷笑地望着蕫逸:“殺了吧,這樣的話軍權和文官都在我的掌控之下了!”
水瀛的話在場中掀起滔天巨浪。蕫逸的心漸漸冰冷了下來,眼睛死死地望着水瀛,想從水瀛的臉上瞧出有些苗端。
但是他很快失望了,水瀛面無表情,根本看不出他所說的話孰真孰假。
“殿主,你……”司徒南顯然沒有想到水瀛會這麼說。
“哼!”水瀛憋了司徒南一眼:“我給你黑魔衛,兩大魂王護身。你不但沒有幫我抓住蕫逸,反而被蕫逸給劫持了!這樣的廢物要要你何用?”
徐英和秦矛臉上沒有一絲表情,立於水瀛的後面冷冷望着司徒南和蕫逸,沒有一丁點跳出來說情的意思。
司徒南的身體顫抖了起來,他十分清楚水瀛的性格,他明白自己已經失去作用了!在納蘭德下臺的那一刻開始,自己就註定了有這麼一天!現在自己落在蕫逸的手中,正和他意!可笑自己在納蘭德下臺的時候還那麼高興!兔死狗烹,自古都是如此啊!
蕫逸顯然沒有料到會出現這樣的情況,司徒南現在已經沒有了護身了效果了!身陷兩大魂王,五十天藍衛,再加上高深莫測的水瀛,自己能夠逃脫嗎?第一次,蕫逸感到了後悔。
“殺!”水瀛手一揮,天藍衛圍了上來。
司徒南目露死灰色,向一條死狗般軟躺在蕫逸的手上。
“既然你已經沒有價值了,我就送你上路吧!記住了,千萬別得罪我,不然下輩子還會死在我手上的!”蕫逸知道今天無法倖免,心一橫,手猛地一用力,將司徒南的喉骨捏碎。
司徒南的腦袋歪斜一邊,失去蕫逸的支撐倒在了地上。一代丞相,居然落了個這樣的下場。
蕫逸反手拔出血飲刀,看着圍將過來的天藍衛,心中徒地生出一股沖天豪情!
舉刀向天,看着一個個面露猙獰的天藍衛,蕫逸仰天大笑:“哈哈哈,來吧!讓我看看傳說中的天藍衛到底如何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