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在此之前也只是見過一面。”小寒終於在沉默快要將自己淹死的時候,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只見過一面?歐陽寒雪心中有些懷疑,那怎麼憑着她的感覺,那個黃雅夢是喜歡小寒的,一面之緣,她就喜歡他了?喜歡他哪裡呢?人品?相貌?功夫?歐陽寒雪找不到一個可以回答自己的理由。
“你問她做什麼?”小寒見歐陽寒雪許久不說話,說道,“其實,第一次見她還是她要殺我。”接着可能爲了打破難耐的寂寞或是尷尬,小寒便講了那段經歷。歐陽寒雪始終沒有插話,聽完了,撩着那些燒了一半的滑落在四周的端木,一一添加到中央去。
“那個鬼丫頭你認識她多久了?你知道她的來歷嗎?”小寒不明白歐陽寒雪爲什麼今天突然連着問自己這樣摸不到頭腦的問題。
“不認識,說起來真是滑稽,這個剛見面也是要殺我,而且,你好像一開始也是想要殺我的。”小寒突然一聯繫三個人,找到了這樣一個共同點。
“哦,是嗎?”歐陽寒雪語氣不冷不熱。
“嘿嘿,當然了,我知道你們都是好人,要不我早死啦。”小寒有些討好地說道。
夜已經很深了,歐陽寒雪開始閉目打坐,小寒也打坐開始溫習自己的功夫,這一段時間以來,自從自己感覺功夫實在拉後腿之後,一有時間他就會打坐修煉內力,體內真氣流轉往復,騰騰熱氣從他的周身上下散發而出,慢慢飄散。
單說釋小禪跟着來人一路奔東南方向青玄道觀而去,卻發覺那人有些不像是古佛寺的弟子,這一夜,正走着,突然釋小禪祭起手中的趨龍棍,那傢伙似乎根本不在意的翻身一擊,將小禪的趨龍棍擊向旁邊,同時露了真面目,卻是一個黑衣人。
“又是魔帝宮的人!”釋小禪怒道。
“不愧是古佛寺的弟子,這麼快就認出我了。”那人道。
“你是誰?”黑暗中小禪根本看不清他的模樣。
“難道你沒有聽過一個鬼宗宗主絕路閻王愁斷腸嗎?”那人手中不知什麼時候多了一把怪刃彎曲的鐮刀。
“愁斷腸?”小禪大驚,這個可是魔帝宮五大宗宗主之一,看其手中剛剛顯露出來的武器也證實了他的話不假,小禪曾聽說過那武器便是怪刃鐮,這個愁斷腸真正厲害的不是這把奇怪的鐮刀,而是其袖中的“黑皮毒蛇”,被咬者只要渾身皮膚全部發黑,就必死無疑。
“直說吧,你想怎麼樣?你要幹什麼?”小禪思索了一下道。
“我和你談一個條件。”愁斷腸道,“我要你幫我弄出《無字經》三部,我就不殺你,而且保證不殺古佛寺的人,還有不殺青玄道觀,不殺黎民百姓,否則的話,把那個‘不’字去了,我要全殺,殺得乾乾淨淨,一個不留!”說到最後,語氣突然加大、加重。
“休想!”小禪大怒,舉棍便砸,愁斷腸只是在原地轉了個圈兒,小禪就不見了其蹤跡。突然身後一個聲音道:“你都不配我出手,我不殺你,你們自己就等死去吧,不過我說的是現在不殺你,我要你看着所有人因爲你的決定被殺,讓你自己殺你自己,哈哈哈,哈哈哈哈。狂笑在這樣的夜裡尤其狂妄。
小禪拿着趨龍棍四處再尋找,卻不見了那愁斷腸的影子,管他呢,還是趕路重要,小禪急急奔青玄道觀方向而去,他有種不祥的預感,這魔帝宮宗主級別的頻頻出現,定然沒有什麼好事,但願那裡什麼事情也沒有,他腳下生風,走得更急了。
“你跟着他,給他點顏色看看,最好讓他意識清醒,行動不得,我要讓他知道違揹我意願的滋味。”黑暗中愁斷腸對一個黑影說道。
“是,宗主。”
“給你這個,只要將這個打入他血液一點,他就乖乖變成廢人一個了。”說完,愁斷腸飛身而起消失不見了。
單說小禪匆匆趕路,大約走了一刻鐘的時間,突然寂靜的路上有人喊叫。
“救命呀,救命呀。”一個女子的聲音在這樣的夜裡,喊得尤其淒厲、嚇人。
什麼情況?小禪停下腳步,側耳細聽,聲音在自己前方左側傳來。這鬼地方還有人喊救命?小禪提高了警惕,慢慢朝着那喊叫聲走去。
“啊嗚”一隻巨大的老虎突然飛身而起,直撲向一個看上去早被嚇得縮成一團的一個女子,小禪不敢遲疑,手中的趨龍棍飛奔那跳起的老虎,只聽“啪”的一聲,那老虎慘叫一聲,死於棍下。
沒有太多光亮的月晚,小禪還是看清楚了那個縮成一團的女子的身着,只見那女子哆哆嗦嗦站了起來,渾身穿一件幾種顏色調配起來的衣裙,顯得豔麗,活潑。遠遠地對着小禪道了一聲謝,聲音悅耳,如同清脆的鈴鐺,彷彿整個夜晚因爲她的這句話變得明亮了幾分。
小禪慢慢走到了那女子面前,有些疑惑的問道:“姑娘,這大半夜的你怎麼一個人走夜路?”
那女子緩緩擡起頭,一張驚魂未定的臉上,卻掩飾不住惑人的美麗,這樣一張臉彷彿只有在頂級畫家的經典圖畫中才能看得到,小禪感覺頭腦中一陣眩暈,稍稍平息了一下後,他再次看着那女子,見她有些膽怯,烏黑的長髮有些散亂,更顯幾分的無助,小禪心中莫名有些憐愛。
“我,我是被人追殺迷路了。”那女子道,“大恩人,你要做好人就做到底,把我送回去吧?”
這黑的夜晚,這樣一個單身女子,誰不擔心,誰見了不該將人家送回去?但是,小禪有要緊事要做,耽誤不得,他思索了一下,只得抱着一絲僥倖的希望問道:“姑娘,你家在哪裡?”
“就在東南方向前方二十里。”
“好,我這把你送回去!”
太好了!小禪心中暗暗慶幸起來,正好順路,老天睜眼啊!這樣一來既可以送她回去,自己又不耽誤事情。
“哎呀!”那女子剛邁步就喊了起來,彎腰下去,用白皙的小手去捂腳,小禪看去,只見她的腳裸露着,還有血在流,那鞋不知道什麼時候早就沒有了。
“你的鞋呢?”小禪從來沒有遇見這樣的情況,大概有些犯暈,心中明明知道鞋肯定是在她跑的路上丟了,但還是問了出來。
“我也不知道。”那女子用手擦拭着腳上的血。小禪連忙在自己身上私下一條布,給她包裹了起來,等他站起身來的時候,才意識到一個更加棘手的問題:她走不了路了,怎麼辦?揹着她?自己是古佛寺的弟子,不近女色,這要是被同門看到可怎麼辦?
“你,你還能走嗎?”小禪有些結巴問道。
“哎呀!”那女子試着向前走了一步,疼得再次喊叫起來,險些摔倒,小禪見勢慌忙扶住,抓住了那女子柔若無骨的雪白玉臂,那女子就勢爬到了他的懷裡!
阿彌陀佛,罪過,罪過。小禪在心中趕緊懺悔,但是又不敢鬆手,一鬆手只怕那女子就真的整個人癱在自己懷中了。
最後,小禪還是背起了她,沒有辦法,幸好在夜晚,小禪想等到了那裡趕緊把她送回家,自己就算完成任務了。
背上的女子對小禪道:“恩公是哪裡人?大半夜急匆匆趕路,莫非有要緊事嗎?”
“嗯,我要去斬妖除魔!”
背上的女子突然顫抖了一下,小禪明顯感覺到了,但是他沒有多想,只認爲是自己說話把這女子給嚇着了:“你不用怕,我不殺好人,專殺殺害好人的惡人。”
“嗯。”小禪感覺那女子將頭埋在了自己的脊背上,輕輕的呼吸---弄得脖子處、耳根處癢癢的,髮絲似乎鑽到了自己的耳眼中去了,更是有些癢,一股從未有過的感覺襲遍全身,他渾身開始有些燥熱起來,心跳也莫名加快了,整個人擡腳落步都感覺有些不穩了。但是,小禪畢竟也是修行之人,暗暗用意念壓制了體內的洶涌,跟沒事似的繼續揹着那女子飛快地走着。步子明顯越來越快,小禪大概是想趕緊早點解脫吧!
“你說有人追殺你,是什麼人啊?”小禪心想有可能問出點東西,結果還真沒有讓他失望。
“當然是惡人了,你剛纔不是說殺害好人的都是惡人嗎?”那女子很是聰明。
“呃。”
“恩公,要是我是惡人,大惡人,你會殺我嗎?”微微的氣息在他耳邊帶着幾分的嫵媚喃喃耳語。
“你,你怎麼可能是惡人?”小禪笑道。說完這一句,小禪就感覺背上的女子又溫柔地貼在了自己身上,那女子的頭似乎在自己脖子處輕輕地來回蹭了蹭,最後應該是找到最合適的姿勢了,熟悉的、均勻的呼吸,帶着一絲溫潤,帶着一絲潮溼,侵犯着小禪的身體領地。
小禪居然開始有些喜歡這樣的感覺了。當他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他的內心不亞於投下了一巨型炸彈!自己這是怎麼了?聞聽師傅幾十年的教誨,竟然抵不上這女子短短几分鐘的依偎?小寒暗自靜心,腳下的碎步邁得似乎更快了,似乎比此刻的心跳還要快上百倍!
就在小寒心神意亂之時,身後大樹上一支毒箭奔小禪而來,小禪根本沒有發覺,大概是揹着一個人的緣故,或者是注意力沒有在防禦之上的緣故,更或是那發毒箭之人功力太高,小禪根本發現不得。那毒箭在黑色的掩護之下,如同一條黑線,悄無聲息地插向小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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