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虛離道人!“
我暗呼出聲,有些沒聽清他的所說,虛離道人不是還被李廣關押在天美分公司的嗎?怎麼會突然跑到齋奇那裡去了?
這其中一定有古怪!我倏然明白,但並沒有作出什麼反應,笑着道:“我知道了齋奇先生,這就趕過去。【首發】“
“怎麼了王軍哥?發生了什麼不好的事情了嗎?“付芮一眼就看出了我的異樣,問。
“哦哦,沒什麼,你還是趕快去照看飛飛吧,如果晚上有空我還會再來的。“
我擺了擺手,坐上身旁的這輛出租車徑直趕往伊賀分公司。
路上,我的眼皮跳個不停,心知這虛離道人的突然出現必然有蹊蹺,他可是被李廣折磨的夠慘的,原以爲他會被搞死,只要過了這三天,我就能順利進入伊賀分公司的鬼事部。
但現在看來,事情並不像我預想的一般順利。
先不說這虛離道人原本就與我結下了仇怨,只要他渾身是傷的往齋奇身旁一站,說我跟他同時被李廣抓了去,對我就十分不利。
因爲我現在是安然無恙的,能從敵手的手中如此完好地逃出來,怎麼可能不被人懷疑?
所以,我知道,我這一去可能是凶多吉少。
也就是說,齋奇現在讓我回去很可能就是興師問罪的,以他的性格,完全是寧可錯殺一千,也不放過一個。
當然,我也想到了虛離道人莫名出來的另一個原因,那就是他受了李廣的要挾,前來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若是這樣,我還需要保全住齋奇才行,否則之前所做的種種努力都會毀於一旦,那製造古曼童的恐怖組織也就更難被找到了。
不過,不管情況到底是怎樣對我都是極爲不利的,可是此時又不得不前去,這讓我感受到了一股來到這裡很少有過的壓力。
半個多小時後,我敲響了齋奇辦公室的門。
“進來。”門內傳來他陰沉的聲音,聽不出其中的情緒。
“哦?這不是虛離前輩嗎?怎麼變成現在這樣了?”
先是跟他打了聲招呼,我將目光轉向在一旁沙發上半躺着的虛離道人,險些笑出了聲。
他現在真的很狼狽,渾身都佈滿了一層紅色的皮斑與膿泡,連臉上也沒能倖免,一塊好肉都沒有。
若不仔細看,還真敢認不出他的樣子來。
不過他居然還能從天美分公司趕到這裡,毅力也算是不錯了。
“他暗殺李廣失敗了,被他擒住,好不容易纔脫身。”齋奇淡然回答。
“哦……“
我答應着,腦海中思緒電轉,在快速分析着他這句話中所蘊含的信息。
而通過分析,我猜測虛離道人並沒有跟齋奇說起我的事情,不禁疑惑地看了他一眼。
“都怪我太過急於求成了,低估了那李廣的實力,纔會給自己遭來這樣的禍端,要不是在關鍵時刻動用了一枚禁符,只怕已經身死了。“虛離道人則是連連嘆氣,與之前的囂張陰狠判如兩人。
這讓我更加奇怪了,他當時所處的困境,估計根本來不及動用禁符,巫蠱的那種滋味我到這時還記憶猶新,根本沒有一絲動手反擊的機會。
於是我也更加確定,他此次應該是想來反殺齋奇的,生命或許已經捏在那李廣的手中了,不得已纔會這麼做。
我自然不會讓他得逞,不動聲色地嘆氣道:“想不到那個人會這麼厲害,連虛離前輩都險些死在他的手中,幸好我沒有託大去暗殺他。”
其實也是在試探他到底有沒有陷害我之心。
“是我大意了,其實他並沒有多強,唉。”出乎我意料的是,他還是絕口不提我的事情,我便越發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虛離道人不用自責,這纔是第一天的時間而已,你還有復仇的機會。”齋奇又開口道,然後看向我,“王軍,我叫你來其實是想跟你商議上次與吳孟國那單大訂單的事的……“
“唉,就是感覺愧對了齋奇先生你的信任啊,王軍小兄弟,你能不能扶我一把,我要向齋奇先生鞠躬致歉。”虛離道人忽然衝我招了招手,居然沒有接齋奇的話茬。
“嗯……“我愣了兩秒,分明地看到了他瞳孔深處閃過的那絲陰狠,便一下明白了他的把戲。
他是想趁着接近虛離的機會實施突殺!然後再殺掉我!
但我還是答應着走向他,將他從沙發上扶了起來。
“有勞王軍小兄弟了,扶我去齋奇先生的身邊吧。”他的身形有些趔趄,可我感覺的出來,他現在還有再戰之力,只是故意裝的這麼孱弱而已。
齋奇渾然不知危險臨近,輕笑着看我們,沒有絲毫防備。
而事實是,即使他有防備,這虛離還是能將其一擊必殺,現在想靠近他只是想做到萬無一失而已。
然而,虛離並沒有看到從我嘴角揚起的那一抹笑意,殊不知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好戲又要上演了。
虛離道人在距離齋奇一米多遠的地方停住了腳步,有氣無力地道:“齋奇先生,請接受我最爲真摯的致歉!”說着深深地彎下了腰去。
“虛離前輩你……”齋奇見狀急忙站起身來就要扶他。
可就是在這個時刻,虛離道人動手了,霍然站起身,雙手連翻,一把就拽出那桃木劍來直直朝他刺了過去。
齋奇臉上的笑容於這一瞬間僵在了臉上,根本沒有想到會有這樣的變故發生!
虛離的速度很快,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就要將劍尖貫穿齋奇的頭顱。
但也僅僅是這一眨眼的功夫,更爲令人詫異的變故發生!
我在他出劍的瞬間也掏出了黑色銅錢劍,毫不遲疑,向着他的腦袋就橫劈了過去。
“噗!”
緊接着,他的劍尖在距離齋奇頭顱的一公分處停了下來,他自己的頭顱則像是一個皮球滾落向地面,被我一劍給力劈了!
喉管內的鮮血猶如決了堤,噴涌而出!
氣氛一時陷入了沉寂,能看到虛離那頭顱上的雙眼還暴睜着望向我,眼珠眨動了幾下後才失去了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