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想過會發生這樣的事兒。
馬清寒雖然一直在外圍伺機進入,但是依她的身手我絕不會相信她會被抓住。
可是結局偏偏就是這麼有戲劇性,他竟然被天賜不知道用什麼方法捉住了。
“這個傻女人,真是傻到家了,竟然連自己都保護不好。”
我喃喃自語,實際上心中已經有了猜測,這八成就是那位易先生乾的。
恐怕也就只有他又這樣的本事。
馬清寒就算是打不過,逃也應該不是問題,就算是我親自去和他戰鬥也沒有十足的把握能讓她逃不了。
所以這位易先生的肯定不是簡單人物,在這一點上我幾乎可以斷定。
這樣想着,我頓時便沒了主意。
我是該救還是不該救?袖手旁觀總不是辦法。
這個易先生終歸還是要對上的,天賜不知道從哪兒搬來這麼一尊大佛。
“拼了!”
我堅定道。
即便已經和馬清寒徹底撕破了臉皮,但是她畢竟是個女人,再加上天賜早就已經對她打主意了,如果不救的話難免會遭到他的毒手。
沒辦法,誰讓我博愛呢?既然遇上了這種事兒,即便和馬清寒處於暫時敵對的兩方,我還是得去救她。
我已經基本上掌握了整個海濱別墅的情況,自從獲取了天賜的信任之後,我的忌憚只剩下了易先生一人。
如果沒有他的話,我誰都不用害怕。
天賜這幾天把自己關在屋子裡,也不知道在幹什麼。
我正好找準機會,去尋找馬清寒的蹤跡。
這別墅裡面暗藏玄機,在易先生抓住馬清寒的時候我就已經感覺到了。
這別墅的下面還有一條暗道,有一天我親眼看見天賜進入到了那裡。
我估計馬清寒就被關在那地方。
說來也奇怪,馬清寒被抓住之後,李莫尋就很少出現在這地方。
這是個風吹兩邊倒的牆頭草,我是見識過的。
曾經能夠臨陣倒戈,現在就能見死不救。
我沒有過多的理會他,消失
了正好。
晚上,我暗中潛入到那暗道之中。確實我的心中還是十分恐慌的,畢竟誰都不知道易先生是不是就在下面。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可就真的不妙了,易先生我是絕對打不過的。
黑夜裡,繁星點點,這裡依稀還能聽見海浪的聲音。
趁着夜色,我進入到了暗道之中,四下望了望,並沒什麼人發現。
天賜在我之前已經進去了,所以我迫不得已只能往自己身上打了一張隱身符。
當我的身體徹底的隱沒在黑暗當中的時候,我的眉頭一陣猛跳。
因爲這暗道,竟然是通向大海的。
我怎麼也沒想到天賜能做出這樣龐大的工程,就好像是個水族館一般。
而他到底做這樣的東西幹什麼?
四周的通道都好像是鋼化玻璃製造成,海底的各種魚類還在這通道之中游來游去。
天賜的身影就在不遠處,正在看着什麼。
我靠近一看,頓時喜不自勝。
馬清寒被繩子捆的嚴嚴實實,就扔在水裡。
我不由皺了皺眉頭,在她的身邊正有不少的魚類游來游去。
其中甚至還有一頭座頭鯨!
近乎十米左右的座頭鯨龐大的身子每每遊動就會帶起巨大的水花,而這些水花讓馬清寒的身子不斷在水中如同浮萍一樣被衝擊的左搖右晃。
這鯨魚好像並沒有想要她命的意思,但僅僅是如此的舉動也足以讓她這個小丫頭整個人七葷八素。
這可不是遊樂園裡的海盜船,每一下都有窒息的危險。
在水底,馬清寒沒有絲毫的呼吸設備,只能靠着自己的修爲強撐。
我明白她此刻的心情,估計已經生無可戀。
被這麼大的一頭座頭鯨虎視眈眈,真不知道她現在是種什麼感受。
天賜手裡搖着一杯猩紅的**,也不知道是血還是酒。
這個男人此刻盡顯妖異,讓我有些捉摸不透。
只見他慢慢走到了馬清寒面前,隔着玻璃,緩緩說道:“說,你的同夥還有誰,要不然……嘿嘿。”
他說着,伸出一根手指在酒
杯裡點了一下,頓時手上就沾滿了這種猩紅色的**。
我可以確認那絕對是血,而且是人血!
他不知道用什麼方法把這血竟然弄到了水裡,剛一入水,這滴血就迅速的稀釋開來。
接下來,那座頭鯨就像是瘋了一般,在裡面左衝右撞。
要不是馬清寒不斷閃避,恐怕會被直接撞得骨斷筋折。
我靜靜的等待。
天賜還在威逼馬清寒說出自己的同夥,可馬清寒卻打定了心思不說,甚至還直接衝往了座頭鯨的方向。
我看得出來,她這是故意找死。
不想讓自己身上的秘密泄露出去。
這個女人的堅毅讓我汗顏。
不過天賜可不是傻子,廢了那麼大的心思才把馬清寒抓住,如果就讓她這麼簡單的死了,實在是有些不值。
而且從馬清寒嘴裡撬不出秘密,大不了再等等便是。
如果我是他也一樣會做出這樣的選擇。
見到天賜將座頭鯨驅趕到一邊,我這才放心。
馬清寒算是暫時得到了安全。
天賜朝着她冷哼一聲,這才離去。
馬清寒估計現在已經氣若游絲了,我四處尋找能夠進入這水族箱的開口。
這個傻女人,竟然真的故意去找死。
我實在是有些哭笑不得。
“就是這兒。”
我這纔看見,面前的水中用玻璃將一片空間隔離了出來,看上去就好像是馬清寒被困在一片空間之中。
而其它地方的空間則是直接連通到了水中。
這樣就怪不得了,原來馬清寒一直就被困在這樣的地方,而座頭鯨也是因爲被趕到了另一片隔絕出的空間。
看來這是個突破點。
我四下觀察了一下,四周都沒人,我估摸着玻璃的硬度不會超過血誅劍,乾脆直接破開這玻璃,把馬清寒救出來再說。
血誅劍瞬間出體,狠狠的撞在玻璃之上,瞬間便砸出來一個拳頭大的窟窿,加上那不斷涌出來的水流,直接就衝出來一道水桶粗細的開口。
而馬清寒的身體也隨着這個開口被衝了出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