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並沒有發覺我在刻意躲避她,我放下心來,快步朝前走去。
“王軍哥你走這麼快乾嘛!等等我啊!”她追了上來。
“我要去睡覺,實在是太困了,時間也不早了,你明天還要回學校,也早點睡吧。”我打着呵欠道。
她這次雖沒有再對我做出什麼親密的動作,卻是微微湊到我的耳邊,輕聲道:“那你今天還陪不陪我了?”
“今晚就算了吧,過了這兩天再說,我要好好休息,儘快將那個殺人者揪出來。”臉色一陣發燙,我也將聲音壓低,不讓孟菲吳輝聽到。
“哼!”她嬌哼了一聲,可也沒有勉強我,“這可是你說的,我等着你。”然後先我一步向自己的房間走去,表情依然很委屈。
“你跟那個女孩是什麼關係?”
果然不出我所料,她剛一走,孟菲就開口問道。
“沒什麼關係啊,能有什麼關係?”我應聲,儘量壓下心中的慌張,也知道他們是懷疑我和她會產生感情,畢竟她是我們敵人的女兒,這是潛伏的大忌。
“可是你們兩人的關係給人的感覺好像很不一般,馬倫你要知道,如果你們兩人發生了什麼事情,我們就不能再用你了。”她皺眉道。
“我知道了,你們放心吧,我會有分寸的。”我的語氣很堅定。
“那好,我們相信你,但也希望你不會讓我們失望。哦,對了,你說要兩天尋找出那個殺人者,若是尋不出該怎麼辦?對我們的任務可是很不利的。”
“尋到尋不到,兩天後纔會有分曉,只要能尋的到,對我們將會是十分有利的,做事情不放手搏一搏怎麼行呢?”
“那你接下來要做什麼?”吳輝又問。
“剛纔不是說了,睡覺養精神。”
我笑了笑,也朝自己的病房走去,留下他們在這裡面面相覷。
經過這麼一折騰,時間已經是凌晨了,我往牀上一躺,便又沉沉地睡了過去,似乎一點也不爲與武飛的那個賭擔心。
而靈靈則從那破木牌中出來,默默地在我身邊守護。
時間流逝,外面的喧囂也在漸漸消失,應該是知情者都知道了我跟武飛打的那個賭,放棄了追查,全都在等着看好戲。
……
也不知過去了多久,我忽然被靈靈喊醒了,它正有些焦急地推搡着我:“大哥哥,我剛纔在外面看到那個怪老頭朝我們這裡過來了,他是來傷害靈靈的嗎?”
我睡眼惺忪,聞言睡意立馬消失了大半,直接便坐起了身來,先是看了看時間,凌晨三點,然後安慰它道:“靈靈別怕,他應該對你並沒有惡意,之前只是想通過你來跟我溝通而已。”
“可是靈靈好害怕,他好像能控制靈靈的冥智,支配我的魂體。”它又道。
“沒事,等一會他來了,大哥哥會來應付的。”我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其實,我之所以敢跟武飛叫板,說在兩天之內尋找出殺人者,並不是衝動而已。
就在幾個小時前我們在五樓對峙之際,武飛正要對那怪老頭動手前一分鐘,我懷中附身在破木牌上的靈靈突然有些躁動了起來,說是好像有一股奇怪的精神力聯繫上了它,正是從那個怪老頭傳來的。這股精神力竟還包含着一些信息,清晰地傳入了它的冥智,被它接受到了。
“哦?還有這樣的事,這老頭果然不是一般人,他說了什麼?”我當時十分驚詫,雖已大概地猜到那老頭是一個高人,可卻怎麼也想不到他會有這樣的手段。
他不僅看到了附身在破木牌上的靈靈,居然還能給它隔空傳話,這手段着實怪異。
“他好像是說讓你阻止那個保鏢,救他一命。”靈靈應道。
“讓我救他的命?”我奇怪,他既然是個隱世高人,爲什麼還要讓我來救呢?
但也沒有猶豫,直接就出聲喝止了武飛的舉動,纔會有接下來的那個賭。
而爲了不引起別人的懷疑,我纔會連一句話都沒有跟他說就徑直離開了那裡,覺得他應該會來找我的,畢竟我救了他。
果然,他現在趁着月黑風高、夜色沉寂之時來找我來了,讓我馬上就是一陣莫名的緊張。
很快,病房的門被敲響了。
“進來。”我直接道。
一個瘦削而蒼老的身影映入我的眼簾,正是那怪老頭。
我們對視了兩秒,不知爲何,此時從他的眼神中我看不到衰老,反而滿是一種說不出的精氣神。
靈靈則是躲在了我的身後,知道在他面前即使隱藏起來似乎也沒用。
“前……前輩。”
我能聽到自己的心臟在砰砰跳動,摸不透他來是感謝我的,還是來將我滅口的,因爲他之所以躲在這樣一個地方,很明顯就是不想讓別人知道他的底細。
“嗯……”他竟輕聲嗯了一聲。
“你不是啞巴……”我再次驚訝。
“當然不是。”聲音渾厚而滄桑,他又道。
“那您爲何……”我試探着問。
“小兄弟我是特意來感謝你的,多謝你剛纔出手相救。”他不答反道。
“前輩您言重了,即使您不出聲呼救,我也不會束手旁觀的。”
“當時我會錯意了,以爲你捂住那個女娃子的嘴是不想讓她救我。”
“其實不瞞您說,我不讓她說話是爲了試探您的底細,因爲我感覺的出來您是一個高人。”
“年紀輕輕就有這樣的洞察力,非同一般,請問小兄弟你師出何門?”
“這……”我猶豫。
“小兄弟你不願說也罷,我感覺的出,你不是一個壞人,否則也不會收養那樣一隻可愛而不爲害人的小鬼了。”
“前輩您是如何看到它的?”我又問。
“我跟鬼打了一輩子交道了,不是看到的,而是感應到的,不過你這隻小鬼好像是一隻經過了祭煉的小鬼,卻又跟那些平常的小鬼不一樣,還想請教一下小兄弟它的來歷?”
“什麼?您是感應到的?它身上並沒有戾氣,怎麼能感應的到?”我隨即就驚訝出聲,越發覺得他深不可測了。