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帝宮,一個書生模樣的人站在一個密室之內,靜靜地站着。
白髮巫婆終於出現了:“什麼事情?”
那書生低頭施禮,然後道:“婆婆,我已經打聽清楚了,那些正道人士在比賽完畢後已經各自走了,而且那個小寒就是我們要找的陰陽卍佛中的陽佛。”
這一句話,連白髮巫婆都爲之一振:“你說什麼?”
“是真的,我曾偷聽到了散仙和玄風的談話,他們說不知道爲什麼小寒這次回來周身散發着一種強大的氣息,後來他們說到了陰陽卍佛之事,說只有傳說中的陰陽卍佛才能給人這樣一種無形中的震懾力,再後來五位宗主前去,不也正好驗證了這一點嗎?”那書生說道。
白髮巫婆沉思了片刻:“好,做的好,還有其它消息嗎?”
那書生雖然是在密室內,但此刻還是左右看了看,臉上顯出一絲警覺,而後湊近了白髮巫婆:“婆婆,我懷疑魔宗和正道勾結。”
“什麼?”白髮巫婆的震驚不亞於剛纔聽到陰陽卍佛之事。
“婆婆,根據我發現,小寒成爲藥人後,就是那個鬼丫頭去救的,正道根本沒有解藥,那小寒不但好了,功力還大增,你不覺得奇怪嗎?”那書生說道。
白髮巫婆自然早就感覺到了什麼,但是一旦被證實的時候,她還是驚訝至極的。那書生彙報完畢,離開了魔帝宮。
古佛寺這幾日沒有什麼事情,除了一些弟子下山嚷着尋找老方丈玄雲外,一切都還正常,小寒沒有閒着,他日夜躲在自己的房間內,修行賴皮師傅留給他的《無字經》的第二步《封印咒》。
夜晚一切都靜悄悄的,小寒在自己房間內盤膝而坐,緩緩運氣,體內真氣飛速流轉,真氣所過之處,一種暢快的感覺立即遍灑全身,整個身心像是被洗禮了一次又一次,那種感覺實在是太玄妙了。
《封印咒》他已經仔細看了幾遍,裡面的封印咒法共分爲五大類:水系咒法、木系咒法、金系咒法、火系咒法、土系咒法。按照書上說的,每一個咒法都分爲十層,此刻的他正在一次次衝擊經脈,想要突破水系那最後的修行壁壘,體內真氣凝聚,衝擊着陌生領域的經絡,試圖開闢新的疆土。
小寒周身的空氣似乎也變得如同水流一般,綿延不絕,體內真氣凝聚再凝聚,一次次衝撞着未知的血脈經絡。人體本身就是一個無限的資源,普通人開發的太少太少了,所以人的潛力是無窮的,但是許多人卻一生都發揮不出自身潛力的萬分之一,實在是浪費了上天的恩賜。
突然,如同黑夜中亮起了一盞燈,如同驚濤拍岸的潮水找到了堤壩的一個缺口,那些無處可去的真氣剎那間沿着那缺口涌入了一個嶄新的區域,小寒就感覺渾身一顫,一股巨大的自信席捲了全身,一種唯我獨尊的豪氣在其周身散發着,一種無可比擬的力量在黑暗中擴散了出去。
藏經閣內的散仙訝然,緩緩走出藏經閣,想要找尋那股巨大力量的源頭,卻什麼也沒有發現。那神秘的力量片刻後又消失不見了。散仙搖頭嘆息:“是自己老了出現幻覺了,還是急於求一個合適的弟子想瘋了腦袋?”他有些自嘲地又走了回去。
小寒將體內的真氣收斂完畢,又將其轉爲木系經絡和土系經絡,果然和書上說的一樣很容易就打開了那些陌生的經絡,每一次打通新的經絡,就好像又佔領了一片屬於自己的領地,而那些未知區域內的無限疆土,彷彿是一個巨大的潛力寶藏,在等着他去開採,據爲己有。
第一層,第二層,第三層……
連小寒自己都不敢相信,本來說是先試試的,卻沒有想到短短几分鐘就如入無人之境,已經到達了木系和土系的第八層,這木和土果然是相輔相成,同時修行的,這個發現多虧了書上一旁的註釋,而那註釋又是人寫上去的,筆畫還有些潦草。
片刻後,木系和土系同時到達了第九層巔峰,遇到了最後一道壁壘,書上說的明白,這木和土乃是相輔相成,配合交替最容易突破修行壁壘,到達最高境界。
在這裡,真氣整整轉換了十八次,可還是沒有什麼進展,小寒有些怒了,將體內真氣分爲三份,向着阻礙經絡前進的地方輪番攻擊,漸漸地感覺那層壁壘似乎是動了動,他的信心大增,又暗暗將那些真氣合到一處,重擊過去,“轟”似乎體內的天塌陷了一般,他的腦中一片空白,什麼也沒有了。
白茫茫的一片,什麼也看不見,過了一會,自那空白處,一棵樹在白茫茫的空白中漸漸清晰起來,那些枝葉以眼睛可以看得到的速度慢慢發芽、長葉、開花。而與此同時樹的根鬚更是千絲萬縷舒展在空曠的沃土之中。
藏經閣內的散仙再次訝然,又一次緩緩走出藏經閣,想要找尋那股巨大力量的源頭,卻還是什麼也沒有發現。那神秘的力量和剛纔一樣片刻後又消失不見了。他來到了外邊,看向天空,蒼茫的宇宙中,星辰散佈,熠熠生輝。
小寒收功,臉上興奮至極,自己居然用一夜,不,是半夜的時間就將《封印咒》中五大系法的水系、木系和土系修行到了第十層,明天一定要去試試效果如何。黑暗中,趴趴熊見小寒練功完畢,這才搖搖晃晃走了過來,一副沒人理睬委屈的樣子。
怎麼?我居然在黑暗中看到趴趴熊朝我走來了?這是真的嗎?小寒擡眼朝外看去,黑暗中的東西看得一清二楚,這下連小寒都大驚失色,那《封印咒》說練到極限巔峰可以開啓天眼,夜裡視物,觀人修爲。難道說的就是這個嗎?
這一夜的小寒沒有睡好,早晨早早就起身出去了。來到古佛寺唯一一個清秀的地方:松柏園,找了一個沒有人的地方,他暗暗運氣,將體內的真氣瞬間提升到了水系的第六層,手中的七傷劍朝着一塊巨大的青石砍去,那劍氣明顯和以往不同,似乎帶着一股綿延不斷的氣勢將那石纏繞了起來。小寒遠遠看着那青石,心中暗道:“《封印咒》說最厲害的攻擊是金系和火系,而後纔是水系,而那木系和土系主要以防守和及時恢復真氣、療傷爲主。現在看來這水系的攻擊力真的是不怎麼樣啊!”
“這水系攻擊又差,還沒有木系和土系的療傷功能,怪不得那麼好練習呢。”小寒剛想到這裡,耳中就聽一聲細微的“嘩啦嘩啦”聲,他吃驚地看去,那塊巨大的青石竟是碎成了一塊塊、一片片,如同被水流過後切割了一般,他連忙奔過去,蹲下身子看得呆住了。
自己用的可是第六層,也可以劍氣切割青石?小寒看着七傷劍,這才明白《封印咒》的厲害,才知道剛纔自己是多麼的淺薄和無知,同時激起了他想要馬上修行金系和火系的衝動,但是此刻是白天,這裡也不是修行的地方,這才練了一會劍,按捺着心中的興奮,期待天快點黑下來。
走到後院,小寒又一次看見了那個大鐵鎖鎖着的神秘的禁地,那鎖上紅鏽斑斑,裡面到底是什麼呢?爲什麼一直鎖着呢?小寒有些好奇,但只是念頭而已,他此刻可沒有膽子去看裡面到底是什麼。
趴趴熊跟在小寒身後,從肉--袋中掏出了一封信,前爪抓着,招搖着。此刻小寒哪裡知道,只聽身後遠遠有人喊道:“小寒,趴趴熊拿着什麼?”
小寒聞言回頭看去,正是玄風師叔和散仙,想再要藏起來卻已經晚了,他狠狠瞪了趴趴熊一眼:“就知道給我惹事,我們前幾天打架拼命的時候你跑哪裡去了?現在沒事了,你就開始給我找事了。”玄風和散仙已經來到了小寒面前,小寒知道再也瞞不過去,只得道:“師叔,本來我想找個合適的時候和你說說,但是,你看——”
玄風接過小寒手中的那封信,上面赫然幾個大字:了緣師兄親啓。散仙和玄風身子同時都是一震,玄風問道:“小寒,給你這封信的人呢?”
“他,他已經死了。”小寒有些悲傷地說。
“死了?”玄風幾乎驚叫起來。拿着信的手開始劇烈抖動起來。
“死了?你可親見?”散仙似乎還存有僥倖心理,其實他是有些不相信的,他知道這個信的主人,知道他的修爲,覺得不可能那麼容易死的,但是他卻不知道這信的主人在對決魔帝幾大宗主的時候,已經受了內傷,他更不知道那個白髮巫婆已經將幾十個暗器送入了他的體內。
三個人來到了藏經閣內室,散仙道:“小寒,你是怎麼認識他的?”小寒疑惑地看着他們,過了一會道:“他是了緣師爺的師弟,爲什麼他不敢回古佛寺?”
“他就是我的師叔了凡,自從他走後,只回來過一次,被你師傅罵走了。”玄風神色有些愧疚。
“被我師傅罵走?爲什麼?”小寒張大了嘴巴。
玄風將信看完,遞給了散仙,散仙看後,將信悄然收起,然後對小寒道:“算了,事情都過去了,等你該知道的時候,就會有人告訴你的。去吧,抓緊時間練功去!”
小寒想說什麼,但最終沒有說,一個人慢慢走出了藏經閣,正遇見釋小禪,兩個人一起走向了操練場。
而散仙,看着小寒遠去的背影,彷彿一下子回到了幾十年前,玄風也似乎回到了幾十年的那個夜晚。也是在這個藏經閣,只是那個時候,裡面坐着四個人,不是別人,正是:了得師伯,了緣師傅,了凡師叔,還有一個看守藏經閣的老者散仙。而他在那一夜,端着茶給師傅送,卻在門外無意中聽到了一段驚天的秘密。
【票票啊,收藏啊,打賞啊,嘿嘿,一個都不要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