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漠之上,一羣青年正在上邊走着,好像在尋找什麼,但是彷彿什麼也沒有找到。
“師兄,魔帝宮應該就在這個位置,爲什麼看不見那綠洲了呢?”一個弟子問道。
“是啊,我記得也是這裡,難道是我們走錯方向了?迷路了?”釋懷說道。
“聽師傅說小禪師弟也被魔帝宮抓去了,小寒會不會在救他呢,所以耽誤了。”另一個弟子道。
“但願他們兩個都沒有事情。”武一派蕭越說道。
“眼下我們該怎麼辦?已經找了整整一天了,怎麼就沒有那望天眼綠洲了呢?”黃泉洞的狼孩說道。
“看來我們要派人回去讓雲飛子和方成子前來,他們是最近離開魔帝宮的,應該可以找到的。”釋懷說道。
幾個人返回了沙漠邊緣的小村,找了一家旅店住了下來,想打聽打聽,但是店裡的人表示從來沒有見到過什麼綠洲,這讓幾個人有些無語,可是也沒有什麼辦法。古佛寺兩名弟子連夜趕回古佛寺找雲飛子和方成子前來不提,單說幾個人半夜睡覺怎麼也睡不着,一個個心中想着什麼事情。
釋懷突然坐了起來:“我出去走走,你們先睡吧!”
“我也睡不着,我也出去走走。”蕭越說道。
兩個人推開門,走了出來,月色很好,一切十分的安靜。釋懷不由得看向遠處月光之下的沙漠,像是披上了一層淡淡的水銀。
在沙漠中,有一處竟是十分的明亮,如同一個大的玉盤。釋懷驚訝不已,蕭越也看到了:“那是什麼?走,過去看看。”
兩個年輕人好奇地小心翼翼朝那巨大玉盤走去。
夜晚的風,微涼,吹在臉上,有幾分的冷意。
兩人距離巨大玉盤有二十幾米的時候,停下了。對視一眼,手中的兵器都拿好了,一步步奔着那巨大玉盤走去,還沒有走幾步,突然自空中一道白光射入了那巨大的玉盤之上,玉盤頃刻間變得耀眼起來,光芒四射。
突然,他們清晰地看到那巨大玉盤之上,出現了此前見到過的望天眼綠洲,兩個人同時驚叫起來。
那上邊的綠洲越來越清晰,越來越逼真起來。可是無論兩個人如何想要觸摸,就是感覺一片虛無,如同雨霧一般,很快,那巨大玉盤便徹底消失了,眼前根本什麼也沒有,有的只是一地無邊無垠的沙漠,這些怪異的事情,甚至兩個人一度曾以爲自己在做夢。
當他們返回住處後,與幾個人說了剛纔的所見,幾個人都表示不可相信。大家決定天亮之後去看個究竟。
吃過早飯,釋懷和蕭越對於晚上所見更加確定起來,覺得自己根本不可能是在做夢,帶了大家一起按照記憶朝着那神秘玉盤出現的位置走去,但是,他們卻怎麼也無法確定那個位置了。
無邊無際的沙漠之上,除了黃沙還是黃沙,根本沒有他們所說的什麼玉盤。大家見釋懷錶情嚴肅,而且都知道他不是一個開玩笑的人,自然也信他說的話,但是事實卻讓他們無法理解。
將近中午的時候,派去的弟子帶着雲飛子和方成子趕到了,問了大家後,憑着記憶,雲飛子指點着地方。但是一會感覺在這裡,一會又感覺在那裡,他也搞不清最後一次出來到底在那裡了。
衆人看向方成子,方成子苦笑一下:“我也記不清了。”大家皆是失望之情。
“要不這樣,我們白天好好休息,今晚就等着看,如果發現了那玉盤,我們就一起過去,肯定那就是進魔帝宮的入口。”釋懷道。
“嗯,眼下也只有這樣了。”狼孩說道。
“各位,剛剛我們在寺內聽玄風師傅說,有人告訴他看見魔帝等人離開了太行大陸,要我們順便查實一下。”回寺內的弟子說道。
“嗯,一路之上,確實我們也聽到了這些消息。如果魔帝走了,那魔帝宮不是空了嗎?”蕭越說道。
“或者是他們走了,纔將魔帝宮的入口掩藏了起來。”有人說道。
幾個人說着,重新回到了住處,開始休息,爲即將到來的夜晚做着準備。
小寒和王右使自從在豔銷魂的住處回來後,就研究如何打開那個暗室,不覺間,時間已經過去了一天,這一天,兩個人正在吃東西。
“少主,那三足怪蟲確實厲害,不如我們放火將裡面燒一把,然後我們再想辦法弄開那暗室,反正已經毀壞的差不多了。”王右使道。
“如果裡面有吃的東西,一把火燒沒了,我們打開又有什麼意義呢?”小寒道。
“不如這樣吧。”小寒吃了一口飯,對王右使道,“三足怪蟲有沒有特別怕的東西,你那解藥它們怕嗎?”
“我也不知道,要不就試試,但是可別浪費了,萬一,萬一我們誰被叮咬了,還可以用來解救。”
“我拿出一粒就可以了。”小寒說罷從王右使遞來的瓶子中倒出了一粒黑色的藥丸,用手將其捏碎了,成了粉末狀,放到一個乾淨的碗中,又倒了一碗清水,那清水瞬間就成爲墨水一般的顏色了。
“我們用這水洗洗手,然後再去試試。”小寒道。
說罷,兩個人前後都將手放入碗內洗了一遍。就在二人的手剛剛浸入那碗中之時,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
原本肉色的手掌在碗內彷彿被墨黑色的藥水浸透了一般,變得漆黑暗淡。猛地一驚,二人匆忙將手自碗內拿了出來。有些着急的,就在二人試圖將手上殘留的藥水甩幹之際,只見原本漆黑的手掌瞬間再次變回了肉色,就像剛剛什麼都沒有發生一般,二人均是一愣,隨後將目光再次看向碗內依舊漆黑的藥水之上。
雖然有些不解,但二人此刻卻早已顧不得想那麼多,就在此刻,趴趴熊的一聲怪叫將二人的注意力再次牽拉了回來。
“趴趴熊,你在裡面好好待着,外邊很危險,等我們回來。”眼神之中盡是疼愛之情的小寒對跟着出來的趴趴熊輕輕說道。
王右使將趴趴熊抱起,放回洞內,將厚重的牆壁掩住了洞口。兩個人每次出洞都十分小心,他們可不想讓那些活死人看見這裡還有人,否則這裡可就麻煩了。
但是,兩個人都沒有看到,遠處一個半倒在角落的活死人,在看見他們出來的時候,眼神中突然冒出了嗜血的渴望。
小寒和王右使騰空而起,輕車熟路地再次來到了豔銷魂的暗室外邊。找到了那個只能伸進去手臂的洞。
小寒剛要伸手進去,王右使一見,大喊:“少主,我來,我來。”說着將小寒推到了一邊。
“少主,你救了我,我的命就是你的,怎麼能讓你冒險,讓我來。”王右使說着將那瓶解藥掏出給了小寒,“少主,你拿着這個。”
小寒道:“讓我來吧,我有真氣護體,又加了那藥水,應該沒有問題的,你身子還沒有恢復好,讓我來!”小寒將王右使拉到一邊,沒有等王右使說話,右手便已經伸了進去。
整個胳膊都伸的差不多了,小寒還是摸不到什麼東西,他使勁地左右劃拉着,王右使則在一旁手中拿着那解藥,小心地看着小寒。
“什麼也沒有。”小寒說道。手還在裡面尋找着。
“少主,你把手心朝上,儘量向上摸,魔帝宮的機關一般都是這樣的。”王右使有些期待地說道。
小寒儘量將手向上夠去,夠去。突然臉色大變,顯出驚懼之色,王右使一見,慌忙道:“少主,少主,你怎麼了?”
小寒表情突然放鬆下來:“沒事,我逗逗你。哈哈,哈哈哈。”
“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情開玩笑,跟宗主真是有幾分的相像。”王右使嘀咕着,似乎被嚇到了,感覺有幾分的委屈。
“你說什麼?”小寒問道。
“什麼也沒有,你沒事就好,沒事就好。”王右使道。
突然,小寒臉色再次大變,這一次不是驚懼,而是疑惑。王右使就見他的胳膊開始慢慢,慢慢朝外拉出,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也不敢去問,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小寒慢慢移出來的右臂。
等小寒將整個胳膊抽出來後,王右使就見他的手心保持着向上攤開的姿勢,手心處,友有一滴血,一滴鮮紅鮮紅的血。
“少主,你,你——”王右使驚慌起來,但是很快他話沒有說完,便不再驚慌了,他看出了那不是小寒的血,而是其它人的血。
那是一滴鮮紅鮮紅的血,如同一滴水珠在小寒的掌心,還在來回滾動着。
“這是誰的血?”小寒看向王右使,卻更像是在問自己。
王右使慢慢看着那滾動的血,有些不可思議起來:“這一看就是一個人的血,但是爲什麼這血凝固成一個圓球不散呢?”他在自言自語着。
“難道,難道這裡面有人?”小寒問道。
“是呀,這裡面怎麼會有人,豔銷魂走的時候,在這個暗室還藏了人?”王右使也大爲驚訝起來。
小寒再次將手伸進去,又摸了半天,什麼也沒有摸到,等了片刻,也沒有接到另一滴血,他有些失望地將手抽了回來。
“我來試試。”王右使道,“就是有人肯定也早已經死了,血都那樣了,肯定都流了一地了。”
小寒閃到了一邊,反正裡面好像沒有三足怪蟲了,沒有什麼危險了。
“哎呀——”
王右使一聲大叫,小寒臉色頓時大變,就聽王右使道:“有、有人,活人——”臉上滿是驚懼和痛苦之色。
有活人?小寒心中一動,此刻有個活人,他和王右使一樣,竟然不是想象中的高興,而是帶着幾分的恐懼心理,不知是爲什麼。
等到小寒看見王右使伸出來的手臂時,上邊竟然有五道指甲劃出深深的血痕,此刻,正有鮮紅的血液慢慢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