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萬刃咒
喬偉到底傷到哪了我根本看不出來,我甚至看不到他頭上出血的傷口在哪。不只是他頭上,他的胳膊也開始向外緩緩地滲出血來,褲子也已經被透出來的血染成了暗紅色。似乎他全身都在不明原因地向外冒血。
送他去醫院?或者給齊先生打個電話問問到底是誰來接應?
正當我準備在這兩個選項中間選出一個的時候,一輛交警巡邏車突然響着警笛追了上來,坐在副駕駛位的交警還揮手示意我靠邊停車。
交警出現得可真是時候!
我所有證照俱全,車子本身也沒有任何問題,我也完全沒有違章,只是在我的副駕駛位上坐着一個滿身無故出血並且陷入昏迷的老外,最關鍵的問題是他如何受的傷我完全說不清楚。
在這樣的情況下被警察遇到該怎麼說?
我一邊把車停到路邊一邊在腦子快速思考着應對的方法。我的車停下後,巡邏車裡也下來一名交警。他小跑着來到我車門口,但他並沒有向我敬禮,而是俯身到車窗口向副駕駛上的喬偉看了一眼。
我剛要把我想好的謊話說出來,但那交警卻意外地先開口道:“你應該就是雷聲了吧?”
“你……你是接應的人?”我詫異地問。
那交警衝我一點頭,然後告訴我開車跟着他。說完他就回到了巡邏車上,並在前邊給我引路。方正縣我只來過一次,所以我完全看不出那交警打算帶我到哪裡去,但有一點我可以肯定,我們去的地方絕對不是醫院,因爲巡邏車明顯是往縣外開的。
十分鐘後,我們到了縣城邊上的一片平房區,並在一間極不起眼的平房門前停了下來。之前過來跟我說話的那名交警下了車,巡邏車就立刻開走了。那交警掏出鑰匙開了平房的門,然後又跑過來幫忙把喬偉扶下了車。
喬偉從車裡出來後多少恢復了些神智,起碼在有人扶住他的情況下還可以走路。
我和那交警扶着喬偉進到屋子最裡邊,然後將喬偉放躺在炕上。接着那交警就開始脫喬偉身上的衣褲,並要我去拎一桶清水過來,再拿兩條毛巾和一個盆。
我趕緊轉身出門去按交警吩咐的辦,等我把水桶、毛巾、盆子都拿進屋的時候,喬偉身上的衣服已經全被脫掉了——他全身都是血,整個人幾乎都變成了暗紅色的血人!
那交警把帽子隨手扔到一邊,挽起袖子拿毛巾在水桶裡涮了下便去擦喬偉身上的血,等毛巾全都被血浸透染紅了他便將血毛巾扔給我,然後又去拿另一條毛巾。
不需要他吩咐什麼我也知道該做啥。我趕緊將清水倒進盆裡,然後把毛巾上的血全都洗掉給那交警替換用。
反覆了四次之後,喬偉全身的血都擦乾淨了,而奇怪的是他身上竟沒有任何一道傷口。而怪異的事情緊接着就發生了,我眼看着從喬偉的身上有血珠滲出來,感覺就像在出血汗!之前喬偉滿身是血的狀況顯然就是這樣出現的。
交警沒有繼續去擦那些滲出來的血,而是快速跑到房間一角的櫥櫃,並從裡面拿出來一個一尺見方的黑色金屬盒。再次返回到喬偉身邊後,交警從盒子裡拿出了厚厚一沓淡青的符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