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蹲在了那隻狗的邊上。仔細的端詳起那隻狗來。那隻狗的模樣很一般,就像一般的鄉村土狗,
渾身的黃毛,只有臉上和爪子上有些許的黑色。在眼睛的上方有連個黑色的小點,看起來就好像有四隻眼睛。
這種四眼狗也很正常,傳說這樣的狗要厲害許多。可是再仔細的看看那兩個眼睛上面的小黑點,之中毛還有兩個更小的黃點。仔細看看,真的好像又長了兩隻眼睛。
我摸了摸那隻狗,那隻狗看了看我,似乎很享受。尾巴搖動的更急厲害了。
我笑了笑,對那隻狗說道:“你願不願意跟我去?”那隻狗似乎聽懂了我的話,站了起來。兩隻耳朵搖動着,似乎在答應我的要求。
我覺得很有意思。對李祥根說道:“老根哥,這狗能不能借給我?”
跟在我後面的李祥根有點意外。接着笑了笑了:“你要是喜歡,你就拿去吧,它也不是我一直養着的狗,不知道是哪裡跑來的。你要是不來的話,我都不栓着它。你要是不怕它,就帶着它吧。”
我高興地解開了拴狗的繩子。那隻狗晃了晃頭,抖了抖身上的毛。跟着上了車。
告別了李祥根,我又開上了山間的公路。路況稍微好了一點。可是也沒有好到哪裡去。
好在這幾天對這樣的路已經習慣了。也慢慢地的得心應手起來。開着沒有那麼的緊張了。
那隻黃狗只從上了車之後,先是聞了聞後座上的雨傘。我拍了拍它的頭:“別聞了,那是朋友,你別欺負它。”
黃狗收回了鼻子,坐到了的副駕駛上。臉對着打開的窗戶,看着外面的風景。似乎在沉思着什麼。眼中滿是悲天憫人的神采。就像個智者。
我覺得挺有意思,不知道爲什麼想帶上它。現在看來,這個決定是對的。即使它幫不上什麼忙。也是個不錯的伴省的我一個人孤獨。
我一邊開着車,一邊對黃狗說道:“給你起個名字吧。不然沒有辦法稱呼你。叫你大黃?”黃狗看了看我,眼中閃出不屑,似乎對這個名很不感冒。
我也有點不好意思,這個名字實在是太土了。絕對有損它的威名。我抓了抓頭想了很久,才說道:“我是私家偵探,我的女朋友是警察。你就叫‘捕頭’吧?這個名字夠威風嗎?”
黃狗似乎很滿意,晃動着尾巴。我也鬆了口氣,讓它滿意還挺不容易。
就這樣我一邊和“捕頭”聊着天,一邊開着車。感覺輕鬆了不少。到達山頂的時候,已是中午,太陽火熱。我把車停到了一片樹蔭下。簡單地吃了點東西,也給“捕頭”吃了些東西。才又上了路。
下午的時候,前面出現了一個村子。不知道爲什麼,竟有些害怕。心中默唸“千萬別是南下窪,千萬別是南下窪。”我已經去了三個南下窪了。至少現在不想再到南下窪了。
我的車開到了村頭,一個大樹下,一個老漢叼着菸袋在吸菸。看見我的車,他的樣子似乎也有點意外。我把車開到了近前。問道:“大爺,這是什麼地方。”
老漢看了看我,說道:“南下窪。。。。。。”的頭嗡的一聲。怎麼又是南下窪,我走不出了是吧。我又開了一天,怎麼還是在這裡。那一刻我真是萬念俱焚,死的心都有。可是心中還是不甘心,剛想再問清楚。那老漢說道:“南下窪過來的?”我一愣,木然的點了點頭。那老漢哼了一聲:“從南下窪過來的,還不知道這裡就是北頭溝。除了北頭溝還有啥地方啊!”
我看着一臉不屑的老漢,不知道說什麼纔好。也怪自己沒有把話挺全,虛驚了一場。我只好笑了笑說道:“我就是問問,確定一下。嘿嘿,大爺您貴姓?”老漢看了看我:“我姓陳,你是誰?”
我趕緊說道:“我叫盧龍。陳大爺,我想問問您,二十年前。。。。。。”老漢擺了擺手:“不用說了。你看我歲數大,不過二十年前我不在這裡。這裡是我的老家不假。不過我也是五年前纔回來的。你問我二十年前的事情,我哪裡知道。”
我被這老爺子弄得不知道說什麼纔好。只好說道:“陳大爺,那你說我這二十年前的事問誰比較好。”
陳老漢看了看我,又把菸袋塞到了嘴巴里,吧嗒吧嗒的抽了起來。抽了兩口,才說道:“你個年輕人,一上來就問二十年前的事情,你是做啥的?”
我說道:“陳大爺,我是一個私家偵探。。。。。。”我剛說打這裡,陳老漢的眼中閃出了一絲驚懼。拿着菸袋的手也抖了一下。
這一切我都看在眼裡。直覺告訴我這個陳老漢有問題。不過他的問題似乎並不關我的事。我想要是大孟來了可能會感興趣。因爲他是聽到了偵探兩個字之後纔有了這些表現的。
陳老漢定了定神,看着我問道:“你是啥偵探?”我大聲的說道:“我是私家偵探。”陳老漢的想了想,笑了,有種鬆了口氣的感覺。
我也在心裡面更加確定這個老漢有問題。陳老漢說道:“那你來這裡做什麼?”
我說道:“找人。二十年前,有一個被拐賣的小女孩被人帶到了這裡。後來就不見了。我想看看,有沒有什麼線索。”
陳老漢嘆了口氣:“這事我是不知道,不過我知道大概也就在二十年前。這裡鬧瘟疫,死了不少的人。這村子活下來的不多。那時候我還在山外,回來才知道,爹孃哥們兄弟都死了。你說的二十年前的事情。這村裡面知道的沒有多少。我幫你想想啊!”l
陳老漢想了想,說道:“那邊,村東頭的陳大水,他能知道,他今天四十多歲。一直在這村子裡面。”
我點了點頭,開着車向村子裡面走去,回頭看了看陳老漢,陳老漢莫名的奸笑着。
我的心中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勁。提醒自己多加小心。
我一路打聽着,到了陳大水的家。果然這村裡年輕人居多。陳大水這樣四十幾歲的都很少。
陳大水聽了我的來意,說道:“你說的是那個雜技團的事情吧。我記得,記得。那時候我正二十來歲,沒見過什麼市面,看見那雜技團,就覺得好看的不得了。”
我問道:“那你有沒有注意到那個小女孩呢?”
陳大水點了點頭:“哎呀!那個小女孩挺可憐的。老是捱打,一哭起來這村上都能聽見。後來跑了。”
我趕緊追問:“跑了?跑到哪裡去了?”
陳大水搖了搖頭:“沒跑到哪裡去,過了兩天那孩子找回來了。”
“找回來了?”我問道。陳大水點了點頭。
我又問道:“那你確定是原來的那個孩子嗎?”陳大水被我問得一愣,想了想說道:“你這樣一問,我還真覺得有點含糊。後來的孩子我們只是遠遠的看了一眼,誰也沒仔細看過,至於你說是不是原來的孩子。我們也說不好。”
事情到了這裡,真的有點清楚了。那個小女孩從這裡逃走了。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而孫希明在找那個小女孩的時候,無意中走到了“陰陽村”在附近又抓到了另外的一個女孩。應該就是我車上的那個小鬼。
可是那個小女孩會跑到哪裡去呢?會不會也跑到了“陰陽村”?
我突然想到了南宮慧。根據南宮慧的描述,她所在的,就是“陰陽村”而她也是個無父無母的孩子,會不會他就是當年的那個小女孩呢?
我算了算,年齡上對的上。難道南宮慧就是齊中偉的女兒,齊曉敏?
想到這裡,我深吸了一口氣。沒想到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自己千辛萬苦要尋找的人,居然每天我就在我的眼前晃悠。
我趕緊讓自己鎮定下來。因爲這事情還不能坐實。必須要查清楚。只是可惜南宮慧說過,她在去村裡之前的記憶都沒有了。好在他還記得況九天。,要不這是可真是無從對證了。
我自己的胡思亂想這,把對面的陳大水弄懵了。陳大水詫異地看着我。我回過神來,對陳大水說道:“陳大哥,我今晚上能不能住在你這裡?”
陳大水點了點頭:“行啊!反正我家也沒什麼人。呦,你還帶着狗呢?”我打開車門,讓“捕頭”下來。
“捕頭”跳下車,蹲在我的身邊。陳大水嘆了口氣:“從打那次瘟疫之後,我們這裡的狗都養不活。你這狗很聽話,小心點,別的了什麼病?”
我點了點頭,問道:“陳大哥,那次瘟疫是怎麼回事?”
陳大水哼了一聲:“怎麼回事,還不是‘陰陽村’那些人。不知道爲什麼死了那麼多人。據說是都死了。可是屍體處理的不好,他們死光了,把病還傳過來了。弄得我們北頭溝也跟着倒黴。”
我追問道:“那‘陰陽村’的人是怎麼死的?”陳大水看了我一眼,皺了皺眉頭。卻並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