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下雖然是冰,可是非常的平整。兩邊的冰壁也是很平整。好像是有人修葺過的樣子。我們小心地在上面走着,奇怪的是這裡的冰是相當的平,卻一點都不滑。走在上面很踏實的感覺,更像是踩着防滑的地磚。
通道很是寬大,足夠我們三個並行。“捕頭”的感知能力最強,我不時的看着“捕頭”看看他有沒有什麼反應。“捕頭”一路走得很平靜,我也慢慢地放下心來。
智寬走了一陣說道:“你說這光是從哪裡來的?這麼晃眼呢?”我感受了一下,說道:“我也一直納悶,怎麼會有光。可是你看看着冰層中的折射,反射的,想找到光源怕是不容易。”智寬揉了揉眼睛說道:“哎!不過老是看着這樣的光,有點迷糊呢?”我也有同感。
走了一陣,我感到頭昏眼花的,即使閉上眼睛,眼前也是一片白茫茫的。這時候,“捕頭”停下了腳步。我看了看“捕頭”。“捕頭”晃了晃腦袋,甩掉了眼中流出來的眼淚。看來這傢伙也不好受。我說道:“捕頭,你怎麼不走了?”
“捕頭”依舊閉着眼睛,晃頭。智寬說道:“當然不走了。你看看,前面有三條路。”我這才鼓起勇氣擡起頭。在眼前迷亂的光芒中,果然看到了有三個洞口。三個洞口一模一樣,不知道應該走哪一個纔好。我一邊看着,一邊想着。想着該走那條路。可是眼前突然出現了三個畫面。就在三個通道口之上。
第一個通道路口上面出現了第五美君的樣子,裡面的第五美君含情默默地看着我。一臉的幽怨。我的心好像被撞了一下,一下子變得軟軟的。可是我的理智告訴我,這不對,這有圈套,不能相信。我看向第二個通道口,裡面竟然是齊太太,一臉的惡毒,對着我不住口的說着什麼,雖然聽不見,我也知道那是在咒罵,在不住口的咒罵着我。我的心中一陣厭煩。而第三個通道口上,出現的也是一個女人,可是那個人的臉我怎麼也看不清楚,看那的身姿有點像南宮曉敏,她怎麼也會在這裡?
我眼神不停的在三個通道口轉換着。心中的思想越來越複雜。我堅信第五美君所在的通道是個陷阱。雖然很想到哪裡去,可是不知道爲什麼我就是覺得那裡是個陷阱。而齊太太所在的通道我是更加厭惡,就算那裡不是陷阱而是仙境,我也不會去的。而第三個通道口的那個人最爲吸引我,她有點像南宮曉敏,可是又不能確定到底是不是,我很想過去看個清楚,不知不覺中,我竟然真的向第三個通道口走去。
我走到了那個通道口,突然眼前一片漆黑,我感覺自己被一股強大的吸力吸了進去。我好想飛在空中,而那個面目模糊的人,就不遠不近的在我的前面。我伸手想抓住他,可是我感到自己的周身都是輕飄飄的,用不上力氣。
我前面的那個人忽然好像停住了。我和他的距離馬上拉近了。我可以看得清楚那張臉,那張臉竟然很清楚的可以看見是第五美君。我的心中一顫,我明明沒有選第一個通道,那裡雖然是第五美君,可是我認爲那裡是個陷阱。可是爲什麼這個人的臉變成了第五美君了呢?難道這裡是個陷阱。
這時候,我突然覺得自己的身上有了力氣,我可以動了。雖然還是隨着那股吸力飄飛,可是我的手腳都是靈活的。我看着眼前的第五美君,我在心底中認定這個一定是陷阱。我很想出手,可是真的面對着第五美君的樣子,我又很有些躊躇,我知道自己很難出手。
我的內心奮力掙扎着,可是我還是不能出手。想了很久,我才決定試一試,伸出手,向前面的那個人抓去。這一抓很有點學問,於進攻和防禦於一身。那人並不躲開,只是笑着看着我。沒有一點的反應。
我那一抓,整抓在那人的肩膀上。我想把那人扯過來,可是手上一空,那人不見了。與此同時,那股吸着我然我飛在半空中的力量消失不見了。我落到了地上。
四周黑漆漆的,好像又回到了那漆黑的塔中,伸手不見五指的旋梯中。從剛纔那光芒絢爛的地方,又回到了漆黑的地方,我的眼睛很是不習慣。眼前好事白茫茫的,什麼都看不見。
我伸手摸了摸周圍,我相信我還在冰層下面,因爲出手都是異常冰冷的冰面。我在黑暗中做了好一會兒,我的眼睛才習慣了一些,可以隱隱的看到一些東西。
身邊還是那冰冷的冰壁,冰壁當中還是有點點的光,不過那光已經微弱到可以忽略不計的地步了。
我站來,向前走了一步。暗黑中,感到一陣破風之聲,一直手向我打過來。我憑着“天眼通”的感知力,一下子抓住了那隻手的手腕,手腕上傳來巨大的力量,我也趕緊運功頂住。我死死地抓住那手腕,向懷中一帶,一個人臉出現在我的面前。那張臉很長,有着一雙長眼。我一見到這長臉,伸出去的手,猛的收住了。
這張臉我實在是太熟悉了,那是智寬的臉。此時的智寬兩眼微閉,卻充滿了殺氣。我從來沒見過智寬這幅樣子。我低聲叫道:“智寬,是我。”可是眼前的智寬,根本就不理我,另一隻手向我揮來。抓向我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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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趕緊伸出另一隻手一擋,擋住了智寬的手。我轉用我的“天眼通”對智寬說道:“是你嗎?”我腦中的智寬愣了一下:“你跑到哪裡去了?”我很着急,說道:“我眼前的是你嗎?”智寬還是一副莫名其妙的樣子:“什麼啊,我在第二個通道口。情況也不是很明朗。你在哪裡?”
我相信,我們遇到了差不多的事情,不過是,智寬走進了第二和通道口。不過至少現在有一點可以肯定,我對面的絕對不是智寬。想到這裡,我哪裡還肯留情,飛一起腳,一招“魁星踢鬥”向我面前的那智寬踢去。
這招“魁星踢鬥”對付鬼是最有用的。我不知道我眼前的是什麼東西,不過他既然可以變換成我相熟的人的樣子,恐怕就應該是鬼魂。所以我用了這一招,以我們這樣的距離,正可以把這一招發揮到極致。
我耳邊砰地一聲,腳上也感到了重重的阻滯,這一腳一定踢中了。與此同時我腦中的智寬也是一聲慘叫,沒了聲息。
我嚇了一跳,難道我面前的智寬是真的智寬,他並不知道就在我的面前,我這一腳踢在了智寬的身上?
我再看看我原本抓住手腕的手上,什麼都沒有了。那智寬也不知道去了哪裡?我的眼前什麼都沒有。我很是納悶,到底是怎麼回事呢?我一陣迷茫。
突然間,想到了這裡的名字,正是所謂的“迷茫界域”難到就是要我有這種感覺?我想了想,默默的唸誦起《心經》
我一邊摸索着前行,一邊吟誦着《心經》感到心中沒有那麼迷芒了。突然,那種又出現了智寬的形象。智寬說道:“好玄,剛纔看到了‘捕頭’變身的‘紫麒麟’還沒說話,就向我咬來。”我問道:“後來怎麼樣?”智寬說道:“我給了那傢伙一禪杖,那傢伙就消失不見了。”
我一驚:“不是吧,要是真的‘捕頭’怎麼辦?”智寬笑了笑:“絕對不是,他和我們一樣,走進了了另外的一個通道。我們根本就不在一個層面上。那些都是我們心中的魔障。記住,遇人殺人,遇魔殺魔,遇佛殺佛。記住什麼也不管。我這邊又有東西了。一會兒再和你說。”說着,消失不見了。
我想着智寬的話,心中也有幾分肯定。是啊,如果不是我們自己心中的魔障,爲什麼我們看到的都是自己最在乎或者最討厭的人。我定了定神,重新振作精神,向前走了幾步。
那個朦朧的身影又出現在我的面前。依舊看不清楚面孔。我揮動着“耀尖金筆”向那個身影刺去。那個身影猛地回頭,我又看到了第五美君的臉,我的手微微一抖,稍作延緩。我咬了咬牙,忍着不去看第五美君的臉,狠狠的刺了過去。那背影忽悠一下,不見了。
我感到周圍又是空蕩蕩的,我感到自己的腳下踩着的是木質的地板,四周也沒有了那分明的寒冷。我一愣,怎麼回事,我好想回到了塔中的空間。我正自納悶,智寬突然出現在我面前。二話不說,揮動着禪杖向我砸來。
我聽着禪杖帶來的罡風,趕緊躲開。那禪杖砸在了地上,地面上被砸出了一個坑。智寬得理不讓人,一扯禪杖,兩手擺出了一個手印。我一見,知道這個不是鬧着玩的。我施展“妙歩決”跑到了一邊,用“天眼通”向智寬叫道:“智寬是你嗎?”
智寬說道:“怎麼?是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