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多月前就來了,而且自從她來之後,兩個九幽玄女就口稱小姐,我也不敢多問,她們和小禪走的很近,就是兩個玄女要我給小禪抓人去練功的,我要是不聽,她們不但會殺了我,還會殺,殺了老宗主,你是知道的,老宗主現在幾乎沒有功夫了。”王右使訴苦道。
“爲什麼她們要逼着小禪走上邪路呢?”小寒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什麼道理來,又問了些這裡的事情,知道現在這裡其實已經被釋小禪完全控制了,他們根本已經沒有說話的權利了,雖然這樣,但是釋小禪對他們兩個倒也算可以,並沒有太過於無理,大概因爲陌路塵是他爹的緣故吧。
小寒看着當初的殘牆斷壁都已經規整好,不知爲什麼心裡卻高興不起來,嘆息一聲,跟着兩個人回到了他們的住處。
等到了解差不多了,知道這裡除了自己發現的釋小禪偷練邪門武功害人外,別的倒也沒有什麼害人的事情,心中有些不解,決定夜探釋小禪的住處,看看有沒有什麼收穫。
現在魔帝宮的夜晚其實就是四處的光亮消失了,便是休息的時間了。看着黑漆漆的一片,小寒輕手輕腳摸向了釋小禪的住處,因爲知道九幽玄女都是高人,所以他這次格外的謹慎。
來到釋小禪所住的石洞外邊,小寒凝神細聽,居然聽見陌路塵在說話,小寒大驚,仔細聽起來,只聽陌路塵道:“小禪和小寒都是這樣的命,你說我們倆這是造的什麼孽啊。”
一個熟悉的聲音道:“也許一切都是天意使然,也算我們爲天下人做了一件好事吧!”
“娘?怎麼會是娘?”小寒腦中熱血翻涌,真想一頭撞進去看個究竟,但是理智告訴他,現在不是時候,他還想再聽聽他們怎麼說。
“小寒回來見到小禪入魔,看樣子十分生氣和難過,可是,可是我們又能說什麼呢。”陌路塵的聲音有些蒼老。
“既然老天讓他們來拯救蒼生,那是他們的福分,我們應該爲他們高興纔是。”
“娘——”小寒突然闖了進去,“娘,你說什麼?你剛纔說什麼?”
陌路塵和爾嬋對於小寒的突然闖入,有些意外,但也沒有太過於吃驚,小寒看着憔悴的娘,想起這麼多年來的艱難苦尋,鼻子一酸,眼淚便掉了下來。
再看爾嬋,臉上也已經掛了淚珠,小寒從小離開她,這麼多年他是怎麼熬過來的,遇見危險、困難、飢餓的時候,自己這個娘在哪裡呢?
“娘——”小寒看見娘哭,猛跑幾步,一把將娘緊緊抱在懷裡,卻發覺娘消瘦了許多、許多。
陌路塵在一旁靜默無語。等到小寒控制住自己情緒,問起剛纔聽到的事情,陌路塵才道:“其實,就是你不問,我們早晚也會告訴你的。”
原來,鬼淵知道小寒已經回來,遂派高人跟隨魔帝前來滅太行大陸,捉拿陰陽卍佛,海樓仙島的九幽玄女特來幫助太行大陸,他們知道小禪就是陰陽卍佛的陰佛,所以讓其入魔,使其陰氣達到極盛,便可以會同陽佛啓動九龍陣,誅殺魔帝,保護太行大陸蒼生萬民。
聽完陌路塵簡短的回答,小寒道:“這個是好事,爲什麼你們剛纔說是我們的宿命呢?”
陌路塵道:“爲此,小禪必須入魔,這不是命嗎?”小寒覺得不止這些,又追問了一句,爾嬋道:“小寒,將來啓動九龍陣,你和小禪可能會因爲進入八卦圖被鎖裡面,輕則十年八年出來,重則再也沒有機會出來了。”
小寒聽完,愣了一下,道:“娘,如果我們的死可以換得整個大陸的生存,那我想小禪和我都願意去做的。”
爾嬋帶着淚,重重點了點頭。陌路塵嘆息一聲,也沒有說話。
“他們什麼時候來?”小寒整理了一下思緒問道。
“就在近日。”陌路塵道。
自己背上有九龍圖,只是還沒有收集夠九龍的魂魄,不知道能不能趕得上,看樣子是肯定趕不上了。
“九龍陣是怎麼開啓的?”小寒問道。
“這個我們也不知道,但是九幽玄女說到了那個時刻,她們會幫你的。”爾嬋愛憐地看了一眼小寒,充滿了心疼,“她們肯定有辦法的,我的病就是他們治好的。”
“是啊,她們來自海樓仙島,肯定比我們懂的多。”陌路塵也道。
“她們不就是之前你府上的丫鬟嗎?”小寒問道。
“原來我只知道她們能耐大,但是卻不知道竟是海樓仙島的人,那裡是修真渡劫成仙的地方。”陌路塵道。
小寒其實已經知道海樓仙島這個地方了,既然太行大陸就要有危難,自己應該儘快回寺內安排一下才好。
得知小寒的想法後,陌路塵道:“你去見了柔兒,就跟她說我很好,不用掛念。”小寒點點頭,心中竟有些同情起眼前這個人來。
事不宜遲,等到小寒離開這裡,利用縮地成寸術沿着來時的洞穴回到那個岔口的時候,他只猶豫了片刻,便按照原路返回了水月庵,這次他沒有從正門進去,而是飄身形跳了進去,看見一處房屋處還亮着光,便悄然靠了過去,只聽裡面一個女子道:“今天算你走運,等了那傢伙大半夜也沒有見他來,你就再活一天吧,明天晚上我送你再去。”
小寒聽出是彩雲的聲音,在外邊道:“屋內可是彩雲姑娘嗎?”那彩雲顯然被嚇了一跳,聽出是小寒的聲音,趕緊吹滅蠟燭出來道:“是你,大半夜你怎麼在這裡?”
小寒聽出話中有幾分的責備,按理他一個男子大半夜是絕對不該來這裡的,可是,不這樣他怎麼能得到真正的消息。
“我找你有事。”小寒開門見山。
“什麼事?”彩雲有些驚慌了。
等到小寒瞭解到彩雲抓這些人,也是得到爾漣應允後,震驚異常,彩雲道:“我們也是爲了天下人,只好犧牲一些人了。”
“這都是誰告訴你們這樣做的?”
“太行大陸發出了危機警報,我們只有這樣才能救更多的人。再說我們抓的這些都是剛剛死去的,我們挖出來灌輸點真氣,送給釋小禪練功,也不算太殘忍吧!”
小寒無言以對。
等到小寒回到古佛寺,才瞭解到正道一致認爲只有這樣才能救太行大陸於水火之中,還有許多正道人士都在尋找剛剛死去的修真之人,轉移到水月庵,以供釋小禪練功,小寒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但是看玄風神態凝重,也不好說什麼。
“師叔,我這有個九龍圖,據說可以誅殺魔帝。”說着,小寒將趴趴熊肉-袋中的九龍圖拿了出來。
“九龍圖?九龍陣?”玄風吃驚地看着那圖,但是神態在稍微放鬆一下之後又緊張了起來,“還不是時候啊,要是裡面的九條龍都亮了,那誅殺魔帝肯定萬無一失,此刻這個只怕沒有那麼大的力量。”
“據說九龍的龍魂就在大陸和其他地方,可是我不知該怎麼找。”小寒道。
“現在只怕是來不及了,才亮起四個,還有五個沒有着落。”玄風道,“不過,我們可以找散仙問問,他知道的比我們多得多。”
藏經閣密室之內,散仙看了看九龍圖,眼中露出欣喜之色:“如果找到剩餘的龍魂,那我們就勝利在望了。”
“你可有辦法?”玄風感覺有戲,精神爲之一振。
“還有五個,我可以想法測試一下,看看那五個大概在什麼方位,我們分頭去找應該容易些,只是收復必須用九龍圖,這個可能會耽誤一些時日,事不宜遲,我現在就做法。”散仙道。
只見散仙讓小寒和玄風坐在一旁,說:“你們看着圖中的龍圖,一會兒那五條龍的頭部指向哪裡,搖幾次頭,你們要一一記清楚了。”小寒和玄風點頭稱是。
散仙將九龍圖平放在身前,自己盤膝而坐,五心向上,閉眼開始做法。小寒和玄風就見那九龍圖中已經亮起的四條龍更加逼真,彷彿隨時都可以從中跳出來。片刻後,只見散仙的魂魄從其體內緩步而出,跳到了九龍圖中,那九龍圖瞬間變得寬廣起來,散仙的魂魄走在裡面,就像是平常的人走在高山、密林之中。
散仙的魂魄來到一條龍跟前,那龍的圖案突然由淡變強,跟那四個亮起來的差不多的時候,就見那龍圖突然化作一條真龍躍起,頭部向着西北方向,點了四下,頃刻後,又融進了那龍圖案中,顏色也漸漸淡了下去。小寒默默記着:西北方向,點頭四下。
玄風就見散仙的身體微微有些搖動,但他沒有說話,繼續看了下去,等到五條龍都如此這般一番之後,就見散仙的身體搖動的比剛纔厲害多了。玄風和小寒同時爲他捏了一把汗,卻不知道該如何做,只能眼睜睜看着。
散仙的魂魄沿着來時的路開始往回退,小寒和玄風看得真真切切,比進去的時候速度慢了許多,兩個人猜測肯定耗費精力太大,但都不敢說話,怕打擾到他。
正在這個時候,突然,九龍圖中掛起一陣狂風,散仙的魂魄被捲到了狂風內部,小寒和玄風都大驚失色。與此同時,九龍圖內電閃雷鳴,似有隱隱的龍吟之聲傳來,再看原本亮起的四條龍,竟然幻化出實質般的存在,在空中張牙舞爪,圍着那股狂風飛上飛下。
“師叔,你在外邊看着,我進去救師爺。”小寒見勢不好,立即說道。玄風一把拉住他:“你在外邊,我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