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頭”一晃腦袋躲開了,可是眼中分明含着淚水。我又把手腕向前湊了湊,說道:“別客氣,反正已經割開了,你不喝也浪費了。再說你早點好,也能幫我不是嗎?”
“捕頭”極不情願的伸出了舌頭,舔乾淨了我手腕上的鮮血,又在傷口上舔了幾下。傷口竟然不再流血了。我回頭看了看精細鬼:“夠了嗎?”
精細鬼點了點頭:“夠了。你讓他那裡面泡上一個時辰,就應該沒什麼大礙了。”
這時候,電話響了。我趕緊抓起電話,裡面傳來大孟的聲音:“找到了,找到了,已經送去醫院了。”
我一聽也很激動,問道:“在哪裡找到的?情況怎麼樣?”
大孟說到:“在城南,城南靠近河邊的一個廢棄的管道里。那個管道由於淤塞,而且年久失修,所以廢棄了,又開了一個新的管道。趙阿姨一直昏迷,送到醫院了,具體的情況我也不知道,我這就趕到那邊去。已經通知她的家人了,希望他醒過來可以知道點情況。”
我放下電話,鬆了口氣。好在趙阿姨沒什麼事。不過那些人也夠可怕。不知道是不是察猜讓趙阿姨給我下的降頭。只要趙阿姨醒過來,就應該知道一切了。
可是我還是沒有找到解除降頭的辦法。我把精細鬼叫了過來。問道:“你是不是忘了,那個蓋子上面的味道到底是什麼?”
精細鬼說道:“哪有忘記,我一直記着呢。一個是童子尿,一個是硃砂,還有一個我還是沒有想起來。我一定問過那個味道,可是那個東西並不多見。所以我需要想一想。”
我催促道:“你能不能快點想,我這裡很着急。”精細鬼愁眉苦臉的說道:“你催我也沒用,越追我越想不起來。”
我也拿他沒辦法,只好不再說話。
這時候,院子裡面傳來一陣聲音。我想院子裡面看去,那隻黑貓不知道什麼時候又跑來了。從院子裡面,跳到了窗臺上。隔着玻璃,看着我。兩隻眼睛瞪得圓圓的。
我感到一陣不舒服,站起身,把那隻黑貓趕走。黑貓從容的看着我,跳進了院子,不見了。
說實話,我很不喜歡這隻貓,看到它就會讓我不舒服,也許和我那次做的夢有關係。突然,我後面的精細鬼叫了起來:“我想起來了。”
我嚇了一跳,轉過身去,問道:“你想起什麼了?一驚一乍的。”精細鬼笑道:“自然是想起第三種東西是什麼了?”我笑道:“快說!”
精細鬼說到:“那就是老貓的骨灰。”我一愣:“這些都是什麼啊?奇奇怪怪的。”精細鬼哼了一聲:“老貓的骨灰也是頗有法力的。我以前見過修煉的人,用那個東西。一定是的,不會錯的。真的不會錯的。”
我嘆了口氣:“你說不會錯,就不會錯的。我去想想辦法吧。”
這個降頭蟲古怪,支付他的東西也古怪。硃砂和童子尿是現成的,這個老貓的古灰可是有點難度。不過倒是也不是太難找。只要找到一隻老死的貓,就可以了。想了想那隻黑貓,我有點不舒服,不知道那隻黑貓算不算老貓呢?
天又黑了,我早早的上了牀。這一夜異常的安靜。那些孤魂野鬼再也沒有來煩我,也許在我開天眼的過程中,他們都被我弄的魂飛魄散了,那些傢伙知道害怕,也就不敢來找我了,雖然“陰界追殺令”的條件是很有誘惑力的,可是誰也不想自己魂飛魄散。
我也睡得很好,連夢都沒有做一個。一直睡到了大天亮。我才坐了起來,感覺精神很好。看了看外面陽光明媚,我穿上衣服,簡單的洗漱了一下,就走了出去。感剛剛走到門口,“捕頭”竟然也跟了上來。我看了看“捕頭”:“怎麼樣?你也想出去溜達,溜達?”“捕頭”點了點頭。我笑了笑:“你好了嗎?”“捕頭”不再看我,咬了咬我的褲腿,把我向外面拉。
我和“捕頭”出了家門,外面的陽光果然很好,曬在身上暖洋洋的,溫度不冷不熱,很是舒服。我們走了很遠,走到了一條商業街上。我買了一個漢堡,給捕頭買了一個麪包,坐在街邊的長椅上,一邊曬着太陽,一邊吃了東西。感覺很是愜意。
電話響了起來,我拿起看了看,是荀明給我打過來的電話:“你好,荀律師。”
荀明說道:“還這麼客氣。我們應該很熟了吧?”
我笑了笑:“是很熟了,可是也要講禮貌啊!所謂禮多人不怪啊!”
荀明說道:“還是不要那麼客氣,對了,我是想告訴你,齊太太回來了。”
我皺了皺眉頭:“哦?什麼時候回來的?”荀明說道:“應該是今天早上回來的。看樣子她應該是借到了錢,並且還是向我們宣戰了。已經開始動作了。”
我不明白齊太太所謂的動作是什麼意思。不過我知道一定在和南宮曉敏他們在搶生意。我有點擔心。
聽見我不說話,荀明說道:“怎麼了?你有點擔心?”我說道:“是啊!這個齊太太實在是太狠了,無所不用其極,你和小敏都是好人,怎麼能鬥得過她。”
荀明笑了笑:“商場如戰場,我是不會讓步的。我們也有了全盤的計劃。我有信心可以打敗她,讓她血本無歸。”
其實這樣我更加擔心,如果真的是那樣的話,我相信那個齊太太一定會狗急跳牆的。一定會出更加陰損的辦法。
我說道:“荀大哥,那樣你們就要更加小心了。倒時候那個女人狗急跳牆更可怕。他家裡有個降頭師,連我都被他下了降頭,差點就出了事。不過和後來我想辦法打敗了那個降頭師,不知道齊太太是不是知道這件事呢?而且我知道除了我打敗的降頭師,還有更加厲害的人。如果齊太太找了這個人對付你們,你們恐怕更加危險。你們要對付齊太太,一定要自己小心,千萬不可以掉以輕心。”
荀明笑了笑:“你放心吧。我們一定會小心的,對了,小姐的別墅也在我們的那個院子裡。有時間你可以去看看她啊!”
我一直都不知道南宮曉敏的別墅和我在一個院子裡。荀明沒有和我說過。荀明繼續說道:“不過我沒有告訴小姐你也在那裡買別墅了。我想還是你有時間自己告訴他吧。”
放下電話,我想着齊太太的事情。這個女人真是麻煩,搞出來這麼多的事情。可是她是怎麼借到那麼多的錢呢?她到底去了哪裡?
我正想着,一擡頭,卻見大孟從街尾走了過來。兩手抄在口袋裡,悠閒的邁着腳步,顯然已經看到了我,不過卻故意不看我,一隻走到了我身邊,坐到了我椅子後面的椅子上。
我們背對着背,我低聲說道:“你怎麼跑到這裡來了?”
大孟也低聲說道:“也沒什麼,看天氣好出來轉轉,想想我們以前到這裡,想着可以碰到你,就過來了。沒想到真的碰到你了。”
我笑了笑,咬了一口漢堡,說道:“呵呵,這就是緣分,不過說實話,這麼長時間沒見你,還真有點想你。怎麼樣?有什麼發現?”
大孟說道:“我已經查到了那個察猜的入境記錄,本來想給你打電話的。這就碰到你了。”
我問道:“有沒有什麼問題?”大孟說道:“你想的不錯,確實有人和他一起,那是一個四十七歲的女人,名字叫做達娜。他們之間好像有親屬關係。那個達娜好像是察猜的姐姐。不過泰國人的事情,我還是有點弄不清楚。應該就是這樣了。”
我問道:“那你知不知道這個達娜進了中國之後去了哪裡?”大孟說道:“我查過,這兩個人到了中國,再沒有使用過證件,也就是說,他們沒有住過酒店一類的東西。無所查證。”
我皺了皺眉頭,把最後的一口漢堡塞到了口中:“那麼就是說,他們是被別人邀請到中國的。所以他們到了中國,自然會有人安排。可是察猜又是怎麼和齊太太接上頭的呢?”
大孟嘆了口氣:“最後一口漢堡你都吃掉了,也不說給我留點。”我擦了擦手:“想吃,你不會自己買去。”大孟搖了搖頭:“他們怎麼接上頭的,我還不知道。我也在查,不過好像也不容易。不過有一點,我覺得幹掉‘金頭’的和對你下降頭的。不是一個人。”
我輕聲的笑了笑:“這次你倒是警醒,我想確實不是一個人,所以才讓你查入境個記錄。我想那個叫做達娜的女人,更加厲害。”
大孟搖了搖頭:“一個察猜就夠了,還有一個達娜,不好對付啊!”我哼了一聲:“察猜已經被我收了,不會再出現了。我們還是小心達娜吧。你儘快查到這個女人。”
大孟苦笑一聲:“這公安局都快是你的了。查,一定要查。”我也笑了笑:“你還頗有怨言,我都沒說什麼。對了,你再幫我一個忙,找找老貓的骨灰。”
大孟沒聽清楚:“你要什麼?”我又重新說了一遍。大孟問道:“你怎麼要這麼奇怪的東西。”我說道:“沒辦法,沒有這個就沒有辦法解除降頭。確實不太好找,你看着辦吧。”
大孟又嘆了一口氣,站起來走了。臨走時候的說道:“回頭給你電話,別忘你三點的約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